感觉到无措,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希望可以引起眼前的女人对他的兴趣。“女人,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身份吗?”他想这个话题她应该会有兴趣了解。
“不想!”云初晓回答速度快得超乎宫行云的想象,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只听她轻飘飘的语气道:“你是什么身份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说我从来就没想过会和你有所纠缠,就算日后不幸和你扯上了关系,只要你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其他的都还好说!可你若是出自皇室家族,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只能对你敬而远之,河水不犯井水!”
云初晓这一番话出口,宫行云到嘴边的关于他是夜寮国太子身份话一下子就咽了回去!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多少女人做梦都想嫁个身份显赫地位尊贵的夫婿,可她怎么就那么嫌弃得不得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反感皇室之人?”他很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吗?”云初晓双眉一挑,再一次让宫行云失望道:“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的不希望和帝王之家的人有所牵扯。”虽然她这么说,其实原因很简单,皇家无真情,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他们眼里就更加是荒谬的想法,天大的笑话!她才不要让自己陷进那等权势利欲熏心的无情地方。
宫行云才不相信真的没有原因,不过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就是了,日后他总会有办法弄清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可能把她的人留在身边,只要人在眼前,其他的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见宫行云忽然沉默,一副沉思什么事情的样子,云初晓忍不住道:“姓宫的,你突然间这样沉默深思的表情,莫非你本身就是皇室之人?”云初晓这话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以她两世为人的阅历,还有她向来都准确率极高的直觉,她绝对有理由相信宫行云是皇室之人。也正因如此,当初他才敢大言不惭地让她自报家门,然后派个人去把她要了来在身边伺候。
不过宫行云这家伙可能不知道,以她是一代将帅的嫡女身份,假如他真的让人去北辰国要人的话,肯定是要不来的。北辰皇帝素来多疑对其他几国防备心极强,他是绝对不会让一个手握重兵的元老级老将军最为疼爱的女儿成为别国皇室成员的女人的。毕竟,如果这个手握重兵的元老级将军爱屋及乌产生了什么不一样的心理,危及的可是北辰国的江山,作为一国之君,北辰帝百分百是不允许这样的可能发生的!
所谓和谐友邦,互通有无,甚至是互结百年好合,对象要么是毫无根基的普通百姓,要么是皇帝的亲生女儿,至于朝臣或者是世家大族的女儿,还是别想了!
面对云初晓似乎是有意为之的质问,宫行云原本是不打算承认的,可在那一刻他忽然之间就不想隐瞒了,反正眼前的女人,不管她愿意与否他都要定了,既然如此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何妨?
“女人,你说对了,我的确就是皇室之人。”深邃的黑眸凝视着云初晓,霸气的口吻道:“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你有偏见,你也逃不了的!从你遇见我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宫行云的女人!女人,你给我记住了,你是属于我的,这辈子除了我,你要是敢有别的想法的话,后果肯定是你承受不起的!”
云初晓怒:“混蛋!你自己都不知道活不活得了,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女人,你就给我放一万个心得了,我一定死不了的!这辈子你就安心做我的女人吧!”那话语,那口气端得是狂傲不可一世。
云初晓心里呼啸而过无数个草泥马。老实说她挺欣赏这男人这种狂傲而自信爆棚的个性,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控制不住想要扑过去狠狠地把他那张脸抓花的冲动呢?有些人果然天生就是让人骂滚蛋的角色,只要死不了就永远忘不了威胁她!
云初晓气得脸黑,索性躺下继续睡觉懒得理会宫行云,心里却决定尽快找到离开谷底的出口,然后离这个男人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第二十七章:猪猪猪飞天猪!
接下去两人又在谷底度过了三天,因为有火,谷底也不乏猎物,又有栖身的石洞,三天时间对于两人来说倒也不难过。
这三天时间里,云初晓再一次彻底认识到宫行云的强大和无耻,强大是这家伙内伤外伤都神速恢复,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身中奇毒。说无耻,是这家伙明明答应了她只要她能活着冲出几天前的围杀就还她自由,结果她好心以清白帮他压制了身上的剧毒,他却反口不认账了,说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她就休想从他身边离开!
