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妃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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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妃归来-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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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根,另一支呢?怎么找不见了?”
  王嬷嬷再仔细看了一眼梳妆台,的确,那里只有一支,另一支不见了。
  “老奴,老奴不知……县主,那匣子里看看在不在?或者掉在了地上?老奴帮您找找看!”
  楚瓷打开匣子,将里面的首饰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分明没有那支金钗。
  王嬷嬷急了,忙蹲下身子四处寻找。
  楚瓷命云环将柳姨娘和楚念安请了过来。
  柳姨娘一步入屋内,楚瓷便扑上去,拉住她的衣袖道:“姨娘,你送我的金钗不见了一支,我明明让王嬷嬷给我看管的,怎么就少了一支?我最喜欢那支钗子了,还想午后戴着这对钗子给姨娘和念安妹妹瞧瞧!”
  王嬷嬷一听慌了神,连忙跪倒在地,“县主明察秋毫啊,老奴实在没有偷藏县主的钗子,即使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万万不敢欺瞒县主!”
  楚瓷抬头看着柳姨娘,柳姨娘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穿一件银绿色长袭刺海棠花纹棉裙,外套深蓝色锦缎小袄,袄子边角镶着一圈雪白色兔毛,又披了一件白狐裘,大有贵妇气质。
  柳姨娘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嬷嬷,拉住楚瓷的手坐到软榻上。
  楚念安站在王嬷嬷身边,有心要扶她起来。“王嬷嬷,你先起来说话,姐姐是不会冤枉你的。”
  楚念安今日穿了一件素绒绣花袄,头上别着一支梅花白玉簪,衬着小巧的脸愈显俏丽。
  她大眼水汪汪的,慈眉善目的模样,纤手往王嬷嬷身上一带就将她扶了起来。
  楚瓷眼见王嬷嬷站起身来,没有说什么。
  柳姨娘拍拍楚瓷微凉的手背,抬了抬下巴,发髻上插着的红玉珊瑚簪子闪过一道温润光华,晃过了楚瓷的眸子。
  楚瓷眯起了眼睛,轻声道:“念安妹妹素来心善不肯见下人们吃苦受委屈,姐姐自然能谅解,但是今日不见的是姨娘送给我的金钗,这支金钗不仅贵重,更是来自齐国,想必姨娘知晓阿瓷思念泰宁公主,因此才派人将这簪子送给了阿瓷。如此贵重之物,怎能平白无故在这屋子里消失了呢?”
  楚瓷虽然神色如常,话语不紧不慢,但是听在众人心里,却是带了一分警告之意。
  楚瓷话里接连提及柳姨娘和泰宁公主,告示了这只金钗的重要性,而她更想表达的则是她作为御封孝宁县主的身份,她想提醒所有人,即便她平日里再不管世事,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谁也无法撼动,手底下谁要是犯了错误,她必是严惩不贷!
  王嬷嬷这会儿岂能不知县主用意,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主子明察,主子明察!”
  楚念安看了自己母亲一眼,母亲朝她摇摇头,她便垂了头站到软塌边。
  楚瓷道:“王嬷嬷,看在你伺候了我那么多年的份上,你说,钗子藏在哪里了?你如实以招,我从轻处罚。”
  “主子冤枉啊,奴才确实没有拿啊,这让奴才如何招罪!”王嬷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口,自打县主醒来,她便觉得县主换了一个人似的,她心里一直不安,如今更是觉得县主在针对自个儿,她不免想,难道主子是看穿了自己下药害她的事?不然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向来温善的主子怎会百般为难她!
  “王嬷嬷,你还在狡辩,今日这屋子里除了你和云环还有谁进来过?我用膳之时将这对钗子交于你看管,用过膳我便和云环出去了一小会儿,这个时间里不是你一直在屋子里?这钗子不是你拿的还会是谁?是鬼吗?!”楚瓷声音蓦地一冷。
  王嬷嬷吓住,半天回不过神来。
  柳姨娘叹口气,拿一方锦帕掩嘴,道:“阿瓷,要不这样,派人去搜一下王嬷嬷的身以示清白,如何?”
