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说道,“在屋里念经了。”
南宫敖听说一弥大师在屋里念经诵佛,不屑的说道,“喝酒吃花肉的和尚,还念经诵佛。”
张富贵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一弥大师的住处,心里想着,这老和尚得小心了。
南宫敖气的甩了袖子离开长生院,来的时侯带着满腹担忧,走的时侯带着一肚子气。
南宫敖在生气,胡答应也在生气,在湖心小竹被叶婉歌算计了,她能不生气吗?
看着换了一身干衣服,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的陈铁,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掉河里的呀?”
陈铁依稀记得有人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他醒来衣服就湿了,说是掉河里了。
陈铁记不清楚,也不敢胡言乱语,只得说,“不小心掉河里了。”
胡静听到这话,伸手狠狠的啪了一下桌子,说道,“那么多人没掉河里,怎么偏偏你掉了下去?”
陈铁听到胡静疾言厉色的质问声,苦着一张脸,说道,“皇后娘娘,奴才也不清楚,怎么掉湖里去了。”
胡静听到这话,看着陈铁非常生气,瞪了他一眼,冷静下来,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陈铁应声下去。
胡静知道这是叶婉歌的计谋,她问陈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冷静下来后,就让陈铁下去了。
刚刚胡静失了冷静,到不是怪陈铁这个奴才没有用,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只是气自个儿无用,居然当面被人算计。
“就让你再猖狂些日子。”胡静狠厉的说道。
胡静说完,立刻坐回床榻上,盘着腿拿着她的占星牌在推算着命格。
花香阁里,叶婉歌不知是被叶承宣出事吓的,还是吹风着凉生病了,上吐下泻的病倒了。
躺在床榻上,一双黑眸无神的直视着前方,眼里有泪花翻滚,眼眶里的那些泪水,让她的双眸变得模糊,甚至眼前还出现了重影。
叶婉歌睡在那儿,跟个活死人一样,太医给她诊治说是得了热疾。
南宫敖闻讯赶来,看到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叶婉歌,一只手耷拉在床榻下,瘦成了皮包骨头,他的心一抽抽的难受。
他从来没有发现她是这般瘦肉,没有发现她也有这么无助的一面。
南宫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榻前,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语带关切的问道,“皇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病了?”
叶婉歌哪有力气说话,闭着的眼睛听到人声,眼皮抬了抬,呜咽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南宫敖听到那声呜咽声,像利箭一样穿过他的心。
“皇后。”南宫敖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只瘦骨嶙峋的手,一声一声的唤她的名字。
看到还剩半口气的叶婉歌,躺在床榻上,他此时满心满脑的都是她,眼里再也没有江山社稷,再也没有那些阴谋阳谋的攻城略地的计划,有的是满心满肺的心疼。
“太医!”南宫敖从心疼中回过神来,着急的唤着太医。
“微臣在。”给叶婉歌诊治的太医人没有走,听到南宫敖的叫声,立刻上前领命。
“皇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南宫敖扭过头,看着太医问道。
太医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刻回道,“皇上,皇后娘娘得了热寒之症,加上急火攻心,所以病倒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明白叶婉歌为何会突然间病倒,是因为叶承宣的事情,一时着急上火所以病倒了。
“给皇后娘娘用最好的药材,朕命令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皇后娘娘的病疾治好。”南宫敖命令道。
“是。”太医给叶婉歌看病,哪敢用一般的药材呀!
