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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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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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欺负你似的。”辛苍梧见她示弱,也就宰相肚里能撑船了,手搭柔肩抚慰之:“睡吧,知道你今天累坏了。”
  
  “难道你认为你没欺负我?”人生啊,真是欲哭无泪,关碧青展开联想:“而是我欺负你?”
  
  辛苍梧握着她的肩,将她按倒:“被你欺负也是我的福分,有什么要紧,不必内疚。”
  
  天理何存?!关碧青简直要跳起来,无奈对方使力那叫个实实在在,愣是挣不开,好在嘴是自由的:“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清这个理——”
  
  哪有什么理,夫妻间若是说理,那是典型的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因为一张床就能解决所有琐碎,化零为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次日,关碧青携相公为郭夫人送行,欲上马车之际,辛苍梧突然对她道:“成亲时也没请娘来,这里向她行个礼罢,也算尽孝。”关碧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说不至于吧,您也太入戏了,还没腹诽完就被他拉着跪下,夫妻双双给郭夫人磕了个头。
  
  情形自然是郭夫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马车行远,才自窗口挥手帕:“……有了孩子记得差人告诉我呀。”
  
  关碧青汗颜,一阵风吹来,长发飘忽,风中凌乱,却不幸又听得一旁的辛苍梧扬声:“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啦——”
  
  囧。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向我反映,故事基本一样,没有新意,就出不了这个圈了,为此,俺也无能为力,不管是温情都市还是青梅竹马纯情年代,俺暂时还木兴趣写,能忍的就继续看我的不今不古无厘头,外加黑暗禁锢系,不能忍的短时间内就甭看我的文了,胸口划十字为曾经被我郁闷到的人祈祷……
留言明显多了,好开心,群摸~~
                  第 11 章
  
  回去的路上,关碧青发现他的手臂总是呈现弯曲状态,像茶壶的把手,又始终坚持不懈地保持着,不时撞上并肩而行的自己,遂仰首问比她高一个头的相公:“你的胳膊不舒服吗?”
  
  “没有。”颓然垂下手臂,辛苍梧认定她脑袋里装的是满满的木屑,看似充实,实则狗屁用也不顶。
  
  按着平时关碧青早就留意到他的意图,只是方才斟酌着用词:“忘了跟你说,雪莲我送给娘了。”
  
  “哦,一颗够吗?叫人再弄几颗送去。”
  
  “唔?”
  
  以为她没听清,他又说了一遍。
  
  似乎,好像,也许,这男人真的很大方,心胸也不是那么狭隘,可为何偏偏对自己那么苛刻?若不是昨晚握手言和,只怕今天为娘送行的时间都没有,且搞卫生呢,关碧青迷惑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本想在主动妥协之后捞回一笔,弥补昨晚的郁闷,可惜很不幸,愣是被价值不菲的雪莲顶了回去:“……谢谢你。”
  
  “你我之间用不着这套,以后别让我听见这个字。”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无比贴烫,暖意融融,不由得将她的手塞进自己臂弯里,紧紧夹住。
  
  此情此景似乎得有什么表示,于是关碧青带有总结性质地发言:“你真是个好男人……#@¥%&。”
  
  人最爱被夸,可是别人夸什么要是没听清,总会极其主动地钻研之探索之,辛苍梧将那句微小而含糊的夸赞句式在脑中滚了几滚,还是研究不出所以然:“最后一句嘀咕什么呢?”
  
  “……要是不那么专横就好了。”关碧青莞尔:“如果能更尊重我的意愿……当然了,我说即使恢复从前的职务也不会给你找麻烦,你总不信。”
  
  就像一个孩子说:妈妈我不买,我就看看。然后可怜巴巴地站在柜台前注视着垂涎已久的玩具,不言不语但冲击力绝对惊人,心软的大人估计立马举双手投降,乖乖付钱。关碧青的语气跟前者也差不多,被冲击的男人无奈地发现这女人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被折磨成那样依然挥不去她心中的执念,我到底要拿她怎么办?辛苍梧愤而望天,用加大劳动量来压制她的一颗想飞之心吗?不,那样有损我的利益,殊不知,每每她劳作完毕,回去基本倒床就睡,死猪一样,戳戳捣捣都弄不醒,而我也唯有望着她的沉睡中的身子度过与守活寡无异的漫漫长夜。她只知道她累,其实无限忍耐几乎要逼出血的我更累。
  
  “男人都是这样,没到手时把人夸得一朵花,到手就得了健忘症。”关碧青做鬼脸。
  
  “我忘了什么?”
  
  “你说你欣赏我的性格,也很佩服一个女人凭借自身能力立足于江湖。”
  
  辛苍梧失笑:“是么,我这么说?”
  