生气归生气,总归不能一辈子待在谷底不出去,况且这谷底也暗无天日的,也不是可以长留的地方。到了第四天,云初晓身上的伤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两人便从石洞落到地面,开始寻找离开的谷底的出口。
云初晓早就知道想要离开这个四面都是万丈悬崖峭壁,形状宛如棺材的谷底不容易,然而真正到了寻找出口的时刻才知道不是不容易,而是希望渺茫。除非像善攀爬的石猿一样从陡峭且无立身点可言的悬崖爬上去,或者有遁地穿墙的本领,这样就可以穿过四面的岩石壁出去。可是这两样对于她和宫行云这两个凡胎肉体的常人来说都是异能,即是他们再强大,也根本不可能实现。
面对这样的情况,云初晓沮丧得打不起精神。这时,宫行云却回望着他们待了几天的石洞一脸若有所思。
正当云初晓脸沉如水,双手环胸,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起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位置,一副粗鲁女汉子姿势侧身斜靠在岩石壁上绞尽脑汁想着从谷底出去的办法时,一条铁臂突然揽住她的腰身。
“女人,别摆着一张哭丧的脸,你男人还活得好好的呢!立马给我笑一笑,天塌下来还有你男人我顶着。”说着,手上提劲,脚尖点地,搂着云初晓一跃,再次回到先前的石洞。
双脚刚站稳,云初晓立刻一个刀眼甩过去。“姓宫的,你个不怀好意的大骗子,不是不能运功吗?先前你可是以此为借口,几乎是要我背着你下去的,你那跟猪一样沉重的躯体差点没把瘦弱的我给压垮了。现在能跳能飞的怎么说?”
宫行云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心急确定离开谷底的出口一个不注意漏了陷,其实他所谓的不能运功,是指动用丹田内的内功,轻功则是熟悉了心法口诀就能掌握的外功,两者根本不相同。当然也有要借助丹田内功才能飞跃的轻功,而他学的就是不用借助内力的那种。不过他没打算说出来罢了。可惜这么好一个亲近身边的女人的机会,稍不注意就这样失去了。
被识穿了,宫行云神色不变,手指弹了弹微微褶皱的上衣,动作轻缓而优雅。“蠢货女人,你哪只眼看到我运功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云初晓黑亮的杏眼一瞪,快速道:“当然你可以不承认,我就当刚才带我上来山洞的是只会飞天的猪好了。”
“你个蠢货女人,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试试?”宫行云眼睛一眯,眼神凌厉。
“说就说,谁怕你?猪猪猪,飞天猪,我就说带我上来的是只飞天猪怎么了?”云初晓这会儿自个儿也反应过来,宫行云怕是真的没有运功,她记得以前教她武功的那个武林前辈说过,虽然大部分轻功的使用都得借助丹田内力,但是这个世上不乏心法精湛的轻功,这类轻功是完全自丹田内力独立开来,使用起来更轻松方便。只不过要轻功和内功独立分开来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因为心法不同,很容易让人混乱造成对习习者的伤害。
云初晓自己学的就是轻功和内功结合一体的那种。而宫行云这个变态学的轻功是独立的那种一点也不奇怪。既然如此,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只是个会轻功的普通人罢了,以前她打不赢他,可现在凭她的身手,她才不怕他。
“好!很好!非常好!”宫行云一连称赞了三声,唇角飞扬勾起邪冶的笑。反常的不怒反笑表现,让云初晓大脑警钟大响。
正所谓反常必有妖,也许是以往被欺压的历史教训太过深刻,云初晓居然忘记了此时的宫行云已非以往的宫行云,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想和眼前的男人拉开距离。不想,步子还没迈开,宫行云已经长臂一伸,大手反手就是一扣,毫无悬念地把她的人拉了过去,双手更是死死地被定在了身旁。接下去不用说,自然是利嘴惨遭惩罚。
四唇相接,云初晓忍不住诧异。
不同于以往的冰凉,这一次感受到的宫行云的双唇竟然炽热如火,温度高得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若非她体内有冰蚕蛊,她肯定自己的双唇会被烫伤,也许会被烤熟了也说不定。怎么回事?这男人的药性不是被压制了吗?怎么温度还这么高?
只是一个念头,云初晓脑中就浮现出好几个疑惑。有心想问,擒住她唇瓣的男人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这个男人霸道而强势的掠夺几乎要把她体内的空气给吸允殆尽,只是她失神的眨眼功夫她就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了。
“唔唔唔……”云初晓难受,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想要反抗,却不知怎么的竟然浑身无力使不上半点劲儿。不仅如此,内心忽然就像有千虫万蚁爬行抓挠一般焦灼慌乱,似乎不得到点什么安抚就无法平复下来一样。
这样煎熬人的陌生感觉是云初晓从来没有过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想一掌把自己给打晕了算了,实在是太难受,比窒息还要难受。
☆、第二十八章:勾人的妖精!