开的都是名贵的药材,恨不得用千年人参,千年灵芝,这些名贵而又特别稀缺的药材给叶婉歌服下。
太医走后,不一会小蝶就端了熬好的汤药来。
小蝶端着汤药,准备喂叶婉歌服下,南宫敖对着小蝶摆了摆手,说道,“把汤药放下。”
“是。”小蝶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把手里的汤药碗放下。
南宫敖让奴才都退下后,他坐在床榻边,拿着匙子舀了一匙药,递到叶婉歌的嘴边。
叶婉歌紧紧的闭着嘴,皱着眉头明显的不肯配合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不肯喝药,他唇凑到她的耳畔,柔声的哄道,“歌儿,乖,把药喝了。”
叶婉歌心里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嗓子眼像被揉了一把辣椒一样,火辣辣的疼,她的唇蠕动了一下,艰难的吞咽了嘴里的口水后,她呜咽了一声后,再次轻抿着唇不肯张开。
不管南宫敖如何哄劝,叶婉歌都不肯张开嘴把药喝下去。
说尽了好话的南宫敖束手无策后,只得把那盛有苦口药的匙子递到自个儿嘴边,把那浓稠的黑色汤汁喝进了嘴里。
南宫敖嘴里含着苦口的汤汁,伸手捏着她的下颌。
叶婉歌因为下颌传来的疼痛,张开嘴痛呼一声,南宫敖趁机堵住她的唇,把嘴里的汤汁喂到她的嘴里。
那和黄莲一样苦的药,从他的嘴里小鸟喂食一样度到她的嘴里,她想往外吐,却被他的唇畔封住。
温热的苦如黄莲的汤药,从他的口腔传到她的口腔,一半从她的喉咙深处穿过食道进入她的胃里,一半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一碗汤药,南宫敖喂的很辛苦,那苦的能让人把胆汁都给吐出来的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此时的他不是高高的站在云端指点江山的男人,而是一个和普通布衣人家的男人一样,是个心疼老婆的男人。
把药喂完,南宫敖先替叶婉歌擦掉唇角的药渍,然后才擦掉残留在他嘴角的苦如黄莲的药渍。
喝了药的叶婉歌并没有好受一些,身体反而越来越不舒服,她躺在床榻上不安的动着。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难受,烧的她五脏六腑疼的快要爆炸了。
守在南宫敖身边的叶婉歌,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他慌了神,大喊道,“太医,太医……”他的暴吼声把一直在门外侯着,没敢离开的太医,吓的打了一个踉跄。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像火云一样的脸,发紫的唇畔,和小老鼠啃稻谷一样的磨牙声,他吓的立刻大喊太医。
“皇上,微臣在!”太医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
“快瞧瞧皇后这是怎么了?”南宫敖指着眼前的叶婉歌说道。
太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叶婉歌,吓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立刻给叶婉歌把脉。
把完了脉后的太医,向南宫敖回禀道,“皇上,皇后娘娘高热不退。”
南宫敖听到太医说叶婉歌高热不退,眉眼阴沉着说道,“皇后就得了一个热寒之症,为何会高热不退呀?”
太医听到南宫敖这责怪的话语,他为难的语结道,“这……微臣也不知是何原因。”
等着太医给一个确切答案的南宫敖,听到这样一个无用的答案,立刻阴沉着脸,说道,“你是治病救人的太医,现在人生病了,你却不懂如何医治?那你还当什么太医?”
“皇上,微臣医术不精……”太医听到南宫敖的责怪,吓破了胆子解释着,却被南宫敖打断。
“又是一个混水摸鱼的无用之徒。”南宫敖骂道。
太医看到南宫敖盛怒的样子,立刻跪地请罪。
南宫敖哪有心情理太医的请罪之词,他着急的吩付道,“贵公公,去把宋提点给叫来,让他立刻就来。”
宋齐盛是出了名的妙手神医,宫里大小主子有点疑难杂症,都是指名让宋齐盛医治,所以南宫敖一到遇到危急的疾病时,就找宋齐盛。
张富贵一听南宫敖让他把宋齐盛找来,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说道,“皇上,宋提点去了兰陵山庄。”
心急如焚的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提醒,立刻想起来宋齐盛和太医院的大半太医,这会都在兰陵山庄了。
这兰陵山庄得的是传染特别快的瘟疫,所以这个时侯是没有办法把宋齐盛,给召回来了。
南宫敖看着床榻上,那脸被内火烧的越来越红的叶婉歌,他心急如焚的说道,“传朕的旨医,把皇宫里的太医给传来。”
“是。”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下去吩咐奴才去皇宫传太医。
那给叶婉歌医治病疾的太医,跪在地上胆颤心惊的说道,“皇上,都城虽然离这里不远,但这一来一去最快也要一天一夜,皇后娘娘这病疾耽误不得。”
南宫敖听到跪在地上的太医,说这病耽误不得,垂眸看着地上的太医,厉声问道,“耽误不得,你有法子?”
