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恳求着,求他给她最后的时间,再给她一个机会。然而此刻萧邦对她已失望透顶,摇了摇头。
“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一直以最诚恳的态度对你,将我的一切开诚布公,而你,或许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而不是你会爱的那一个。”
萧邦站了起来,身体无力,走一步竟然有些虚晃。
但他的背脊挺得笔直,拼尽全力让自己看似强大牢不可催,甚至没有泄露出一点儿悲伤的情绪。
尽管,他的心已经近乎被痛苦碾得粉碎。
“萧爷……”秦妤一下子红了眼睛,她知道自己伤了他,那比她自己受伤更难受,眼泪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对不起……”
她伸手去拉他,试图挽留,但萧邦直接避开了她。
硬朗的五官紧绷着,显得那样地冷漠,不尽人情。真正受了伤,是伤在心头,最深的地方。
萧邦闭了闭眼,维持着仅剩下的一些尊严。他有他的骄傲,绝不愿意在她面前更加地可悲。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罢……”他的语气很冷,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秦妤一听鼻子就酸得不行,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想拦住他,然而她没有脸面。她现在非常后悔,是她一直以来的隐瞒,导致两人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的错!
她在心里一遍遍说着对不起,然而喉咙肿胀酸痛,发不出一点儿声音,难受的要命。
泪水模糊了视线,断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萧邦离开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然而令他失望并且感觉讽刺的是,她并没有追上来。
或许,她根本不在乎。
在门后站了很久很久,心彻底冷透的他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走了。
分开一段时间?呵,都没有在一起过,怎么叫分开?真是可笑!
……
酒吧,人声鼎沸,播放着强劲的音乐,人群在舞池中狂乱地扭动身体。
舞池中央,一个高挑丰腴的女郎正在跳艳舞。她身上只穿着一套比基尼,火一般的红色。
踏着猫步围着钢管旋转,蹲身、扭腰,送飞吻,每一个动作都让男人浮想连篇。
为那蛇一般妖娆的身材以及张开的两张红唇而兴奋得热血沸腾,不断地喊着安可。
当她的双腿倒挂在钢管上,垂下身子,眼睛却盯着舞池外的一个男人。她跳舞跳了两个小时,而他喝了两个小时,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她是这整个伦敦酒吧最美艳的舞女郎,每天都有很多男人从全世界各地慕名而来,只为看她跳一支舞。
然而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身上那冷漠的气质,愈发吸引了着她。
萧邦从进酒吧就一直在灌酒,拒绝了许多女人的搭讪。光是她们一靠近,闻到那香水味,就令他反胃作呕,他心里只想着秦妤身上好闻的淡淡体香。
可他想她想的要疯掉又怎么样?那个女人,根本是没心的!
就算有心,也全都在沈黎川身上。
她宁愿选择那样一个人渣,而将自己的真心无情践踏。
然而最痛苦的事情便在于此,他明知道是这样,却还是满脑子都是她。一想到她,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意识到自己正在用之前认为最为愚蠢的做法——借酒浇愁来排泄痛苦,萧邦忍不住嘲笑自己。
平生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却没想到会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么窝囊的自己。可是除了用酒精麻痹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萧邦又倒了一杯威士忌,猛地灌下,任由烈酒火辣辣地灼烧喉咙。
一只手落在了他杯子上,漂亮的五根手指,指甲是鲜艳的豆蔻色。
他抬起朦胧的醉眼,一个高挑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戴着羽毛面具,只露出红艳的嘴唇。
她身上穿着三点式比基尼,足够让男人为之血脉激张。
然而,萧邦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当她不存在。
殊不知,无数男人都用嫉妒的目光仇视他。
他们的“粉红女神”,可是第一次主动搭讪一个男人,而他居然不领情。他们多么希望自己能取而代之,哪怕只是听她说一句话也好。
“为什么不看我跳舞?”她娇媚地问道,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我跳的不好看吗?”
萧邦不理她。
但她更加大胆地贴近他耳边,朝着他的耳蜗喷气,“要我单独为你跳一支舞么?”
显然她是个调。情高手,手指像弹钢琴一般在他的肩膀上油走,动作很慢,故意挑。逗他。
但萧邦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就甩开了她的手,冷峻的嘴角吐出一个字。“滚!”
