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明知道假家洛和假弘历每次端给我的药都是加了慢性的毒药的,还是喝了下去,追风和小保花了半年才找到家洛和弘历。这段往事我们母子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我也不为难你?今儿我就和这刁奴过不去了!敦亲王看来是要护短的,府尹大人看着办吧!”我似笑非笑的扫了府尹一眼,摇着我的折扇,府尹一见我的扇子,脸如灰色,扇子上的图案是弘历画的,字确是雍正提的,上面盖着两个小的私印,府尹心里头嘀咕这还叫没有为难我啊!
舞着我的小碎步,走的干脆,八福晋气的银牙紧咬,她是不肖跟我这种小人物说话的,她就是这么骄傲的人,可是她也忘了一件事情!就象刘墉说的:倒了的树,如果想维持原有的枝叶,怎么可能扶得动?的
这府尹还真是拿不定主义,巴巴的跑到自己的恩师张廷玉的家里讨主意,张廷玉一听他的描述就大概知道是谁了;“她摆明了是替十三福晋出气的,你知道怎么做了?”
“学生请恩师讲的清楚些!”府尹那个急啊,恩师也不讲清楚些。他好不容易才调到京城来,才发现这京官更难做!
“她是四阿哥,五阿哥的亲娘!”
“她是后妃????可是后妃不是都住在宫里吗?而且。。。”
“她不是后妃,但是无论她作什么皇上都会站在她一边的!”怎么会,府尹听的一楞一楞的,咱们的皇上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能从恩师口里说出这样的话,这件事情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大胆!哪来的小蹄子,敢撞我们家娘娘,给我抓住她!”我摇摇头,这两天还真是邪门,昨天刚跟八福晋干了一场,今天跟那拉氏,十三福晋约好打扑克的,怎么就碰上这么个女人,现在都流行丫鬟当代言人吗?的
小太监想必是在宫中的旧人了,因为他一看我腰上别着的腰牌就不动了,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腰上的腰牌是我儿子家嘉的,现在叫弘昼,我还纳闷呢,原来雍正这家伙一早就在康熙的授意下报了玉蝶。偶们家儿子不喜欢读书,喜欢做生意,性子野,雍正竟然也就由着他,对弘历倒是抓的更紧了!
“还楞着干什么,养你们这么奴才有什么用?”那小丫鬟倒是嚣张的紧,一见他们不动手,骂骂咧咧的欺上前来,她大概是看我身上的一身的汉人打扮,觉得我比较好欺负。“见到我们娘娘居然不知道行礼,没教养的东西!我今儿就教教你规矩!”
我淡淡的笑道这丫头不知道会怎么死,我估计她主子估计连嫔都够不上,不过那丫头那个嚣张的样子。那丫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全是很小的绣花针,让我想起《还珠格格》里的那个对紫薇动针型的容嫫嫫。
阿嚏!我突然打了个喷嚏,立刻被一件龙袍包裹了起来,“你呀!又不好好照顾自己!”雍正轻柔环抱着满月,无奈的说着。看着对面跪着对雍正行礼的那些人,我不仅笑出了声来,雍正一双手环住我的腰。我故意逗他:“你就不怕你的美人再教我规矩?”
雍正显然对我表现出来的态度很不满意,搂着我腰的手上力道大得都快把我腰给勒断了,拈胡须得适可而止,转过头笑意盈盈地对上雍正的眼睛:“逗你玩的!我现在是不是叫做侍宠而娇!”
雍正闻言笑了,开心得和孩子一样。他满意地放松了手臂的力量,我放心的把头靠在他肩上,不忘拧他一把:“你的心眼就这么点大!”
雍正无奈而宠溺地笑笑,说道:〃已经酉时三刻了,怎么样?想不想吃点东西?〃我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我知道他肯定我一进宫他就得到消息的!心里面暗笑道,看来她在这宫里的好日子是到头了,就算雍正网开一面,偶们家儿子可是护短的紧!!!
皇宫里的八卦消息总是以光速的速度在传播着,那个贵人被贬了到涣衣局,那个丫鬟活烹的,我知道他是下了个狠招,他就是不许别人对我不敬,我知道很多人背地里议论我是狐狸精,我都不在乎。但是偶们家儿子们可不答应,跟雍正一个德性,拉上十三和那拉氏,把话题生硬的压了下去。
得!有点消息来路的人可都知道了,四夫人可是皇上和皇后心尖子上的人,人家还生了两掌权的阿哥,四夫人我真是郁闷,雍正排行老四,加上我又不要那些头衔,所以大家很有默契的称呼我为四夫人。
再说那府尹,当晚也得了消息,急的一晚上没睡,一大早就出现在我家门口,他是来请罪的,丢给弘历做人情了,弘历收服人心的手段是很高干的,他不杀人,他随康熙杀心!
