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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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辣女-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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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抱着凳子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这个山药,我不太会做啊?”春花看着这一条条胳膊粗的东西,很是犯愁。
  “麦冬知道怎么弄,你和他一起回去的,叫他做就是了,这个他很拿手的。”大河笑着说道,眼神在麦冬惊讶的脸上轻轻飘过,眼底晃过一丝心疼。
  “真的吗?麦冬这么厉害啦!”春花看向愕然的麦冬,直到他傻愣的点头了,才笑道:“额,我娘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高兴坏的。就是大姐怕也是想不到呢。”
  “麦冬会的可多了呢,之前他在我家住过一阵,老缠着我娘教了,如今他会好多菜呢,是不是,麦冬?你到了京城,可得给婶子他们好好秀秀才行啊?”大河满眼笑意的看着麦冬,似乎对于他要离开一事很是开心。
  可是麦冬的脸上却越来越冷了,春花眼见要冷场了,急忙道:“我家有婆子做菜呢,麦冬去了动动嘴就可以了。”
  “也是哦,京城那边应该很热闹吧!玩怕是都玩不过来呢?”
  “可不是,那楼可高了,人也特别的多,还有,”
  看着他们二人越聊越尽兴,麦冬的脸却越来越阴沉,“你就那么想我走吗?”突然麦冬对着大河大吼道,接着便冲了出去。
  春花愣了愣,看着大河跟着跑了几步,却杵在了门口,似犹豫了很久,才淡淡的道:“你们这怕也忙着收拾东西,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的,再找我。”
  看着逃一般离去的大河,走的却是和麦冬相反的方向,春花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但是很快又被压下了,也许只是一时不舍吧,也许。
  跑了出去的麦冬郁闷的拍着脑袋,时不时还回头看了看,见还是没人追来,才气恼的蹲在了地上,揪着路边的小草撒气。
  “臭大河,坏大河,臭大河,坏大河。”
  “这位兄弟,请问,这里是牛家村吗?”
  麦冬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粗布白衣,身子纤细,有些弱不禁风之感,可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有些违和感,而就在他打量那男子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眼前,粗犷的道:“问你话呢,要说就说,看什么看?”
  “大柱,你干什么呢?我们这是在找牛三哥的家人,你这瞎闹什么。”柔弱男子拉开了大块头,又柔声的对麦冬说道:“小兄弟,你别怕,他平时就这样,但人却是个好的。额,那个,我想问问这是牛家村吗?”
  男子见麦冬点头后,又笑着温和的道:“我叫浅春,我们是牛三的朋友,到这是来寻牛三的家眷的,好像他还有个儿子,叫麦冬的。如今怕和你一般大了,你认识他吗?”
  麦冬警惕的看着这二人,心中不禁打鼓,可见他们面貌却也不是险恶之辈,而且他们家也没什么可被打主意的了,其实自从他姐姐被卖后,他也不知道牛癞子去哪了,这八年来他几乎是鸟无音讯,所以突然听到有人寻他,麦冬也是一时拿不了主意了。
  “麦冬,你在这啊。快和我回家吃饭去吧,姐姐做了好多吃的。”春花的突然出现让麦冬心脏都吓得砰砰跳了起来。
  “姐,快跑!”麦冬扭头就向春花跑去,并紧紧的而将她护在了身后。
  浅春二人僵硬的看着这一幕,最后还是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了,“原来你就是麦冬啊,哈哈,那你是春花?还是春茶?你回来啦?”
