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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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的崛起-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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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入山林草木之间,不可凝聚召集,召来的极有可能是孤魂野鬼。
  但皇后已经给他授意过,必然要将此女说成是孤魂野鬼才可。
  于是道通一脸惊慌失措地跪地开口道:“皇上,此女确系不是真正的安平公主,而是未知来历的孤魂野鬼。”
  赵祁似乎并不惊讶他的反应,摆摆手便道:“好,既然如此,你便跟太师大人辩一辩,到底你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皇后不由得有些失望,便看向九方皋,只见他随同道通一起弯身领旨,随后站立如同迎风之柳,让人如沐春风,嘴角含笑。
  两厢对立之下,显见得太师还要丰神俊逸一般,而道通的虽然站立地如同笔挺青松,但却有一丝僵硬。
  道通开口便道:“度人无量天尊。”这是道通长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九方皋笑道:“须弥座山。”
  道通点头,又道:“太师大人,不知太师大人何以说公主此身即是原身?”
  九方皋笑道:“老子言曰:我只大患在有身。所有众生之身皆非真身,道长又何必拘泥于此为何身?”
  道通大惊,微微一拜道:“不过,此事关乎国体,焉能不得真相?”
  九方皋道:“如此说来,也有道理,但不知道长所为国体应该如何是好?”
  道通道:“自然该是天地昌平,国运亨通,百姓安乐为妙。”
  九方皋点头道:“道长所言甚是,如今公主此身与国之社稷有害否?”
  道通默默不语,良久才道:“此事因云际会,现在如何得知?而公主真身,必能不至于祸害国家矣!”
  九方皋又道:“既如此,道长可观公主此身可能做恶业?可曾做善业?善恶相抵又如何?”
  道通似乎被噎住了一番,他知道赵紫薇为民祈福,天降甘霖,而后又拼死救下了一人,功德不可谓不有,但她却也夺舍,恶业可不可谓不多,但终究善心未上,功过相抵。不能得受魂飞魄散之苦。
  九方皋又道:“道长,你我皆是修道之人,深信善恶因果,若此人不该受此恶业,道长你强行为之,岂不违反天法道一?修行不易,种此一恶因,难求善果。道长,请三思。话已至此,无话可说。”说毕,微微躬身低头,而后起身,不再言语。
  道通默然,心内肃严起敬,若有所思,但见九方皋绝对没有回话的意思,只好微动拂尘,深深鞠躬道:“贫道受教。”说毕,便躬身而道:“皇后娘娘,贫道有负所托,不得不说实话。”
  皇后早就被他们两位这一番此身彼身的禅宗机锋给绕晕了,但也看得出两人的高下,又见道通如此,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道通道:“皇上,公主即是公主,别无他人,绝非他身。贫道告辞。”说毕,居然不等待赵祁的回答,便躬身后退几步,转身出了星分翼轸阁。
  皇后道:“你这道士……”说着,又见赵祁的脸色,便知道赵祁依然不再信她,这道士为了脱罪,最后竟然把黑锅让皇后背,气的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忙道:“这个道士,胡说八道,居然胆敢欺骗本宫?臣妾真是糊涂了!”说毕,便又捂着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这哭声里多半都是真的。
  九方皋见此,忙也躬身求去。赵祁点头应允。赵紫薇望着九方皋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深谢之。皇后一番哭闹威胁,反而让九方皋几句禅语便四两拨千斤地解决了。顺便还点出了皇后的居心不良。将赵紫薇的困境大大的解了。
  赵紫薇心头微松,心道,如今倒是欠了这父子两条命了。
  赵祁倒是听出了那对禅里的几分意味,不但似乎明白了什么,反而连自身也一时通达,豁然开朗,果真这些禅宗对话最能移情易性。赵祁也不看皇后,便道:“皇后多番言论不实,其居心到底如何,还要等待成嬷嬷的供词。”
  皇后听了心一惊,知道如果成嬷嬷真的说出来,那她这个兢兢业业维持多年的慈母的名声就要破裂了,兴许还会成为日后有心人废后的理由。忙跪地道:“皇上,成嬷嬷虽然有罪,但毕竟哺育臣妾一场,臣妾求您给她一个痛快的了结吧!都是臣妾对阿薇看顾不周,这才导致刁奴欺主,皇上,臣妾自愿去佛堂抄经,以便为自己赎罪,为皇上祈福。”
  赵祁试探地低头看她,见她果然哭得伤心,闭着眼睛偏头过去,眼泪簌簌落下,又见她隆起的腹部,轻叹了一口气。
  “皇后而今身怀有孕,若想赎罪,便在自己内室看看经书便罢。”说毕,请请闭眼,微微扶了扶额头,这一段时间的吵嚷,已经让一向有气虚之症的赵祁颇为耗神。继而,赵祁说道:“就依皇后吧!”说毕,闭上了眼睛,曹公公忙上前道:“皇上,该休息了。”
  赵祁,便起身往寝室的方向走去,赵紫薇也忙起身恭送,路过赵紫薇时,赵祁微微地抚了抚她的小脸:“阿薇乖,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赵紫薇心头一软,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又走了几步,赵祁忽而转身,冲着犹自倒在地上的皇后道:“既然陈老太君病了,右相又是一片孝心,那么右相就在家里侍奉母亲吧!”