太医听到这话,吓的瑟缩了一下身子,说道,
“依微臣之见,皇后娘娘得的就是一般的高热之症,至于为何用了药不退,微臣也不知……”太医是非常纳闷,这一般的高热,他把所有的退热之药都用了,还是不见这高热退温。
☆、639。第639章 为皇后斩头颅
南宫敖听到太医的话,气急败坏的说道,“来人,把这庸医给朕拉下去砍了。”
“皇上,饶恕微臣吧!”那太医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吓的立刻伏在他脚边磕头认错。
南宫敖听到太医的求情,怒斥道,“连普通的高热之症都治不好,可见你是如何鱼龙混珠的,混进太医院的,今日朕要不把你砍了,太医们早晚都是你们这些滥竽充数的东西,到时侯朕的命都会丧在你们手里。”
“皇上……”那太医听到这话,觉得太怨枉了,他虽然医术没有宋齐盛的精,但也是医术精湛,凭本事考学考进太医院的,并不是南宫敖嘴里那混水摸鱼之徒。
那太医被人拉出门外,还在喊着让南宫敖饶他一命,无奈他真是运气不好,激醒了南宫敖体力的噬血性子。
“啊!”一声惨叫后,奴才进来复命,“皇上,人头已落地。”
南宫敖听到这话,命令道,“传朕的旨意,今后谁要敢混水摸鱼进太医院,格杀勿论。”
“是。”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奴才立刻下去拟布告。
张富贵站在那儿,看着盛怒的南宫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杀了太医的南宫敖,看着床榻上被内火烧的昏昏沉沉的叶婉歌,命令道,“玉露宫内还有几个太医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回道,“皇上,这玉露宫里的太医,都到兰陵山庄去了,就剩两个太医,一个在皇太后那儿,一个刚刚掉了脑袋。”
南宫敖听到这话,烦躁的说道,“朕的身边一共两个太医,太医院这是缺人呀?还是缺银子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回道,“皇上,太医院的太医几百人,现在大半在兰陵山庄,还有一小部份在都城的皇宫里,正在往这儿来。”
南宫敖听到这话,气急败坏的说道,“等到他们来了,只怕皇后这命早没了,去,你去把皇太后身边的太医给朕传来。”
“是。”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去皇太后那儿请人。
皇上传太医,谁敢耽误呀!
皇太后那儿的太医,听到皇上传他给皇后看病,哭丧着一张脸来了。
要是平时,这种差事只怕太医们是急着抢着要来,只是现在皇后得了高热不退,第一个给她诊治的太医,因此掉了脑袋,所以皇太后身边的这个太医也不敢来。
但有皇命在,他不敢不来,来了还有一搏,不来那就铁定掉脑袋。
太医到的时侯,给叶婉歌诊了脉后,说的情况和第一个大致相同。
“那你给皇后开药,把这高热给退下来。”南宫敖听到后命令道。
太医听到这话,苦着一张脸说道,“皇上,微臣看过皇后用的方子,能用的退热药都用上了,而且都是名贵的好药,现在再无药可用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那剑眉一拧一展,怒斥道,“你要是治不好皇后,就等着掉脑袋吧?”
太医听到这话,吓的连声点头,“是!微臣尽力。”
“朕要的不是你的尽力,哪怕你不用一点药,也要把皇后娘娘这高热给降下来。”南宫敖沉声命令道。
太医虽然没有办法,但他先应允了下来。
只有先应允下来,才能保住这条小命,好想办法解决此事。
太医立刻吩咐奴才,把叶婉歌的衣服解开,然后用温热的方巾给叶婉歌擦拭。
南宫敖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上,脸色烧的绯红,嘴唇起皮干裂的叶婉歌。
南宫敖一颗心疼的揪在了一起,恨不得代替叶婉歌受这罪。
那太医吩咐过奴才,给叶婉歌擦拭降温后,就退到外室侯着。
太医站在那儿,小声的问张富贵,“贵公公,都城往这儿赶的太医,什么时侯能到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就知道这太医心里没有底,治不好叶婉歌的病。
瞄了太医一眼的张富贵,摇了摇头,“最快也得明天早上。”
“嘶!”太医听到这话,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可怎么办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更加确定这太医也是三脚毛的功夫,治不好这病。
“贵公公,皇后这病得的蹊跷,是不是染了瘟疫呀?”太医也拿不准这是一个什么病,但在南宫敖面前又不敢胡言乱语。
张富贵听到这话,瞟了太医一眼,说道,“咱家提醒你一句,治不好就逃,别因为胡言乱语掉了脑袋。”
太医听到这话,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连声就道,“是。”
那太医对张富贵说道,“公公,皇后这疑难杂症,在下还真的没有十分把握能医治好,只求皇后这样能挨到明天,等来太医院的能人异士。”
张富贵听到这话,瞟了一眼身边的太医,小声说道,“你小子,又是花银子进来的吧!”
那太医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没有的事情。”
太医话落,像是预感到事情不好般,说道,“还请公公给在下美言几句。”
张富贵一听这话,立刻推脱到,“你饶了咱家吧!现在不要说替你美言几句,咱家在皇上面前,连气都不敢喘。”
太医听到这话,还没有来得及再请求张富贵,,就听到屋内传来惊叫声。
当叶婉歌躺在那儿,双腿抽搐时,南宫敖彻底的无法冷静了。
“啊,皇后!”先是小蝶大叫一声,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