被他如此恶劣地对待,她居然觉得很兴奋,越发渴望征服他。“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胸贴在他背上,水蛇一般的手油走着。可他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愈发勾起了她征服他的渴望。
干脆直接坐在了他大腿上,环住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嘴唇说话。“我很喜欢你!”
她令人迷醉的香味和萧邦的酒香混杂在一起,融合为一种类似*气息。
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萧邦鬼使神差地出现了幻象。
那双眼睛有着令他着迷的那一种风情,水光潋滟,无辜而又妩媚,两种反差形成了巨大的冲突,无形中有一种酥入骨髓的*。
萧邦心中一阵悸动,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她的腰。仿佛中了魔咒一般喃喃,“秦妤……”
他口中叫的似乎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羽毛面具遮住了她微蹙的秀眉,但如果能*他,她不介意暂时被当做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双手环得更紧,几乎是紧密地嵌在他胸膛里,半贴着他的唇。
手指抚摸她的胸膛,比她想得更加健硕,如同里面藏着一只凶猛的野兽。
男人健硕的臂膀,最能征服一个女人。她本来就像一只野猫,这会儿野性全都被他激起了。
已经很久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这么感兴趣,对他的身份、背景,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眼见一场火热的纠缠即将开始,萧邦也那双熟悉的眼眸着了迷,但手搂紧了他的腰。
然而就在他摘掉她面具的那一刻,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却陡然间让他变了脸色,就像是从一个激。情的魔咒之中猛然清醒过来。
她眯着一双美丽的眼眸,双目似乎含着点点星光,嘴唇小巧诱人。
但萧邦突然像变了一个人,粗鲁地抓起她的手腕,将她一把甩在地上。
众人惊呆了,竟然有人会推开他们的女神。可他们不敢乱来,因为他看上去非常厉害,他们统统招惹不起。
萧邦杀气腾腾地站了起来,目光威严,拳头恼怒地握紧,指骨挤压发出危险的“咯咯”声。
她没有料到会他会突然情绪大变,下一秒就狼狈地跌倒在地,全身骨架像散了架一样疼。
暗处,几个穿着黑制服的保镖就要冲出来,但她一记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萧邦喝了很多酒,意识仍很清醒,只是脚步已经有些踉跄了。
一眼都不想浪费在她身上,离开了。
暗处的保镖这才走过来,扶起了女人。“夫人!要不要派人干掉他?”
“不用……”她一看手,都出血了,但她没有动怒,嘴角反倒勾起了一抹鬼魅的笑容,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兴趣,以及势在必得的意味。
“查清楚他的身份!”
……
萧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就再也走不动了,流浪汉一般,坐在街角休息,而这一坐居然就醉晕过去了。
隔天早上被清洁工人吵醒,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稍微恢复点意识的时候,萧邦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秦妤。顾不上已经麻痹的双腿,拦了一辆车,赶往酒店。
猛按秦妤房间的门铃,但没有人回应。
这时候一个工作人员经过,他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恼羞成怒地问。“她呢?”
她?哪个她?工作人员瑟瑟发抖,“您……您是说这间房间的住客吗?我今天早上看到她提行李走了,应该是退房了。”
退房?
萧邦苦笑,心再一次被浓浓的失望捕获了。
她总是这样,遇到事情就逃避。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一点儿位置都没有?她就这么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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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别逞强,乖
秦妤回到了京都,第一件事就是辞职。
本来想让李妙妙直接给她把辞职信带过去,打了电话给褚曼,她不同意。秦妤担心褚曼因此刁难李妙妙,只好自己过去了。
开车的时候她状态不太好,头脑昏昏沉沉的,不怎么舒服,全身出冷汗。
李妙妙坐在副驾驶座上,问她。“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要辞职?”
“嗯!”
“为什么呀?因为总裁上次不帮你?我知道他那样做是很不讲义气,可是也没必要辞职吧?这是个多好的机会,太可惜了。”
秦妤累得没力气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前男女朋友关系,在公司应该也挺尴尬的吧!既然你不打算和他复合,那么,换个角度来讲,我也能够理解你的难处。”
“你怎么不和我说话?是不是我之前想撮合你和总裁,你生气了?”