  皇后听了,目瞪口呆,心内狐疑不定,赵祁这话说的隐晦,在家侍奉母亲,要侍奉要多久?这不相当于变相地谢智么?看来今日这一招她是大大的走错了。
  星分翼轸阁内,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皇后和绿痕。
  皇后手按在描金彩绣的厚地毯上,却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冰凉。陈家难不成算是完了?
  绿痕忙将其扶起,低声道:“皇后娘娘切不可伤心过度,您不要忘了,您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
  皇后听了,扭头看着绿痕,见她目光坚定,似在安慰自己,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点头。是啊,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大的筹码,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就能帮助大哥东山再起!
  她站起身来,似乎觉得收回了一点心神,道:“走吧,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吱个声啊啊啊!

  ☆、扎马步

  皇后的此番折腾,不但让赵紫薇坐实了福星临世的美名,还让陈家和朝中其他重臣加起来构成的天平发生了眼中的倾斜。权利完全交到了左相陆正和凤台副相张远的手中。
  赵紫薇以为陈英肯定会联合其党羽上奏还朝,但没想到,朝堂之上虽有少许人上了事关的奏折,赵祁便将那日陈英自辞的奏章拿给大臣们看。
  一时间,各路言官纷纷盯准了陈家,但陈英家是在是母慈子孝,孝顺侍奉,实在难以找出错处,于是他们除了日夜盯准陈英以外,还盯准了陈氏家族,连连参奏,一时间前往陈家埋怨的人,也是不少,听说在国子监念书的陈青平为此族中胞弟打了架,陈家人为此都不敢出门,陈英似乎变得唯唯诺诺,丝毫不见以往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径,似乎收了心思,一心一意做孝子。
  未知赵祁是什么心思,他对这一切一概置之不理。
  张远最近成了皇上最得意之人,陆正思想顽固,提出的方案往往保守,而张远则擅长揣摩圣意,往往能够说到赵祁的心坎里面去,故此赵祁日益倚重张远,张远一时间风头无二。他攀爬的速度似乎有些太快,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朝堂之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如同茶杯中的君山银针一般,未知最后悬在当中时,欲上不上,欲下不下之时,发现自己早已不能全身而退,身在庙堂身不由己。
  很快,就到了年下。
  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每日晨起,都能看到琉璃宝顶上的积雪。未扫雪时,天地一片白茫茫,北山上的树木望着像是细细地荠菜,云烟缭绕的远方,几痕淡淡的青山如同黛眉一般,有一队太监宫女在山路上扫雪。
  将视线收回,云从殿内,云在湖上早已结冰,上面覆盖了一层白雪,夏日接天的莲叶也都一枝不见,各式水禽也都圈养进了温室,湖上静寂,唯有一层薄雪。
  这样的冬天,是好兆头。瑞雪兆丰年,民间纷纷传说,安平公主那年的祈雨感动了上天,而后赵祁大施仁政,广开太学,使得苍天降福,赵祁得了言官们的参奏,十分得意,虽然正是冬藏的时节,却日日早朝勤政,作息规律,并且还听从大臣们的建议,忌声色之乐,将陈枢以前送来的那些珍奇异兽,统统赏赐给了朝中家有老人的勋贵们,连舞乐班子也不常召见了。
  果然,连皇帝也是需要夸奖的。
  自从那件事情以来,赵紫薇常来水流云在楼登高观景。水流云在,位于云从殿正殿,是皇宫当中的至高点,十三岁时,自己成为安平公主生命的起点。没有人知道,那一年的安平公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世的纠缠,赵紫薇前世那点单纯的心思早已磨灭殆尽,这种你死我活的争斗,其惨烈程度,比起前世紫薇她妈要让她考进妇联当公务员的程度要高得多,也残酷的多。赵紫薇前世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以为安安静静地、不争不抢的、不作不为地就能就能安稳平静地过一生。
  但,她想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
  她是赵国的公主,她的尊荣,是跟赵国的声誉和兴亡息息相关的。如果不能承担起这种家国兴亡地责任,反而将自己一生的幸福系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是她前世最大的悲哀。
