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怕她,她就越爱逗他,动不动在他面前讲一些充满暗示性的话,或是故意弯腰让自己丰满的ru///房差点从领口爆出来。
每次杜尔夫窘迫地走开,她就在身后放声大笑。
雪洛完全冷眼旁观,事不关己。
这群人里面,做儿子的雅克和今年二十四岁的杜尔夫年龄最相近,这不表示他们两个人就比较有话聊。雅克唯一感兴趣的对象只有雪洛。
让杜尔夫比较安慰的是∶虽然她主动提议和这群人一起走,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套近乎的意思。
有时候雅克过来找她说话,她干脆绕到杜尔夫另一边,爱理不理,雅克只好悻悻然走开。
当他们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反倒比较有反应。虽然那个反应通常是骂他或笑他,可是也好过现在冷冰冰的样子。
杜尔夫非常欣慰。
果然小动物养久了,都会认主。
当天晚上他们在幻森林里扎营。
稍早杜尔夫猎到一只野羊。他将整只羊剥洗干净,羊脚取来给艾曼纽炖肉汤,羊身架在烤架上烤。
“如果不是杜尔夫厉害,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吃干粮。”约瑟坐在营火旁笑着。
“雪洛,来,这份羊肉给你。”雅克将一盘切好的羊肉送到她面前。
雪洛冷冷看他一眼。
她实在不耐烦跟这种毛头小子瞎缠,偏偏以后还要同路许久,只好隐忍。
她接过肉,表情木然地吃着。
杜尔夫刚切好一片肋排,看见她已经有东西吃了,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来慢慢吃掉。
“喝水?”他把水袋递给她。她优雅地啜了一口。
她吃东西慢条斯理、秀秀气气的,真好看。
“杜尔夫,你们为什么要到佛洛蒙去?”酒足饭饱,一群人坐在营火边聊了起来,约瑟好奇地问他。
“我、我没有要回去。”杜尔夫看雪洛一眼,摇摇头。
“雪洛,只有你一个人要跟我们走吗?”雅克惊喜地道。
她心里更烦,忍不住给杜尔夫一个大白眼。都是他这个笨蛋,硬不肯送她回去,害她接下来的路要被一个自以为大情圣、嘴毛长不牢、她那不长眼的前夫单手就可以捏死的臭小子缠住!
“哎哟,杜尔夫,你干嘛不跟我们一起走?我会想念你耶!”艾曼纽声音拉得长长的发嗲。
杜尔夫面红耳赤的拿起水壶大灌一口,艾曼纽哈哈大笑。
“你这么说,好像跟我一起旅行多无聊似的。”拉夫捏她大腿一下。
艾曼纽旁若无人地勾住拉夫脖子,两人立刻热吻起来。
杜尔夫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原来男人和女人可以这样公开亲嘴的吗?
有几次他不小心撞见史文和白雪亲嘴,或是国王和皇后亲嘴,可是他们都是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才做。
他心头仿佛有一只小鹿乱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好意思偏头去看雪洛,好像脑子里的念头会亵渎到她一样。
“好了,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约瑟似乎对弟弟和他女友的热情见怪不怪。
艾曼纽嗲嗲地道∶“人家我和拉夫情投意合,这样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原来只要是男人和女人互相喜欢就可以?杜尔夫点点头,他懂了。
史文不太跟他说这种男人和女人的事,所以他从来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是佛洛蒙人吗?”约瑟继续和他们闲聊。
“不是,是,呃……”他搔搔脑袋。
他住的矿工小镇位于佛洛蒙与亚维王国边境,在地界上算是亚维王国,所以他是亚维王国的人。他不晓得她是哪里人,她一直想回佛洛蒙,或许她是佛洛蒙人?
他呐呐看向身旁的女孩,雪洛脸臭臭的不理他。
“我本来想,如果你们是佛洛蒙的人,一定听过近来的大新闻,说不定知道最新消息。”约瑟遗憾地道。
“什么大新闻?”她终于开口。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主动说话,约瑟讶异地看她一眼。
“当然是佛洛蒙王室的大新闻。”回答的是拉夫。
“佛洛蒙王室出了什么事?”她蹙起柳眉。难道有人发现皇后不见了,正在四处找她?
