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叹气,“我不知道我与水逸箫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往,但毕竟已经过去了,就算那时我不想忘记,如今也已经再难想起,但我对于夜凌云的感情是真的,而且我没有任何的背叛之意,对于水逸箫——我只能来世再还他了!”绒花听闻也是无奈的叹息。
门外的淡青色身影,倚门叹息,“你果然还是跟了夜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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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
“对了,你和水珂涵已经订婚了,你还用出宫吗?”我问道,绒花轻笑道:“你都住进宫来了,难道我还要出宫吗?”我点着她的脑袋,问:“珂涵怎么样了?”绒花猛拍脑门,“对了,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说着她便向宫外跑。
“原来你看他才是正事,看我就是顺便喽?”我环抱着肩,故意嗔视着绒花,绒花急忙跑过来,扳着我的手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别生气了!我本来想先去墨府看你,再进宫去看水珂涵的,既然你都进宫了,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珂涵吧!”看着绒花左右焦忙的样子,我笑道:“好了,我没有生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一起去看看珂涵吧!”
绒花扳着我的肩膀,走出了上阳宫。
“真没想到一次赛马,我与绒花的关系竟然发展的这么好?就连我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外交能力!我赌的是水珂涵对绒花的爱,只是他两人当局者迷,不明白其中的利害,还傻傻的感谢我这个媒人。”想到此,我难免掩袖而笑。
“清淋姐,你笑什么?”我抚着小腹再也忍不住笑意,呵呵的笑了起来,绒花被我弄得一头雾水,“清淋姐,你到底笑什么呢?”绒花绕着我团团转,欢笑间已来到水珂涵住的重华殿。
重华殿
“水姬公主、绒花格格到!”守在门口的侍卫通报着,躺在床上浑身是伤的水珂涵,惊道:“什么?水姬!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她怎么回来了?快打出去,打出去!”水珂涵以被蒙头,战战兢兢。
“水珂涵我们好心来看你,你却把我们打出去,你到底什么意思!”绒花气冲冲的上前,掀开了水珂涵的被子,水珂涵一把抓住绒花,颤抖的道:“你刚才——和谁一起进来的?”
绒花向后回头,“水姬公主啊!”水珂涵握紧了绒花,问:“你说谁?”绒花冲着水珂涵的耳朵大喊,“水姬公主!”而这一刻,水珂涵彻底的昏厥在床上。
绒花见此不好,忙叫道:“珂涵,珂涵!你怎么了?醒醒啊!”我也在绒花的叫声下走上前去,“这到底是怎么了?”绒花不知所措的摇摇头,我道:“还不传太医!”绒花闻此恍若醍醐灌顶,“对对,我这就去!”怎奈水珂涵的手死死攥着绒花,在绒花大力的拽动下,水珂涵渐渐苏醒,“绒花、清淋是你们啊!”
随后水珂涵猛地坐起,冲着绒花喊道:“你不是说水姬来了吗!在哪呢!”绒花委屈的看着我,“这不就是水姬吗?”水珂涵顺着绒花的目光看去,“清淋?这怎么可能呢?”
我坐在了水珂涵身边,“是真的!夜凌云说水姬已经死了,皇上为了不影响两国邦交,已经把我认作水姬了!所以我现在不是清淋,而是水姬!”
水珂涵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良久后才道:“果然不是——水姬。”我不解,问道:“你好像对水姬这个名字很害怕的样子?刚刚绒花在说的时候,你的面色惨白,你不要紧吧?”绒花听此也点头表示赞同。
水珂涵则搪塞道:“哪有,我是被绒花给吓得,才不是因为水姬呢!”我见他故意回避,也不想在深追,便帮衬着水珂涵圆道:“想必是水姬已死,活人冷不丁闻听死人来看他,哪有不害怕的!更何况,这位仁兄昨天还摔下悬崖!”
我看着水珂涵感激的目光,心中的疑惑不免加深,而绒花此刻却将我的思路打断,“清淋姐,既然他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吧!毕竟我们在这里多呆也不好!”听着绒花娇羞的话语,我笑道:“绒花害臊了,害臊了!”