“没有!”秦妤摸了摸额头,有点儿发烫,心想大概真是发烧了。
萧邦走之后,她*没睡。早上六点多直接赶往机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没合过眼。
下飞机的时候就意识到身子有点不对劲,感冒了,但一直没理。精神疲惫加上受了风寒,不发烧才怪。
但她现在是真心没有力气和任何人生气,可能即便是面对沈黎川,她也没力气骂人了。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李妙妙看她嘴唇都白了,很担心。“前面就有一间诊所,要不要先去看看?”
“不用了,先交完辞职信再说。”
秦妤一路坚持到了公司,李妙妙看她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一直喊她去医院,但她都拒绝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李妙妙知道她骨子里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真的不用我陪你去交辞职信?”
“不用了!”秦妤说完,走进了办公室。
褚曼正翘着二郎腿修指甲,心里盘算着怎么再最后刁难秦妤一次。
她自己滚蛋,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天天看着这只骚狐狸在面前晃来晃去,褚曼就心塞。
“这是我的辞职信。”
“为什么辞职?”
“理由辞职信里面写了。”
“我要你亲口说。”
“没什么,就是不想做了。”秦妤一直在出冷汗,实在没力气和她纠缠。
褚曼看出她生病了,非但没有一点同情,反而愈发想折磨她。“你当飓风是个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想你大概还不清楚,公司对实习生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一个人辞职,其他人也会跟着被辞退。你真是只害群之马,谁摊上你都倒霉!”
“总裁已经承诺过,不会辞退其他人。”
“总裁?”褚曼翻了个白眼冷笑,“你少胡说八道了,总裁上次摆明了不吃你那套,怎么可能会帮你?秦妤,你真以为是个男人就会被你迷惑?”
褚曼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没有底,因为这几天她见识到了这只狐狸精有多会*男人。
公司那些屌丝男,都给她迷得神魂颠倒的。保不齐她背后*总裁,连他也着了她的道。
秦妤摸了摸额头,出了更多冷汗,眼前也开始发昏了。“你可以打电话向他求证。”
“这点小事,需要麻烦到总裁大人?”
“总之辞职信我已经交了,就这样!”
“你站住!”褚曼站了起来,拿起电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人事处,炒掉那些人。”
秦妤还是有点担心褚曼会乱来,“我说过了,总裁亲口承诺过。”
“你说我就信?你当我是傻子?你和总裁是什么关系?你不要脸地爬上他*了?”褚曼嫉妒得眼睛冒火。
“你别血口喷人!”
“还不承认?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要脸!”
秦妤的耐心被彻底耗光了,本来心情就不好,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刺激,一下子也火了。“你骂谁不要脸?”
“就骂你怎么了?天天在公司就想着*男人!骚。狐狸!拿总裁当挡箭牌,我看你八成是倒贴上去了吧?”
“我倒不倒贴干你什么事?怎么?你嫉妒了?至少我还有倒贴的资本,你呢?你倒贴总裁都不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褚曼气炸了,大有要上去和她干一架的架势。
“说多少次都一样,你就算倒贴总裁也不要……”
“你个婊……”
褚曼刚要骂人,突然看见沈黎川走了进来,愣了一秒钟后立刻变了脸色,恭恭敬敬地,“总裁……”
秦妤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沈黎川,比对褚曼还讨厌一千倍一万倍,回头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背对着他。
但沈黎川步走了进来,与她并排站着,睨了她一眼。
他又问褚曼,“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我循例问她辞职的理由,她不肯说。我让她考虑清楚,如果她辞职,公司就要辞退另外一百多人,她就朝我发火,还威胁我,造谣是您同意不辞退其他人。”
秦妤真是佩服褚曼颠倒是非的本事,好像她才是弱势的那一方。
她懒得去管沈黎川这次会怎么帮褚曼,反正她已经辞职了,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然而沈黎川却道:“是我说的……”
褚曼睁大了眼睛,眼里流露出不甘与嫉妒,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可是总裁,这是公司的规矩,您不能为了一个人破例。”
“这是我的公司,我想破例就破例,还需要问你的意见?”
褚曼头皮发麻,嘴唇不安地嗫嚅着,战战兢兢。
在秦妤面前被训斥,她感到更难堪,恨都恨死她了。
“我刚才在门外已经听的很清楚,你是如何刁难一位员工。我们公司,一向讲究团结合作,你不适合继续在这里干下去。”
褚曼惊呆了,不敢置信。“您、您的意思是要辞退我?”
“不需要辞职信,现在就请你离开。”
“总裁,您、您肯定是误会了,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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