“那是大大的好事!”约瑟把话题接过来。“听说佛洛蒙的皇后和国王把魔瘴消灭了。”
她一震。
“不只如此,原本大家都以为白雪公主被皇后害死,其实她根本活得好好的。所有人都误会皇后了!她是怕白雪公主和国王一样被魔瘴缠住,迷了心性,所以先派人把白雪公主送到安全的地方,私下一直不断在寻找国王。”一聊到王室八卦,艾曼纽也兴致勃勃。“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坏皇后,其实她是个真正的好人啊!据说国王是她找回来的,魔瘴是她和国王一起破除的,白雪公主是她保护的。王室有大难时,真正在幕后主持一切的都是皇后。”
“白雪公主被送走的期间认识了现在的夫婿,两人已经得到国王和皇后的许可,结婚了。”雅克插一句。
“最新消息是,皇后刚生下一个王子。”拉夫不落人后的补充。
“不是已经生很久了吗?我听说小孩快两岁大了?”艾曼纽插口。
“我听说是刚怀孕。”雅克分享自己知道的部分。
几个人的话兜不拢。
“反正坏皇后被证实是大好人,佛洛蒙王室正处于欣欣向荣的状态,每个人都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约瑟说出结语。
“……”
雪洛脸色惨白。
她?消除魔瘴?救了白雪和国王?生小孩?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皇后没有失踪吗?”她极端艰难的挤出话来。
“没有。闹失踪的是国王,不过皇后已经把他找回来了。”约瑟告诉她。
皇后没有失踪?
所以,现在的佛洛蒙皇宫里有一个皇后?
怎么可能?她明明在这里,那个皇后是谁?
第三章
“雪洛?雪洛?”
杜尔夫在林子间小声呼唤。
夜晚的森林很危险,有许多猛兽会在晚上出来狩猎,她这样一只小貂……小女人,自己贸贸然跑掉太危险了。
幻森林的这一端并不是他熟悉的地盘,他只能凭着追踪的技巧检查她留下来的足迹。
她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呢?
“雪洛?雪洛?”
足迹来到一个岔路口变得凌乱,地上有许多白天的旅者留下来的痕迹。他蹲下来,就着月光勉强看出一双较小的足印往左边的岔路去,他赶快爬起来跟进去。
这条小路通往小溪边,晚上野兽都会跑到溪边喝水,真是太危险了。
他走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溪边隐约传来嬉闹的声音,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在玩水?
他连忙闪到一株大树后。
“拉夫,你这个好色的男人!”一声粘腻性感的鼻音轻吟。
杜尔夫呆掉。
他没有偷看的意思,真的,然而眼前的景象仿佛有一股魔力,吸引他目不转楮地观看。
艾曼纽两腿夹在拉夫的腰间,头高高地仰起,颈项弯成一个诱人的弧度。
拉夫低头在她暴露出来的喉间啃吮、轻啮。艾曼纽喉间发出性感的低吟。
他们的衣服都在身上,但拉夫的长裤褪到膝盖,艾曼纽的长裙因为她圈起的腿而盖住两人的下|shen,白晰的tun部随着她扭动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们的身体以一种缓慢的韵律移动,当拉夫往前顶,艾曼纽同时往前迎合,两人的唇间一起逸出舒爽的shen|吟。
这也是男人和女人互相喜欢就可以做的事吗?
前方的两人突然改变动作。粗喘的拉夫抱着她走到一块石头前,变成他呈坐姿,艾曼纽跨骑在他的身上。
他们的动作更加凶猛!
他面红耳赤地闪回路上。按着胸口,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那份原始的律|动中有某样东西挑动他的本能。他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身后传来两人调笑的声音——
“那个红头发的巨人要是看见你这副模样,一定不只脸红而已。”男人低笑。
“天下哪个男人不和女人做这件事?没做过的,哪里算是男人?”女人娇笑。
原来男人和女人都应该做这件事,没做过的就不算男人。
那,那,他是男人,他也应该做一次吗?他傻傻地想。
身后的shen|吟让他心跳得再也受不了,他面红耳赤地跑回森林里去。
以前白雪曾经来他和史文的家住过一阵子。有一次他挖矿挖到一半,发现史文不见了,就跑出去找他。
后来他在他们家旁边的林子里,看到史文压着白雪把她抵在树干上,两人在亲嘴。
可是白雪先看到了他,连忙拍拍史文,史文没有立刻转身,只是叫他先回去等。
他猜想,史文当时是不是也有一个消不下去的硬块?
后来他和他们一起回皇宫去住的那一段时间,他似乎也看过盖林——就是国王在以为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偷亲那个美丽的金发皇后。皇后手上捏他一下,脸上却充满笑意。
所以,史文和白雪会做这样的事?盖林和皇后也会?
