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着怀里媚眼如丝的若澜,眼神一暗,低下头轻舔起她白嫩的耳垂。
若澜最后的一丝意志力都随着他的举动消散了,脑袋微转,双手顺势揽着他的颈项,小嘴很是主动地就凑了上去,因着没什么亲吻的经验,她现在也不过是凭着本能贴着四四那冰冷的唇,啃咬和吮吸着。
胤禛到是被怀里的醉佳人吓了一跳,随后本能地将她自身上推开,若澜一个不稳撞到了一旁的桌子,随后坐到了地上。
若澜摔得并不痛,但是她觉得很委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蓄着泪,却在眼眶里打转不掉下来,可怜巴巴地盯着胤禛,使得胤禛看得很是懊恼于自己的举动。
上前抱起怀里的佳人,胤禛看着她依然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最后只能抱着她上床躺着。
其实胤禛会推她并不是对她不满,而是他的唇从来没有人碰过,即使他的嫡福晋也没有,现在他怀里这个要哭不哭的小家伙却毫无预警地吻了上来,让他觉得最可气的不是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是他自己的反应,明明一直都不允许别人靠近,可现在突然有人犯了这个规矩,他不但不讨厌,还觉得有些回味,更甚至有些眷恋。
“嘶——”轻微的痛楚地拉回了胤禛的神智,抬眼看去,看着怀里的小佳人不知道什么又缠上来了,只是这一次她吻得不是自己的唇,而是啃了自己的下巴一口。不管她刚才的举动是无意识地报复还是有意识地挑逗,总之他身体里原本因为她的亲吻消退下去的一股子邪火在一刻又被她重新挑起来了。
胤禛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翻身将若澜柔软的身子置于身下,唇沿着她白皙的脸颊,移到她的唇边,想着刚才的吻,他突然想要再尝一次。下一刻,他便吻住了她的红唇,并顶开了她的牙关,让自己的舌头探进了里面。
唇上的触感,一如他所想的柔软和细滑,贴在她颈后的大手稍稍用力,四唇贴的更紧,拇指摩挲着她耳后柔嫩的肌肤,喉间不由发出一抹舒适的低叹。
清爽的气息,温软的舌头,莫名地让他的身心都愉悦起来。
良久,胤禛才放开她的唇,看着面色潮红,媚眼如丝,一副任君品尝的佳人,胤禛轻笑两声,想着偶尔让她喝点酒也不错。想着这诱人的美景仅为他绽放,胤禛的眼神不禁更加火热了。
红帐翻浪,这一夜使得胤禛第一次知道何谓情2f潮2f汹2f涌,势无可挡。
外面的天色依然暗沉,星光点点,但是习惯早起去上朝的胤禛还是同以往一样从沉睡中醒来。睁开双眼,目光触及粉红色的帐幔,昨天的思绪如潮水一般涌现。
她终究还是成了他的人。
抬抬手臂,正准备起身,就发现自己怀里还搂着一个温软的身体,低头看去,怀里的小人儿依然睡得香甜,人事不知。
轻叹一口气,他不得不说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很特别,带着一丝好似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这统统都让他觉得陌生。
乌拉那拉氏是他的嫡福晋、结发妻子,按说他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但是乌拉那拉氏时时刻刻守着规矩,行为木讷又无趣,即使和他同寝,也是两人各占一半的床,从不碰到对方;李氏是他的侧福晋,娇媚柔顺,凡事都顺他的、讨好他,却从不亲近他,每次留宿,虽说有肢体上的接触,但都只限合欢的时候,至于后院的其他格格侍妾就更不用说了,办完事就各自盖着自己的被子睡觉,连话都不多说,哪里谈得上亲近。因着身边的人都这样的态度,他便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若澜会这样依偎在他的怀里睡觉。
他看了看怀里将头靠在自己胸膛上的小女人,嘴角微扬,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她对他无所求,所以从未想过要接近他、讨好他,若不是他私下运作得当,只怕她现在就成了别人的福晋。
皱皱眉,胤禛发现自己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假设,即使只是想到她会属于别人,他都会觉得不高兴,何况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与别人。放在她腰间的大掌不自觉地收紧,胤禛心里明白她对于自己而言多少是有几分不同的,而自己对她也不是毫无影响的,至少在她成为他的人之后,她这般亲近自己,定是有将自己放在心中才是。
嘴角微扬,胤禛突然想起昨晚缠绵的夜晚,比起他的其他女人,他在她身上可谓是用尽了耐心和温柔,但是眼前的小人儿不仅不领情,还一个劲地喊疼、推拒,不过想到进入她时的美好滋味,他不禁感觉自己的下腹又热了起来。
目光触及怀里睡得香甜的小人儿,胤禛不忍再闹她,不过想着她娇嚷着自己不的娇俏模样,他不禁感慨一句,果然是个娇气的小家伙。
罢了,既然一开始就决定要护着她,那么就好好地护着她吧!
