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又再闻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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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又再闻琵琶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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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千山听事有转机,忙询问道:“请王爷明示!”“静观其变,待皇上病入膏肓之际一举拆穿刘一如的阴谋,接着——不管皇上在病危之际说要立谁为太子,在诏书上只能有一个人的名字,你可懂得?”水逸箫冷冷偏头讯问。
  “可皇上在临走之前曾留在长安一道诏书,这又该如何处理?”沈千山摊手道,“老狐狸,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呢!”水逸箫心底嘲讽,面上淡淡道:“这个大人放心,不解除这个隐患这皇帝我还真是做不安稳呢!我向你保证,这天下只会有一道诏书,你的位置仍是我大水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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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

  “恭送王爷。”沈千山恭敬地施礼,水逸箫挥挥手,跃上了房檐。走了一会儿,他停住了脚步立在殿檐,抱肩望着天上一轮皓月,朔风凛凛吹拂着他的束带,美得不切实际,百灵鸟打着翅膀飞来,水逸箫抬起右手,百灵轻盈的跳跃着,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
  水逸箫笑道:“告诉灵,一切依计而行!”百灵拍拍翅膀,在水逸箫的身旁盘桓数周,才恋恋不舍得离开,“一切就要开始了,父皇你准备好了吗?”水逸箫冷漠地看着行宫深处一抹魅影一闪而过。
  次日,行宫。
  “皇上的病情现下如何?”刘一如不怀好意地问,皮衡阔满脸的不解,“奇怪,皇上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刘一如紧张地问:“怎么会这样?那皇上现在的身体——”皮衡阔无奈地摇头叹息,“回天乏术啊!”
  刘一如酝酿着情绪,已而眼泪便夺眶而出,一幅孤儿寡母的弱者神态,抓着陈颖泣涕涟涟道:“这可如何是好啊!”一旁的陈颖已没了主意,卧在床上气息尚存的水痕,气息奄奄地说道:“传丞相、御史大夫和户部尚书来。。。。。。”刘一如倏地回眸,眼泪滴在水痕的身上,道:“皇上,皇上您醒了!太医,太医快来!”
  站在一旁的陈颖也破涕为笑,自顾自地念叨着,“好了好了,皇上醒了一切都好办了,奴才这就去请三位大人!”刘一如泛起阴毒的笑容,催促着陈颖道:“还不快去,皇上这个样子还能再耽误下去吗?!”“是是,奴才这就去!”陈颖连跑带颠冲下殿去。这时,水痕身边就只剩下刘一如、皮衡阔、绿衣三人。
  刘一如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双手合十地走到皮衡阔的面前问道:“太医是想活,还是想追随先帝啊?”皮衡阔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先帝?!”她面带笑容继续言道:“太医应该听过穿肠草吧?”“如此剧毒的药物有谁不知?”“可就是这么剧毒的药物却连日里放在陛下的饮食里,你又为何不知呢?难不成是你蓄意谋害陛下!”刘一如眼神凄厉地回身指着皮衡阔。
  皮衡阔吓得立即跪地,“皇后恕罪,臣的确不知啊!”刘一如收回了眼神中的杀气,随后温柔似水,“我相信你,可并不代表那三位大人相信,三位大人相信,并不代表几位皇子相信,不管结果如何——你是必死无疑!除非——”皮衡阔匍匐着抱紧了刘一如的脚道:“求皇后娘娘赐臣一条生路!”
  “生路倒是有,就看你敢不敢走了!”刘一如俯下身玩味地看着地上打颤的皮衡阔,“请娘娘赐教!”刘一如起身,指着水痕道:“杀了他!”皮衡阔吓得瘫软在地,叫道:“什么!”
  刘一如冷笑道:“记住皇上口谕,传位于第九子水珂涵,听到了没有!”皮衡阔战战兢兢地扣头,不敢去看眼前的情景,而一抹绿色则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当初怎么就错看了你!”水痕气息奄奄地指着刘一如咒骂,刘一如带着气势与水痕分庭抗礼道:“蛇蝎又如何?若不这样,我又岂能活到今天?难道要像当年的庄娴皇后般被人害了还不知是被何人所害吗?”水痕腾地坐起,“你是说——雨离,她。。。。。。”“当初你没有办法保全她,所以我就借你之手了,这样又能明哲保身,还能得到皇后的位置,我何乐而不为呢?”刘一如泛起了似曼陀罗的狰狞笑容。
  “是你,居然是你!你这个毒妇,让朕背负了这么多年良心的谴责,让朕最心爱的女人蒙受不白之冤这么多年,朕要杀了你,杀了你!来人——”
  “来人?”刘一如冷笑,“你看这大殿之上有几人可供你驱使?臣妾就在这,皇上有何吩咐?”刘一如甩开水痕指着自己的手,“皇上,就好好安息吧!”刘一如伸出了左手向水痕的头部拍去。
  一只手拦住了她,“皇后娘娘果然蛇蝎心肠,竟然谋杀亲夫!”刘一如怒不可遏地呵斥,“绿衣,你在做什么?!”女子笑道:“自然是护驾了!”刹那,行宫的大门开启,在阳光投射的阴影背后,那个飘然如谪仙的男子走进,朗声道:“三位大人,方才的话可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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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杀皇后

