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又再闻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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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又再闻琵琶声-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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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墨清漓,水逸箫沉吟了许久,开口试问道:“涟衫——回到大水国,你——还会不会因为墨清淋的身份而离开我……”见我不回答,水逸箫慌了神立马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便昭告天下水涟衫并非墨清淋,你——”唇封住他的,看向他见他平静下来,我道:“天下知不知道能怎样?你知道不就好了!是墨清淋给了我重获新生的机会,这也算是我给她的补偿吧!”水逸箫挑起剑眉,他家涟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他本以为还要解释半天呢!
  想了许久,我褪开他的怀抱,“逸箫我想先不和你回宫,江记的事还有我师父、汗卿,如果我不和他们说好,我心里不踏实。”水逸箫沉默了,硬拉我入怀,“和我一起不行吗?毕竟他也是我的三皇叔。”我看着他,未知可否。
  走了几天,终于走出了大漠,掀开窗帘久违的潮湿气息扑面而至,驾车白清音才开口,“还有五里便到金平镇了。”看着前方的景色,江汗卿和兰馨、钟离晗便按辔,却也没有其他动作,我回头望去,知道江汗卿他在等待水逸箫的意思,水逸箫掀开车帘,对驾车的白清音道:“先不回长安,我和你们一起走!”
  江汗卿一听颇为难色,跳下马车走到水逸箫所在的马车前,拱手道:“皇上,草民想——我爹他恐怕不想见到水氏一族,雪谷破壁不堪不足以接驾,所以——”水逸箫垂下眼睑,握着窗口声音阴冷,“草民?你这么说是轻贱了玉王爷,还是轻贱了你娘!”叶雨离是水逸箫心头永久的伤,我见势不好欲要开口时,江汗卿不容分说的叫道:“是,我是不如你!所以皇位是你的,涟衫也是你的,如今你连我们的安身立命之地也要夺走吗?我知道我们的存在给你那至高无上的身份添了一道污点,所以你就要赶尽杀绝吗!”
  闻听此言后,兰馨和钟离晗皆赶过来,对水逸箫拔剑相向,菏雪、淡颜见势不好马上现身,我赶忙跳下车,道:“汗卿,没那回事!是我要回雪谷,逸箫只不过陪我而已,你是他的弟弟,他对你的好这些天你还不清楚吗?”我向江汗卿走去,水逸箫一把将我挡在身后,“涟衫,和你无关!”
  兰馨见江汗卿被逼迫,见一切又是因我而起,提剑便向我走来,骂道:“又是你!你这个破烂货害我们还嫌不够,还要赶尽杀绝吗?”“你再说一遍!”水逸箫眼睛迸发出杀意,还未眨眼便锁上了兰馨的脖子,我恨意未消但也知道兰馨杀不得,走过去抱着水逸箫的胳膊,喝道:“还不住口,这是我与皇上的事,与你这山野村姑何干?我若杀你轻而易举,何须这样忍你,你想过没有,我这么做是因为你是师父的弟子,是汗卿的师妹,不然你以为单凭你对我的羞辱,你能活到今天!”
  水逸箫赤红的眸色逐渐褪下,松开了兰馨的脖子,兰馨的身体像纸片般飘落地上,江汗卿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我看向江汗卿眼里尽是复杂之意,“也许你说得对,雪谷是不该让外人踏足,我这次回去实乃受人之托,子雅有一句话让我代问师父,说完我便离开,从此再不踏进雪谷半步。”我没想到时至今日,我会和江汗卿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江汗卿甩开兰馨死死攥着他的手,上前逼视着我,眼里带着绝望和绝望后的疏离,“你为了他,竟不惜与我与师父与雪谷决裂!”我挡开他质问我的手,“你不能代表师父,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但——”
  “但什么,从始至终我和雪谷都是你和水逸箫之间的利用品,不是吗?”江汗卿声嘶力竭控诉着他的不满,我无奈的摇头,你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呢?没有回答他的话,我拉着水逸箫走进马车,“既然你不愿意与我们同行,我们便分开走。”随后对车外白清音道:“去圣雪岭!”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二)江山美人只选一个

  进入马车后水逸箫的脸色铁青,从头散到脚的冷气,我叹了一声,坐到他的身边,抱住他的肩膀将下巴按在他的肩上,“这件事你不宜出面,一来你身份特殊,若和江记起冲突,那才真是难办的事;二来——你和师父的关系……”
  水逸箫正襟危坐,问:“涟衫的意思,让我打道回府?”脸色一变,我知道他是真生气了,我敢忙解释道:“没有,就是——做个木头人……”声音小的像个蚊子,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答应我?果然手腕被大力的钳制,我被抵在车厢的小角落里,“呵,木头人!真是难为你想出这样的办法,在你心里我果然我还是无足轻重的,是吗?”
