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依旧按原规矩行事!”子雅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可是——如此横征暴敛,就算是江记也会很难维持,现在楼兰大小商铺都已是叫苦不迭,都靠我们拿主意呢!”男子摆弄着拇指上的扳指,显然不赞同子雅的观点。
子雅并不恼火,开口道:“邝冬寒,我知道你的顾虑,这次盟主派我前来就是为了解决楼兰的高赋税!”邝冬寒眼冒精光,“可有实行的办法?”
子雅轻挑嘴角,“当然,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其他不要多问!”
“是,冬寒知道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看看水逸箫究竟搞什么名堂!
“我现在要你去要你两件事,联络江记在古城(楼兰首都)的分店,要他们及时传递夜凌云的消息;其次就是告诉他们切莫擅自行动!”子雅淡幽幽的敲着桌面。
邝冬寒点点头,“知道,我这就负责联系。这些天姑娘就请在这好好休整休整。”“嗯!”子雅颔首,起身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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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了子雅与邝冬寒的关系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子雅为人谨慎,此番在她眼皮下偷听,我还是下了一份功夫的,“师父还真是一举两得,与其说是帮我,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在楼兰的生意!”
我坐在几案旁自顾自的斟茶,“凭借江记的人脉,想要知道夜凌云的动向并不是难事,我只要在这里等着即可,一有消息不愁子雅不来告知我!别忘了,我才是这场经济危机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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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内的王城,紫发紫瞳的男子伏在案上翻阅着奏章,在一份不起眼的折子上减慢了翻阅的速度,对于江记的问题夜凌云还是颇为踌躇,不管怎么说江记占了全商业税收的一半以上,想要动江记势必会颠覆整个楼兰的商业,对此不允许他妄断。
耳畔传来叮铃声,夜凌云皱眉不悦,“林工怎么回事?”一个女子朗声道:“不怪林工,是我非要进来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来,夜凌云没有抬头继续思考着棘手的问题。
“表哥!”甜腻腻的声音终于上夜凌云不厌其烦,他愤然抬头,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夜凌云不悦的皱眉,“好好的你穿成这样做什么?”夜梦影见夜凌云没有发火移着莲步来到夜凌云的椅旁,坐在了夜凌云的身上。“你虽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的夫君啊!”
听到夜梦影这样讲,夜凌云眉头渐成川字,若不是为了拉拢夜梦影的老爹,也是楼兰的宰相夜浅芳,他又怎会封这个女人为贵妃?夜梦影仗着她老爹的势力愈发骄纵,夜凌云看着眼前的女人厌恶的开口,“朕还有事,你先下去!”
夜梦影撇到夜凌云手里的奏折冷哼着,“能有什么?不就是那个女人嘛!你为了一个死人,不惜倾全国之力和大水开战,你——”夜梦影还没有说完,只觉脸边火辣辣的,“你——打我?!”
夜凌云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一边,阴冷着脸道:“你应该知道我娶你的目的,你不要得寸进尺!”夜梦影错愕的瞪着他,这么多年的相随相伴,自己还抵不过一个死人?眼泪愤恨而落,压抑的委屈竞相迸发,“为什么?我守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声已力竭,眼中淌出的仿佛是心里的血。
夜凌云眼里的暴戾消退下去,走过去抚着夜梦影发肿的脸蛋,“你对我的心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一切,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夜梦影倏然握住夜凌云下落的手,“我知道接纳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我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弥补你对墨清淋的歉疚!我会等,等到你忘了她,等到你的心能从新接收我的那一天,行吗?”
夜凌云叹了一声,拭着夜梦影满脸的泪水,“好,我会试着忘记她,不过这场仗一定要打!”坚定地语气透着属于夜凌云的霸气,夜梦影扬起挂满泪水的小脸,钻进夜凌云的怀抱。
林工急急地走进,正撞见了这一幕场景正踌躇着,夜凌云松开了夜梦影走上前道:“什么事?”
“回王上,天网传来消息,水逸箫到了金平镇!”林工看着夜凌云咬文嚼字,夜凌云眼底冒光,“金平镇?知道了,下去吧!”随后看向夜梦影道:“又有活干了,去不去?”
