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岁月一样长·遇(古埃及)-埃踪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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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岁月一样长·遇(古埃及)-埃踪蜜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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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特普磁性却冰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欧安,我让你去查的那两件事怎么样了?”紧挨泰伊身旁跪着的欧安连忙起身,半躬着腰靠近法老用大家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回答。
  “哦!”霍特普突然狂放的大笑起来,他的笑带着一股粗犷的霸气在整个大殿里回响,大殿里反射的回音与他的笑声撞击到一块形成如同大海漩涡一般的回旋力,让听的人都觉得心惊胆寒。
  泰伊的目光警惕地注视着霍特普脚上的那双鞋,眼前的黄金拖鞋忽地转了一个向,她放松的轻嘘出一口气,没想到黄金拖鞋走了几步,来了一个回转,又转回她的方向,她吐出一口气,放松的心又紧张的提了起来。
  “这么说是塔洛自己碰倒了油灯?”霍特普冷冷的声音从口中冒出,并发出一声不削的嗤鼻声:“呵,脾气不小,居然把整个寝殿都烧了,这么说她的脸是被窜起的火苗灼伤的?”
  “是!”
  “该!”霍特普阴沉的声音里透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泰伊心里暗骂:好不仁道的法老!千年后还不是被人研究的干尸一具。正想着,黄金拖鞋向她靠得更近了,她趴在地上的手向后缩了缩,还没缩到一个指尖的距离,就感觉自己的胸口处被黄金拖鞋猛踢了一下,心口处传来的闷疼让她整个人都向下栽倒,身子还没有贴到地面,额头就被黄金拖鞋蹬住。
  “该死的畜生,给我跪远点。”霍特普近乎咆哮的大吼,泰伊连忙应了一声“是”,四肢快速向后爬去,一直退到墙角边跪好,担忧的目光一直望着转脚离开的黄金拖鞋,她嘘出一口气,耳朵里传来法老与欧安的对话。
  “我叫你追查水池里的女人有下落了吗?”
  “回禀法老,我已经把所有皮肤长得稍微白皙一点的女奴都找过了,但没有法老描述的人。”
  “是吗?嗯……奇怪!那条河下面的所有行宫我也去过了,也没有找到她,难道她会凭空消失?”
  “法老,卡曼王子不是说那天你睡着了……”
  “呵呵,欧安!你认为卡曼王子说的话我也会相信?我看她要么还呆在王宫里,要么就是从后面的那座山脉逃出去了,不过那座山……”
  法老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等法老完全离开,跪地的奴仆才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忙自己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芦荟:古埃及人把它称为“不死草”。埃及艳后常用于美容的两大植物:一个是玫瑰,一个就是芦荟。
  1872年在底比斯一座墓中发现的长约20。5米的《艾尔贝斯紫草》(它的名气相当于中国的一部医学巨着《本草纲目》)。它包含了40多篇论文,约900个医治各种疾病的处方,是古埃及的一部医药百科全书。在第五王朝建筑师瓦什普塔的陵墓墙上的铭文证明了3000多年前已经出现了医学文献,然而,现在我们所能看到的古埃及医学手稿多来源于后来的新王国时期。
  古埃及最早的医学文献记录是距今4000年前的古王国时期的《史密斯医学纸草》,那时候就已经记载了非常详尽的外科知识(我国医学宝库中现存成书最早的一部医学典籍是《黄帝内经》)。
  参阅资料:《寻找消失的文明——尘封的古埃及》2006年5月版 农村读物出版社
  图中从上往下数第四件首饰就是有蜥蜴的项链,很漂亮吧:
  

☆、第一次逃

  白天忙碌了一整天,晚上泰伊还被安排去打扫一条小河,她心中纵然有些不情愿,但在古埃及这个地方,她只是一名任人差遣的奴隶,而且又是伪装进宫,只能小心的遵从命令。
  她拿着一簇火把与其他干活的奴隶一起来到要打扫的小河岸边,竟意外的发现这条小河居然就是曾经跟卡曼王子游览过的那条通往法老行宫的小河。河流悠远绵长,奴监组织大家分段打扫,泰伊打扫的地方前面有一堵厚实的墙,从墙往前近千米的地方都归她与另两名奴隶处理。
  幸好这个世界非常的干净纯粹,没有白色塑料之类的垃圾。奴隶们的工作无非就是捡一捡飘落到河边的枯叶,岸边浮动的死鱼等,只要他们能让小河两岸保持整洁就行了,虽说是一个晚上的任务,其实真干起来也最多几个小时而已。
  明亮的弯月宛若一把割草的镰刀斜斜地挂在小河对面的树梢上,泰伊望着半斜的月亮猜了一下大概的时间,跟着忙碌完的奴隶们一起排好队准备离开。
  “我看她要么呆在王宫里,要么就是从后面的山脉逃出去了。”
  霍特普的话在泰伊耳畔回荡起来,她边走边暗自猜想:如果水池后面有路可逃,那我就应该早点离开,否则被发现了,一定会死得更惨!