  我震惊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强词夺理,他气焰依旧燃烧,她的办法越周到、越全面,在水逸箫看来就是他在乎别人最有力的证据,他决不允许除水涟衫之外的人,践踏他的尊严至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他的不可理喻。
  “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江记搞好关系,兰馨、江汗卿等人不足为虑,可江心白呢?你想过没有!江记亡楼兰的例子历历在目,而且——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父王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他,到最后还不是他自己愿意了结性命的!”水逸箫长吁,头重重的磕在车厢上,他闭目回想,若父皇不以杀了他全家为要挟,恐怕他连假死都做不到。可是——要他低头,休想!
  不过,在听到江汗卿不足为惧的话时,他还是明里暗里的暗爽,本来嘛,江汗卿在他看来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好在他家涟衫是因为自己的事操心,不然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看着水逸箫暗爽的表情,我眼了口唾沫,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用手肘对着他道:“这一趟,你要听我的!”水逸箫把玩着我垂于胸前的青丝,“那衫儿回去要怎么补偿自己的夫君呢?”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十字,“现在不是想着怎么对待我的问题,而是如何对待师父那一行人。”
  手被攥住,贴在他的胸口,“涟衫,我知道你在为我考虑,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就有我来解决吧,你也累了。”头埋在他的胸口,我知道他要对江记动手了,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真的——真的可以无动于衷吗?若是因为救我而招来杀身之祸,不如错过——不如一切归零。
  起身,茫然的看着他,我不知道这次我能不能做到对于江记置身事外,如果江记和水逸箫对立,我想我的立场会像对付夜凌云那样坚定不移吗?想到夜凌云——如今他又身在何方呢?那个天心应该会陪在他的身边吧。这样的情景我多说无益,说多了反会激怒水逸箫,我索性就不言语了,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一点点的逼近那个曾经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幸好——如今我还在这里,凤凰涅盘。
  水逸箫见我不言不语,抓过我的手放在腿上,他知道此刻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感受着他的体温,我也明白他对江心白的忌惮,单凭借江记就能亡一国的势力,他又怎么会不忌惮,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皇叔,他的血统、他的身份或许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和水逸箫的关系,我无奈的摇摇头,难道他也要走他爹的老路,再次杀了水言吗?
  嘴唇蠕动,还是忍不住想问他,“你不能放过——他吗?毕竟他救过我,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而且——你真的不用忌惮他……”我还未说完,水逸箫果然拧起了眉毛,冰冷的语气不含一丝情愫的,“忌惮?你觉得我会怕他?”
  我摇摇头,不是恭维,“水朝不同于楼兰,商业不是水朝的命脉,所以就算师父兴江记之力,也动不了水朝的根基,顶多就是让水朝的物价上涨些,只要你及时赈济调控都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毕竟水朝的农民都是自给自足的。”
  水逸箫的嘴角嘴角挂起嘲笑,“既然知道,你还操心什么!”我愕然,“你说什么!”水逸箫邪佞的摸着下巴,用异样的眼光瞧着我,“你这么聪明,小心活不长,你最好收收心,把心用在该用的地方,不然朕可不能保证,在江山和美人中选一个。”
  朕!他居然用朕!他说过的,对我他永不称朕的,为什么?突然觉得看不透他了,心里隐隐害怕,这不是他,他不应该这样,还是——我根本就是他利用的工具,先是夜凌云再是江记吗?我甩甩了头,这个想法真的好吓人,不——这不是真的。
  不去看他,看向窗外邝冬寒乘坐的马车旁边怎么多了几个我并不熟稔的人,难道——是他早就对我存在戒心,还是——”想到这我猛地看向坐在我身边的水逸箫,闭着眼睛感知着,果然是这样。我抬起身子向他的身边扭去,手搭在他的心口,故意蹭了蹭,道:“这次是我错啦,你就原谅我好不好?”甜得发腻的声音灌入水逸箫耳里,他自是不适应,打下了我的爪子淡淡答应着。
  心一沉,豁出去了,就算是讨好他吧,唇主动封住他的,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拒绝的,尤其我这张肖像那个谁的脸,他果然一怔,直接介入我的口中,我白眼——到不谦虚,不过——嘿嘿,你这么亲是要付出代价滴。任凭他的口齿在我的唇上驰骋,直到他腻了我才退出,当着他的面用衣袖擦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神驰一闪扼住他的脖子,“好久不见啊,我是应该叫你妹夫,还是呼寒邪?”
  他的身子一紧,却动弹不得,我扼紧手指,男人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五指红印,“说——水逸箫在哪?”男子施施然的露出一贯的邪笑,抚摸着唇角的湿润,“你这样做不怕水逸箫吃醋,也不怕我误会嘛?”我腮边一红,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啊,不这样怎么给他下毒啊!
