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永不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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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永不为奴-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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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奴想起在地牢里发生的事情,当时她打了他的胸口一下,那里的血迹湿透了衣服,张远山说血是别人的。
  
  玉奴听见张远山发出“丝”的一声,手上的动作稳了些,轻轻擦拭张远山胸口上的血迹,只是刚擦干,血又会立刻冒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完,也不知他坚持了这么久,得流多少血,快要流光了吧。
  
  想到这里,玉奴心惊肉跳,喉头也一阵发紧,眼泪就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顾不得大蓟的刺扎破了娇嫩的手心,用两只手将大蓟的叶子揉搓成糊状,敷在张远山胸口的剑伤。
  
  张远山费力地举起手,摸了摸玉奴的头发,用手背帮她擦眼泪。
  
  “玉奴,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张远山有气无力地问道。
  
  玉奴扔哭泣不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张远山,你怎么这么讨厌,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了剑伤,为什么要骗我?呜呜……”
  
  张远山叹了口气,费力地拉过玉奴的手臂,将她的脑袋按在肩膀上,“你看,你知道了就要哭,我要是早告诉你,你肯定着急地吃不下饭,你一吃不饱饭就要委屈……”
  
  玉奴一下子将头抬起来,也不哭了,一只手捂住张远山的嘴说:“谁说我吃不饱饭就委屈?我是猪吗?”
  
  张远山闷声笑了起来,笑的肩膀和胸口一耸一耸的。
  
  玉奴却猛然发现手上的温度烫的吓人,比刚才的温度又高了一些,再看张远山的脸也呈现出不自然的绯红色,眼神也开始涣散迷离。
  
  张远山会死吗?
  
  玉奴一惊,收回了手,古代好像经常有发烧感染死人的现象。
  
  手心的刺痛令玉奴回过神来,她连忙抓起一大把大蓟和小蓟疯狂地揉搓起来,把汁液尽可量地涂满张远山的伤口,又给张远山穿上自己的里衣。
  
  张远山的身板比玉奴大上一大圈,玉奴宽松的里衣穿在张远山身上像紧身衣一般。
  
  玉奴没心观看,又着急帮张远山系上带子,手指却又颤抖个不停,不知是因为被大蓟的刺划伤还是因为紧张,一个带子系了好几遍都没系住。
  
  玉奴又胸口发闷,焦急地想哭,这时,一双手握住了玉奴的手,手把手带她系好一对衣带。
  
  玉奴也不知为什么,狂跳的心骤然平静了许多,再看张远山笑眯眯盯着她的眼睛,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
  
  剩下的几个衣带顺利系好,玉奴又帮张远山穿上他已经破烂的里衣和外袍,现在天这么冷,多穿一层是一层,破点又何妨。
  
  “张远山,我们不能再留在这儿了,我们得去城里,你坚持住,我现在就背你去城里。”玉奴将张远山的一只胳膊搭在肩上,另一只胳膊搭在另一边肩上,弓着身子背张远山起来。
  
  张远山想要睁开眼,眼皮却像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想要跟玉奴说把他放下,话到了喉咙却张不开嘴,只能任玉奴背着他。
  
  张远山个子太高,平时与玉奴站在一起,玉奴只到他肩膀,如今玉奴背着他,他的膝盖以下都塌拉在地上。
  
  玉奴也顾不得张远山会不会被磨破了膝盖,总之胸前的伤口最重要,就一直半拖半背地背着张远山往前走。
  
  幸好这具狼女的身体很有力气,背张远山不成问题,饶是这样,玉奴背了一段路后就满头大汗,后背与张远山相贴的地方更是汗流成河。
  
  再往前走,终于看见了一条羊肠小路。玉奴想快走两步,走到路上就省事多了,背上的重量却越来越沉,每走一步都要憋一口气,攒一股劲。
  
  终于到了小路上,玉奴呼出一口气,却再也走不动了,两腿酸沉的发颤,想到张远山的命都快没了,她累点算什么,咬咬牙,又往前迈开了步子,这一迈,腿却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
  
  背上,张远山的身子一斜,倒在了路边。
  
  玉奴连忙去查看张远山,却见他双眼紧闭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玉奴颤抖着试了试他的鼻息,几乎是气若游丝。
  
  一时间,玉奴几乎无法呼吸,立刻扑倒张远山身上,小心地拍着他的脸,轻声叫着:“张远山,张远山,先别睡。”
  
  张远山依旧一动不动。
  
  玉奴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举目四望,谁能来帮帮她呀?大胡子为什么不在?歪子为什么不在?哪怕是熊熊在这里也好,她就算这辈子卖身给熊熊当奴隶,只要他肯救张远山一命。
  
  玉奴双手捂住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一串串从指缝流出。她也不知为何,难受地哭不出声音,胸口憋得很痛,好像心脏被人握住一般。
  
  不能哭,不能哭,玉奴使劲掐自己的大腿和手臂,有一鼓作气,将张远山背在身上。
  
  恍惚间,玉奴好像听见了“骨碌骨碌”的车轮声伴着“吱呦吱呦”的零件摩擦声。
  
  玉奴颤抖的身体猛然顿住,她转身向身后望去,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玉奴喘着粗气放下张远山,对着马车招手大喊:“快来这里,快来救人!”
  