  她的脚步跟着队伍缓慢的向前方挪移,目光却看向背后越离越远的那堵厚墙,那堵墙她十分熟悉,墙下有一个狭窄的通道可以通向法老的后院,法老的后院再往后,很有可能就是一条可以逃离王宫的自由之路。
  泰伊走着走着就慢慢地与奴隶队伍拉开了距离,夜色很黑,前方耀动的火把离她愈来愈远,她站在黑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直到远处耀动的火光再也看不见,泰伊才借着月色摸索着向城墙跑去。王宫里反正也找不到亚曼拉公主,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而且现在这个时间法老一定已经进入梦乡了。
  霍特普睡前喝了一杯牛奶,睡到半夜突然梦醒,辗转反侧了半天再也睡不着了,他索性爬起来,踱步到院内的一处石凳上坐下,两手拖着腮,凝视着月夜下一团黑亮的水池发呆。
  那天的那个女人就像他生命里出现的一个美丽幻影,她的美与宫里任何一位王妃、侧妃都不同,她就像一朵没有沾染污垢的荷花,娇艳美丽中又不失高洁优雅,单纯稚气里又透着灵敏可爱。
  她抬头看着他的神情是那样的自然,自然到他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而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他的身边还从来没有人有过那样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一丝惊诧却毫无畏惧,带着一点羞怯却毫不却懦的眼神。
  霍特普看着水里的一弯月牙笑了笑。虽然自己醒来时身旁坐着的是卡曼王子,但卡曼王子也只是将剑收入了剑鞘里。谁也不知道,法老的剑柄上有几处细微的齿纹,只有法老本人才可以将剑与剑鞘的齿纹严丝合缝的连接到一起。
  可是,卡曼王子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女人?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霍特普愤然站起身握了握拳头,不管是什么关系,她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突然,水里的月影开始晃动起来,暗黑色的水波像被电击一般,颤动着将皎白的月影推远。
  霍特普慧黠的一笑,躲入到一株大树后。
  平静的水面上冒出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小东西好似在防备什么一般边在水里打转,边向岸边游去。
  泰伊的头悄悄的浮出水面,一双机警的眼睛在到处张望着,外面的世界昏黑一片,即便有了那么一点月光,也被整个黑夜吞噬得只剩下令人畏惧的暗黑。比夜更黑的是周围的树,高大的、低矮的树像守卫地狱之门的黑面怪兽静静的站立在月夜之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如果不是因为她曾经来过,一定会被这样的景象吓得够呛。
  很远处隐约可以看见一些明灭闪耀的灯火,但它们离泰伊的距离实在太远。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除了她这样的人还有谁会闲极无聊的跑到这里呢?她轻松的笑笑,双手撑住岸边冰凉的石头翻身上岸。
  水像断线的珠子般滴滴答答的从她身上沉沉的往下落,她侧跪在岸边,对着水池像只从水中爬出来的小狗一般,猛甩了甩头发,头发上的水珠噼里啪啦落入水中,清浅的水花颤颤的激荡起来,在她身边一圈一圈的晕开。
  湿漉漉的衣袍服贴的黏在泰伊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她只好站起身将衣服脱下来折成两叠,双手向反方向扭拧。
  “哈哈!抓住你了!”霍特普从树后蓦地跳出来,一把抓住泰伊的左手腕把她吓了一大跳,手上的衣服哗啦一声掉落在地。她试图回身往水里逃,霍特普笑着一拉,她整个人就像后倒去,撞上一个浑厚结实的胸膛,霍特普快速抱住她如柳枝般的细腰,强制性的带着她往亮处走:“不要试图逃出法老的手掌心。”
  泰伊越是挣扎,霍特普挽在腰上的手越紧,紧得就像越缠越紧的蛇。眼看离光线越来越近,她急着低嚷道:“我的衣服!”
  霍特普根本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我的行宫里有很多衣服。”
  “啊,我肚子好痛。”
  “不要找理由……嗯……你真得很痛吗?”霍特普放下因痛苦而蜷缩起来的泰伊,泰伊跪在地上捂着肚子,虽然夜晚很黑,但她卷缩起来的黑乎乎的影像,看起来的确像很难受的样子。
  霍特普双手叉腰嘿嘿嘿的笑着:“反正你也逃不掉,就让你先休息一会吧!”
  泰伊蜷在地上眼珠向头顶上看,面前的法老站得就像一尊很有压迫感的雕像,倒三角形的身材下是随微风抖动的裹裙。她咬着牙,用从来没有用过的爆发力向霍特普猛撞过去。
  没来得及防备的霍特普,痛苦的闷哼一声,捂住下身踉跄的向后跌了两步,嘭地一下栽倒在地。泰伊狠狠的甩出一声“该!”,极速跑回水池边捡起衣服跃入水中,身后模模糊糊的听见霍特普艰难的低吼“不准……逃!”