  楚瓷点头同意,又道:“王嬷嬷,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要自己招认还是……”
  “奴才无罪,愿意搜身。”王嬷嬷抹了一把老泪。
  柳姨娘便派身边一个丫头上前,楚瓷却唤住了她,亲自上前搜王嬷嬷的身。
  楚念安愣了一下,看向柳姨娘,柳姨娘眼底一深,她能感觉到,醒来后的楚瓷变得让她们陌生了。
  王嬷嬷伸开双臂让楚瓷搜身,楚瓷双手从王嬷嬷肩上落下,拂到她腰盘的时候突然袖子一带,一支金钗从她身上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柳姨娘和楚念安同时一怔,王嬷嬷呆愣,片刻,她伏地扣头,连连大喊:“不是奴才的,县主明察,这钗子不是从奴才身上掉出来的,奴才没有拿!”
  楚瓷捡起金钗,眼底一冷,喝道:“还敢狡辩,物证在此,这是睁眼说瞎话吗?王嬷嬷,我知你家里困难,上个月你因为家中独子办婚席还问账房借了二十两银子,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些原因就偷拿我的金钗,你有事可以同我商量,你伺候了我那么些年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性子?你缺钱,也可以和我讲,我让账房再给你预付一些。”
  楚瓷面露痛心,握紧金钗坐回了软榻。
  楚念安捂住嘴巴,似乎很不可置信,垂泪道:“王嬷嬷,你怎么……姐姐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却……还不快向姐姐请罪,说不准姐姐可以轻饶你一命。”
  王嬷嬷闻言当下连连磕头,老泪纵横道:“老奴知错,老奴不该见财起意贪得无厌偷走县主的金钗,求县主法外开恩饶了奴才,奴才知错了……”
  楚瓷面色平静,将那根金钗缓缓斜插入自己低髻中,面朝柳姨娘,突然眉眼一弯,笑问:“好看吗,姨娘?”
  柳姨娘温柔轻抚她一头乌发,“好看,阿瓷真好看。”
  楚瓷闻言笑得更加开怀,略显苍白的面色转了一丝血色回来。“那姨娘说该如何惩罚小偷小摸的王嬷嬷?”
  柳姨娘瞧了一眼地上战战兢兢的王嬷嬷,也笑:“既然王嬷嬷一时手误偷的是阿瓷的东西,她又是阿瓷的人,理应由阿瓷决定如何处置。”
  话落,王嬷嬷又磕起了头:“县主法外开恩啊,奴才家中还有一个刚出世的孙子不能没有奴才照料,求县主饶过奴才这一次!奴才给您磕头了,奴才给您磕头了!”
  王嬷嬷这一次确实被吓得不轻,一个劲地磕头,将地面磕得“砰砰”直响,不多久大理石的地面上染了一滩血迹,竟是将额头给磕破了。
  楚瓷终究还是未能轻饶她,命人将她庭掖一百仗,直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去了半条老命,处置完后楚瓷又将王嬷嬷以一个“偷窃”的罪名赶出了南阳王府。
  王嬷嬷一事楚瓷可谓是不留一分情面,给府中上下都做了一个警示,彻底摆正了她孝宁县主的身份。
  柳姨娘也意识到了楚瓷的不同之处,明白楚瓷是要拿回南阳王府主子的权力。
  “娘,我们要怎么办?”楚念安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
  柳姨娘眉目阴沉,“这个小蹄子是要除掉我们母女俩了,王嬷嬷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警告。”
  “为什么?楚瓷好端端……”
  “想来那天我们下毒的事被她发现了。”
  “怎么会?她那天确实已经死了,都没气儿了,娘,我想想就觉得奇怪。难不成,难不成,这个楚瓷是假的?”
