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青芽趴在地上,刚想解释,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说!”看着青芽结结巴巴的样子,周玉娇恶狠狠的呵斥道。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周玉娇,说道,“玉妃,你的奴婢在外面造谣生事,都是仗着你这个主子才敢在外面无所顾忌,说本宫嫉忌孙答应得宠,要谋害孙答应。”
周玉娇听到这话,立刻跪地请罪,“皇后娘娘息怒,这刁奴敢编排出这样的弥天大荒,臣妾一定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再不敢胡乱嚼舌根。”
为了平息叶婉歌的怒气,周玉娇下狠手要把青芽的舌头割了。
叶婉歌听到周玉娇给她的交待,就是要惩罚这奴才,她冷哼一声,抬起下巴看向周玉娇。
“这奴才仗着玉妃你的势,给本宫安上了要谋害孙答应的罪名,这可不是割了她的舌头,就能了结的事情。”叶婉歌这意思,是要治周玉娇这个主子的罪。
叶婉歌气势逼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吓得周玉娇心砰砰跳着,“皇后娘娘明察,臣妾对奴才向来管教严格,既便臣妾时时刻刻耳提面命的教导这些奴才,也难免这些人里出现蛀虫,对于这些刁奴,臣妾一定会严惩。”
“妖言祸众,污蔑本宫,罪大恶极,玉妃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呀?”叶婉歌不怀好意的问周玉娇。
周玉娇深吸一口气,伸出巴掌,对着跪在地上的青芽就抡了过去。
“啪啪”左右开弓把青芽打的鼻口蹿血,然后对着叶婉歌说道,“臣妾管教不严,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的周玉娇,说道,“玉妃,本宫也不为难你,这奴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造谣陷害本宫,想来身后是大有靠山,只要玉妃把这奴婢身后的靠山找出来,此事本宫就作罢。”
周玉娇一听叶婉歌如此的刁难人,眉头紧蹙狠狠的瞪了一眼青芽。
青芽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见周玉娇又恶狠狠的瞪着她,她被吓得立刻缩着脖子,恨不得自已能有一个龟壳,把脖子缩进去。
“嗯?”叶婉歌没有听到周玉娇的回答,用鼻孔对着周玉娇哼了哼。
周玉娇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得应声,“是,臣妾定会给皇后娘娘一个满意的交待。”
“好!本宫在这儿等着!”说话间,叶婉歌就轻移莲步,走到椅子边坐下。
叶婉歌坐在那儿,等着周玉娇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事人在这里坐等,周玉娇只得厉声问青芽,“青芽,你是从哪儿听来这些谣言的呀?”
青芽的两边脸被打的肿的跟馒头包子似的,胆怯的看着周玉娇。
周玉娇见青芽犹如一只猫堵在老鼠洞里的老鼠般,转动着两只黑眼珠戒备的看着,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她气不打一处来。
“说?是谁让你这么污蔑皇后的啊!”周玉娇边问边瞄向叶婉歌。
周玉娇犹如凶神恶煞,青芽囁嚅道,“是听六公主身边的奴婢说的……”
青芽说完立刻咬着牙,闭着眼睛瑟缩着身子,准备承受新一轮的折磨。
周玉娇听到这话,没有动手打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是敢撒谎,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周玉娇怕青芽被逼急了胡乱说,她向青芽确认道。
青芽一口咬定是六公主身边的奴才传出来的,听到这话周玉娇立刻转身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奴婢也是管不住这张嘴,听到六公主身边的奴才这么说,她也就跟着这么传了。”
周玉娇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替罪羔羊,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紧紧的咬着六公主不放。
叶婉歌听到周玉娇说是从六公主那儿传出来的,她眼睛一瞪,说道,“六公主身边的哪一个奴才说的呀?”
周玉娇立刻瞪向青芽,道,“快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六公主身边的什么人说的呀?”
“六公主身边的菊花。”青芽回道。
青芽的话落,周玉娇就看向叶婉歌,看叶婉歌接下来有何打算。
叶婉歌听到此事牵扯到六公主,她生气的对着周玉娇说道,“此事是因为你的奴婢引起的,那么就由玉妃你给本宫一个交待,把此事查清楚以后再向本宫回禀。”
叶婉歌说完站起身,挺着脊背往外走。
留下气的脸色发紫的周玉娇,和倒在地上的青芽。
周玉娇受了叶婉歌的窝囊气没有地方出,只得把这怨气发在青芽身上。
周玉娇伸手攥着青芽的头发,伸手扇着她的脸颊,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这个贱卑,嘴贱也就算了,还给本宫惹出这么大的祸来……”
刚走出门,就听到声后传来残暴的打骂声,还有那悲惨的哭叫声,叶婉歌嘴角倾了倾,继续往前走。
叶婉歌听说是六公主的人在背后捣鬼后,她并没有亲自找上门,正面的和六公主交锋,而是把这事情交给了周玉娇。
叶婉歌现在的心情没有办法去见六公主,她怕控制不住情绪,会坏了事情。
让周玉娇先去试探一下六公主,看六公主是什么态度,然后叶婉歌再做打算。
到了花香阁,韩月问道,“皇后娘娘,按理说六公主身边的奴婢,不会传出这种污蔑皇后娘娘的事情,这会不会是那刁奴胡说八道呀?”