也有不服气的,这不宠冠后宫的年贵妃就是一个,小太监来传话,年妃请我赴宴,到那的时候,看见除了没请那拉氏以外,倒请了齐嫔还有一些新封的贵人。正愁生活无聊呢,这个年妃看来摆明了跟皇后叫板,自从胤禛当了皇帝,这宫里就封了那拉氏一个皇后,年氏这个妃子。在这宫里我也算是个人物。虽然我不接受头衔,也不用向任何人行礼,但是妃以下的都是要象我行礼的,这是那拉氏亲自颁下的。胤禛还大夸皇后贤德。我当时心里忍不住白胤禛。年妃居然不让那些嫔啊,贵人向我行礼,本来我倒是不计较这些,但是她既然是表明示威的,那玩玩好了。
宫里的人自然是会看苗头的,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能风光多久。“这些下人,老是慢慢吞吞的迟到,小红,还不快去给文妹妹倒茶。”我心里一呕,不过也好,倒是年轻了。
我冷笑着:“姐姐,莫非有所指,是说我吗?”
“文妹妹怎能算是下人,在皇宫之中,只要文妹妹恪守礼仪便前途无量,若是太过侍宠而骄视规矩规矩如无物那下场便难以预测,当然,文妹妹是知书答礼之人,断不会如此的。”心里一阵恶心,说的是她自己吧。
语毕,她的笑容依然很温柔,她看着我想要看着我的愤怒。我倒是很配合的轻蔑地笑:“年姐姐之言,妹妹我自当谨记,妹妹只盼这宫里头的这些个奴才皆能记住年姐姐的金玉良言,这宫里头礼仪森严,只怕就是不实吧,妹妹我倒要请教姐姐这宫里面何时该了规矩,难道胤禛说的话这么不管用,连小小的奴才都可以跟我一样享受特权不用行礼了。改天得跟那拉姐姐说道说道,妹妹我依稀记得若是没有规矩,恐怕也是要受惩吧。”我特意点了那拉姐姐,这宫里还是有皇后的。
那些个贵人啊,答应啊,全都脸色苍白,年妃的脸色一下苍白,随即又恢复成高贵的笑容,她拉开话题,又絮叨了一阵,借故起身,故意用衣袖带动了我手肘旁的茶杯,滚烫的茶淋到了我的手指上,汤色清亮的水珠随着我华丽的袍子混合而下,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是否泛起一片嫣红,我冰冷麻木而失去感受。
我抬头看年妃,她依然一脸平静,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倒是其他所有的人都吓坏了,惊呼着来抢救我的手。我喝住了所有人。微笑着,像她一样微笑,拿起茶盅,将剩余茶汁悉数倒入自己的左臂,精致的水珠漂亮地从我的手上流下,形成完美的抛物线,不甚白皙的皮肤转为鲜艳的火红,微微略起头发,微笑:“谢姐姐赐茶!”我相信她完美的微笑伴随着疼痛一直到达了她的眼底。
我看着年妃眼底的惊慌,冲着她绽开大大的微笑:“年姐姐,月满则亏,今天的事姐姐大可以去跟皇上告状,您也可以请所有的人作证,妹妹我欺负了您,最好皇上立刻革了我的皇籍,那就谢谢姐姐了。妹妹告辞。”
年妃以小女人的方式炫耀她的崇高身份,殊不知鸟尽鱼弓藏,兔死狗烹。当年权倾朝野出过两位皇后,被称为“佟半朝”佟佳一门,就是列子。而真正的高手,不显山,不露水,平日待你如知交,生死之刻,方才现本心,胤禛如是,那拉氏如是,当年的德妃如是,弘历如是。
还没走几步,胤禛带着太医来了,脸色难看的厉害,也顾不得避嫌,撕开我的袖子让太医整治,那拉氏也拖着病体来跟雍正告罪,太医一脸的担忧:“秉皇上,四夫人有喜了,奴才以为外敷为宜,不宜服用汤药!”
炸弹啊!偶又怀孕了,难怪最近这么能吃,胤禛也是一脸的惊喜,手不自觉的抚上我的肚子,“额娘!”奔来是是偶们家家嘉,后面跟着的弘历也是忧心衷衷,小家伙和弘历给那拉氏行完礼,脸色阴沉沉的少了一圈那些女人,弘历倒是表情不大,只是注意力全在偶身上。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太医跪在指点着弘历小心翼翼的给我抹着药,那药凉巴巴的!