睡梦中的若澜可不知道胤禛的心思,不知道表面只见过几面的他会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他的监视之下,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已经让她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其实就是知道,若澜也不会有什么不满,毕竟这里皇权至上,什么都是浮云,而她也不会为了这种明知道讨不到好处的事情跟他闹什么别扭。只是腰上有什么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小手摸索着,虽然有些奇怪跟自己的床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是触感还不错,正往下移时,突然天旋地转,被吓了一跳的她盯开双眼便对上了他满是情2f欲的双眼。
“爷……”
胤禛本来瞧着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就有些蠢蠢欲动,此时又被她这般无意识地挑逗一番,他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才该担心了。不过想到她的滋味,他这个不好女色的人居然都开始贪恋起来了。
倾身吻住她的唇,吻去她嘴边的话语,尽情品尝起独属于她的甜美。
紧紧交缠的身子让床边粉色帘子微微动了起来。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女人婉转柔美的呻2f吟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气声。
一室春意浓。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微微发亮了,胤禛才放过她。若澜这次虽然是清醒的,但是此时的她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哪里还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害什么羞啊!
胤禛瞧着在自己怀里蹭了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的若澜,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红肿的嘴唇,一脸地餍足。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后,高无庸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主子,到时辰起身了。”
胤禛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若澜,小心地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看着她不满地低喃两声又睡过去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披上中衣,走到外室,低声道:“进来吧!”
高无庸轻轻推开门,看着外室居然没有瓜尔佳氏侧福晋的影子,忙低下头掩去了眼中的诧异。这个时候,不都应该由侧福晋伺候着主子起身的吗?
怎么还没动静。
胤禛转身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声吩咐道:“去把热水抬进来,让他们在外面候着,爷不叫不许进来。”
“嗻。”高无庸轻声应道,躬着身子退了下去。心里却暗自感叹自己还是低估了这瓜尔佳氏侧福晋在爷心里的地位。
☆、043 敬茶
热水被送进来之后,那些丫鬟又迅速退了下去。胤禛起身走到床前将熟睡的若澜从床上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中。
那些青紫的痕迹在她白玉一般的皮肤上显得分外惹眼。胤禛瞧着,眼神暗了暗,不过却没有越举的动作。相反地他拿着柔软的布巾,顺着她的曲线帮她简单地擦洗一番后,就将人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擦干放在了床上。
眼见她睡得沉,胤禛帮她穿上中衣之后才让人进来换了水,侍候自己洗了澡。等他换好衣服出门时,若澜已经红着脸坐在了那里。
胤禛瞧着一脸红晕的若澜,眼中闪过一抹戏谑道:“醒了?”
“恩。”在他将她放到浴桶中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那场面太过尴尬,她便一直保持睡着的状态,直到他将她放到床上离开,她才睁开眼睛。
说实话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处于惊愕当中,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是未来的雍正帝,但是事实是他不仅是,而且还是如假包换的。这只能说史实只能片面地评价一个人,至于人最真实的一面却是需要人亲自相处之后才能算了解。
“那就起身吧!”
“恩。”
听琴和知画领着一群小丫鬟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若澜此时身子软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自然就不可能侍候胤禛梳辫子洗脸穿衣了。胤禛到是不介意,只是吩咐听琴他们好好侍候着。
待若澜换好衣服的时候,江嬷嬷就领着宫里的喜嬷嬷进来把那条被印得鲜红的白绸收了去,因着是宫里派来主持婚礼的喜嬷嬷,若澜依例赏了喜嬷嬷一锭金子,再由江嬷嬷送出去。至于其他仆众,若澜没有亲自打赏,而是交由听琴打赏去了。
等走出卧房,就看到已经坐在餐桌前的胤禛,那严肃冰冷的表情很难得地让若澜找到了一丝熟悉感。要知道之前她见到的他都是冷着一张俊脸的,即使跟她说话,也从没放下过架子。
胤禛抬头看着若澜的打扮,才发现若澜的旗装跟时下的女人不一样,时下的女人穿着宽大的旗装,身材看不太出来,而若澜的这一身旗装微微收腰,便衬得她身材纤细窕窈。胤禛想着反正是在府里,便没有对若澜的打扮提什么意见,而是抬手示意若澜一起用早膳。若澜没有侍候人的习惯,所以很自然地在胤禛动筷之后用起早膳。
一旁的高无庸看得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他本来以为爷先前怜瓜尔佳氏侧福晋,才不让她起身侍候的,谁知道现在这位侧福晋一点自觉都没有,若不是她还是等到主子先开动,他真的要担心她刚入门就被主子罚了。
真是不一样啊!