许是感觉到云初晓的异样,许是觉得惩罚够了,宫行云动作停了下来。眼尾一抬,立刻就明白了云初晓是怎么回事,眼底顿时一片柔和。她这副难受的样子,估计是体内的冰蚕蛊血瘾发作了。本来冰蚕蛊能够感受到他这个蓄养者的气息就不会血瘾发作的,可是因为帮他压制碧血朱砂的药性,冰蚕蛊耗了不少能量帮助宿主抵抗碧血朱砂药性过度的高热,因此造成冰蚕蛊太过虚弱,所以才会迫切地希望得到蓄养者的鲜血滋养。
抬起一只手,食指放到嘴里咬破,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宫行云眼皮都不眨一下,带血的手指放到云初晓的唇边,柔声道:“喝一点,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云初晓正双手揪着胸口的衣衫,被心里那焦灼慌乱的感觉折磨得快要疯了。温热的液体从唇边渗进嘴里,一股咸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散开,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云初晓这才注意到流进她嘴里的是宫行云的血,味道虽然不可口却没有抗拒,而且还很听话地含住宫行云的手指轻轻地吮吸起来。
这个时候云初晓哪里还顾得了自己这样子是不是跟个吸血鬼一样,只要喝点宫行云的血能够让她觉得舒服一些,她为什么不喝呢?而且,眼前的男人欺压得她够多了,她早就气得牙痒痒,早就想狠狠咬他一口,讨点血泪账尝尝。眼下正好,不用她用牙咬,他自个儿就咬了送到她嘴边来让她喝,她当然不必跟他客气啦。
粗略估算了一下,自己可能喝了宫行云有半碗的血,内心那股焦灼慌乱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云初晓立刻果断地将含在嘴里的宫行云的手指给吐了出去。
很嫌弃地‘呸呸’两下,然后一只手拉过宫行云的衣袖,不客气地当抹布擦干净嘴边的血迹,云初晓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急急道:“宫行云,听说你体内还有剧毒,你让我喝你的血岂不是我也要遭殃啦?”
宫行云生气她刚刚嫌弃他鲜血的样子,他很清楚自己的血不仅没毒,还有解毒的神奇功效,却不打算解释给她听。阴阴的眼神瞟了一脸不淡定等待他答案的云初晓一眼,故意夸张的语气糊弄她道:“是哦,你不提醒我都给忘了,我体内有剧毒,我的血自然也带毒,偏偏你体内的冰蚕蛊血瘾又发作得突然……”
宫行云没有继续说下去,云初晓却早气得头顶冒烟。这混蛋倒是无耻,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全把错推到她这边。该死的,他怎么不提她体内的冰蚕蛊是谁种下去的?
乍闻自己可能也中了剧毒,云初晓第一个反应是害怕。死亡人人都怕,云初晓也不例外。然而这种害怕也只是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一晃而过之后她想得更多的是如果她死了,不知能不能再回到前世生活的现代?
老实说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她表面上看已经融入了这个陌生的古代,可骨子里她还是有很多想法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她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还能回到现代,可惜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始终还是安庆国将军府的大小姐。
回想起前世生活的现代,时间隔得久了,有些记忆还清晰有些却已经模糊不清,端得是恍如隔世啊……
宫行云一直留意着云初晓的表情变化,见她得知自己可能也中了剧毒却不像普通人那样表现出很明显的担忧害怕,反而是在最初的不安之后眼底被某种强烈的希冀所占据。
宫行云很好奇,她到底在期待什么?他不认为她这是不畏惧死亡,是人都会怕死,相信她也不例外。一定是有种东西对她的影响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
究竟是什么东西?那种东西会不会对他抱得美人归构成威胁?宫行云双手环胸沉思了起来。
场面太过安静,云初晓回过神,一眼就瞧见沉思模样的宫行云,见他似乎对她喝了他的血可能也身中剧毒一事没什么在意,这似乎很不正常。细细一想,云初晓忽然明白自己被耍了。顿时那个怒啊:“姓宫的,你个混蛋,你是不是又骗我?拿我寻开心?”
宫行云想不出个所以然,听到云初晓拔高的声音,眼尾一挑,没有正面回答,只一副很欠扁的样子丢给云初晓四个字:“蠢货女人!”
什么都不用说,一听这句话云初晓立刻就知道宫行云的确是耍她玩了。气得她手哆嗦指着宫行云说不出话来。这种事岂是能拿来说着玩的?要是她内心脆弱一些岂不是得吓出个好歹来!
“你,你,你……”憋到最后只憋出两个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