“我哪有!”绒花将我向门外推去,我道:“祝贺你们啊!”水珂涵看着我们出门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清淋是水姬,七哥是我对不起你啊!”床榻上传来哀嚎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回廊叹
我辞别了绒花回到了上阳宫。
上阳宫内,高玥与小枫已在这里等候多时,见我回来忙道:“小姐、王妃,你去哪了?”我道:“去看了看水珂涵,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就是担心你!”高玥与小枫一同上前道,我握着她二人的手,“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同仇敌忾了?”小枫看着高玥道:“哪有?”高玥道:“我们只有在小姐的问题上是同仇敌忾的!其他的吗——”高玥则停住不语。
“好了,都这么晚了!你们去休息吧!”我打发她们去休息,“这怎么行!小姐还没休息呢,我要伺候完小姐之后再休息!”高玥揽着我道,而小枫也点头表示赞同。
我无奈,“你们这一点上倒真的达成一致了。随你们吧!你们不累,那我就先睡了!”我说着活动着筋骨,转身进了寝殿。
“谁说我不困的,我也要去睡了!”高玥抢道,小枫气势汹汹的道:“你不是说你不困的吗?你别睡啊!”这两个人果然一离开我就叫嚷的不停。
寝殿内
我拽着缠在腰间的裙带,想着昨夜的小丘,他摆弄我裙带时的模样,“才离开一日而已,又何须如此呢。”我安慰着自己,“是啊,才离开一日而已,有时竟没发觉自己竟这样离不开他!”看着月亮,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回忆中。
这时,一种幽怨深远的声音飘然而来,“是箫声?可有谁在这夜里吹箫呢?”我起了好奇之心,又系上了裙带,拖着长裙蹑手蹑脚的出了上阳宫。
离上阳宫不远处,便是一处悠长的回廊,我悄悄地走上了回廊追随着箫声而走,那回廊下是一曲无尽的春水。就这样走着,已走到了回廊的尽头。
我驻足,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明眸冷峻看着水中荡漾的月影,白皙手指在那紫竹箫上灵活的跳跃着,“水逸箫!”我惊愕的看着眼前人。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吹着紫竹箫,我倾听着箫曲,声音幽咽动容,那古曲倾泻而下,如诉如泣,仿佛将他的一生悲伤都赋予此曲之上了,那悲伤从他的心底淌出,如此的真实,如此的让人不忍猝闻。
他的唇离开了箫,我言道:“你吹的是《秋思》,你在思念故人?”水逸箫有些震撼,“你——听得懂?我原以为你只在琵琶上精通呢!”我坐在了栏杆上,问:“你怎么吹起悼亡的曲子呢?眼下水朝正逢喜事,你这样肯定会遭祸的!”我与他同倚同一棵柱子。
“是啊,我都忘了!眼下大水还有亲事!向公主这样的人听到了我这样的箫曲,当真是罪过啊!”他说的哀而不伤,我叹息着,“你又何须自苦呢?不管你现在有多思念她,她都已经离开了,她如果见你这样心中也不会好过的!”我抱着双膝,看着水上的月影。
“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当时我足够的强,她就不会——”他呜咽着,拿起地上的酒拼命地往嘴里灌,我惊诧,站起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抱着酒坛子呜咽着,“水姬,哥哥对不起你啊!你们都好狠心啊,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冰冷的世上!”
“逸箫,你?”我站在他的面前,看到的不再是那个人前冷漠的七爷,他无比真实的展露在我的面前,他的悲伤、他的脆弱,我发觉他真的好可怜,好可怜。
我走上前去,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腰身,将头埋在我的身中,我抚着他的头道:“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他握着我的胳膊,道:“那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我抱着他,“我们真的错过太多太多了,真的已经回不去了!”
他苦笑,“如果你在我身边,我想在我心中也就不会存在那么多的恨,至少有一个人是真正为我所有的,可是——没有。没有母后、没有水姬,也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和寂寥。”
我哭着,拍着他的背,我想尽力给他安慰,而就在这时他却泛起似曼陀罗般诡异的笑容,“这一切,只会是个开始!我的痛苦一定要有人来偿还!”“逸箫!”我有了些惊悚。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们真的错过太多太多了,第一次我没有握紧你的手,你摔下了山崖,虽然你忘记了我,但我们却在坠崖之后相爱;而这一次,你又忘了我,而你却要嫁于他人。母后、水姬、你,曾经都是我拥有的人,如今都要一个个的离我而去,究竟是命运负我,还是我的命运注定黑暗?”回廊下,一个悠长的声音无奈的发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又一更
☆、水痕
明日早朝
蒙古可汗单木尔上前道:“昨日小女赛马,不慎跌入谷底还连带王爷受伤,真是大罪过啊!”水痕起身,抚着单木尔的胳膊道:“他们小孩子家的事,我们做父母的就少管了!更何况绒花与珂涵大婚在即,珂涵为保护绒花而受伤也是理所当然的。”
单木尔见水痕毫无怪罪之意,附和道:“是啊,珂涵就要成为我蒙古的女婿了!保护妻子的确理所当然!”水痕笑道:“没错!从此我水朝就是蒙古的亲家了!”单木尔道:“没错!亲家!”
“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操办小女与珂涵的婚事呢?”单木尔有意试探,水痕笑笑,“那也要珂涵把伤养好,不然花着个脸,传出去也是不好!”水痕顺理成章的推辞,单木尔笑道:“那是最好的!不过皇上你别忘了——可还有人等着呢!”