  呼寒邪看到我腮边的赤红咯咯直乐,道:“朕不知道女人太聪明是不是好事,不过——你确实和五年前不同了,原来的你只会等人来救你,现在你也会救别人了。”我眼里泛寒,阴阳怪气地道:“这还不多亏了你,自己弄错了人,还傻乎乎的将自己所爱之人退给夜凌云,若夜凌云饥不择食,你汗妃的清白早就被毁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冷嘲热讽!”
  言及于此,呼寒邪的眼梢突然翘起,“是啊,就是因为太想念茅草屋那晚,我怕大姐害羞不愿见到我,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呼寒邪得意地笑着,不就是比气人吗,谁怕谁啊!“你!”呼寒邪见我说不出话来,一览回味着之前的甘甜,我恨牙根直痒痒,这样的人也配谈爱吗!我不愿与他多言,扼紧他的脖子,“说——水逸箫在哪里?”
  呼寒邪倒不惊慌,邪肆的打量着我直到将我一览无余为止,“你杀了朕,朕自有水逸箫来抵命。”我大骇,早该料到他是有备而来,“只是朕没想到,你能这么早发现朕的身份,不得不说这是我算漏了一步。”呼寒邪面露功亏一篑亏的惋惜,可那笑在我看来怎么就那么虚伪呢?
  “那就这么僵持着?我告诉你,你给水逸箫偿命,你还不配!就凭你也能和水逸箫相提并论吗?”我气急吼道,这个世上没有一人能及得上他。呼寒邪面露惊讶,他知道这么说他可是很伤自尊的,他露出妒世嫉俗的样,眼神那叫一个幽怨,“朕哪就不如水逸箫啦,你说,你说!”
  我不去理他向外张望,正与白清音四目相对,看她面色阴沉,我想她也瞧出了不对劲,我朝她点头示意,并通过邝冬寒的虫蛊,告知了邝冬寒水逸箫本非本尊的事实,并让他们暗中留意着,避免意外发生。随后我才收回视线,盯着呼寒邪,虽然他面色不改,而我却透过邪笑的外表窥探到他内心深处,“此时你早已心乱如麻了吧,还在那故作什么镇定?”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三)这种地方,谁要谁倒霉!

  “哦?大姐怎么知道妹夫已经心乱如麻了?难不成大姐与我心灵相通?”呼寒邪剑眉一挑,由于他是易容成水逸箫,顶着水逸箫的脸做这样的动作,着实让人接受不了,我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混蛋软硬不吃,到底水逸箫是什么时候被掉的包,我这边百思不得其解,他那边到开始悠闲地吃起了葡萄。
  他以静制动,必是知晓了我的意图,如今水逸箫在他的手上我断不能轻举妄动,可是就这样被牵着鼻子走,我怎能甘心,想摆我的道,你还嫩了点!我差不多知晓了他此番的来意,就冲五年前他和水逸箫的交易上看,无非就是拉拢他一起分了楼兰,可如今水逸箫私自灭了楼兰,凭呼寒邪的野心他又岂能坐视不理?只是不知他是想要回楼兰,还是借此机会灭了水朝?
  想到这我在他手里撷取一颗葡萄,楼兰毁灭已不可逆转,只是世人不知罢了,若真能和他谈成这笔交易,换回水逸箫倒也划算,思止于此,我喝了一声,“停车,我有话要和你们主子说!”呼寒邪听后身子一晃,邪笑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丫头,这话可是大有深意的,既告诉了驾车的人,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而主子是你们的不是我的,二来试试自己是否够胆,敢不敢与她走上这一遭,若他去了难免不着了她的道,若不去——岂不是自己否认比不上一个黄毛丫头?
  等了他半天都不见他动弹,我可没那么耐心,一口将嘴里的葡萄籽全都吐在他的脸上,呼寒邪没有防备,也许是感受到脸上黏黏的,瞪大了双眼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我,“你你你,你这个粗鲁、恶心没教养的野丫头!”说罢,掏出怀里一白色丝帕,直到脸擦红了才肯作罢,我噗嗤笑了,瞧着他简直像个被人强迫后受委屈的大姑娘,才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强拽着他走出了马车。
  由于不想被人看到他红彤彤的小脸,呼寒邪很听话的跟我走了出去,远处的白清音觉情况有异也跟了上去,我拉他来至小丘上,这里地势开阔,很容易发现是否有人藏身。呼寒邪四处打量,邪肆的瞧着我,道:“大姐拉我至这人迹罕至处,是因为水逸箫不在寂寞了?还是他根本就满足不了你呢?”我被呼寒邪雷的那是一个外焦里嫩,一个巴掌扇过去,谁叫他敢那么吻我,也不看看我跟谁学的制毒!
  呼寒邪硬生生的挨了我这一掌,我道:“废话不和你多说,你就讲明来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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