  虽然没有找到出宫的路,泰伊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那个冷厉残暴的法老赏了她二十大鞭,她今天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今晚这么黑,法老是不会知道袭击他的人是谁的。
  泰伊想着想着,就把头捂在薄毯里偷笑着睡着了,却没有意识到,有人袭击了法老,法老很生气,问题很严重!她的觉还没有睡够,就听见屋外一阵嘈杂:“各屋的人听好了,昨晚打扫小河的人全部到安赫宫集合。”
  很短的时间内,安赫宫里就站满了夜晚打扫小河的奴隶们,有些人脸上还带着倦意,有些人还不停地打着哈欠。当大家听见传令官响亮的通传声:“法老驾到!”所有人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立即精神起来,神情肃穆的束手待命。屋外传来金属擦地的咔咔声,大家齐刷刷的转向门口,卑微的伏跪下来:“参见法老,愿法老与阿蒙﹒拉神同在!”
  “全部都起来!”霍特普冷恶的声音回荡在安卡宫,所有奴隶听见法老含着怒气的声音,纷纷低着头站了起来。
  霍特普怒了:“低着头干什么?把头都给我抬起来!”
  泰伊咬了咬唇,担忧的抬起脸,本来大家是面对屋子中央的那张黄金座椅而站,她的位置就很好的隐藏在最后一排,但法老却从门口出现,大家全部向后一转身,她站立的位置就成了最打眼的第一排。
  她眼睛专心的盯着地面,目光始终追随着霍特普脚上的黄金拖鞋来回移动,看见黄金拖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心里一阵暗喜。一眨眼的功夫就看见黄金拖鞋向她走来,她的心骤然间急速跳动起来。
  一个墙般厚实的胸膛出现在她眼前,她心虚的微低下头,目光看向霍特普身上围着的白色裹裙。裹裙呈荷叶状包裹着霍特普的臀部,他圆润紧实的腰间是用金丝与银丝交缠而成的腰带,完美的小腹处垂挂着用各种宝石镶嵌成的挂饰恰到好处的挡在他的前襟处。
  泰伊有些郁闷的想:他那里真的没事吗?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情担心他的问题。
  霍特普立在泰伊面前,犀利如鹰的目光透过她的脑袋向后横扫了好几遍,所有皮肤白皙一点的女奴都不是他想要寻找的人。他阴沉下脸,失望的收回目光:“你们都是昨晚打扫后面小河的奴隶,有没有人看见一个黑影从后面的小河跑去了的法老行宫?”
作者有话要说:  安赫(又译为安卡):埃及护身符,生命的象征。古埃及人喜欢用神名和吉祥物的名字为宫殿命名,这个以后会写。参阅资料:《探索 。古埃及》2005年一月版 光明日报出版社
  谢谢木木提到的牛奶问题,其实在公元前2060年前后的卡韦拉公主每天都会喝一杯牛奶,古埃及人认为牛奶可以恢复代表灵魂的“卡”,一天都精神百倍。
  安赫(ankh)是顶端有个圆环的十字架。是生命的象征。在雕刻壁画中。它是神只赐给法老王的礼物。后来变成具有强大保护力量的护身符。在埃及是少数连穷人都知道的象征符号之一。图:
  

☆、又要见面

  静,静得只听见霍特普粗重的生气声:“你们有谁看见一个女人跑到法老的行宫里去了?”
  现场依旧安静,霍特普气急败坏的来回走动,声音近乎咆哮:“一群畜生,都瞎了眼吗?那么大一个人,难道会从你们眼皮底下消失?”他狠厉的掐住一名麦色女奴的脸,那名奴隶的脑袋顺着他的手往后仰,用惶恐不安的眼神盯着他,霍特普冷冷的咬牙:“告诉我,你看见了吗?”
  女奴战战兢兢的哆嗦着:“没……我……我在专心的干活……啊!”那名奴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倒在一片血泊当中。泰伊清晰的听见身边的女奴吓得牙齿打颤的咔咔声,她负疚的盯着死去的女奴,心里涌出一丝酸涩感。
  霍特普容颜肃冷的接过欧安递给他的帕子,将金剑上的血迹擦干净后没表情的将帕子甩到血水里:“你们既然都没有看见,那留着你们的眼睛干什么?欧安……”
  “法老,我看见了!”泰伊低着头从人群里站了出来,霍特普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剑收回剑鞘沉着脸走到她面前,轻蔑的将头转开:“说,是谁?”
  “如果我说出我看到的那个人,法老是否可以饶恕大家。”泰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霍特普阴桀的转过头,盯着她黑乎乎的额头冷冷一笑,冰棱一样锐利的语气从嘴中射出:“你想跟法老讲条件吗?”
  “奴婢不敢!”泰伊将头低得更低,恭敬有礼的声音里透出诚恳的请求:“人的眼睛就好像日月星辰一样重要,如果人们失去了双眼,就如同埃及失去了日月。如果法老肯为我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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