韩月还不懂叶婉歌和六公主闹僵了,她想着六公主和叶婉歌向来友好,亲的跟姐妹似的,六公主身边的奴才哪来的胆子敢造叶婉歌的谣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韩月,小声的说了几句。
韩月听了大吃一惊,“六公主有这心思?”
“嗯。”叶婉歌应声,“本宫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
韩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公公主也真是执迷不悟,这样下去,不是走上绝路了吗?”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感慨,说道,“月妃,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理此事呀?”
韩月思索了一会,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六公她现在都这样了,皇后娘娘你要防着她下毒手。”
☆、475。第475章 狗仔子
对于六公主,叶婉歌早就做好了防犯,以前好的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现在的六公主恨不得拿刀在她的胸口捅几刀,恨不得现在就送她去十八层地狱。
叶婉歌觉得爱情的魔力太吓人,愣是把善良开朗的六公主,变成了一个恶毒的魔鬼,一个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良心的疯狗。
叶婉歌有要事在身,没有过多的时间纠缠在六公主的事情上。
她按照南宫敖的交待去找丁木,丁木现在可谓是一脑袋浆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天岳警告过丁木,让他不要乱说话,六公主的事情不允许他说出去,更不允许他说叶婉歌半点坏话。
丁木也很奇怪,他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奴才,迄今为止做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刺杀南宫敖,虽然鼓足了勇气,用尽了力气,但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自打他做出这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后,他就被各方势力盯上了,先有六公主来教唆她陷害皇后,后由曹虎来逼问他刺杀南宫敖是不是沈良教唆的,叶婉歌最聪明,来问他要的是当年芩马留下来的罪证。
丁木正迷糊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侯,叶婉歌却来了。
叶婉歌进来的时侯,丁木看见她非常吃惊。
“丁木。”叶婉歌看着惊呆的丁木,唤他的名字。
把丁木神游天外的思绪唤回来后,叶婉歌说道,“本宫来,是奉了一个人的命令,这个人是可以左右你生死的人……”
“谁?”丁木打断叶婉歌未说完的话。
叶婉歌听到丁木的话,绣眉紧蹙不悦的瞪着丁木,“不要打断本宫的话,听本宫说完。”
丁木见叶婉歌威严的样子,点了点头,不敢再插言。
“他托付我告诉你,你的命由他不由天,他有心要放过你,但前提条件是你不能胡言乱语,得说事实。”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
丁木狐疑的看着她道,“这个人是皇上吧?”
看着后知后觉的丁木,叶婉歌给了他一个你真蠢的眼神。
“嗯。”叶婉歌应了一声,又说道,“还好,你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面对叶婉歌的嘲讽,丁木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事情让我实话实说?”
叶婉歌听到这话,无语的翻白眼,“你姐姐那么聪慧,你怎么这么笨拙呀!”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揶揄,“她在深宫大院那种渔龙混杂的地方生活,要没有心眼早就被人害死了,我在市井之地长大,跟了一个半傻的叫花子,能长什么脑袋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翻了翻白眼,说道,“让你实话实说,就是这些年和芩大人之间的联系,还有芩大人受冤的事情,你只要说能洗清你们芩家冤屈的事情就行,至于别人教唆你的那些事情,你就不要说了,说出来对你无益,只会把你害死。”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话,他还在犹豫不决,到底该怎么说。
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话我带到了,至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丁木见叶婉歌一副懒得管他要怎么做的样子,他倾了一下嘴角,想问一下她的意见,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叶婉歌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扭过身子,提醒道,“丁木,你相不相信本宫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只要有一点脑子,好好思考一下,六公主教唆人陷害我的事情,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嗯?”丁木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本宫跟皇上日日夜夜在一起,要是有心要杀皇上,完全可以自已动手,再不济也会让身边的奴才动手,你长着脑子想想,别人会相信本宫蠢到那种程度,会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去杀皇上?”叶婉歌在嘲讽丁木脑子坏掉了。
丁木觉得叶婉歌说的有理,但脑子坏掉的人不是他丁木,而是六公主,一个劲的怂勇他这么做。
“脑子坏掉的不是我,是六公主。”丁木说道。
叶婉歌看着丁木,嘴角绽开笑容,“她因情而痴,早就失去了思考和判断的能力,别人在陷害她,她还不自知。”
叶婉歌说完看着丁木道,“你和你姐姐,乃至整个芩家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自已考虑吧!”