吓得他这个奴才的心都差点不跳了,这瓜尔佳氏侧福晋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早膳过后,胤禛就带着若澜去了大厅。
乌拉那拉氏及李氏等妻妾早就已经等在大厅了。胤禛和若澜未到之前,那是一片莺声笑语,看着和谐,却不难闻到火药味。
“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乌拉难拉氏见胤禛进来,立马起身带领一众侧福晋及其格格侍妾给胤禛请安,一时间一屋子的女人千娇百媚、衣样服饰妆扮颜色都各不一样。抬眼看去,真是一屋子百花齐放,娇艳惹人呐。
“起吧!”胤禛抬抬手示意免礼,然后携同乌拉那拉氏居中而坐,李侧福晋在胤禛旁边的右下方位,宋格格武格格依次而立,其它的侍妾女人们各站一旁。
身着大红色旗装的乌拉那拉氏,笑容温婉端庄,很有一家主母的气势和威仪,即使李氏此时打扮得珠光宝气,武氏等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不禁被这气势压了下去。瞧见这场面,乌拉那拉氏心里还是满意的,在她看来,妾就妾,永远上不了台面,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若澜身上时,瞧着她清丽雅致、秀丽脱俗的容貌时,拿着帕子的手不禁紧了紧。
胤禛没时间让他们一一打量,很直接地道:“开始吧!”
若澜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上前两步,曲膝半蹲,双手将茶杯举过头顶,恭敬地道:“请嫡福晋用茶。”
乌拉那拉氏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才道:“以后,妹妹就是爷的人了,咱们姐妹也是一家子。妹妹只管伺候好爷,为爷开枝散叶,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姐姐。下人若是有不尽心的,也只管来找姐姐。”说罢,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红色的盒子,递给若澜。
“婢妾谨遵福晋教诲。”若澜又福了福身,接过乌拉那拉氏递过来的盒子,递给身后的听琴。
接着,若澜走到李氏前面,行了个平礼,“若澜见过李姐姐。”
“若澜妹妹客气了,在府里只要好好服侍爷和福晋,再为府里生个阿哥格格的,也好给弘昀和大格格添个伴不是。”李氏先前瞧着若澜过人的姿色和一身说不出的优雅气质,心里妒忌非常,却又不好当着爷得面放肆,最后只得拿孩子说事,摆出一副过来人和好姐姐的模样提醒若澜不要嚣张。
若澜瞧着李氏这态度,心里也明白,一个能为四四生下二子一女的女人哪里可能是一点手段都没有的。只是,在她的记忆中,李氏似乎是生了三子一女的,难道她穿过来的时间长了,有些东西就忘了?
乌拉那拉氏一听李氏提弘昀,她就不禁想到她可怜的弘晖,然后便更加痛恨李氏,只是这个时候她不能哭,她必须保住自己做为嫡福晋的尊严。
若澜对着李氏回以一笑,然后坐到乌拉那拉氏下首的位置,等以宋氏、武氏、耿氏三人为首的格格侍妾给她敬茶。
胤禛看似什么都没有注意,事实上他把一切都瞧在眼里,对于李氏受若澜平礼却未回礼的举动,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地在意。
若澜为侧,非她所愿,他心里自觉愧疚于她,便想着既然是他使她进得后院,那他便护她和孩子周全。可是才不过第一天,李氏就当着他的面就这般挤兑她,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看来,李氏是个不能宠的,也是个宠不得的。
敬茶之后,迅速收拾好心情的乌拉那拉氏便带着若澜和李氏一起出发去了皇宫,至于最佳劳模四四即使因娶侧福晋得了一天的假,不去户部的他也在书房里忙活。
再一次踏入皇宫,若澜并没有太多的心思,一路上目不斜视,跟着乌拉那拉氏往前走,而乌拉那拉氏和李氏则趁着到永和宫的这段路上,暗里打量若澜,瞧着若澜的作派,乌拉那拉氏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赞上一句,不愧是大家出身,至于李氏,因着身份的关系,本就存了比较之心,谁知这一路上,人家什么都没做就把她比下去,这让她如何不气。
待到了永和宫门口,一个机灵的小太监便迎了上来,将他们迎进永和宫,等到正殿,德妃已经坐在主位上喝茶了。
“儿媳慧娴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妾身李氏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婢妾瓜尔佳氏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