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丫头其貌不扬,脑袋还挺精明。
“我只是为帅哥你考虑,不想你惹个大麻烦。”吴悠赶紧讨好的说着,手心早就一片冷汗。
“是吗,可惜我这个人天生就爱惹麻烦。”慕白薄-唇勾-起。
“该死的混蛋。”吴悠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什么?”
吴悠一愣,这么小声音他都能听到,赶紧一脸的恭维:“我说你人帅,身手好,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听到这话,慕白冷笑一声,这丫头见风使舵的本事,真厉害,果然有点意思。
“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掉在树上。”
“什么,你,你----”吴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刚刚人家已经说了不怕凌天行,不怕惹麻烦,整个C市除了凌天行最大,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这下吴悠没了底气,怒瞪一眼慕白,没有说话。
忍,她必须忍,千万不能惹恼他,自己一定要撑到凌天行到来。
“是把你蒸了,煮了,还是烤了呢,这么干瘪的身材,肯定没几两肉,干脆来个红烧人肉排骨吧。”慕白冷冽的说着。
趁着凌天行没来之前,自然要好好的逗弄她一番。
“放了那个丫头,有本事你冲我来,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北冥夜冷哼道,一脸的担心。
“我最讨厌说话时,被人打扰。”慕白声音刚落下,两个手下的枪直接对着北冥夜脑袋。
纵使北冥夜在气愤,也不敢乱动。
吴悠早就吓得一身冷汗,可她必须镇静,想办法,拖延时间:“那个帅哥,大爷,美男,求你饶了我吧,你也说了我没多少肉,肯定不好吃的。
而且三天前我被疯狗咬过,你要是吃了我,肯定会得狂犬病的,那个可治不好。
我请你吃大餐,整个市区的餐厅你随便点,只要你放过我。”
慕白差点被这个丫头逗笑了,幸好他功力强忍住了,想不到天行找了这么个活宝,慌乱连篇,阴奉阳违,果然有趣。
“吊起来。”
吴悠华丽丽的被吊到树上,心里一个劲的祈祷着。
二十分钟后,一束刺眼的光芒照顾来,轮胎和地面摩擦,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本来一个小时的路,凌天行只用了二十分钟,可见他的心急。
看到车子跳下来的人,吴悠苍白的小脸满是惊喜:“冰山男,救我,救我----”
话一出,凌天行看向树上,冰冷的俊彦一片嗜血的戾气,周身都笼罩了一层冷杀的寒意。
怒瞪一眼慕白,几根纵身,奔过去,救下了吴悠。
小女人猛地扑进凌天行的怀里:“冰山男,我害怕。”
只一句,让那人那颗冷漠的心,瞬间一片裂痕,心疼的要死。
大手一把紧紧的bao住了吴悠:“别怕,我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轻声安慰着。
吴悠死死的抱bao着凌天行嚎啕大哭,将心里所有的害怕,委屈,统统哭出来。
刚刚她真的快要吓死了,生怕慕白一句话就要了自己的小命,她真的很怕死,她还没有活够呢。
哪里还是刚刚那个斗志斗勇的丫头,这一刻的吴悠哇哇大哭,更像个吓到的孩子。
紧紧的抓住凌天行的衬衫,眼泪鼻涕湿了一片。
男人脸上满是心疼,抱--着她的手更紧了。
旁边的慕白看到这一幕,清冷的俊彦多了一抹探寻。
凌天行的洁癖,他最清楚。这一刻,却任由这丫头大哭大闹,眸底的疼惜,尽收眼底,倒真让他多了几分好奇。
这丫头居然能搞定天行,果然不一般。
一旁的北冥夜,看到凌天行,莫名的松了口气,他知道吴悠安全了。可当看到吴悠抱着他嚎啕大哭的模样,寡凉的心莫名的不悦,堵得难受。
他多想,这一刻抱着吴悠的是他,保护她的是他,安慰他的也是他,可惜不是----
好一会,吴悠这才哭够了,从凌天行的怀里出来。
“冰山男,就是那个混蛋欺负我。”吴悠愤恨的指着慕白。
小脸上还挂着泪滴,刚刚她讨好是想活命,现在救星来了,她再也不用怕了。
听到这话,慕白顿时无语:“丫头,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刚刚你可是叫我帅哥,美男,大爷呢。”
“大爷你个头,混蛋,你居然把我掉在树上,还说要烤了我,冰山男是不会反放过你的。”吴悠说着,下意识的躲到了凌天行的身后:“而且,他还说你是混蛋,说你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话一出,慕白额头三根黑线,这话他可没说过,这丫头颠倒是非的本事也太大了。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凌天行的反应,也没反驳。
如果前面凌天行不信,可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被别人羞辱,他肯定不会放过。
吴悠就是抓住这一点,赶紧告状。
凌天行脸色阴冷一片,暗如子夜的黑瞳看向慕白,又看向身旁的吴悠:“你想怎么处置他?”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是狠狠的惩--罚他,把他丢到深海喂鲨鱼,掉在市区最高的楼暴晒三天,让他围着整个城市luo--奔一个月-----”吴悠愤恨的说着。
