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逍遥(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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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逍遥(宠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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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宁妃眼睛一亮,似乎为又找到了开炮口而高兴,“这位妹妹怎么从没见过,可是……”
  死定了。
  子衿在心中不住地哀嚎,虽然她在现代也是人精一个,可在古代……在这群整日里除了耍心眼儿,斗计谋的强悍女人面前,她也只能算作不笨罢了啊!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宁妃的表情立刻又变了,子衿没有随大流回头看,只是在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同时,也不免又是一阵懊悔,就知道不该到这御花园来,老老实实回王府不就好了么,这会来了个这么大阵仗的,又不知是个什么人物。
  “呦,今日的御花园好热闹,是不是呀,娘娘。”
  听到这戏谑的语调,子衿的身子立刻僵硬了,心知完了,又一个祸害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非之地

  要说世上有哪个男人能把雨过天青这个颜色穿出一股子风流的味道,那真是非齐烁莫属了,明明已经是如此清淡的颜色了,穿在他身上,却偏偏没有一点闲云野鹤般出尘的感觉,望着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子衿感觉到了世界对她深深的恶意。
  每次遇上他,准没好事儿。
  不过,他为何会与秦贵妃一起出现在御花园,子衿轻轻蹙起了眉头。
  “呵呵,荣王妃可是在等荣王?”秦贵妃笑眯眯地看着子衿,那张妩媚妖|娆的脸上半丝怒色也瞧不见,似乎全然忘记了之前子衿曾让她吃过一次瘪的事。
  演技真好!除了演技好以外,她觉得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秦贵妃此时面对她的表情,子衿敛了敛神,准备答话,却不想,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开了口,“嗯?荣王妃也在?这里的花太多,本王一时眼花缭乱,竟没有瞧见,呵呵,失礼失礼,荣王妃安好。”说罢,竟向她双手抱拳,作了一揖。
  子衿错愕地看着他,虽说齐煜是他堂|哥,如今自己也算是他的嫂子,行个礼也不为过,可是,当他真的行了礼,还确实是叫她吃惊了,“安王多礼了。”虽不知他心里打了什么算盘,可与他说话,总比与那群女人说话来得容易。
  “呵呵,哪里哪里,正巧我找荣王有些事情商量,不如一起走?”子衿正愁找不到理由离开这是非之地,一听这话,马上点头同意了,好在自己还没有高兴昏了头,先向各位后妃告了辞,这才带着从云和流莺二人离去了。
  宽敞的宫道上,二人并排走着竟然出奇一致地保持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从云低垂着头,心中有些疑惑,这二人,原先碰面可是总要吵上两句嘴才会善罢甘休的,如今这是怎么了,有违常理啊,
  “不知王妃昨日芙蓉帐暖,春宵一度……感觉如何啊?”过了许久,齐烁突然开了口,还是那轻佻的语调,可此时近了来听,才发现他的嗓音已不复过去的明朗,带着些许沙哑。
  “你这又是什么荤话。”子衿有些恼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说她是个现代人,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可是在如此场合,正大光明地讨论床笫之事,无论如何,她总是接受不能的。
  “怎么,王妃嫁了人,就变得智术浅短了么,竟连这也听不能明白?”
  齐烁突然笑了一声,不知为何,那声音传到子衿耳里却是嘲讽味十足,还带着些许幽怨,幽怨?大约是自己听错了罢。
  不知他又从哪里受了气,今日说话总是拿针带刺,扎得人十分不舒服,再与他多些交流的话,自己怕是真的又会与他大吵一架的,子衿闭了闭眼,不再看他,向前快走了几步,惹得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从云流莺二人也只得小跑才追了上去。
  “你等等!”
  齐烁忽然扯大了嗓门在她身后呼喊,惊得子衿赶紧转过了身,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走到他身边,由于齐烁比她高了一个头,故而她只得抬起头,一双墨玉似的明亮大眼中,满是恼怒之气。她使劲儿瞪着他,压低声音训斥道:“你疯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么?这么大声,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子么?”
  听到这话,齐烁却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只是怔怔地看着她,良久过后,方才凄凄一笑,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弥漫着说不出的怅惘之情,他喃喃道:“或许你说得不错,我还当自己是个孩子……”
  子衿抿着唇,她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在触及齐烁那原先顾盼生辉,此时却凋零萎焉的桃花眼,一时竟无语凝噎了起来。
  默了片刻,她转过了头,准备离开,她害怕超出自己预料的事物,对于那样的东西,她向来采取的都是避而远之的态度,没办法给出承诺,没办法让自己沉溺下去,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忽略,只有躲避,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说白了,就是胆小怯懦而已。
  曾经有人一语道破,可是自己却认为他是信口雌黄,如今,她才明白,这就是她的本性罢了,当局者迷,她从来都不是那个能将自己看透的人。
  “子衿!”