  关碧青气煞:“为了弄到手,估计比这更虚伪的都说的出口。”
  
  “那倒是,一劳永逸,可见是有用的,不然你怎会到现在都记得。”辛苍梧大手包裹住微凉的小手,一下一下握着:“上当喽。”
  
  岔来岔去,话题就不晓得岔到哪儿去了,关碧青任他捏玩自己的手,看他良久:“是,我原该上当,只因心里同样这么认为,被你夸赞才会受用。投其所好,是你高明。”
  
  看着她阳光下几近透明的坚毅面孔,辛苍梧叹息一声放下她的小手,缓缓道:“你何必,嫌手上的茧太少吗?”
  
  一语触动往事,想当初如此辛苦,为的什么,不过是一口饭,付出那么多,得到那么少,心里怎会好受?何况眼见越是卑鄙越是龌龊的小人越是步步高升,转眼踩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世间根本没有公平。想来最郁闷的不是不够努力,而是努力之后也没有得到应得的。有退路,谁愿意蹚这趟浑水,问题是举目眺望:没有。所有坚持或者放弃,后果都由自己承担,身前身后,四面八方,并无人相助,这样的生活当然不好,可是哪种生活令人满意?恐怕穷其一生,你所经历的所有生活都不能令自己满意,关碧青苦笑:“至少不用摊开光滑白嫩的手,接受嗟来之食。”
  
  “你是我老婆,我给你的怎么会是嗟来之食?你用我的,我给你用,都是天经地义!”向人乞讨伤自尊,向人施舍遭人拒绝更伤自尊,辛苍梧五官都扭曲了。
  
  你的是你的,我的自然是我的,两者不能一概而论,就像两个生命各自属于自己,或驱使或结束全由本心,混为一谈总是没有好结果。天经地义,虽然同属甜言蜜语蒙骗女性类话语,到底是好听啊,可惜好听好看的东西都不真实,岂能沉沦,岂能沉沦,还有长长的路要走,也都终须自己搀扶自己走下去:“那样很好,但是那样不会快乐。”
  
  “你倒说说怎么能快乐——”
  
  看着他,关碧青默默,怎么才能快乐,还用说吗?
  
  居然无声胜有声,他冷笑,不看她清明的目光,垂死挣扎:“我不信现在的生活你就不快乐,这样你怎么会不快乐?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开口闭口都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你倒是全然相反?我不信,一定另有原因,只是对我隐瞒。”
  
  “好饿……”
  
  立等她坦白的辛苍梧被这一句绊了一下,差点摔个马趴,只见辛关氏眺望远方,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调:“好饿,明明刚吃的早饭,为什么一转眼就饿了呢?”
  
  真想揪着她的耳朵质问她,可一想到她也是一身功夫,虽然她怒而反抗也不是制不住,辛苍梧还是不想有失风范,正暗自思量如何威逼利诱她竹筒倒豆子,关碧青妙目一眨又开腔了:“不如,做个交换?”
  
  本来已快回住处,二人又突然拐至廊下,偷偷摸摸地开始交易。
  
  “让我恢复职务,我告诉你从一岁到二十岁所有发生的事,决不隐瞒。”关碧青信誓旦旦。
  
  “太便宜你了。”
  
  “我的往事很有看头啊。”
  
  辛苍梧的目光淡淡地从她脸上划过。
  
  “好吧……就一次机会,如果失败,我从此不提。”关碧青咬牙:“一字不提。”
  
  歪头看她,嗯,一次机会,一字不提……如果这次遇到什么天灾人祸,打雷下雨,房子塌了,一系列不可抗力,岂不是她的运气太不好?要怪,只能怪运气,而我要控制的就是她的运气。辛苍梧笑了,其实并非全然是个麻烦,倘若麻烦这一次,以保她今后再不唧唧歪歪出去打拼,也是有功于家庭的一大善举,一劳永逸,只须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即可。
  
  “成交。”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又一次紧紧相握。
  
  喜上眉梢的关碧青全然没有想到丈夫心里滚过阵阵邪恶的毒烟,而自己正在不经意间呼吸入腹,中毒渐深……也许知道,就像明知爱会受伤,依然有成群结队的女人飞蛾扑火,因为太想要吧?不计结果,全是因为太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辛风云同学也是对女人出手大方的主儿,所以我想证明的其实是基因科学。
科学真是深入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哇。。。
                  第 12 章
  
  关碧青当天就去找李义了,太久没再战江湖,战斗前的准备是十分必要的,其结果就是扔下辛苍梧孤零零一个人,最近事务又和他作对似的少起来,多出一个个空白的下午,而这些原本值得期待的二人世界也因为妻子的事业暂时取消,以至于和吴自欢商讨如何制造出一系列不可抗力时,灵感也层出不穷比平时多出几倍。
  
  “干脆蒙面把她武功废了得了。”被冷落的男人恶狠狠地:“彻底绝了她的心思,想折腾也折腾不成。”
  
  “女人遇到你真是人生最大不幸。”吴自欢鄙夷地看着他:“你大概永远都不晓得真正的爱叫尊重吧?都说爱一个人会不自觉地为对方考虑,在你身上我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辛苍梧失笑:“你什么时候变成情圣了?”
  
