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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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大明星-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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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上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一边移动扇面,一边不时露出俊脸,并用深情的目光对视着我,解释道:“我非常喜欢你。”

忽然又收起扇面持扇点击胸口:“我在苦苦思恋着你。”

把扇子搁在鬓角,朝天花板望着:“日日夜夜思念着你。”

打开扇子、并立刻收拢,用它指着浴室:“笨蛋,在那儿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在胸前缓慢摆动扇子:“我还没有心上人。”

在胸前急促地摆动扇子:“别盯着我,我已订婚了。”

满脸愠色,急速收起扇面:“我好嫉妒!”

“嫉妒?”我发笑。

他走近我,用扇子轻轻点击我鼻尖:“如发现心上人不忠或看到他正与别人聊天,就会用上这最后一招,表示‘我看这事儿要崩了’。”

扇面柔柔拂过我的脸,丝丝痒意,入骨方休。

奇怪的殷家禛……让我想起二阿哥那个扇子舞狂热爱好者,他们兄弟的脱线行为原来是家传本领。

到底谁寄给我的扇子?难道是殷家禛呢,他故意装的哈?可是又不太像……要不然…十四阿哥寄来的?他不是给我打过电话吗?

累了一天,我的智力受到影响,怎么也得不出一个答案,殷家禛放下扇子,摸摸我的头:“小脑瓜子转什么?陪我睡觉。”

他把被子给我盖好,把之前扔在地下的我的衣服叠好放到椅子上,调好空调温度,又开了一小扇窗,拉上窗帘,关灯。

这是我回到在现代后第一次和他睡觉。

我故意背过身,以免让他看见我在黑暗中好像深海鱼般睁着两只冏冏有神的眼睛。

辗转想着身边这个人,曾经千徊百转盘旋于心头。

我到底图什么?

若他是四阿哥,我便和他齐心合力想方设法回到三百年前?不,我不愿再回去,可他能放得下皇图霸业?

若他不是四阿哥,我何必三百年后再走一遍和四阿哥的老路?

女人到底是女人,日子久了就会任由感情泛滥萌芽,日后造成伤心局面。女人都痴心妄想,总想坐大,无论开头是一夜之欢,或是同居,或是逢场作兴,到最后还是希望进一步成为白头偕老,很少有真正潇洒的女人,我也不例外。

夜半,我悄无声息转过身,侧脸看着殷家禛,他仰面合目躺着,却像知道我在看他似的向我平伸出右手臂,我蹭蹭蹭从床的这头挪到他身边,枕在他的肩头上,他曲起手臂圈住我,就这么抱着我躺着,我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反正我没有。

暗夜里,这样一个怀抱,可否抚平一切不甘……

天亮,睁开眼,离Top20只有一步之遥,我已想好要跳哪一支独舞。

剩下三十二人都聚在剧院大厅准备各自的独舞,十三少表现得相当轻松,时不时过来让我用扇子给他扇扇风凉一下,我抽到的签是排在最后一个表演,这可和压轴没关系,只意味着更长久的等待和压力。

32选20,每个人都有百分之六十的机会胜出,但走到这一步,没有谁是吃素的,评委不会对任何一段独舞发表任何评论,独舞与最后的结果息息相关,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来打动评委,展示自己有实力进入前20强,即使全力以赴也要看现场发挥,黎明的曙光到来前总是最黑暗的。

十三少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坐在大厅角落,闭上眼睛回忆过往的段落,我决定跳的舞无法排练,只在台上跳一次,我也不知道完整地跳完一次后会怎样。

下午三点,工作人员通知我登台。

我穿一条剪裁至简白裙,执扇上台,台下鸦雀无声。

音乐放出,正是我要求的周董发如雪的曲调。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单手打开折扇,右手心朝外,扇口朝左,以羞扇式起,转腕变为新月扇,画出弧形线,一举手,一投步,转身,接拨云扇。

“缘字诀,几番轮回,你锁眉。”

磨步斜行; 虎口夹扇,手腕为轴,滚扇、抛扇、指转扇,逆时针作出划平圆自上而下的“三道弯”绚烂转扇。

“画圆月,不想月憔悴,今夜一过又多岁,故人一去画尽湿。”

倒拈扇柄,抛到左手,自下而上反向翩然蝶掠,斜身,顿足。

“举杯饮尽了风雪,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合扇交回右手,倒卧虎口,换手指出,用扇指点,寻红数绿。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抛扇高高绽放,空手背身反腕截住刚刚打旋坠下的舞扇,扇柄一顶收回开合,宛转飞荡,云手开扇,旁转绕花。

“白发印苍月,你不悔,长袖难挽东流水。”

