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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加急的军报!”陈颖小心翼翼地捧着托盘,水逸箫接过冷哼,“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朱岐这个老家伙真是个犟牛!”水逸箫佛而起身,抚摸着冰凉的战甲,“不急,等他们都到齐了,朕再出战也不迟!”
“你退下吧!”水逸箫摆摆手,陈颖屈步而下。藏在帘子里的魅影掀帘而出,“你找我有事?”水逸箫握着案上的笔筒,“去接清音回来。”何丹阳皱紧眉头,道:“箫,你从来都没这么叫过我!”水逸箫原本平和的眼底瞬间变得凛冽,何丹阳被水逸箫突然泛出的杀气吓到,咬着嘴唇走出了大门。
过了几日,朱岐率领的先前部队已经到达圣雪岭,水逸箫看着奏报道:“明毅!”一个欣长消瘦的男子进来,水逸箫看着他眼神复杂,“以后你就是朕的首席护卫!”明毅愣了一瞬,随后抱拳谢恩,水逸箫冷意带笑,“朕要你去做些事,你带些人散出太子已死,夏守忠手持圣旨自杀的消息,务必让朱岐手下的人知道!”
“是,属下遵旨!”水逸箫满意的点头,随着明毅的离开水逸箫又恢复了千篇一律的脸色。
距圣雪岭十丈外军营。
朱岐盘坐在帐内面色铁青,“我已经发出数十封信催促太子,太子怎么还不率军而至?”他哪里知道,水时佛的军队早就被白清音装扮的灵遣散。朱岐思考着,如果太子不能按期到达自己就是孤军深入,谙熟兵法的朱岐知道此举危险性,弄不好讨贼不成,还会全军覆没。
他踌躇着,听见帐外呶呶不休,叫道:“朱元明,进来!”佩剑男子掀开幛幔,“父亲,什么事?”朱岐问:“军营中为何如此聒噪?”朱元明犹豫了,扑通跪倒在地,“父亲,我们退吧!太子他——不回来了!”朱岐金刚怒目,拿起拐杖便朝朱元明打去,“你这个不孝子,大军还未开战就说这些丧气话!”朱元明按住朱岐的拐杖,叫道;“爹!不是儿子动摇军心,咸阳出发的军队已经散了,太子早就死了,而夏守忠也自杀而亡!”
朱岐摔倒在地,指着地上的无辜少年骂道:“混账畜生,你从哪听来的话,在这里动摇军心!”朱元明抱住朱岐的胳膊,哭道:“这话已经传遍军营了,儿子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儿子为了验证此话真伪,派人前去咸阳打听,在潼关口发现了这个——”朱元明含着眼泪从怀中拿出了水时佛的脸!
朱岐见到了大叫一声,捧着水时佛的脸双手发抖,“太子,啊!”随后倒地不醒,“父亲,父亲!”朱元明抱起朱岐,这时门外士兵回禀,“什么事?”朱元明问道,“将军不好了,七王爷率军打来了!”朱元明凝重地看了眼朱岐,道:“你选一支队伍送大帅走吧,去什么地方都好,别让他被七王爷发现!”
“将军,那你呢?”士兵殷勤地问,朱元明失笑,“我?我家世代沐浴皇恩,自然要为太子迎战,谁说太子不幸被奸人所害?太子现在就在军营中,你传令下去——一会儿太子要巡营,让士兵们都打起精神准备遇敌!”士兵一怔,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元明,“是,属下告退!”
朱元明目送着小兵的背影,看着朱岐花白而凌乱的头发,为他捋了捋头发,“父亲,这是儿子最后一次在你身边尽孝,儿子不孝擅自做主,希望父亲不要怪孩儿!”朱元明把朱岐交给心腹,看着地上的人皮,坚定地戴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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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逸箫穿着一身白衣,策马来到大军前,明毅道:“皇上,这里危险,皇上在营帐中指挥作战即可!”水逸箫粲然一笑,“你认为这仗会打起来?”明毅抱拳,“请皇上明示!”水逸箫云清星灿,拍了拍明毅的肩膀,“这就看你之前的工作做得是否到家了?”