  “不,那绝不可能,谁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柱?再说,没有理由这么做。”
  “怎么没有理由,她光孝宁县主的身份就惹得多少人眼红了,更别提皇上要将她下嫁给景王!”
  楚念安心里无尽怨恨,凭什么同样身为南阳王府的女儿,楚瓷享受一切荣华富贵,她却要躲在暗地里做个被人瞧不起的丫鬟!要不是这些年全靠着母亲拼命,她们母女俩还不知在哪个肮脏角落里躺着!
  她发誓要夺走属于楚瓷的一切!
  柳姨娘眼露寒光,神似饥饿之狼,“我们也必须要趁早下手,在王爷回府之前除掉楚瓷那个小贱人!”
  

  ☆、第三章  干掉马管家

  寒凛的天空,苍薄无力,远远望去,天色灰蒙蒙一片,狂风卷着碎雪席落京都,一色冷冽,眼看又是一场极大的风雪降临。
  南阳王府内各处燃起了煤炭,炭盆里的煤球烧得火红火红的,不时滋滋作响。
  楚瓷素来不喜人多伺候,通常身边仅有王嬷嬷和云环,她也是极为信任她们,但是这一次王嬷嬷蓄谋背叛,令她多长了一个心眼,也不再要别的丫鬟,除云环外其他丫头皆是候在屋外待命。
  眼看腊月将至,云环亲自去外头采办年关礼彩,临走前不放心主子,便叫了两个信得过的丫头在主子外间候着。
  天气寒冷,楚瓷盖着厚厚的锦被躺在内间床上,屋内暖气熏着,让她舒适得打起了盹儿,思绪微微有些飘忽。
  外间两个丫鬟坐在炭盆前,一边烘着冻得红肿的双手,一边低声交谈。
  屋子里安静,因此外间丫鬟的细细交耳声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楚瓷耳里--
  “这天可真冷啊,县主该是睡着了吧?”
  “云环姐姐这不刚说,县主在里间睡着,想来是睡了好一会儿了。”
  “那我们说轻点,呼呼,这光守着不干活可真是难受……”
  “你这蹄子,叫你不干活你还不乐意了,天生劳碌命啊!”
  “怪谁啊,上辈子投胎没投好,投了个奴才命,哪能像县主一样金枝玉叶,可不知上辈子积了多少福了。”
  “嘘,小点声,可别吵着了主子……这要真说起来啊,咱们县主的命可真是好啊,咱们王府自是富贵不说,这嫁人还嫁了个景王爷,要我说啊,这泰宁公主的命还没县主好呢!”
  “谁说不是呢,泰宁公主虽说封了个公主,但是远嫁齐国,这齐国是什么地方,说着好听,泱泱大国呢,还不是个野蛮子国家,据说齐人粗鲁无礼,喜吃生食,所以才养成了一批铁骑,那真真是个蛮子哦!咱们公主嫁过去,谁知道日子过得怎么样呢。孝宁县主倒得幸,没有被封为下一位和亲公主,更是嫁给了年轻景王,享福了!”
