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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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纽-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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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瑶躺在床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们要注意些,尽量少接触旅馆这里的人。”本来李瑶是想把陈洛的遗书内容告诉他们俩的,但细想,要是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对旅馆的人有所戒备,反而会引起凶手的注意。按照之前的推测,凶手是个精通医学的人,那么王小兵和南赤都不会是凶手。所以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危险的。
  不过想想自己昨天还对南赤说了他有杀人嫌疑的过分话,李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她只是情绪不稳定,想找个人出气,而打心底觉得南赤是没有杀人的必要。不就造了几十万的假账,相当于他两三年的年收入,若是因为这样就杀那么多人,实在是得不偿失。
  “南经理,昨天的事真对不起,是我没睡醒乱说了。你是可信的。”李瑶很有诚意地向南赤道歉。
  南赤也知道李瑶说的是哪件事。既然李瑶都给自己道歉了,台阶也有了,更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原谅她好了,“嗯,没事了。”
  王小兵看到李瑶和南赤和好,也放心了,现在不团结不行。“小瑶,这几天你都不要乱跑,还有几天暴风雨就过去了,按照现在这个天气,说不定暴风雨会提前过去。”王小兵看着窗外的微风细雨,如果真的能提前过去就好了。
  不乱跑是不可能的,要是自己真的被凶手看上了,到时候想跑都跑不了了。因此,一定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找到凶手,李瑶心想。
  “嗯,知道了。你们记得我说的话就行了,不要和旅馆这里的人来往!”李瑶正色道。王小兵和南赤被李瑶严肃的表情怔住了,很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啊——”一声尖叫,李瑶他们停止了谈话,立刻起身冲到旅馆大厅。一个中年男人全身湿透,应该是冒雨过来的,他手里握着一把锥子,闯进旅馆,面部狰狞,见人就插。在大厅就只有老板娘和惠姐,她们被逼到柜台的角落,她们将柜台上能砸人的硬物都向男人砸去,以阻碍他往前走,可是男人像是一具活尸般没有痛觉,明明都被砸得头破血流还是没有后退一步。反而狰狞地笑着向前一步步迈进。
  眼看老板娘和惠姐身边能砸的东西都要砸完了,李瑶二话没说,随手抡起身边的椅子,向男人的背部砸去。
  “小瑶!”王小兵想阻止李瑶的冲动时,李瑶已经冲向男人了。
  男人吃痛地轻叫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没有倒下。他转过头,脸上写满愠怒,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扑向李瑶。男人的锥子将要插到李瑶的身上时,一个身影窜到李瑶面前,锥子插到了惠姐后背上。
  男人手上已经没有利器,王小兵和南赤两人一起抓住男人,将男人的双臂往后一扭,将他按在地上,男人无法动弹。“哈哈哈。。。。。。”男人大笑,似乎他的某种目的达到了。
  “老板娘,快去请医生过来。”李瑶哭泣着,按住惠姐的伤口,血液渗透了她的衣衫,漫湿李瑶的手掌。
  老板娘并没有去请医生,而是往自己的房里走去拿医疗箱。
  “这是怎么了?”李瑶很想知道为什么老板娘没去请医生。
  南赤很难过地对李瑶说:“不知为什么,从昨天起,村民就开始躲避我们,驱赶我们,说我们会给他们带来不详,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从他们怨恨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还巴不得我们这旅馆里的人全部死光,怎么会救我们呢。”王小兵在一旁表示无奈。
  “那惠姐怎么办,呜呜。。。。。。都是我害了她。。。。。。”惠姐的血还止不住的流,李瑶痛哭着,自责着,她不知所措。要不是自己的有勇无谋,惠姐也不会受伤,都怪自己。
  “没事的,别哭。”惠姐的声音很虚弱,流血过多使她脸色苍白,可她为自己心爱的人挨这一锥,也是心甘情愿。
  惠姐的话让李瑶内心更是感到凄凉,“我现在该如何是好?”又是无能为力的感觉!心,很痛,很痛!