  袖口处传来了一股极大的力道,迫使她停住了脚步,齐烁绕道她的面前,望着那张风流俊逸的面容,子衿有些惊诧,他之前那萎靡不振的模样仿佛是自己的错觉,如今,齐烁又恢复了一脸乖张痞气的笑容,那双桃花美|目更是盛放了开来,笑意盈盈。
  “你……”子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是说他变脸变得太快呢,还是说,自己方才想得太多了。
  “呵呵,本王将你从那群后宫女人中解救出来,怎么也不见你向本王道谢?反倒跑得这样快,倒像是本王欺负你了似的。”那声音似醇酒,带着浓浓的迷惑人心的味道。
  听到他一口一个本王,子衿实在是忍不住,不由暗嗤了一声,“本王?齐烁,你在我面前也摆这些官腔,真不像你,不过,你帮了我倒是真,在此谢过了。”说罢,便从他手中挣脱开来,准备要走。
  “哎,好歹咱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你这样对我,真是让人好生好伤心呢。”齐烁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摇头晃脑,埋怨着子衿,那双桃花美|目,在日光下,泛着盈盈水意,一抹难过之色流盼其间,看着他这样一幅怨妇的模样,子衿心里不由打了个颤。
  她伸出手指,声音里带着诡异的颤抖,“你,你不要乱说话,谁跟你是青梅竹马,我……齐烁,东西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齐烁眸色暗了暗,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他看着子衿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指,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一笑,眼神似醉非醉,“不说这个了,你哥哥,很担心你,你老实告诉我,他,昨晚,有没有……”齐烁垂下了眼睑,轻轻拂开了子衿的手指,“有没有欺负你?”
  他?子衿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前一晚,那个人,有着全天下最高雅雍容的气质,他很温柔,眼眸似一汪清泉,纯粹到了极致,韵致天成,实在是太过温和,让她几乎忽略了他有那样一双神韵特别的眼眸,何为目若秋波,她是真正见识到了。
  不知为何,子衿从前世起,便特别喜欢看人的眼睛,眼睛漂亮的往往会最先进|入她的视野内,这么多年,她见过太多太多的眼睛,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眼睛,像齐煜那样,带给她说不出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子衿……”
  仿佛过了许久,子衿才恍然回过神来,想起齐烁之前问她的那个问题,她赶忙回答道:“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我们很好。”
  齐烁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受过,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心里堵堵的感觉代表什么,本来只是想问一下子衿好不好,可是,看着她那陷入回忆的神情,他突然绝望了,前方就像是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而他,却一步一步地靠近,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他就那样,看着自己慢慢沦陷,步步崩溃。
  子衿眯着眼,定定地注视着那个拂袖离去的人,由于眯着眼,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够看清她眼里是何种神采,对待这种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优柔寡断是最最要不得,子衿知道自己一向十分理智,可是看着那个一向明朗朝气的人,突然失了色,就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她心里,也不大好受。
  回到王府,子衿突然松了口气,这地方,自己也只待了一夜罢了,可从皇宫走了一朝又回来,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和亲切感,子衿觉得自己一定是癔症了。
  陆府的琼华阁才是自己的归属。
  在想些什么呢自己。
  “流莺,陪我在王府里转转吧。”子衿突然在院子口驻了足,转而望向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流莺,“从云,你去忙吧,不必跟着。”
  不得不说,陆府与这荣王府比起来,实在是低了不止一个档次,盆景花卉,假山怪石交错布置在亭台楼阁,池馆水榭之间,格调清雅,布局精巧,没有皇宫的富丽堂皇,却胜在独具匠心,无不体现居住人的品味。
  “流莺,为何荣王已经封了王,却没有居住在封地?”子衿此时正站在一座五角亭上,亭畔,流水淙淙,几条红色的鲤鱼在池中游动,不时地吐出了一个个剔透的小泡泡,然后爆开,激起小小的涟漪。
  她之所以问流莺,不仅仅因为流莺是齐煜身边的老人,知道得比别人多,更因为,如果她悄悄向其他人打听,最终必定还是会被齐煜知道,有可能便因此对她起了猜忌之心,还不如直接问流莺来得容易些,不管齐煜放她在自己身边是为了什么,对她坦诚些,总是没错的。
  “王妃。”流莺抬起了头,清秀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切,都是当今圣上的旨意,帝王之心向来难以揣测,安王,身为郡王,不也一样没有回到封地么?”