  俩丫鬟说着哧哧笑了起来,又往炭盆里添了煤球,盆子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丫鬟一边捂手一边继续道:“据说景王是圣上三子,皇后所出,那身份可真是尊贵了!这景王人品又好,不像寿王,传出一堆花柳丑事,这不,曾经调戏了后宫一位待嫁公主,把皇上气得差点把他关入大牢,乖乖啊,还是皇后带领后妃一齐求了皇上才饶了寿王一次。”
  “可不是,我也听闻寿王搬出西宫迁入朱雀大街的府邸后更是风流成性,竟在府内召集了一班歌姬舞姬夜夜笙歌,阿弥陀佛,厮混内帷啊……”
  “还阿弥陀佛呢,你这是在李嬷嬷身边待久了吧,李嬷嬷吃斋念佛,你难不成也跟着吃斋念佛?”一个丫鬟噗嗤一下被逗笑了,“不过听说这寿王虽风流了些,但长得可是俊美无俦,太子景王可都远远及不上。唉,这不是寿王也给指婚了吗,前两月和景王一起被圣上指婚的,人选是赵国公府的大小姐赵婉。”
  “呦呦呦!”另一个丫鬟惊奇地低呼了一声,“这赵婉小姐可要受苦了,嫁了个风流不改的王爷,所幸咱们县主嫁的是温文儒雅的景王。”
  两个丫头围着炭盆兀自说笑,笑声透过帘子传进内间,楚瓷睡意散去了一点,微微掀起眼皮。
  “吱呀”一声,外间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人抖落了一身风雪从外头进来。
  “巧儿,惠儿,柳姨娘唤你们过去!”来人嗓门很大,略带粗哑,还哈了一口气。
  穿粉色袄子的巧儿站起身来,惠儿忙过去一把关住了还敞着的漏风透寒的房门。
  两人嗔怪地看着面前这个着亮蓝长袍的中年男人。
  “马管家,这是县主屋子,县主还在睡着,你大嚷嚷的,吵醒了县主怎么办?”
  “县主身子病弱才刚好,你进来也不晓得把门关住,要是县主再受了风寒是要怪你呢还是怪我和巧儿?”
  两个丫头压低了嗓音,推着马管家往外走去。
  马管家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忙朝楚瓷的里间一作揖,嘴上却为自己辩解着:“这不是柳姨娘吩咐了我过来请你们过去,我也不必急匆匆的打扰了县主休息。”
  “这柳姨娘还能大过县主了去?你仔细县主追究起来问你的罪,王嬷嬷前科在先,你竟也不怕。”
  “惠儿,话也不是这样说,马管家可是柳姨娘身边的红人,县主不看僧面看佛面。”
  两个丫鬟打趣着,跟马管家去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煤炭兹兹烧得旺盛。
  楚瓷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棉厚外衣便掀帘走去了外间。
  偌大的外室,安安静静,炭盆里的煤球烧得厉害,暖气一阵阵。
  楚瓷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突地一松手,茶盏滚落在地,碎成一片,茶水也洒了出来,溅在她脚上。
  她看了看自己穿着银色缎面厚底绣鞋的左脚,突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炭盆,炭火合着火红的火星子滚翻在地,有一簇星火溅了起来,烫度远远大过茶水,落在了她鞋面上,瞬间便透进了鞋内,她感到一丝灼热般的刺痛。
  “啊--”她尖叫一声,委身倒地。“来人啊来人啊!”
  房门外候着的丫鬟闻声进来,见到一地碎木炭火和破碎杯盏,皆是愣住了。
  楚瓷被扶进内室躺在床榻上,大夫被急匆匆请来。
  闻讯赶来的柳姨娘和楚念安一来便瞧见楚瓷满脸泪水横卧于榻上,大夫正给她清理脚面上的伤处。
  “这是怎么回事?”柳姨娘喝问屋内侍立的两个婢女。
  婢女跪下去:“奴婢在屋外守着,忽闻县主叫唤,奴婢推门进去就见着县主倒在地上,炭火洒了一地。”
  “不关她们的事。”楚瓷抬起脸来,楚楚可怜,咬唇道:“我本在屋内睡着,口渴醒来,想要喝水,但叫了几声不见人应便自己下来倒茶,我大概是睡糊涂了,竟瞧不见那方炭盆被它绊倒在地,脚虽被炭火灼伤,可也没有伤到哪里去,姨娘你不要怪她们……”
  “阿瓷真是受委屈了,近日不知怎么的,阿瓷竟三番几次受伤病倒。”柳姨娘闻言拿帕子抹了抹眼角,叹息了一声,“你好生休养着,等改明儿姨娘去寺里给你烧香求个平安去去晦气。”
  楚念安也一抹眼泪,关切道:“看到姐姐受苦,念安心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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