“启禀皇上,水时佛应兵出战,而且还在最前头!”明毅听后眉目骤紧,水逸箫反而扬起笑颜,“明毅啊,这场仗要记你头功!”“啊?”明毅还没反应过来,水逸箫已经架马来到三军前,与水时佛照面。“保护皇上!”明毅赶忙派人,水逸箫却拦手制止,高声道:“别来无恙,元明兄!”水时佛身后的军队面面相觑,随后目光直逼身前的水时佛。
水逸箫高声道:“陈颖,出来!”陈颖骑着马手捧着圣旨高声诵读着,水时佛听后脸色骤变,指着陈颖道:“这是假的,我手里有夏守忠的圣旨,你们不要被蛊惑!”水逸箫接过陈颖手里的圣旨,问:“是吗?你说我手里的圣旨是假的,那请你拿出真正的圣旨一观,不知你意下如何?你说我手里的升值为假,我却有丞相、御史大夫和陈颖公公为证;既然你认为圣旨有假,不妨请夏守忠出来宣读圣旨,不知太子意下如何?”水逸箫故意把太子两字咬的很重。随后架马来到水时佛面前,轻声道:“你还要在装下去吗?实话告诉你,水时佛已死的消息是我散布出去的,朱将军爱兵如子,难道也想让这些士兵背上叛国的罪名吗?”
水逸箫看到朱元明的嘴角动了动,“你赢了!”随后撕下脸上的人皮,面朝军队道:“太子已死,各位要怀着一颗报国之心,忠君护主!”朱元明下马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身后的士兵也放下武器,参见新君,水逸箫下马扶起地上的朱元明道:“各位战士都是我大水的栋梁!朱元明,朕谢谢你!”
朱元明惨淡一笑,道:“皇上,我有一件事想要恳求你,我父亲年事已高,希望皇上准许他返乡养老不要再追究他的过失。”水逸箫颔首,“朱太师也是各为其主罢了,朕不怪他!”朱元明扬起头,带着释然的笑,“多谢皇上!您是个好皇上,但臣不能不为了自己的主子而死。”说完之后,他拔剑自杀,水逸箫的白衣溅上朵朵寒梅,水逸箫摸着还温热的血,吟道:“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作者有话要说:
☆、陪我去看看清淋
水逸箫兵不血刃地招降了水时佛的几十万大军,心情自然好了许多,上朝后他带着笑容,对跪在地上大臣道:“近日朕忙于平乱,先皇的身后事朕决定与朕的母后庄娴太后合葬,众爱卿可有异议?”沈千山立即响应,水逸箫看着沈千山奔波的模样,心口闪现着不忍,他还不知道沈月牙已经——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伤了大臣的心,随后道:“朕奉先皇旨意娶相府之女沈月牙为正妻,怎奈天不假年,月牙不幸病故,朕感念月牙的誓死相随,追封沈月牙为孝烈皇后下葬于圣雪西陵!”沈千山原本的笑容瞬间凝固,口齿不清地喃着,“月牙……”水逸箫起身抚着沈千山的肩膀,“是朕不好,没有照顾好月牙。”沈千山呜咽着,“月牙泉下有知,成为皇上的妻子,也就瞑目了!这是她唯一的心愿,终于实现了——可是她却看不见了!”
水逸箫叹了一声,看到了角落里的墨席,心突然变得沉重,自己已经做了皇帝,又为了安抚大臣,再次辜负了自己深爱的女人。“传令下去,十日后回长安!”水逸箫抚着胸口,他只觉得憋闷,“都散了吧!”走在高高的台除上,他觉得这颗心空荡荡的,爱没有了,恨也没有了,只剩我了……
过了三日,白清音回来了,水逸箫看着眼前的人,她憔悴了好多,水逸箫迎步走进雪地里,紧紧地抱着白清音,白清音也在水逸箫的怀里崩溃,“任安死了,阮久天也死了……”水逸箫看着这个为了自己失去太多的女人,“我们大仇得报,任安应该会高兴的。”他用自己都觉得苍白的理由安慰着白清音,也安慰着自己,白清音离开了水逸箫的怀抱,“从前心被恨占据,殊不知为了报复,我们真的失去太多太多了,为了恨放弃了爱,现在我们又得到了什么?这一路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成为强者曾经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以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可是——我错了!只不过是让更多的人离开我罢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却因保护自己而丧命,呵呵,多么大的讽刺啊!
白清音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罐,水逸箫抱着他,“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决定追封任安为一等公爵。”水逸箫目光炬炬手指抠着玉坛泪流满面,白清音拭着眼泪摇头,“他不会在乎的!他这一生最大心愿就是在这青山流水间。皇上,我想留在这里,给太后娘娘守墓,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他,那个长安是你的,不是我的。”
‘皇上’这个词已经拉远了自己与白清音的距离,水逸箫目光僵硬,他知道白清音是不会再回那个伤心地,而自己还要回到那里,面对空荡荡的宫殿,思念着一个又一个离去的人。白清音凝视着他,抱紧了水逸箫手里的罐子,“现在我才明白,仇恨绝不是化解仇恨办法。逸箫,忘记一切吧!做会从新的自己!”水逸箫仰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清音,陪我去情埂峰吧,我想去看看清淋……”
作者有话要说: 破身皇后很倾城第一部分完成!第二部分请搜索《君又再闻琵琶声》,第二部分大家会见到一个不一样的清淋哦,清淋究竟情归合属呢?敬请期待哦!