月盈缺有时,舞绵绵不绝。

倾城倾帝又何难,纵然他认不出我,他也该记得这段舞。

当日颠倒深深处,是他贴耳低喃——

“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乐止音散,折腰,应袖,扇罢,舞罢。

在这么关键的比赛环节选择鲜有人表演的古典舞绝对是一个冒险,从评委的脸上我看不出好坏,但特别留意到殷家禛的手上不知几时多出了一把小黑扇,见我全部表演完,他做了一个把扇子搁在鬓角,朝天花板望着的动作。

众人大笑,全当他忽然兴起COS我,只有我认出这个语汇。

把扇子搁在鬓角,朝天花板望,代表:“日日夜夜思念着你。”

跨越三百年的日夜么?

选手们至此已全部完成各自的独舞,评委们在剧场中讨论,舞者们则被安排在后台紧张的等待,等待被告知自己能否进入前20强。

有一段特别布置的走廊通向前台,当选手们通过走廊走到舞台的时候,会看到自己的大幅照片、首次海选短片和最后一次海选短片。一个接一个的,每位选手都要从这里走到评委面前,然后得知自己是否进入了前20名,或是得回家了,距离虽短,不过毫无疑问有的人会觉得这是人生中最长的一段路程。

莉亚带人到后台来进行一些拍摄工作,有些选手对着镜头表示:

“我真的要疯了,真的。”

“我很害怕。”

“我希望我够好了。”

我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看着这一切。明明身处其中,却觉得和我毫无干系。殷家禛的那一个扇子动作,在我心底掀起滔天大波,答案就在走廊那一头,走,还是不走?

“嗨。”十三少移到我旁边的位子,笑道,“等得好无聊,我刚做了个心理测试很准,给你做做玩玩好不好?”

为了排遣无聊而作无聊之事,实在没有多大况味,不过我此刻心绪不宁,难做决定,转移一下心情也好,便点了点头。

十三少已经把题目背出:“你去旅行,会选择高山还是森林还是大海?”

我答得很快:“高山。”

“今天你要踏入大森林里了,你只能选择一种动物带进去,你带哪个动物?”

“狗。”

“一进森林你希望第一眼看见什么动物?”

“狐狸。”

“走着走着,地上有把钥匙,你捡还是不捡?”

“捡。”

“前面有个房子,你觉得门是开着的、关着的、或半开半关的?”

“半开半关。”

“房子里有张桌子,你觉得是牢固的还是破旧的?”

“旧的。”

“桌子上有个花瓶,你觉得里面有水么?具体有多少?哪怕选择漫出来都可以。”

“满。”

“你走出房子,后面有个湖,你觉得是大湖还是小湖?”

“大湖。”

“有人要送给你天鹅,有白天鹅,有黑天鹅,你要吗?要几只?”

“黑。一只。”

“又有人要送给你热带鱼,你要吗?要几条?”

“要三条。”

“你走出森林了,可以携带从你进森林遇到的任何一个动物或物品,你带什么走?”

“狗。”

“走出森林后你第一眼想看见什么动物?”

“鸟。”

听完,十三少仰首认真想了片刻,告诉我答案:“这十二个问题分别代表人生目标的定位、你的配偶、你自己、好奇心、你的心门、你的婚姻、xingyu、人生中遇到的挫折困难、白天鹅是女儿黑天鹅是儿子、外遇人数、你最爱的人、你将成为什么样的人。——第一个问题你选了高山,说明你会成为一个大人物。配偶选狗则代表你重视忠诚。”

“唔。”我接口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即代表我将成为一个鸟人?”

十三少大笑,我问:“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他说:“大海。代表胸无大志。”

我垂眼从他的领口看了看他的胸,是没有大痣,的确很准。

莉亚远远对十三少比了个手势,名单已有结果,他是第一个进走廊的人,十三少站起身:“Top20见。”

大约十分钟,十三少出来,她通过了,成为第一个进入前二十强的选手。

以他的实力,这并没有什么悬疑,也不让人吃惊,但所有人还是给予他超热烈的祝贺和掌声,毕竟她的顺利通过意味着一个开门红的好兆头。

一名又一名选手进入走廊,出来的时候有人笑了,有人哭了,有人因为终于过关而激动地哭,有人失败了却仍努力保持得体的微笑,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掌声和尊重。

林柏芝、姜书华、丹尼先后一一进入Top20,我是被安排在倒数第二名进入走廊的人,而报到我的名字的时候,在我之前已有十九人确得到进Top20的资格,也就是说最后两个不知道结果的人中肯定只有一个能留下。