听到这话,不只慕白,所有人震惊,这丫头整治人的手段也太奇葩,太狠了吧。
慕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怪不得凌天行会看上这丫头,思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听到了吗,自己选一个。”凌天行冷哼一声,霸气的声音不容置疑。
“天行,你也太狠了吧,居然听这丫头的。”慕白慵懒的说着,没有丝毫惧怕。
“谁让你得罪了我的女人,要吗选一个,要吗滚回你的国外。”
话一出,慕白顿时泄气了。
该死的,自己可是逃出来的,要是再被送回去,他家的老头子还指不定怎么折磨他了。
慕白,慕家独子,冷酷嚣张,狂妄狠戾,黑市叫价最贵的杀手,从不服人,却独独凌天行除外。
因为他的命,是凌天行救的,所以追随左右,言听计从。
“早知道就不吓她了。”慕白不悦的嘟囔了一句。
吴悠看出慕白是害怕凌天行的,想着他刚刚那样对自己,更是气愤的不行。直奔过来,一拳头狠狠的砸过来,慕白没有还手。
“该死的混蛋,感情你是在耍老娘呢,害得我刚刚差点尿裤子,你居然跟我装大头蒜,王八蛋。
亏得我那么讨好你,浪费了那么多的脑细胞,原来是故意吓唬我呢,混蛋,我不会放过你。”
吴悠咒骂着,对着慕白拳打脚踢。
这一刻,慕白成了受气包,吴悠倒是威风了,这戏剧性的一幕,颠倒众人,震惊的看着他们老大被一个女人欺负。
可老大都不吭声,他们自然不敢乱动。
好一会,吴悠打的累了,凌天行这才出声制止。慕白一脸的感激,真是女人和小人不能惹,他冷酷霸气的形象,全都被这丫头毁了。
“冰山男,你居然向着他,他刚刚可是欺负我了。”吴悠怒瞪一眼某人。
“我是怕你手疼。”
凌天行话一出,慕白差点吐血,丫丫的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狠,宠女人也没有这样的,拿兄弟当靶子。
吴悠这才满意:“混蛋,回头我在跟你算账。”气愤的哼了句,走向凌天行。
“气消了。”某人问道。
“恩,今天累了,明天我在找他算账。”
“回去吧。”
“好。”吴悠乖巧的说着,牵着凌天行的大手,暖暖的温度自手心传来,这一刻真的好幸福,幸好自己的男朋友是他,如果换做是别人,是不是就死于非命,她不敢想象。
看着转身就要走的吴悠,北冥夜脸色绷紧,阴冷一片。
他虽然没见过慕白,可刚刚这一幕,他就了然了。
慕白绝对是凌天行的手下,现在他受制于人,能救他的只有吴悠。如果这丫头走了,他一定会死无全尸。
上一次,他的人偷袭凌天行的暗堂,这个家伙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了,绝对不能。
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她,所以他一定要抓住机会,错过这一次,恐怕他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想着,北冥夜突然开口:“美人鱼最恨的不是王子,而是灰姑娘的继母。”
话一出,刚走了几步的吴悠整个人都僵住了。
“给你一把糖果,你送我一块黑色巧克力。
三只小猪的好朋友,是小红帽,因为她有个大房子。
阳光就在头顶,只要抬头,就能看到。”
吴悠久久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凌天行感受着小女人的异常,绷紧的脸色多了几分担心,更多了一丝不解,几句话而已,为什么这丫头会是这样的反应。
吴悠牵着凌天行的手,不由握紧,狠狠用力。
这些话,这些话,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了,那是埋在她心底最深的记忆,也是她黑暗童年里唯一的一道光芒。
这些话,是她和那个小男孩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说过。
她刚去孤儿院的时候,从不跟任何人说话,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流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角落里多了一个小男孩,陪着她,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直到后来,他们开始说话,开始成为好朋友,开始一起交心,开始一起谈论人生---
他们成了整个孤儿院,最好的朋友,最交心的伙伴,最了解彼此的知己。
他们以为会这样一直到长大,却不想一年后,北冥家的人来找北冥夜,不顾他的意愿,将他带走。
临走的那一天,吴悠看着那个小男孩,她没有哭,没有流泪。
他说会回来找她,让她等他----
她等了,可惜他没有回来,整整十年,他都没有来。
吴悠的心痛了,伤了,麻木了,等待已经成了习惯。
整整十年,她知道,他不会在来了----可她还是经常回孤儿院,打听那个小男孩的消息,始终没有。
后来那份回忆,那抹阳光,那个身影深深的埋在心底,清晰变得模糊,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小男孩。
却不想,这一刻居然听到这些话,她震惊,激动,久久忘了反应。
“糖糖,我就是果果,还记得我们一起种的那棵树吗?