  “在你忙着自私的时候。其实你从没为关碧青想过,你最在意的是自己的感受。”吴自欢啧啧有声。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你会失去她。希望是个狗屎预感。”
  
  我也希望,辛苍梧不自觉地念叨一声,继续埋头苦思他的毒计。
  
  晚间,沉浸于重出江湖中的喜悦的关碧青终于回来,没一会儿,布置妥当的辛苍梧也光荣归家。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都是雄心勃勃,然后不发一言,很自然地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默默吃完饭,早早地洗洗睡了。
  
  脑袋落到枕上,劳心一天的关碧青终于露出一丝喜色,想到明天就要继续那单没完成的生意,竟像出道第一单活儿那样踌躇满志,充满期待。
  
  “你很高兴吗?”鉴于微笑停留时间太长,辛苍梧终于看不下去了。
  
  “啊,有吗?”摸向自己的脸,生怕失态,笑了声:“没有嘛。”
  
  那现在你不在笑,难道在哭?辛苍梧刚要说话,鼻子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着凉了?”心里欢呼一声,关碧青掩饰幸灾乐祸地嘘寒问暖,顺便很主动地递给他细纸擦鼻子:“要不要弄点儿药喝?”
  
  辛苍梧想说还不是被你气的啊,翻一个白眼背过身:“不敢劳驾,你好好养精蓄锐吧。”
  
  正合我意,关碧青刚侧过身子,突然也打了个喷嚏,抱怨道:“好的不传尽传坏的。”正好头也有点儿晕,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也惦记早起的事儿,天蒙蒙亮就睁眼,只觉浑身发热,口渴得很,微微一动,全身骨骼发酸,更别提头有三个重,勉强支起身子,已是禁不住呻吟一声,吵醒了辛苍梧。
  
  “走啦?不送。”眼皮也没抬,说完继续睡。
  
  这是怎么了,浑身不得劲,倒像是发烧?一摸额头简直烫手,还真是病了。糟糕,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如此重要的时刻,难道天亡我也?关碧青深呼吸,坚持,不到病死坚决不放弃:“再见,我会一路顺风的。”牙一咬心一横起床穿戴梳洗,一如从前迅速,片刻间就开门出去。
  
  好久没呼吸清晨的空气,此情此景,格外清新,也许自由的味道真的具有永恒诱惑,只怕堪比罂粟,欲罢不能。
  
  关碧青大刀阔斧地随着李义的队伍出发了。
  
  总堂内,机关算尽的辛苍梧正在部署暗算妻子的计划,忽听外头一阵喧嚣,脚步声杂,不一会儿就有人禀报:“门主,夫人被人抬回来啦。”
  
  着实一惊,不会吧,我还没出手呢,她怎么就先趴下了?这也忒心有灵犀了。忙去房内探视,进门只见大夫把脉:“风寒致热,吃剂发散的药便可痊愈。”
  
  床上的关碧青双目紧闭,昏倒至今未醒,面若桃花,烧的,除此之外满身满脸沾得不知什么脏兮兮的东西,像是在臭水沟里游完泳,辛苍梧打发大夫吩咐煎药之后问随行的人:“怎么回事?”
  
  “夫人来时脸色不大好,上马时险些摔下,我们劝她回去,她却一个劲说自己没事,这还没走出多远,突然从马上掉下,一头栽进路旁的稀泥里,人事不省。”困惑的手下迷茫地看着门主,心说和原定计划不一样啊,您可没说会有这一出。老大果然是老大,永远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知道了,下去吧。”辛苍梧忍笑遣走此人。
  
  一定是昨晚的喷嚏,早上起来自己也有些不舒服,只是没那么严重,头微微犯晕而已,没想到关碧青倒是身体力行来了个夫唱妇随,说明我俩太有缘分了啊,辛苍梧无限感慨,辛关氏啊辛关氏,没上战场你就阵亡,这可怨不得人,命中注定,老天自有安排。
  
  你看看你,没事逞强,丢人现眼不说还弄得这样臭烘烘,也就是我不嫌弃,不怕脏不怕累地帮你擦身。擦完最后一根脚趾头,眼前的女人又像从前那样光滑滑香喷喷的了,为她穿上干净衣裳,辛苍梧将软绵绵毫无知觉的身子塞在被里,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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