  车夫好像听见了玉奴的喊声,挥动着鞭子,赶得快了一些。
  
  玉奴却定在原地,再也喊不出来,因为她看清了,那车夫,是明月。
                      
作者有话要说:张小哥:老妹,你是爱上我了吗?
阿奴:……走开!
张小哥:你怎么不说“滚”了?
阿奴:滚!
张小哥:…………
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真的好感动,所以,码了一章肥一点的。。。。嘿嘿,请大家继续爱我!!我也爱你们!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第 54 章

  玉奴不是爱哭的人,今天大概是她记事以来哭的最多的一次。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来全不费功夫,玉奴是吧,要我救张公子也可以,但是你,要乖乖跟我回临安县,给我表哥赔罪。”楚怀柔高高在上,施舍一般跟玉奴说话。
  
  杀了玉奴自然是可以,但是若能看着玉奴被她表哥玩弄貌似会更有趣些。
  
  玉奴别无它求,当下只想张远山平安,便说:“你要我怎样都行,请务必救治张远山。”
  
  楚怀柔听她直呼张远山姓名,心里更是不爽,这些日子,她早已打探清楚,原来,玉奴早就是张远山的通房了。
  
  早晚有你受罪的时候,没有再理会玉奴,楚怀柔让明月把张远山背上马车,自己则拿出上好的金疮药帮张远山重新处理伤口。
  
  玉奴第一次觉得楚怀柔在张远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如此刺眼,张远山的身体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摸去?
  
  但眼下她又能如何?玉奴别过眼去,就看见紧盯着她的女子,是楚怀柔的另一个丫鬟,她长着一张瓜子俏脸,单眼皮,细长的眼睛,却也别有风情。
  
  这样的面相有点像书上说的一个人,楚怀柔的丫鬟——清风。
  
  书上讲过,楚怀柔有两个丫鬟,一明一暗,在明的叫明月,在暗的叫清风。
  
  楚怀柔利用身份为清风提供便利,在她不便行动时,让清风帮她暗中打探各种情报。书里的情节是,清风到最后明月被杀了才正式露面,这个女子真是清风?
  
  玉奴正想着,楚怀柔唤了一声:“清风!我记得出门时带了一只千年人参,找出来!”
  
  旁边的女子应了一声:“是!”就开始翻马车的上的暗格。
  
  果然是清风,可是,她怎么这么早就出现了?玉奴有些不解。
  
  不一会,清风就从暗格中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根上乘的千年人参,有小孩的胳膊那么粗,清风不用楚怀柔吩咐,就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将人参切了三片交给楚怀柔。
  
  楚怀柔选了其中一片,塞进张远山的嘴里,清风就将剩下的再放进盒中收好。
  
  玉奴也放下心来,有千年人参吊着,张远山活命的机会就大些。
  
  外面明月将马鞭抽的“噼啪”作响,马车跑得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县城里面,明月直接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医馆门前。
  
  清风背起张远山进了医馆,明月甩给掌柜一定金子,掌柜立刻招来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大夫为张远山诊治。
  
  玉奴要跟进去看,楚怀柔将其拦住,“你最好离张公子远些。”
  
  她说话语气轻柔,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杀气。
  
  玉奴不怀疑楚怀柔一个不痛快就会杀掉她,书中的楚怀柔就是这样,根本不管玉奴与张远山的情分,只要碍了她的眼,就直接杀掉。
  
  片刻,清风从医馆中走出来,楚怀柔瞥了玉奴一眼,转身进了医馆,清风便一直盯着玉奴。
  
  在马车中无事可做,玉奴心里只挂念着张远山,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样了。
  
  玉奴小心翼翼地问清风:“张远山的身上的伤,大夫怎么说?”
  