  见这人似乎自来熟的模样,春花也是愣住了,但却也没像麦冬似的竖起了满身的刺,只沉着嗓子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第七十四章 牛癞子

  “我们啊?是你爹的朋友哦。还有这是我弟弟,请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关于你们爹爹的一些事。”浅春突然收起了闲散的笑,严肃的道:“因为我不想他就这么孤苦一世。”
  将这莫名的二人带回家后,春花也没心情上茶,直接单刀直入的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可浅春似乎对他们住过的地方更感兴趣,里里外外转了个遍,才坐到了桌前,“这是牛三哥以前住的地方吗?感觉好像他说的差不多。呵呵,不过真么想到你居然会是他口中那个会咬人的春花丫头,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哈哈,麦冬好像也比以前胆大了好多。以前老是躲在墙角里哭,春茶呢就是个安静的姑娘,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你们娘亲,很善良的女人,现在怕过得会好些吧。”
  “有什么你就快说,别那么多废话!”麦冬气恼的抢话道。
  “真是长大了呢,气性也大了。”浅春托着下巴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道:“该从哪说起呢?你们应该还记得兰爷吧,宜红楼的兰爷。而我,呵呵,就是你们爹放走的男倌浅春。”
  春花震惊的看着浅春,如果说要忘记兰爷那是不可能的,他就像刻在记忆里的恶魔,不断提醒着她那时的弱小和无助。
  “看来你们都还知道啊,也是,毕竟你们的家就是因此而分崩离析的,麦冬怕也是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忆吧。毕竟村里人也会说很多。”浅春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麦冬,也愧疚的垂下了眼眸,“很抱歉,现在才来道歉。其实,你们爹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如果硬要说关系的话,那便是合作吧,我想借牛三哥逃避接客,而他则是想透过我躲某些人的耳目罢了。我们是陌生人,也是最亲近的知己。”
  “他每次来楼里就是找我喝闷酒,醉了就会开始说胡话,也就是这样,我知道了很多你们的事,还知道了这个男人有多么喜欢你们,而最后一次应该是春花咬伤了他的大腿吧。很深的牙印哦,那晚我第一次看到他哭了。明明就是比牛还犟的家伙,却哭成那样。我陪了他一晚上,呵呵,你们怕是想象不到呢。所以我弟弟接我逃走那天,他也硬帮我瞒了一个晚上。”
  “假的!都是假的!”麦冬拍桌而起,“如果他像你说的,那么爱我们,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为什么要抛弃我们。”
  “为什么呢?”浅春苦笑着,抿了抿嘴唇,“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他现在在哪?”春花淡淡的问道。
  “我也是前段时间无意中遇见他的,我害他得罪了兰爷,他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我们都逃开了,所以真正的苦头他都自己吃了。”浅春突然站了起来,嗵的跪了下来,“我对不起你们一家,更对不起他。可是他却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所以我只能来求求你们,能把接他回来吗?”
  茶坪镇,郎神庙。
  春花和麦冬坐在马车内,忐忑了许久,才先后下了马车,张睿试探的捏了捏她的手,“你要是实在不想见,我们就让柳婆子将他安顿好就行了,别想太多。还有,麦冬你也是,男子汉要干脆些。”
  “花萝卜,你别趁机占我姐便宜。”麦冬一把拍开了张睿的手,“姐,你也得注意些,特别是这种花心的色萝卜。”
  “我说过了,我和你姐的婚事那是铁板钉钉的,拉拉小手算啥子,你姐以前可还帮我洗过澡的,光溜溜的,啥没看过,啥没摸过的?”张睿自豪的朝麦冬挑了挑眼皮,示威的道。
  “你!无耻!”麦冬气嘟嘟的拉着他姐就往庙里走,“姐,你可得小心他啊,就算你今天拒绝了大河哥,那你也得考虑考虑别人啊。京城的好人家那么多,不行的话咱们村的好青年也不少啊。以姐姐的容貌要找比这萝卜好的多的是啊。姐,你在好好的考虑下。”
  说道今早,那又是让张睿捶胸顿足的一件事,他没想到那个郑大河居然那么大胆,临走前突然跑到春花面前表白了,什么我喜欢你八年了,什么以后你也会在我心里存着啦,还如若哪一天想回来了,就找他?
  他以为他是谁啊?本来还以为他死心了的,没想到居然隐藏的那么深,张睿狠狠的搓着衣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个老实的大河居然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啊,要不是他早早就在皇上跟前定下了春花,如今难保春花不会回心转意的,不过,张睿看着春花姐弟两重新笑开的脸,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的心里,终归还是记上了郑大河这个人了吧。
  当然他不会承认这是他的过失,不会承认是他的怂恿,死都不会承认这是他自己的失策。
  “姐,茶坪镇是不是很多茶叶卖?”麦冬兴致勃勃的参观起寺庙来,浏览着精致的采茶壁画。
  “茶坪镇是附近山民卖茶的地点,你这么说也是对的。但是茶坪的瓷器才是最有名的,主要还都是茶具。”知识渊博的张睿好心的显摆了下。
  可是向来不买他帐的麦冬只撇了撇嘴,就跑开了,就连春花左顾右盼的似乎啥也没听见。
  “姐,咱们能找的到他吗?我都不记得他长成什么样了。”麦冬忐忑的四下留意着。
  “其实,我也不记得了。呵呵,再看看吧。”春花拉着麦冬随着人流到了庙里的许愿树下,只见这棵两人合抱的古松上挂满了许愿的布条,还有纸灯笼,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不已。
  可就在这院子庙墙下的一角,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低声的祈求怜悯的施舍,而就在这些人中,春花看见了那个让她血脉沸腾的男人,牛癞子。
  尽管那陌生的脸上,两眼已是黑洞洞的,可是春花还是认出了他,那个她都来不及看清,如今却已是没有机会看清的男人。
  感觉到麦冬也在攥紧她的手,春花只能回应的捏了捏他,颤抖着声音道:“是他。”
  “祝愿您身体安康,阖家幸福。谢谢您的慷慨解囊。”看着他一遍遍的重复,一遍遍的磕头,一遍遍的哀求,一遍遍的用他唯一的手伸出那缺了口的破碗,肮脏的脸,乱糟糟的头发,结成块的破棉衣,是泥又是水的一团。
  看着这样的他,春花突然失去了求证的勇气,她宁愿相信他是狠心的逃跑了,带着她们姐妹的卖身银,哪怕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又花天酒地的过活,混日子,也许还会再娶一个女人,再有孩子。
  但她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他。

  

  ☆、第七十五章 怀孕啦?