水痕转身踱了几步,思量,“楼兰夜凌云,正好借水朝与蒙古的婚事杀一杀他的戾气!”随后笑脸相迎,“朕也觉得珂涵与绒花的婚事早办也好,那就十五日后,我大水正式迎娶蒙古格格入门!”
单木尔拍手称快,道:“爽快!就这么办了!我等我女儿出嫁了再回去!对了,皇上我回去后,绒花就拜托给你了!”水痕拍着单木尔的肩道:“这是自然!既然可汗没有别的事,那就先退下吧!”
单木尔摆手道:“不急,我还要去看看我的女儿!皇上不会介意吧!”水痕笑着道:“怎会,父亲见女儿天经地义!”“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单木尔随意拱了拱手,转身而下。
“岂有此理,竟然如此傲慢的对待皇上!”朱岐忿而甩袖,其他大臣也随声附和,水痕微笑,“蒙古人茹毛饮血本就野蛮,若朕与他计较,既不显得水朝小气?再说如今大水南有柔然、西有楼兰,眼下实在不能离了蒙古,此事你们无需多言!”
“是臣管窥蠡测,不如皇上目光深远!”朱岐上前施礼道,水悯玉问道:“父皇,您以为楼兰对我朝不利?”水痕捋须叹道:“这个夜凌云绝非善类,若他成为楼兰王一定不会只拘泥于楼兰,此人定为乱世枭雄!”他的担忧深入心脉。
“那我们为何不趁此机会干掉夜凌云?”水听干询问,水悯玉冷笑,“杀掉他?他不反咬你一口就不错了!你忘了七弟遇刺的事了,此人能对我们射圃的行踪了如指掌,难道还不洞晓我们心思吗?”
“好了!夜凌云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眼下还是要办好绒花与珂涵的婚礼,再商讨夜凌云与水姬的事!”水痕制止道,“你们都退下吧!”水痕坐在龙椅上拄着头,“儿臣告退!”在金殿上一言不发水逸箫先开了口,随后领头离开。
“父皇,儿臣有一件事,想要单独讲与父皇听!”水悯玉拱了拱手,“什么事啊?”水痕耷了个眼问,“是关于前天九弟与绒花坠崖一事!”水悯玉言语不紧不慢,静待水痕的反应。
“你什么意思?”水痕弹起身子问,“儿臣以为此事不是天意,而是人为!”水悯玉停顿,水痕冷冷的道:“继续说!”“绒花格格与珂涵的马术都是有目共睹的,为何会驾驭不了一匹普通的烈马?”水悯玉故意绕了个弯子。
水痕冷笑,“你是说有人故意置珂涵与绒花于死地?”“这——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揣测!”水悯玉听闻水痕阴森森的笑声跪倒在地,“继续说!”他的言语依然冰冷。
“臣在崖上营救九弟与格格时,看见了那匹马嘴角流出的血呈黑色,而且——而且为九弟牵马的人,是——是七弟!”水悯玉颤抖的言语,不敢再言。
水痕抬眉,“还有吗?”“这——还有,这次参与搜寻的人中——没有七弟!”水悯玉言完急忙跪在地上,水痕平静再问,“还有吗?”“这——没有了!”水悯玉的手心湿冷冷的。
水痕道:“既然没有了,就下去吧!”他的言辞既不悲愤也不愠怒,平淡无奇的言语让水悯玉一怔,良久后道:“是,儿臣告退!”
看着水悯玉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沉吟,“逸箫啊,你就这么介怀水姬的死吗?”此刻的他已然褪去了皇帝的外衣。
作者有话要说: 我需要你们的花花!
☆、水痕
“来人,宣皇后来。朕要去见一见水姬公主!”水痕发了话,“奴才即刻去办!”内侍匆匆赶至长生殿。
上阳宫
“小姐,快醒醒啊!”我正抱着丝被神游太虚,一只大手便伸进了我的被窝,摇晃着我的身体,“谁啊?”我推了她一把,翻身欲睡。
“小姐快醒醒啊!今天皇上、皇后要看你啊!”我听闻猛地坐起,高玥焦急的表情便出现在我眼中,我挠着脑袋,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辰时三刻(九点)了!”高玥赶忙从衣柜中找出一件淡绿色纱衣,“什么?已经辰时三刻了!”我赶忙从床上跳下,正与端着水盆的小枫撞个满怀,我抻着已经被水打湿的衣服叫苦不迭,“你们怎么不早点就我嘛!这个时候皇上肯定下早朝了!”
高玥赶忙为我换衣,小枫用毛巾为我擦脸,我道:“不必上妆了,梳一个发髻就行了!”高玥道:“小姐,这样行吗?”“没时间了!内侍都来报了,你们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