  “水逸箫,居然是你!”刘一如瞪着眼睛,身边的女子屈身道:“见过主子!”“主子?”刘一如错愕地看着绿衣,突然疯癫似的发笑,“功亏一篑啊,功亏一篑啊!”水逸箫笑道:“是吗?你的计划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母后死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而绿衣就是在那时送去的,你在博弈的开始就已经输了!”
  “输了?哈哈,好我输了!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都毁在你这个小丫头身上了!”刘一如飞似的掠过,绿衣脸上顿时高了五尺,在其他人错愕的面孔下,水逸箫拍手称道:“皇后娘娘好武艺,真让我佩服!”言罢,他只身一人飞上,拉开了在她身边的绿衣,道:“你的对手是我!”
  刘一如冷哼一声,抽出了缠在身上的墨玉剑,直挺挺的向水逸箫刺去,水逸箫偏身只手将剑锋插进扇骨,合上扇面后旋转,刘一如的剑便被巨大的内力带飞,刘一如笑道:“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将你一块弄死!”
  水逸箫笑容美好的抱拳道:“多亏了当年皇后娘娘手下留情,才有我今日湔雪成功!”“你——”刘一如指着水逸箫半天说不出话,“你以为我就只有这么点实力吗?”刘一如笑的蹊跷,水逸箫看着她仍然一副高傲的模样,“这样的气势,不得不让人怀疑啊!”水逸箫一步步的上前,突然出手与刘一如纠缠在了一起。
  已而门外传来铁甲声声,“母后,儿子前来救驾!”绿衣回眸,“不好,九王率领亲兵赶来,看样子有近千人啊!”刘一如笑着迎上水逸箫错愕的眼神,道:“怎么?没想到?”水逸箫不怒反笑,“不是,只是没想到你能将谋反做的这样严丝无缝,下毒的事你做的毫无马脚,我正愁没有证据呢,现在我可是不愁了,不但你自己要死,你儿子也要!”
  “你什么意思!”刘一如在水逸箫波澜不惊的注视下虚心,水逸箫道:“我是这次祭祀的总负责人,我岂能让尔等小辈在我母亲的灵前作祟?这里我早就派重兵围守。”刘一如哈哈大笑,“我原以为你要说什么,若不解决这些人,你以为水珂涵能进的来吗?”
  “是吗?”水逸箫戏谑地挑起眉毛,不会儿就传来了厮杀的声音,“忘了告诉皇后娘娘,三年前我去楼兰,除了去寻找清淋外,其余就是招募死士。之前守在宫门口的人只不过装装样子,而水珂涵现在面对的都是以一当十的死士,他自己能不能活着进来都还是个未知数,就更不用说挽回局面了!”
  “什么?!”刘一如心理防线彻底击溃,眼前这个阴鸷的男子让她害怕,水逸箫笑道:“这一天终于到了!”他拎起了刘一如的衣领越过百万雄兵,向叶雨离的墓前走去。
  “母后?!”水珂涵仰头看见与水逸箫飞在天上的刘一如,水珂涵觉得大事不妙立刻撤兵至九王府,自己则策马追赶水逸箫。
  。。。。。。
  高大的墓碑直插苍穹,水逸箫按下刘一如的肩膀喝道:“跪下!”刘一如踉跄的跪地,水逸箫道:“既有当日的害人之心,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刘一如冷笑道:“我唯一没想到的是你的内心竟然这么强大!”刘一如站起对着叶雨离的墓碑道:“我赢了你,但我却输给了你儿子,成王败寇,我认了!认了!”砰,水逸箫回眸,白色的墓碑上溅上数尺高的鲜血,刘一如的身子如枯叶般落于地。
  “母后!”陵墓前传来突兀的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逸箫会怎么做呢?珂涵会死吗?下午三点见分晓