为了节目播出时的效果更好,我和最后一名男生被要求一起进入走廊,到前面舞台接受我们的结果。

走进全黑幕布背景的走廊,我不自觉停住脚。

回到现代,我终于恢复以白小千原来的面目生活,经过三百年的跨度,本来的熟悉反而变得隔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和我朝夕相伴的年玉莹的一切成了默认的“我”,而此时看到幕墙上悬挂着的我的照片,令我份外震撼。

那张放大的黑白色照片中,我站在某一面墙边,笔直的小腿,踟躇矗立,略略回过首,是一个欲走还留的姿态。

来到Vegas后,我几次涉险过关,表现并不算特别出类拔萃,可一上镜头却有如此意外的光芒,连那男生看完也同我赞道:“你真是有一张camera face~”

说话间,我们俩走上前台,直接面对六名评委。

米尔先开口:“你们知道,我们已经送了十九人晋级,所以你们中一人去,一人留。”

我跟那男生对看一眼,殷家禛忽然插话:“我想知道,你们中那个没晋级的人明年还会来么?”

这个刁钻的问题很出人意料,那男生明显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地望着我,我也一时无法领会殷家禛的意图,但两个人总有一个得先回答,于是我说道:“我不这么想,所以我恐怕不再来了。”

很呆的回答,但是我没办法也没时间组织得更好,只能凭着直觉说实话。

果然殷家禛慢慢挑眉:“你不这么想?——所以你不会再来?”

殷家禛这句追问,我必须回答:“我想是这样。”

殷家禛道:“走到现在,你已经离Top20很近,付出这么多艰难的努力,你已经证明了你有实力走到这一步,如果失败的话,你确定你不愿意再挑战一次,你要放弃?你还很年轻,就要退出、放弃?”

第十三章

殷家禛的话有点绕,但是局面开始倾斜向不利于我的方向,听起来似乎一切都是我的错。

锲而不舍的精神当然是好的,之前也有很多落败的选手表示明年要重回舞林争霸挑战自我,包括今年这季的选手中也不乏前几季的老选手,至少在这个节目中,屡败屡战被视为一种荣耀,而像我这样直接否定了再努力一次的意图不亚于一种公然的挑衅,只会落得前人难堪,后人难做,这是愚蠢的自杀的行为。

天天浸濡在康熙和那堆智商都远超250的皇子们的争斗圈里,我多少也见识了一些道理,官场就像针挑土,讲积累;欢场就像水推沙,讲效率。娱乐圈说白了就是欢场,欢场说白了就是怎么样在有限的时间里面,取得尽可能多的利益,而且是对自己有利。

无论何时,遇到角度刁钻的问题,应该像遇到绯闻一样,用百搭句型“不是不否”,而不是我刚才用的“直接否超级否”。

殷家禛无比准确地下了一个套,正是因为他了解我,才能下这样的套。

那男生不安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张口替我辩白:“她不会的。她说是这么说,可是她不是那种人。她不是,信我一句吧。”

很笨拙的话语,可是男生忽然间烧红的耳根,让我相信他是真心替我着急。

“和这个节目有关。”他说。

“什么?和这个节目有关?”米尔问。

“是的,”男生略微犹豫了一下,“说真的,去年我也参赛了,去年的失败对我打击很大,今年我努力做到更好,证明给你们看……但是要我再次经历那种伤心,会让我重新考虑,所以我能够理解她……”

米尔截住男生的话:“但你现在站在这里,第二次,证明给我们看你的坚定和勇气。”米尔的目光移向我,身子微微向后一靠,“说实话,现在换我放弃了。你明白在这个比赛中你需要付出什么吗?如果你现在就有放弃的打算,那么你下一周就会被淘汰。”

米尔的语气比她说话的内容更为严厉,完全不给人台阶下。

殷家禛道:“我需要和评委们商议一下。”他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我觉得那完全不是我们要的态度。就像我们刚才看到的,我要求大家再投一次票。再看看,你们要的是他们中的谁。”

这句话一出来,毫无疑问原本被选中的人是我,而在我发表了“明年不会再来”这个简直是打他们耳光的言论之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投票的结果凶多吉少。

与其说我在意有没有机会争夺冠军,不如说我不甘心在此刻以这种方式对林柏芝宣败,就这么结束的话,太没面子了——但也许,这正是殷家禛想要的?

米尔表示同意:“才到一半,她就想‘我受够了、这太难了’,因为……这说明什么?”

黛比意外帮我说话:“但她走到了这一步,的确有才华。”

殷家禛翻开名单:“泰碧莎,你选谁?”

泰碧莎圈抱着双手,眼睛朝下看了看,很快道:“男生。”

殷家禛问:“那珀宁呢?”

那珀宁左手支在台子上托着腮:“我选……我选白小千。”

殷家禛按顺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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