所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会做这样的事?
做这种事的意义在哪里?他不知道,不过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都很舒服的样子……
他想做做看。一个强烈的念头升起。
既然这是一件“是男人就应该做”的事,那,他想试试看。
他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是男人就会想做。
“喂,呆子!”一个冷冷的嗓音突然冒出来。
杜尔夫整个人往旁边一弹,差点撞倒一棵幼树。
雪洛的俏脸在月光下纤白透亮。他整个脑袋热烘烘的,好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她撞见。
“你要去哪里?”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没有,我在找你。”他慌乱地回答。
雪洛满心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没心情去踩他的异样。
“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冰封之国采矿?”
“啊?”他脑子一团浆糊,一时转不过来。
“你笨蛋啊你!”她气得拍他脑袋一掌。“我在问你话,专心一点。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冰封之国?那里有什么矿石是别的地方没有的吗?”
他拚命深呼吸。“也没有,就……想去采矿啊!他们那里有矿采,就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想采矿而已,是不是冰封之国的矿石不重要?”她无法置信地张大眼楮。
“嗯。”
“那你干嘛非去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佛洛蒙王国没矿吗?亚维王国没矿吗?”
她气得又巴他一下。
“你、你不要再碰我。”她打人其实不痛,可是她软绵绵的手碰到他身上,他就会一直有怪怪的念头冒出来。
他其实不太晓得自己想怎么样,只是刚才的景象不断闪回脑中,让他越觉羞臊,无法正眼看她。
“我跟你说,那些人还要再往前走两天,太久了,我不想再等下去,我想现在就回佛洛蒙。如果你只是要挖矿,我答应你一到了佛洛蒙,就找一整座矿让你一个人挖,好不好?或是任何条件都行。”她放软语气,轻轻地央求。
刚才听到的王室消息依然在她心头翻搅不已。
她只专注在自己的魂魄被换到其他女人的身体里,却忘了去想她自己的身体在哪里。她一直以为是被某种法咒禁制在某个地方,原来,有人夺走了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她最美的身体!
熟悉的怨怒涌了上来,她体内阴暗的兽再度翻腾搔抓。
她一刻都不能等了,她必须回去把自己的身体夺回来!
如果他再不听她的话,她就杀了他!一个违逆她的粗人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阴暗的兽愤怒咆哮。
他对她没有防备,只要她靠得很近很近,她的光鞭可以插进他的胸口里,一击毙命。
杜尔夫呆呆地看着她,竟然不像之前一样一口气就拒绝。
她终于注意到他的脸色红通通的,不会是突然得了中风吧?
这样也好,省了她一道光鞭。她体内的兽慢慢退下去。
“条、条件?”
“对,只要你送我回去,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一声娇吟突然从林子里钻了出来,他低下头,耳朵已经红到快出血。
她不感兴趣的回头瞟一眼。
不过就一对男女在野合,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耶!他讶异地抬起头。
所以,“那件事”真的不是一件太奇怪的事,每个男人女人都会做,对吧?她的态度才会这么稀松平常。
强烈的冲动下,他说出了一个以前打死都不敢说的念头——
“好,我送你回去,可是……可是你要陪我做他们做的那件事。”
“我揍死你!你竟敢跟我提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要求!我不揍死你才怪!”
乱说话的结果,果然就是被暴打了一夜。
她要杀了他!雪洛气怒地想。她发誓她一定要杀了他!
约瑟一行人看他被揍得乖乖的,心里都好笑。
“杜尔夫,你怎么惹恼小姑娘?”艾曼纽又拉出娇娇长长的嗓音,旁边忙着收拾行李的男人也感兴趣地停下来。
杜尔夫呐呐的,鲜红的耳朵从半夜到现在都没褪过。
兄弟俩一笑,不再追问,自顾自去打理营地。
约瑟用水将飘着白烟的营火浇熄,拉夫负责将每个人的水壶装满,雅克将所有行李捆好。
雪洛自然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旁边,等着杜尔夫帮她把事情搞定。
“走开,走远一点!”看他在身边她就一肚子气,又踢他一脚。
“好啦,你不要再踢了。”他小声道∶“再踢你的脚会痛。”
真的,她脚痛多过他被踢痛!她想到更生气。
“哎呀我们娇滴滴的姑娘是要用哄的嘛!”艾曼纽嗲声嗲气地逗弄他。
雪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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