☆、布局

  水逸箫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正如五年前一样,那个男孩也冷冷地看着自己,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如今也是时候让他品尝这种蚀骨之痛了。。。。。。
  水逸箫走过去右手抚摸着他的肩膀,问道:“感觉如何?这就是五年前你母后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今天我也要让你感受感受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水珂涵跪在刘一如的尸体前放声大哭,水逸箫享受般地倾听着,随后道:“不过,还没完呢!我记得,我和你之间好像还有笔帐没有算呢?”水逸箫用折扇打着额头,想着什么东西。
  水珂涵当然知道他在指水姬的事,他平静地道:“给我一个痛快吧!”水逸箫哈哈笑道:“给你痛快?!你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吗?每到长夜漫漫,我总能梦到母后和水姬,这种孤寂的痛苦你能理解吗!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如愿!你以为死是一种赎罪吗?而我的理解恰恰相反,对你来说,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既能摆脱良心上的谴责,又能与你母后团聚,我怎能让我的敌人快活,让自己痛苦呢!”
  水逸箫抚着他肩膀的力度加重了,对着他的耳畔道:“我要让你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死掉,第一个是刘一如,第二个你猜会是谁?”水珂涵眼睛猩红,抓住了水逸箫的衣领,叫道:“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还要做什么!”
  水逸箫打下水珂涵抓狂的双手,风轻云淡地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问我做什么!”水珂涵站起身对着水逸箫的背影喊道:“绒花是无辜的,况且她还有了孩子!”
  水逸箫眸中的笑意不见,转过身用一双阴鸷的眼睛锁住他,道:“水姬何尝不无辜,你夺走了属于她最美好的纯真,害得她只能一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与之相比我杀一个孕妇也不足为奇吧!”
  水珂涵瘫软在地,用着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水逸箫道:“七哥,求求你放过绒花吧!”水逸箫俯下身,戴上了笑容的伪装道:“小心点,说不定这个时候,绒花已经不在了呢。”“你——”水珂涵愤然起身,离开了墓地,因为他知道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完成。
  水逸箫冷眼看着刘一如的尸体,双手抚摸着冰冷的墓碑,“娘,我会把害你的仇人一个一个的送到您的身边。”
  行宫。
  “王爷,皇后呢?”沈千山上前询问道,“在庄娴皇后墓前畏罪自戕了!”水逸箫淡淡的回答,“那是否为皇后准备棺椁入土为安啊?”礼部侍郎曹欢问道,水逸箫大喝道:“大胆!刘氏意图谋害皇上,你竟要以一国之母的礼仪为其下葬,岂不让人笑话?”
  “是是,臣知罪!”曹欢跪下道,水逸箫看向沈千山,问道:“丞相大人意下如何啊?”“这——臣以为可以相仿魏明帝曹丕之妻甄宓,以土掩面以示羞见天颜,以糠塞口,使她难以口蜜腹剑!这样就两全其美了!”沈千山周旋在其中,水逸箫笑着颔首道:“那就这么办吧!”
  水逸箫道:“如今父皇不省人事,本王作为此次祭祀的总负责人便要首当其中,为父皇分忧,朝中之事就麻烦几位大臣了!”三人皆施礼,“臣惶恐!”一旁的绿衣看了看跪在地上皮衡阔,水逸箫道:“皮太医,你可知罪?”
  皮衡阔身体挺得流直,义正言辞地道:“臣不知!臣一直侍奉皇上左右,丝毫不知皇后之事,请王爷明鉴!”水逸箫冷笑一声,走下殿去,“知也好不知也罢,皇上所食药膳中发现毒药,也是你的失察之罪!更何况——”水逸箫俯下身,对着皮衡阔的耳朵轻声细语,“你必须要死,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皮衡阔的身体突然僵住,老泪纵横地扣头道:“臣明白了!”随后吞下了随身携带的红丸,看着倒地不起的皮衡阔,水逸箫冷笑,“算你识相!”
  水逸箫看向众大臣道:“眼下正处多事之秋,父皇昏迷不醒,更需要得力的人在身边侍奉,绿衣在皇后毒杀皇上的时候力挽狂澜,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现在把她派去御前,各位想必没有什么意义吧?”
  “臣,赞成!”沈千山第一个表示支持,他没有想到这个不染凡尘的男子,竟能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好,之前怀藏的犹豫已经被胜利冲的一干二净,其他大臣见丞相赞成,也都纷纷附和。
  “另外为了防止此次事件发生,再加一倍的兵力保卫行宫!”水逸箫站在殿上仿佛是位真正皇帝,众大臣也在那一刻有了一丝恍惚,忙道:“是!”水逸箫笑道:“既然都已安排妥当,那各位就先退下别扰了父皇安歇!”
  “臣等告退!”
  七王府,书房。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王爷为何不杀了水珂涵?”任安抱着肩站立在水逸箫身边,“我的确恨他,但现在还不到杀他的时候!”水逸箫挥着狼毫道:“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任安道:“何止啊,实际要比计划好的多!”他的脸上已然藏不住笑意。
  水逸箫放下笔,将一幅字交给了他,任安解开念道:“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眼下内有绿衣,外有沈千山,就看水悯玉有何行动了?”水逸箫满怀期待地与他共望同一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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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色

  水悯玉心神不宁的听着火口中汇报之事,他茫然无措的站起感叹道:“好一个一箭双雕!既除去了皇后这样的大敌,让水珂涵没了主心骨;又借此将自己的心腹送入行宫,还加派一倍的兵力保卫行宫,水逸箫心机之深让人害怕啊!”火急忙问道:“那王爷打算如何应对?”
  水悯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火则不以为然,道:“王爷怎么长他人志气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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