  子衿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下,是一双通透至极的眸子,她点了点头,还是最初的表情,一丝波澜的变动都没有,“我知道了。”
  一时间,再没有人说话,四周一片死寂,陷入了沉默。
  “王妃,王爷回来了!”从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还带着薄薄的汗,“奴婢问了好些人,才知道王妃逛到了这里,快些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春意融融

  轩窗外,莺燕软语呢喃,唧唧啾啾,悦耳的声音,引得春光迷醉,情意撩人,更是增添了几分明媚活力。几个清秀可人的小丫鬟在山樱树下,聚成一团,不知在讨论些什么,时不时地有笑声传出,头顶那一树烂漫,似乎也受到感染,如霞似锦,花枝乱颤,仑灵风光美如画。
  子衿双手托着下巴,坐在窗边的小几前,一双大眼注视着外面的景致,眼神有些痴迷,又有些惘然。已经四日了,距离她嫁到王府来已经四日了。大齐规定,女子出嫁后,于第五日归宁,明明只有四日时间没有见着爹娘,她却觉得仿佛过了一年一般漫长。
  王府很无聊。
  这是她待了四日时间所得出来的结论。
  怨不得那些后宫女子的生活里,除了拌嘴,就是争宠。漫漫人生,一世青春芳华,就圈禁在了那样狭小的一方天地中,蹉跎了一辈子,若是她,怕也会如她们一样吧,好歹给自己的生活,找点儿乐子。
  懂得调剂自己,也是不错的。
  子衿依旧眼巴巴地望着窗外,心情时而高|昂,时而低落,就像过山车似得,面上的表情,也是变了又变。她都自己浑然不觉,自然是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已经落入某人眼眸中很久了。
  齐煜的手中捧着一本记载了地方文献书籍,可目光,却早已脱离了手中之物。眉眼轻扬间,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气态高华,面部的线条流畅,韵致天成。
  不远处的案几旁,坐着他新婚不久的妻,齐煜有些想笑,明明年纪不大,却喜欢故作成熟,有时说出的话,竟连他都不能理解,陆承焕到底是怎样教养女儿的,他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宠溺之极。
  按道理来说,这样教养出的女儿,应该骄纵任性,周身上下,应该充满了一股子抹不掉的世家小姐特有的坏脾气,可她,却不然。
  在陆府的那一面,他见她半倚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偷听着父母的谈话,像个小贼,他自然是认识她的,可他,却从没见过她这样的大家闺秀,于是忍不住上前吓她,意料之中,看见了她惊惶失色的面色,他笑了。
  大婚后的第一夜,揭开了她的喜帕,不由有些错愕,他一直知道陆家子衿有着一张不错的脸,毕竟她的爹娘都很好看,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施了粉黛的模样,原来,她也可以如此明艳。后来,不出所料,她一直表现得十分活泼逗笑,直到,误喝了合|欢散,那一瞬间的尖刻,几乎像是换了个人。
  成亲后的第二日,她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开朗自然,不知是不是有些拘谨,她仪态端庄,沉静大方,连父皇都点头认同。
  还有,秦贵妃与他一向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从他回宫后,秦贵妃便经常在父皇耳边吹枕边风,若是父皇真的理睬,他怕早已死了千百次了,可如今他活得好好的,所以,他乐得无视她,毕竟她迫害过自己的母妃。
  他原以为,陆子衿会选择明哲保身,毕竟,她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可他,似乎想错了。当看见秦贵妃吃瘪的那一刻,他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她很聪明。从陆承焕将她嫁给自己的那一刻,陆家便已经站在了自己这一边,所以不论她怎么做,秦氏总是会对付陆家的,故而帮他,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齐煜想到这里,微微蹙起了眉,他原本是想要个足够娇纵任性的妻子,让秦氏对他减轻警惕,可如今……齐煜想起这几天的晚上,子衿似乎对新婚之夜让他一个人睡在桌案前的事情很是过意不去,便让丫鬟拿了几床厚厚的锦被隔在床中间,给他留了睡觉的地方。
  怎么说呢……齐煜若有所思地看着子衿。
  她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仿佛觉察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子衿猛地回过了头,望向了齐煜的方向,那人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织锦长袍,银线所绣的云纹在日光的映照下,仿若浪花滚滚,翩然雅致。
  他眉目低垂,眼尾斜斜上|翘,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层暗影,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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