叶婉歌说完就离开了,她相信丁木不会傻到听信六公主的话。
叶婉歌考虑了许久,觉得曹虎怂勇六公主陷害她不是目的,陷害六公主才是真正的目的。
至于为什么要陷害六公主,她还没有查出原因。
想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六公主,无奈六公主现在跟她水火不相融,她只得作罢。
南宫敖带伤处理芩家的事情,他开口问芩花,“这么多年都没有申冤,为何现在要申冤呀?”
芩花回道,“这么多年奴婢不知道芩家是冤枉的。”
“哦?那你现在又是怎么知道的呀?”南宫敖严肃的问道。
芩花不惊不慌的回道,“那是奴婢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胞弟,从他那里得到了芩家是清白的证据。”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位大臣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高德江说,“皇上,当年先皇查办这案子的时侯,可是证据齐全呀!根本就不会出现冤案。”
听到高德江的话,南宫敖蹙眉,一个眼神扫向高德江,高德江不敢再出声了。
“证据在哪儿呀?”南宫敖问道。
芩花回道,“交给了张大人。”
张生听到,立刻把那证据呈给南宫敖。
这个帐册是张生刚刚见南宫敖的时侯,南宫敖交给张生的。
南宫敖接过册帐装模作样的翻了翻,问,“张大人,可看过此帐册呀?”
“看过。”张生回道。
“得出什么结论呀?”南宫敖问道。
“从帐面上看,那些银两确实是沈良和顾二喜的,但为何会在苏家和芩家两家搜出来,这可能是个迷。”张生说道。
高德江听到此话,说道,“皇上,捉贼捉脏,当年那些银两确实是从苏芩两家那儿查出来的,这证明苏芩两家确实贪污了。”
南宫敖问高德江,“当年苏芩两家的案子是谁办的呀?”
“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刑部尚书丁文道。”高德江回道。
南宫敖听了点头,对着田伟诚说道,“这件案子关系重大,朕把这事情交给田大人去办。”
“皇上!”高德江一听南宫敖要把这案子交给田伟诚,立刻反对道,“皇上,田大人虽然在朝为官,但他的官职对应的相应职责是编写史册。”
听到高德江的反对,南宫傲看了一眼田伟诚道,“嗯,高大人反对的是,田大人确实权力不够查办这个案子的,那就晋升田大人为御史大夫吧!”
高德江一听南宫敖封田伟诚为御史大夫,他急切的说,“皇上,三思啊?”
“三思什么啊?”南宫敖听了气急败坏的说道,“朕难道连封官加爵的权力都没有呢?”
高德江听到这话,立刻认罪道,“皇上息怒,臣知错。”
“哼。”南宫敖冷哼一声,对着田伟诚道,“田大夫还不跪地谢恩。”
田伟诚跪下谢恩,“谢皇上!”
南宫敖瞥了田伟诚一眼,示意田伟诚等一会留下。
“你们都退下吧!朕身体不适要休息了!”南宫敖说道。
芩花被人押了下去,临离开之前她看了一眼南宫敖。
南宫敖给了芩花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芩花点了一下头,被人押了下去。
高德江不情不愿的出声告退,待屋里只剩下田伟诚一个人时,南宫敖说道,“这个案子,无论如何也要翻案,你派人去丁文道的家乡,把丁文道给带回来。”
田伟诚看着南宫敖笑道,“微臣已经派人去了。”
“好家伙。”南宫敖听了指着田伟诚,扬起赞赏的笑容。
田伟诚看着南宫敖道,“皇上,伤势如何呀?”
南宫敖看了一眼胸前的伤,说道,“无大碍,朕福大命大。”
“皇上洪福齐天。”田伟诚恭维道。
南宫敖听了哈哈一笑,看着田伟诚,“朕当初没有看走眼,伟诚你果然是个人才。”
“谢皇上赞赏。”田伟诚行礼叩谢南宫敖的提拨。
南宫敖看着田伟诚道,“快起来吧!”
田伟诚起身,南宫敖说道,“依你的看法,芩家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