“额娘!”两个急匆匆的人赶来,是偶们家家洛和他媳妇霍青铜,瞧我这媳妇眼泪都快出来了,家洛瞥见那拉氏,拉着媳妇给那拉氏行礼,亲亲热热的叫了声额娘!因为弘历的关系,在我的授意下孩子一早都管那拉氏叫额娘,平时也很孝顺,那拉氏目前膝下无子,早年弘历就是她带的,自然是有感情的。
我拉了拉胤禛的手臂,向那拉氏的方向瞥了一眼,胤禛清了清嗓子说道:“冉儿,你身子刚好一点,要注意保暖,别再受凉了,把新进贡的阿胶给皇后送去!”顿了顿又说道:“你做事一向合朕心意,这儿就交给你!”
那拉氏高兴的答道:“皇上请放心!”胤禛点点头,抱起我就走,后来我知道那拉氏把当日的那些在场的嫔和贵人都进行了责罚,内务府撤了她们的牌子,三个月内不让侍寝。
太医说手臂不能沾到水,又怀了孩子,胤禛死活要我搬到乾清宫住,对这个孩子他很重视,前面三个孩子出生时他都不在身边,觉得对我很亏欠。
“为什么去惹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夜深了,孩子们都退下了,胤禛有些恼的看着我。
“皇上从年妃那来吧!”我知道他中途出去过一躺,大抵是去了年妃那,不动声色的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笑着看着他:“顺着她的心意不是皇上想要的吗?”
“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也只有你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瑞儿,没有人可以让你受气,我不容许!”胤禛抱我坐在他的膝盖上,深情的和我对望,让我想起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
“胤禛该下决定了!”他看着我,我坚定的点点头,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靠在他怀里,突然想起苏瑞的《牵手》“胤禛,我给你唱个歌吧?”
“好!”
“因为爱著你的爱,因为梦著你的梦,所以悲伤著你的悲伤,幸福著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所以快乐著你的快乐,追逐著你的追逐
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
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的
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头的
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
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头。。。。。”
殿外的怡亲王拉住了张廷玉和李卫,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一路上除了自己就是十二姐一直陪着四哥,只有她才是永远不顾一切的站在四哥身后,都说四哥攻于心计,不择手段,冷酷无情,也只有她才是真正的了解四哥的苦。知道四哥身上背负的沉重的负担。
“瑞儿!你一直在身边,真好!”
“胤禛,诚然年羹娆是功臣,咱们不抹杀他的功劳,但是万两一个月的军饷,有一半进了他年羹娆的口袋,你是清楚的,他在四川私铸钱币的事情,你也是知道,他在西北随意杀掉了多少官员,你也是知道,他排除异己陷害忠良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他已经公开买卖官位,就说我这次买的几个官位吧,皇上要向大臣买官位,胤禛,你到底还要宠他到什么地步,难不成你还想多个吴三桂!我知道你顾念旧情,我说句实话,这西北要不是集中了大清几乎全部的人力物力去打这场战争,以及十四之前已经在西北树下了大清军队的威仪,邬先生千里送粮,罗卜藏丹津的反叛准备不足,仓惶起事,年羹尧只要是有些智谋怎么也该赢的。胤禛,做事最忌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芳兰当户,不得不锄!”
外面的众人都听的心惊不已,这样的话怕是怡亲王也不方便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她确是说的铿锵坚定,连皇后都不敢直呼皇上的名字,她还真是没有半点顾忌。显然皇上在沉思,他们几个本来就是为年庚饶的事情来得,年羹娆再次买卖官位,并且进京途中要求沿途官吏跪迎。年羹娆的确已经功高盖主。
“胤禛,帝王必须是一头狐狸以便认识陷阱,同时又必须是一头狮子,以便使豺狼惊骇。君主不是君子,但却必须是伪君子。君主是人性和兽性的统一体,为了达到巩固政权的目的,君主可以不择手段。君主的一切行动,都必须以是否有利于统治为标准,一位英明的统治者绝不能够,也不应当遵守信义。帝王务必把担待责任的事情委诸他人办理,而把布惠施恩的事情自己掌管。如果不能赢得人民的爱戴,至少应该避免引起人民的憎恨。年羹娆已经使你的威信得到动摇,胤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才能坐稳天下!”
里面突然传出一阵雍正的大笑,外人不解,随即听到雍正爽朗的声音:“那牵住年羹娆的部下的任务就交给瑞儿了!”
“我现在可是大肚婆,男人的事情我才没兴趣呢?交给李卫吧,这小子对你可是忠心的很,大不了我出一千万两白银好了!明明自己已经有了主意,就知道算计我!坏死了!回头我去欺负你儿子,哼!!!!!”传来女人娇慎的声音。
帝王必须是一头狐狸以便认识陷阱,同时又必须是一头狮子,以便使豺狼惊骇。君主不是君子,但却必须是伪君子。君主是人性和兽性的统一体,为了达到巩固政权的目的,君主可以不择手段。君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