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官镰铁青的面色,念清满意地走人,心里,有一丝爽快。
将她当道具,她长得有那么傻吗?
……
***
药店。
念清买了消毒药水,医药胶布,以及一些小用具,自己处理伤口,将碎片挑出来。
流了一点血,伤得不深,小事情。
已经习惯了,她和官少砚,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他们,一直都是水火不容,她真的搞不懂,官少砚为什么还要抓着她不放,纨绔少爷都喜欢自虐?
可她,没这个倾向!
真想,找个人治治官少砚!
坐车,回家。
路上,念清总觉得自己,忘了一件事,但心情不好,没有多想。
……
***
周一,中午,顾氏。
苏眉带了几个同事,出去和霍之应酬,估计今日一整天,也不回公司的了。
上司不在,办公室的气氛,很放松,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都在约等下去哪里吃中餐。
有个女同事,在炫耀新买的衣服,杂志新季度的款式,名牌,问好不好看。
猛地,念清拍了下额头,想起自己忘了件什么事——顾清恒的西装,她昨晚忘记去拿。
没法了,只能,今晚下班后,赶去拿,明日中午,再还给他。
顾清恒,不会误会她在故意拖他吧?
桌上的手机,在响,来电显示赫赫三个字,旁边,有个女同事在叫她:“清清,有人送你花。”
念清又惊又疑,满脑子混乱。
先接起手机,边走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谁送她花?
电、话,是官少砚打来的,念清语气很差,对他毫不客气:“你还有脸打来?”
“还在生气?昨天的事,算我不对,我给你送了束花,作为道歉,你收下吧。”官少砚的性格,有时候是颇无赖的,花花公子的那种无赖。不然,他和念清,吵了那么多回,始终没有正式破裂。
他,习惯事后给她一块糖,不管她接不接受。
“花,是你送的?”念清看了眼送花的小哥,是一束很
大的玫瑰花,比顾清恒那一束,要大得多。完全符合官少砚的风格,派头奢侈。
官少砚声音滑头:“对,你喜欢吗?”
送花小哥,要念清签收。
念清打住他,她得和官少砚,好好沟通一下:“疯了吗你?”
“没有,我在哄你。”官少砚很认真道。
念清已经想到他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对女人,一向如此:“真的不用哄我,你以为送我一束花,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陪你出席记者会?不可能。”
“不是因为这事。我在哄你,在对你示好,在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在追求你,你看不出来?”
念清想冷笑,官少砚对女人的那一套,用到她身上,算什么意思——“你要逼我说脏话?”
官少砚叹气,戏谑的:“看来,你还是很生气。这样吧,以表诚意,我现在就上去你办公室,亲自给你送花。”
念清眼皮一跳,攥紧手机:“……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官少砚那边,很明显听到,关车门的声响。
念清心惊,在斟酌。
官少砚在顾氏的楼下,他真的来了?
他上来的话,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他是谁,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很快会曝光。
“你别上来,花,我收!”念清咬牙道,不情愿的。
“中午,我请你吃饭。”官少砚赖着脸皮,继续纠缠。
念清签收了花束,艰难地抱着,索性,挂了官少砚的电、话,不想跟他多说,花她已经收了,他不会再上来的。
“男朋友送的?”同事,都在问。这么大的一束玫瑰花,要不少钱,出手真阔绰。
念清没说话,黑着脸摇头,不想回答。
几个同事,见念清的脸色,很难看,便没再追问,在想——送花的男方,是在挽救恋情?
……
***
一连数日。
官少砚都往念清的办公室,送花,每次品种都不同,但都很奢侈,而且,时间掌握得刚刚好,中午休息前,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看得到。
是官少砚的作风,够高调的。
念清被***扰得,烦不胜烦,中午,会准时收到官少砚的电、话,不接,他就一直往她手机打。
偏偏,工作时间,她不能关手机,只能接了,每次,都是不耐烦的。下班后,也不能立刻走,变着时间离开,免得官少砚在楼下,蹲她。
很麻烦。
……
又是中午。
念清在收了花后,让同事帮她买饭回来,不想下去,碰见官少砚,她会忍不住上前给他一巴掌的!
念清俯在办公桌上,休息,补眠。
一旁的手机铃声,要命地,响起。
念清知道,又是官少砚,被烦得教养都没了,拿起手机,接起:“你烦不烦,去找别的女人,行吗!”