☆、(一) 我是公元2014年的人
第二部重生篇
简介:无尽深渊中的战魂,请赋予我再次重生的权利,一颗心经不起这么多的折磨!恨,已经将我的世界渐染成无边无际的灰,“如果我是弱者,那么请消灭我;否则我必让你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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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旁的青年卖力的舞着剑,坐在一旁的老者一脸嫌弃走了过去咂舌,“我从你八岁那年就开始教你练着套剑法,十二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个样子。”青年埋怨地喊着,“爹,一会儿小师妹来了,你别乱说话!”老顽童一努嘴,“我不说,你师妹还看不出来?你看你——这腰也伸不直,腿也展不开的,练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你小师妹精炼。”
蓝衫少年颓唐地垂下剑,老顽童拿着柳枝出其不意地发招,少年躲闪着,过了十七八招后,老顽童扔下手里的树枝,道:“这样才算合格!少年——你是有什么心事吧?”“才没有呢!”少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剑不断擦拭。已而,一抹茶色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煞是耀眼,少年索然无味的眸中,在她出现的时刻冒出精光,迎上道:“水月!”
我抬起头,将肩上的柴颠了颠,见从谷内跑上山涧的少年,淡淡地微笑,“小师妹,剩下的我来就好了,你走下去吧!”我笑着睥睨,“你要是想让我多站一会儿,就尽管和我抢!”少年不怀好意地搔搔头,突然揽上我的腰身,我骂道:“你干嘛?”少年戏谑地挑眉,“你不让我背柴,那我就背你下去!”我彻底无奈了,由他去吧。
来到水潭旁,少年放我下来,我对着他道:“江汗卿,下次你再这样我饶不了你!”随后蹲在地上整理着柴火,对身边的白发老者道:“师父,您说我手臂力量不够,我每天都上山拾柴,加重身体的负荷,担了四年的柴,身体果然精练许多,那套玉女十八式我可以一气呵成!”
那位白发老者就是我的师父江心白,他的名字是我从江汗卿嘴里掏出来的,其实他还有一个身份,水朝的开国元勋、大水的第一任丞相,我曾隐约提过这些事,他显然不愿提及,坠入山下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要杀了他们就必须练好武艺,这四年我一直在这深谷中修炼,为的是有朝一日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举杀了他们!
江心白看出我眉宇间突然闪现的杀气,起身道:“跟我来!”汗卿,你留在原地继续练。”江汗卿不舍地收回目光欲言又止。
江心白腾空跃起,踏着潭水来到了潭心的莲叶上坐下,“你也来!”我运足了一口气,想着那套玉女十八式,也涉水来到了莲叶上,我惊诧自己刚才的行为,连潭边的江汗卿也大加赞赏,而江心白却面色淡然,好像意料中事一样,江心白捋着胡须道:“其实并不需要我教你什么,你自己身体里就蕴涵这些,只是你还不会运用,我不过是借拾柴加强你的体力还有吐纳,现在你已经学会了如何运用掌握真气,而且身上的毒素也清理殆尽,调度身体自然方便许多。”
我恍然大悟,向江心白施礼道:“多谢师父教诲。”江心白凝视着我的眉心淡淡地开口,“你还不准备和我说实话吗?”我颦眉倏展嬉笑着挠头,“我不是说了嘛,我都忘了!”江心白饶有意味的问,“只是这样?你不是忘了而是想起来了!”“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分享的记忆,就像师父不愿提及自己的过去一样。”我敛住笑容,想到了那两个人的脸挥之不去。
江心白拍手而笑,“说得好,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你只是想找一个容身之所斩断身前事,我想老夫可以帮你。”我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我露出右臂,“我自己的这一关,我就过不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一点你真的决定了吗?”江心白问道,我坚定地颔首,“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一次绝不再犯。”江心白叹了口气,“只可惜,你的心还不够平和,你这样的心态出去了,只会重蹈覆辙,你要记着空有一身武艺和智慧是不够的,还要有平静的心态,这样你才不会被外物左右,所以你要学的不是武艺,而是心态啊!”
我垂下头咬着嘴唇点头,“师父,我听你的!”江心白笑着颔首,“孺子可教。”
“你可曾看过《庄子》?”我颔首,“那你可知‘道’为何物?”我翻阅着大脑里记忆,“是万物的起源?”江心白笑而不语,“从现在开始,你要悟道。”我道:“师父喜欢道家学说?”“不是喜欢,从《庄子》里可以学到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
“我以为师父会更偏爱儒家。”“噢?何以见得呢?”“师夫曾出入庙堂,三纲五常可是帝王用来禁锢思想的利器,各朝历代文人都以文死谏,作为自己的最高理想,岂不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