夜梦影佯装不悦,“又是为了墨清淋!”夜凌云收回商量的神情,随即向外走去。“诶!我又没说我不去!”夜梦影拉住夜凌云的胳膊眉眼盈盈。
夜凌云笑着刮着夜梦影的鼻子,道:“林工,准备一下!我们暗访江记,随后到小河,看看水逸箫究竟搞什么名堂!”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我能活着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过了几天百无聊赖的日子,我把太师椅搬到院外,楼兰唯一让我喜欢的就是每日的阳光,躺在上面眯着眼睛,江汗卿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干嘛!”我不用睁眼就知道来者是谁,江汗卿起了好奇,“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正看眼看见阳光下的江汗卿,恍惚间我不得不承认,那张脸真很像水逸箫。
我坐起推了推江汗卿皱着眉,“起开,挡阳光了!”江汗卿没好气的让开,“你还没告诉我,你——”江汗卿口吐莲花的讲着,我在这空挡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子与邝冬寒交谈了几句,二人便急匆匆的进了楼。
我闭目朝着太阳,“是时候了!”我起身,江汗卿忽然道:“涟衫,你真的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吗?”我擦过江汗卿,驻足,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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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雅姑娘,古城那边传来消息!”邝冬寒带着男子来到子雅的房内和上门。
子雅斟着一壶碧螺春,道:“丝绸之路,茶叶是必不可少的,夜凌云已经将茶叶收归国有,看来你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陌生男子一脸惊愕,“这是楼兰王最新颁布的禁茶令,在这样下去江记在古城的生意就经营不下去了!”陌生男子一脸的愁苦。
“这是最新颁布的法令,一时还波及不到江记在小河的生意,邝老板就请你多接济接济乔老板,江记是一体的,越是在这种环境下越要抱成团!”子雅呷了一口杯里的茶。
邝冬寒点头赞同,乔煌不以为然,“即使这样也撑不了多久啊?”子雅摆摆手,“不需要多久,只要坚持三个月就行!”见子雅如此信誓旦旦,邝乔二人的心也落了下来。
“对了,夜凌云最近没有动向?”子雅敲着桌面问道,“前几日楼兰王驾临江记,没过几天就颁布了禁茶令。”乔煌道,子雅按着脑袋,“看样子他是冲着江记来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夜凌云这几天会来小河,他目标可不止局限于古城的江记!吩咐在古城的人别再蛰伏了,是时候行动!用最快的速度探听到夜凌云的位置!”子雅目光炯炯,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乔煌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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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一尘的男子对月长吁,看着洛枫不断传来的消息心下焦急,“逸箫,你见到清淋了?”同样一身白衣的白清音走来,身后任晨星的小手紧紧拉着白清音的衣服,躲在了她的身后。
水逸箫走过去看着任晨星的小脸逗了逗他,白清音拍着他道:“晨星乖,出去玩!”任晨星努嘴不满大刺刺的走了出去。“我在等你,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小河!”水逸箫坚定不移的语气让白清音彻底无语,大致情况她已经从明毅那了解,受伤十日未到就长途跋涉,长期习武的水逸箫难道会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
白清音咳了一声,故意看了下水逸箫腹部的伤口,水逸箫看着白衣上渐渐渗出的血色,“没事,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在白清音面前水逸箫从不说那个字,他害怕因为那个字,拉远了自己与白清音的距离。
对于这点白清音也心领神会,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抚着水逸箫的手臂道:“在等两天吧,也留点时间让清淋考虑。”水逸箫默然不语望着窗边的明月,道:“我能活着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事成之后,请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骑在马上的男子潇洒而独立,马蹄伴着花香引起蝴蝶蹁跹,夜梦影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夜凌云,自从墨清淋死后,夜凌云回到楼兰争夺王位,他的眉头就从未舒展,不知情的都以为是争夺王位险象环生,其实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心里忘不了墨清淋,更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现在的夜梦影知道只要夜凌云赢了这场战争,他就能解开这心结,就能彻底忘记墨清淋,而楼兰的帝姬就是她的,自己也会拥有夜凌云整个的心,对于夜凌云这场战争只能胜不能输,对于自己又何尝不是?
“看着点!”夜凌云牵过夜梦影的马缰,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夜梦影只顾傻笑,夜凌云看着前方云际下若隐若现的小河,说不上高兴,但他知道——只要征服了小河的江记,对军饷就无需发愁!