  听到碗闷声响,是银子的动静,牛癞子将头低得更低了,心里高兴,但也没露出来,因为之前就遇见过一些不喜看他笑的香客,所以他还是卑微的说道:“谢谢您的慷慨解囊。谢谢,谢谢。愿您一生安康,和气生财。”
  对于他来说,就连吉祥话他也不能说的太满,因为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那是男是女,是胖是瘦,他也不敢什么都说,就怕说多了,错了话头,反倒惹怒了香客,啥也没有不说,没准还得挨顿打,这也算是他这些年的乞讨心得了。
  可过了许久,仍没见离开的脚步声,牛癞子有些心虚了,难道是这香客又反悔了?还是他说错话了。
  “爹。”麦冬坚定的叫道。
  牛癞子身子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咱们回家吧。”春花上前补了句道。
  “走吧。”麦冬上前扶起他,也不顾他浑身的臭气和恶心的衣物。
  可就在扶起他的时候,麦冬才发现他那根本来看着好好的左腿,却软嗒嗒的,根本走不了。
  春花别开眼,没敢再看,张睿却在这时上前搀住了他,“爹,你小心些。我是春花的未婚夫,名张睿。你看着叫就好。小心脚下的台阶。”
  因为牛癞子身体不好,所以张睿说先在茶坪这边略微修整一下。
  茶坪客栈,张睿坐到春花身旁,自顾自的倒了碗茶水喝了,又给倒了杯放到春花跟前,“感觉好些了吗?”
  春花趴在桌子上,侧过头,扯了扯嘴角,“我还好,他还好吗?还有,刚才谢谢你。”
  张睿也趴了下来,凑近了她,摆了个俊美的笑容,“我们之间不用说谢,再说你的爹亲,也就是我的。至于他呢,麦冬正在给他洗澡。刚才那大夫也说了,他的脚虽说是多年的顽疾了,但还是能治好的,只是费些时日罢了。眼睛只要上了药也不会再流脓的。至于他的手呢,我记得京城有装假肢的行家,到时我们叫王府帮着寻,也会好的。”
  “所以,你不用自责了。不管他过去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至少他现在很开心,真的,或许听到麦冬喊他的时候,他就高兴的不得了了。就连刚才麦冬给他搓澡,还一直紧张的浑身发抖。”
  张睿头靠着她的,“我有帮你尽孝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躲着,不用怕。有我在呢。”
  “嗯。”春花笑着用脑袋撞他的,“知道你是个好的。不是花萝卜。”
  “呵呵,肯定的啊,我张睿是谁啊!我可是缠了你八年的小秀才啊。论专一没有谁比的过我的。”张睿轻轻搂过春花,将她按在心口,“花花,咱们回广元就办婚礼,好吗?”
  春花听着他嗵嗵的心跳,像是比往常都快了许多,“怎么,等不及啦?”
  “可不是,我如今可是二十了呢,你看牛家村那些和我同龄的,孩子都满地爬了。有些都是五个孩子的爹了。我这居然连娘子都还没娶到手。你说是不是该着急了?”
  “呵呵,是吗?他们也没看出你二十岁啊。”
  “那是你未婚夫我容貌好。不然也抢不到你不是。我要是再差一点,你姐也不会答应的。”张睿可怜巴巴的说道,“对了,花花,我听说,你扑过那叫大河的?”
  春花满不在乎的蹭了蹭他,“好像小时候打过几次架。”
  “还有人说你们那个,亲过啦?”
  春花望望天,然后搭着他的肩,直视着他道:“打架时咬过他,算吗?”
  “那我也咬你,也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办了婚礼的。”
  “那你答应喽。等咱们回了广元就办事。”
  “算是吧。要不我再和麦冬商量下。”
  “我看不用了。咱们定就可以了。”
  ……
  回牛家村的路上,柳婆子又雇了辆车给牛癞子,麦冬也在那辆车伺候着,张睿有时候也会过去帮忙,而春花倒是彻底躲懒了,其实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和麦冬不同,或者说她和春茶都不同。
  她不是那个春花,所以对于他所做的错,她恨过了,之后也觉得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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