对方,寂静两秒,诡异。
“可我,一直只想着你这个女人,你说,怎么办?”低沉的男声,带出一丝不快,听得念清,心颤不已。
是顾清恒。
“……我,我认错人了。这话,不是对你说的,你别误会。”念清慌着解释,声音,微颤。
分不清,是因为紧张,还是顾清恒的那句话。
……一直,只想着你这个女人。
“你把我认错成谁了?别的男人,嗯?”顾清恒在提问,声音中的不快,越发明显。沉沉的,抵着心,很在意,念清身边有哪些男人。
念清没说话,在喝水,莫名地,很口干。
“你上来我办公室一趟。”念清想说点什么,顾清恒却对她了如指掌,声音低哑:“我在等你。”
念清蹙眉。
等她什么?他都要和念紫结婚了,是要等她喊他姐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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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很洁身自好吗,为什么对她,却这么猛追不舍,明知道,是错的。
念清的心,很乱,想得很多,都是胡思乱想,泄愤似的。
随即,想起顾清恒的西装,才发现自己,可笑地想多了,他,只是找她要回西装。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上来。”
结束通话。
念清俯在桌上,白皙手指,揉着额头,暗斥自己,想太多,意志不坚定,怂!
不就是顾清恒的一个电、话,他的声音,几句话,她没必要紧张,更不该心乱。
念清叹了口气,离开办公室,在等电梯——电梯来时,是帮她买饭的几个同事,问她是要去哪。
念清不敢说,上34楼见顾清恒,顾氏的大老板,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她这种,属于,不正常。
随便说去其他部门,找个朋友,说说事。念清进了电梯,按了34楼的键钮,心情,难喻。
她有好几天,没见顾清恒了,被官少砚缠得烦,甚至,忘记去洗衣店拿顾清恒的西装,也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今晚,一定要记得去拿。
电梯“叮——”地一声,34楼,到了。
念清出去,不见端午和大齐,挑眉,只能自己敲门进去。
“叩叩——”,敲了两下门,不见有人应。
念清不敢贸然推门,进去,顾清恒是她上司,她是他下属,得要有规矩的。万一,他在谈一个重要的电、话,被她听去,不太好。
等了一下,办公室的门,自己打开。
念清抬眸,微愣。
顾清恒在亲自为她开门,好看的大手,伸出,执上她的手,牵她进去,邀请一般,很有风度。
是迷人的。
念清一时,忘记挣开,失神。
直到,顾清恒关了办公室的门,她才稍稍回神,平视他宽厚的胸膛,视线往上,是他微松的领带,接着,是男性的喉结,微微咽动。
很性感。
念清收回目光,不敢再往上看他的脸,他的眼:“你的西装,已经洗干净了,我忘记拿回公司,我明天再还你。”
顾清恒摇头:“我想你了,很想见你。”
一件西装,他不在乎,他只在乎眼前的女孩,22岁,是聪明的,也很机灵,面对他时,有点胆怯,很谨慎,但被他惹急,也会生气,有小脾气。
他知道她的真性子,是带刺的,像美丽的蔷薇。
顾清恒看着握在他手里的手,好小一只,五指芊芊,白皙的,指甲泛粉色。他情不自禁地捧起,逐根手指,亲吻。
念清身子一颤,被吓到。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
念清想说别这样,顾清恒突然皱起眉,俊颜,冷下:“手,怎么受伤的?”
声音,不快。
念清的手心,贴了止血贴,是前几天和官少砚的冲突,弄伤的,现在伤口,已经很浅。
“在家,不小心弄伤的。”念清说,不想提官少砚。
顾清恒挑眉:“官少砚找过你。”
念清没说话,顾清恒的语气,不是问,是确定的。
顾清恒继续道:“他这几天,还一直给你送花。”
念清有点心颤。
“他想让你做什么事?刚才在电、话里,你是不是将我认错成官少砚?”顾清恒这次,是在提问。
念清深呼吸,真的什么事,都瞒不住顾清恒。
“是。我前几天,见过官少砚,过程,比较不愉快。他想我跟他出席一个记者会,我拒绝了,他……给我送花,是因为这个事。”
顾清恒点下头,示意她,继续说。
念清想了想,也觉得有些话,要跟他说清楚的:“那天,找我的人其实是官少砚的父亲,官镰。他好像,发现我们在酒店房
间的事,他怀疑,那天和你一起的人,是我。想从我这儿,套话。”
顾清恒紧紧蹙眉,俊颜,染上情绪。
证据,早被他弄没了,官镰不会有一点收获,但找上念清,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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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八十三章:【加更,求月票】顾清恒在狼狈地,暗恋着一个人。
“我没有承认,他虽然怀疑我,但也奈何不了我。蕻璩澕晓 ”念清说这话时,心里,感觉很怪。就像,她在和顾清恒,总结偷、情的经验瑚。
“你做的很对。”顾清恒颔首,向念清,给予保证:“我不会让他有办法证明是你,他成不了事的,你无需担心。”
念清放下了心。
顾清恒显然,早有准备,官镰无法证明他们什么的。
可,顾清恒掩护的态度,让她心里的感觉,更明显——仿佛,她和他,是一船人,荣辱与共。
是这样的吗铄?