“吩咐下去全体乔装,不许声张!”林工听到命令立刻倒转马头向后面的十几人传达命令,夜梦影驰往地看着夜凌云,“原来的凌云表哥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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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夜凌云与水逸箫即将分批到达小河!”黑衣黑面的男子抱剑而立,呼寒邪挑起妖娆的凤眼起身感慨,“墨清淋啊,墨清淋你真是帮了我大忙!”
男子道:“大汗高瞻远瞩,臣等望尘莫及!”“回大汗,阏氏来了。”还未等呼寒邪开口阏氏墨清漓已然来临,呼寒邪不羁的神色瞬然消退,满目满眼全是不减的深情,“清漓,外头太阳毒你怎么出来了?我看你去就好了何必你亲自来?”呼寒邪埋怨的语气里全是款款深情。
在呼寒邪知道了墨氏姐妹真正的身份后,对于失而复得墨清漓更是宠爱有加,遣散了宫里妃位以下女子和各种女伶,墨清漓成了他心里和名义上唯一的妻子。“你们在研究什么?”墨清漓走到案前随意翻捡着呼寒邪看过的折子。
“我们在研究你们姐妹怎么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具有倾倒众生的能力?”呼寒邪迷情的凤眼眯成一条细缝,白皙的手勾起墨清漓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墨清漓打下呼寒邪的手,“我才没有姐姐那种本事,能引起一场动乱!”呼寒邪看墨清漓羡慕有余嫉妒不足,忙道:“要是有人抢你我也会如此!”看着呼寒邪信誓旦旦的样子,墨清漓故作疑问,“真的?”
随后甩开呼寒邪道:“你小心点吧!要是让珑妃听见你编排她主子,她不收拾你就不错了?”呼寒邪不服气的跟上来,“我就这么没魅力?连墨清淋都比不了?!”
墨清漓撇撇手,“那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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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小河的江记内,子雅大刺刺的推门而入,对于她不友好的态度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迎着落座,“今儿怎么贵步临贱地?”子雅冷笑,“贱地?这世上还没有人说江记的地界贱?”
对于子雅鸡蛋里挑骨头,我除了无奈就是无奈,陪笑道:“我没有这么说,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们,既然我们唇齿相依,就请你不要把我当成敌人来看待!”
房间的空气瞬时凝成冰点,子雅沉默了片刻坐了下来,“夜凌云到了小河!”
子雅声音不大,我腾地从座上坐了起来,“终于——这一天终于来了!”右手上手刀泛出银闪闪的光,这样的消息很难让我在坐下去,我抬步欲要走时,子雅突然开口,“事成之后,请不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六)上钩了!
“我会的!”我推开房门离开。
“喂,涟衫你干什么去?”走到我房门江汗卿转身看着我的背影忙挥舞着手臂,我道:“去杀人,你去不去?”“杀人?!”江汗卿大脑皮层马上皱起,江汗卿虽然武功不错,但他却有作为剑客最不该有弱点,对于江汗卿的弱点我还是在那次江汗卿杀人中无意得知的。
怪不得师父总是把江汗卿关在谷里,不让他多接触江记的生意,他晕血!而江记的生意有些是见不得光的,这要动起手来江汗卿即使杀了别人自己也会晕厥,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想一想江心白这个老狐狸就不会做!
我咂着嘴,将一头乌黑的头发绾了一个髻,戴上了我新做的假面,江汗卿追了上来拍着我的肩,我回头,“我的天,你,你是?不好意思认错人了!”看着江汗卿急匆匆向前赶去,我的心里涌起汩汩暖流,“为了我,你连命都不要了吗?”我擦干眼泪,“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带你去!这是属于我的债,只能有我自己来偿!”脚步加快,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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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小河,还是在七八岁的时候,那时的街道要窄一些,店铺少一些。”夜梦影信步在大街上那张樱桃便在未停过,夜凌云看前面领道的夜梦影,身影憧憧他仿佛看到了那个人,那日的长安街头自己也像现在一样,被她带着来到了执子斋,这一去,就是一生……
“表哥,你在听吗?!”夜梦影折返抱着夜凌云的胳膊,已而传来的吆喝声,“拨浪鼓喽,卖拨浪鼓喽!”夜梦影松开了握着夜凌云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了一只拨浪鼓,夜凌云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