  这是她自己要走的路,而爱情和男人只不过是途中的乘客,如果他也愿意,可以随时上车,如果她不愿意,也随时可以将他踢下车,而不能将自己的马车交给别人来驾驶。这样,她的车终究会被男人驾驶到别人的家里,顺便将她这个原先的主人踢掉。
  想要在宫廷斗争中活下去,就必须拥有高超的智慧,和淡定的心绪,还有超人的手腕。
  她很不够淡定,智慧勉强比上一世强点,但她仍然要活下去。
  说不清楚为何要来这个水流云在楼,兴许是忘不了卢婕妤死前那张恐怖的脸,又兴许是为曾经赵祁不相信她而心寒,又兴许是为了今后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预热,她常常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将心情平静下来。
  她也必须出来将心内的那一股阴郁烦闷的心绪散掉,重归平静。有的人对于眼前的风起云涌可以淡看,可以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但赵紫薇向来就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女子,她想要装的大度,却不能够。这是她天性中的悲哀,但她也认命,既然天生她是敏锐的心思,这也没什么不好,她可以察觉到比旁人更多的细微之处,并且学会将这些事情,看过,忘掉,这是她的功课,她只能接受。
  心念的转换只在一瞬之间,封闭和豁然开朗之间只有一扇门,她要学会打开这扇门,所以她才会在考公务员受挫之后,选择出门旅行。
  好在,广阔的天空,雄浑的宫阙,远山,树木,总能够将她的心绪慢慢平复。
  居住在这具萝莉的身体里,她觉得,她在慢慢地恢复着年少人的活力,她的心绪比之以往要开阔的多。因为,这一世,由于她的积极,她的努力,她的存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王忠也留在了宫中。当然,王忠作为赵紫薇的师父,只能够住在当时玄妙道长所住的超然居。刘嬷嬷的病症经过这一冬的调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依云斋在秀可等人的治理下,可谓欣欣向荣。包公公领了车马房的差事,牛公公掌管厨房,晴善偶尔动手改善伙食,红袖和添香本来就是伴读宫女,由于赵紫薇的冬天的冬眠计划,红袖和添香也一副闲的长毛的样子,开始心甘情愿当舒绮的小白鼠,研究她那无敌的化妆大法,所以,时间一久,当赵紫薇偶尔看见烟熏妆的添香,诡异发型的红袖,也就见怪不怪了,要允许每个艺术家都有失败的作品,或者在他们眼里压根木有失败的作品不是吗?
  但赵紫薇对于过度用功的舒绮有些担心,她的心力似乎使得太过了。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一点天地的规律还是最好要遵守的。但见舒绮每每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又觉得不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便吩咐伺候她们几个的宫女太监上心,又常常将自己的吃食赐给她们,努力从吃上补回来。
  宝扇腿脚机灵,脑瓜灵活,几乎所有的消息都是她打听来的。
  而自打小纪子来了之后,添香兼职守门员的任务就结束了,他用铁一样的臂膀堵住了依云斋内室的大门,过年的时候,小纪子单挑小春,成了无聊的冬天里依云斋最大的热门话题。
  起因是皇后想要把小春送回来,说是小春已经经过审判,毫无错处,还复回到依云斋来伺候刘嬷嬷,赵紫薇实在不明白,小春究竟有何勇气能够回来,兴许是皇后已经别无他法,只能派她回来再恶心恶心她罢了。
  赵紫薇原本还恶毒地想要将小春留下,一番严刑拷打逼她说出真相,但是再仔细一想想,还是算了,赵祁的态度已经那么明显了,就是孤立和冷落陈家,赵紫薇觉得自己的老爹心里并不是那么没数,经过转胎丸一事,还有这一次的事情,相信赵祁的心里已经对姨妈和舅舅的心思清楚多了。
  得了赵紫薇的准话,小纪子直接将欲带着几个壮实嬷嬷闯依云斋的绿痕拦在外面,丢出了一仗远!闹了半晌,一旁瑟缩的小春只好哭哭啼啼地回去了。不过,有小纪子,确实是处处有“惊喜”。
  有一次,赵祁派御膳房送来十只挂炉烧鸭,五只鲤跃龙门,另有许多糕点小吃,赵紫薇当然吃不了那么多,于是她将这些东西全都赏赐给了宫人们。
  小纪子刚刚帮厨房的人提了好几桶水,正觉得腹内空虚饥饿,见了摆满食物的大桌,不由得心内发喜,不一会儿,望着那空空如也的碗碟,以及一众哀嚎幽怨的宫人们,赵紫薇终于明白了猪八戒他老丈人的痛。
  秀可则善于调度调停,不像晴善惯会做好人,也不像红袖那么直白,在刘嬷嬷养病的日子里,处理了好几起宫女太监偷懒的事件,该打责打,该骂则骂,她和刘嬷嬷一起做过先皇后的宫女,一众姑娘当中又是她年纪最长,现今刘嬷嬷又病着,自然是以她为尊。秀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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