  清风根本不鸟玉奴,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也在玉奴意料之中,她只是抱着微小的希望尝试一下。
  
  晚上,清风带玉奴去住客栈,清风只要了一间房,让玉奴睡在床上,她就坐在旁边看着玉奴。
  
  玉奴没有理会她,她是真的累了,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觉却睡的极不安稳,一会梦见张远山死了,一会又梦见董廷来找她,还骂她是吃里扒外的贱人。又梦见张远山与楚怀柔相爱了,楚怀柔当着张远山的面要杀她,张远山也只是微笑看着……
  
  早上,玉奴昏昏沉沉地醒来,太阳已经升到与地平线六十度左右,大概是早上九点了。
  
  玉奴揉揉眼睛,想起昨晚的梦来,觉得自己真是傻了,怎么这样患得患失起来。
  
  用清水洗了个脸,又向店小二要了些早餐,反正都是花楚怀柔的钱,不吃白不吃。
  
  玉奴本以为自己会吃的兴致勃勃,但看见桌子上金灿灿的油条和奶白的豆浆,还有酥皮的糕点竟然一点食欲都没有,勉强吃了一些也是味同嚼蜡,最后,玉奴只把豆浆喝了,其它都没怎么动。
  
  从窗前走到床前,再走回窗前,玉奴心里浮躁的很,她很少这样,前世知道姚氏要倒了时也不过如此。
  
  玉奴努力压下心里的焦躁,又让小二去给她卖身新衣服,要料子最好的秋衣。
  
  清风瞪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小二知道遇上了贵客,跑腿跑的格外勤快,但玉奴没有小费给他,只让他过后一起算账,小二有些失望。
  
  玉奴换上崭新的衣服,到镜子前照了半天,梳完一个发型,拆了再换另一个发型,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一直换下去,总算有事做了,不用再想着张远山了。
  
  晚上,玉奴要了热水来洗澡,洗好了出来,却不见清风。
  
  玉奴穿上外衣,正要开门,听见门外有楚怀柔的声音:“你确定张员外往豫章运的是金子?”
  
  又是清风的声音:“不会有错,而且很多,大约有三两马车。”
  
  一阵沉默后,楚怀柔又说:“你只管看紧玉奴,张员外那边的人手收回来吧,张远山在我们手里,张员外要是想要儿子,就得拿金矿来换。”
  
  清风难得拍马屁:“小姐英明!”
  
  玉奴连忙走到屏风后,装作穿衣服的样子,一直穿到清风进来,她又磨蹭了一会,才从屏风后出来。
  
  其实玉奴心里全乱了,楚怀柔不是应该爱张远山爱的死心塌地,甚至不惜背弃自己的父亲吗?如今怎么想着用张远山来换金矿。
  
  她的世界观都有些颠倒了,刚来的时候,她对每个人的看法都是书中这个人怎样,书中那个人怎样,一直到了现在,她才明白过来,这既是书中,又不是书中,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根本不像书中说的那样简单。
  
  而且,书中的故事写的非常浅,只写了明面上的故事发展的情节,暗中的细枝末节,人物背地里的想法全然没写。
  
  例如金矿的事,熊家的事,楚怀柔的野心,书中只一笔带过,有些甚至提都没提。
  
  玉奴真的想要好好活在这个世界才明白,也体谅,要是那些东西全写出来,恐怕再加一百万字也不够,而原书只有五十万字左右。
  
  玉奴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世界,再也不能按书本中世界观来审视这个世界了。
  
  玉奴穿好衣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无法入睡,不能就这样让楚怀柔操控张远山,张远山伤的那么重,也许现在还在昏迷中,她得想想办法才行,可是她没有武功,打不过清风,连门口都出不了,能有什么办法?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叶哨的声音。清风正要出去,又不放心玉奴,走到床边,扳起玉奴的下巴,往她喉咙里丢了一粒药丸。
  
  玉奴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药就已经顺着喉咙滑进了食道。
  
  清风没有再管玉奴,推开门出去了。
  
  玉奴不知那药有什么作用,趁着手脚还有力气,跑到地上,从烛台上拔下蜡烛,用烛台的尖刺破了大腿,血流出来可以减弱药性,而且,疼痛能保持清醒。
  
  玉奴拖着伤腿走到门边,听见外面有个陌生的声音在说话:“李潇宇和张员外正带兵往这边来,之前我们在九衡山下杀了张员外的人,恐怕他们已经知道了。现在他们人多,我们寡不敌众,应该尽快撤离。”
  
  接着是清风的声音:“嗯,我会禀报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又是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说:“熊熊一直在附近,大概是知道了我们藏身的位置,却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只怕他也是有想法的。”
  
  清风沉吟了片刻,也没提熊熊,只问道:“还发现了什么?”
  
  “就这些!”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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