当时你说过,等树长大了,我们也长大了,到时候你就开个糖果店,把全世界最好吃的糖果都放在店里,这样就可以边吃边卖了。”
这是她的梦想,只对那个小男孩说过。
如果之前还不确定,这一句吴悠敢断定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
吴悠转身,抓住凌天行的猛地松开。
男人看着被丢在空中的手,俊眉微皱,几分不悦。
吴悠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北冥夜:“你,你真的是-----”久久的不敢相信。
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北冥夜,居然是他。
“是我,就是我,糖糖,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北冥夜激动的说着,就要站起来。
却被慕白的手下一把按住,手里的枪对准北冥夜的头。
一旁的慕白看着,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是你,你真的是果果,真的是----”吴悠激动的说着,直接奔过来,不是拥抱,而是狠狠一巴掌甩到北冥夜的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遵守诺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了你的那一句承诺,我等了十年,为什么----”吴悠哭喊着,大叫着,十年的委屈,她终于发泄出来。
话一出,凌天行脸色绷紧,难看之极。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等了十年?
北冥夜整个人都愣住了,感受着脸色火-辣-辣的疼-痛,一脸的愧疚,自责。
“对不起,都是我该死,都是我的错。
我后来想要回去找你,却被那个老头严加看管,根本出不来。
有一次我偷着跑出来,被抓回去,关了三天三夜。
后来就被送出国,直到十年后才回来。
我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可是院长说你早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听到你离开的那一刻,我的心疼-痛至极,悔恨至极,愧疚至极。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违背了诺言,是我失信了。
看着我们一起种的那棵树已经长成了大树,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在见你一面,直到昨天在孤儿院,看到你看着那棵树落寞的神情。
我才知道,原来糖糖就是你。
那个和我交朋友,聊天,彼此鼓励,一起抬头看阳光的小女孩就是你-----”
一句句,一字字,直逼人心。
吴悠愣愣的看向北冥夜,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脸颊湿了一片。
是啊,她离开孤儿院,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是赌气,亦或者是根本就放弃了,所以才会一个人离开,只是偶尔寄些钱回去。
以为这些是深埋的记忆,再也不会被提起,可如今那个小男孩就在眼前,十年的委屈,等待终于实现。
“是你,真的是你,我终于等到你了。”吴悠哽咽的声音传来,一把紧紧抱住北冥夜。
北冥夜猛地一僵,感受着吴悠颤-抖的小身--体,绷紧的脸色满满的心疼。
一旁的凌天行看到这一幕,脸色阴冷至极,浑身都笼罩着一层冰霜,锐利的黑瞳直直的看向吴悠,那颗冷漠的心很是憋闷。
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抱着别的男人,让他怎么能忍受。
“天行,你确定她是你的女人?”慕白打趣的说着,自己刚回来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话一出,某人难看的脸色,更是冷冽至极。锤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指骨泛白,额头上青筋爆出,怒意冲天。
“糖糖,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北冥夜激动地说着,一把抱住了吴悠。
这一幕,看在凌天行的眼里,竟是如此的讽--刺,可-笑。
吴悠感受着背后的杀意,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松开了手,转身看向凌天行。
“过来。”某人冷哼一句。
“冰山男,他是在孤儿院的好朋友。”吴悠解释道。
“跟我回去。”
“你放过他可以吗,求你,放过他?”吴悠赶紧求饶,她知道如果自己走了,慕白一定不会放过他。
听到她为他求饶,凌天行更是一脸的不悦,愤恨,俊眉皱成了川字。
“别让我说第三遍,跟我走。”霸气冷冽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
吴悠看着他阴冷的脸色,知道他很不悦,很生气,可是如果她不知道北冥夜的身份,可以不管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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