念清在心里,问自己:顾清恒的追求,很迷人,他的态度,也很让人沉沦。可念清,你在用什么身份站顾清恒身边,又想在他身边担当什么身份?
念清心中一凛,清醒:“这种事情,是不道德的,我们本身就不该做。没被人发现,是侥幸,被人发现,你还好,可我,会很难做人的。希望你以后,别再做。”
“你在生气。”顾清恒是在肯定,目光,凝视念清。
他一直在看她,一直将她的每一个情绪记在心上,她现在,情绪很差,不开心,是在生气,原因,出自他。
“对不起,是我没做好。”
他在道歉,忏悔一般。
从来,没有想过让她不开心。
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在意上她,后来的喜欢,成为理所当然,不需要任何理由解释。
第一次,那么执迷,一个人。
可她,才那么小,比他小那么多,没有人会允许他,他们会以为他在发疯。
只能,一直藏着。
一直,想得到她,一直,等她发现他,但一直无法拥有。
总有那么多,不可以。
顾清恒紧紧执着念清的手:“不要生我气,我会怕的。”
念清心里狠狠一颤,有很明显的感觉,划过,留下痕迹。
诚然,32岁的顾清恒,早已过了道歉年龄。在清城,也没几个人能受得起他的道歉。可现在,他在道歉,放下身份,在向小他10岁的她,诚挚道歉。
无法说,没有一点感觉。
“顾清恒,你不要这样,你很好,你什么都好,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像你身份这么高贵的人,真的,不适合做这种事,更不适合喜欢我。我们,哪都不适合,完全是两条线的人。我……我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我没有人可以依赖,我不可以走错一步,我走错的话,没有人会帮我。”
念清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是脆弱的,想哭,但她,不允许自己哭,
“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她很怕,真的很怕。怕她和顾清恒再纠缠下去,会将自己,逼到末路,脱不了身。
“不行。”顾清恒拒绝,俊逸的五官,染上强势,他从来不是个强势的男人:“你可以依赖我,我会帮你,我不会让你走错路,我会一直带着你,我不要和你有距离。”
“你怎么就听不懂!”念清被逼得急了,甩开顾清恒的手,背抵着办公室的门,想要一走了之。
不看,不管,不回应顾清恒的感情。
他比她年长10岁,那么聪明,那么厉害,又比她懂得多,她说的话,他肯定也很明白,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如愿?
为什么明知道不行,他还要执迷不悟!
念清很想哭,不得不将自己的所有狼狈,摊开出来:“我和你没有可比性,我们不配。我不要做第三者,也不要做见不得光的情、妇,你到底想我给你什么回应?你自己明明也什么都给不起我!”
“我很喜欢你,喜欢得不行,看到你我就移不开眼睛,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接近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现在,我给不起你的,以后,我一定会给你!”低沉地,苦涩地,竭斯底里地在表白。
顾清恒在狼狈地,暗恋着一个人。
念清脑里嗡地炸开,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眼泪,不自觉流下。
“别哭。”顾清恒轻声的呢喃,在她耳旁响起。
他的唇,一点点吻着她的耳,她的脸,她的眼泪,最后,覆盖她的唇,抵死缠绵一般。
让人无法抗拒。
念清无法思考,缓缓闭上眼,仰起头,第一次真正接受顾清恒的吻,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了。
他的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界天星图
他从不霸道,也不会粗鲁,但他的吻里面,掺和了很强烈的情绪,很浓重,很深沉。
每次跟他接吻,她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溺毙在其中。
感觉,可能脱不了身了。
“叩叩——”,办公室门外,有人在敲门。
可能是端午,可能是大齐,也可能是其他同事。
念清听到敲门声,顾清恒也听到,理智,在告诉他们,该停止。
但这个吻,无法结束,无法停止,理智,已经丧失了,反而,越吻越深。对门外的人,置之不理。
念清踮起脚,白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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