  “把她交给我,我来治她。”大家看向声源处,是胡雨。他站在楼梯上,高高在上,还是穿着白衬衣,透过眼镜可以看到他眼中透露出的精明。他嘴角微微上扬,向惠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惠姐没有妹妹

  “怎么,信不过我?”胡雨从李瑶怀里接过惠姐,挑衅地看着李瑶。
  李瑶没有说话,怎么可能相信呢?他是旅馆里最让人可疑的,可是惠姐的伤口那么深,自己又没能力给她处理伤口,迫不得已才把惠姐交给他。
  胡雨吩咐老板娘将医疗箱带到他房里,李瑶也跟了进去,顺便监视胡雨,免得他做什么手脚。胡雨将惠姐抱到床上,拉开她的衣服让伤口暴露出来,柯俊在一旁当助手。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伤口,胡雨和柯俊配合得很默契,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娴熟。
  “今天晚上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吧,她伤口很深,要小心。”惠姐失血过多虚弱得很,闭起双眼休息。李瑶很想反对,但胡雨的话的确有道理。都怪自己,否则现在根本没必要送羊入虎口。
  “我要陪她睡,照顾她。”李瑶真想不到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可以守护在她身边,只能耍性子强留下来,傻瓜才会把人交给你。
  “随便你吧,但不许阻碍我们的工作。”胡雨完全忽略李瑶的焦虑,冷冷地说完就出去了。计划是该时候实施了,胡雨朝柯俊房门方向走去,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李瑶不理睬胡雨的冷淡,痴痴地看着惠姐,冰冷的手指抚上惠姐苍白却很有风情的唇,胸口堵得难受,都怪自己鲁莽。李瑶俯身轻轻吻上惠姐性感的薄唇。惠姐睁开双眼,弯弯的睫毛蒙上了一层氤氲,微微张开双唇,迎上李瑶的舌头与自己的共舞。李瑶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却舍不得离开惠姐的双唇。
  这是李瑶第一次主动吻自己,要不是有伤在身,肯定会紧紧将李瑶揉进自己的怀里。一滴温热的泪水滴在惠姐的脸颊,惠姐挪挪身子,李瑶松开了环住惠姐的双手。李瑶黑眸中闪烁了泪光,惠姐心痛地抬起无力的手为她擦去泪水。
  “我,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迟了。但,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李瑶哽咽着说,此刻除了道歉真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李瑶一样会义无反顾地冲向那男人,而惠姐还是会一样为李瑶挡住那一锥。可能这就是爱吧,为了对方可以舍弃很多,甚至生命。
  “傻瓜,你还不是为了我才冲向那人。”惠姐溺爱地揉搓着李瑶的头发。是的,大家都是心甘情愿为彼此付出,也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道歉是不存在的,因为一开始就没有谁对不起谁。“好啦,你别多想啦。”
  “嗯。”李瑶像一个没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脸委屈地擦去眼泪。“抱抱。。。。。。”李瑶嗲声嗲气地张开双臂向惠姐撒娇。惠姐很配合地微笑点头,挨向李瑶的胸怀。
  李瑶起身尽量温柔地抱住惠姐,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无济于事,唯有好好地守护她才是真正的补偿。
  包括这次已经是第二次被村民无端袭击了,上次是陈洛,这次是惠姐受伤,究竟曾经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村民变得如此疯狂地排斥外地人。如果说这是诅咒,那是一个怎样的诅咒?李瑶肯定这个诅咒是与曼陀罗花有关的,否则大家是不会对诅咒一事和有关曼陀罗花的事都缄口不言。李瑶静静地趴在惠姐身边,睡意袭来,眼皮渐渐合上。。。。。。
  胡雨处理完惠姐的伤口,因为李瑶在自己房里说话不方便,于是就来柯俊房里商量一件秘密事情。
  “真的要这么做?”柯俊并不赞同胡雨的做法。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只好前功尽废。”胡雨直勾勾地看着柯俊,双眸放射出精明犀利的气息。
  “但是,这样太冒险了。”柯俊还是想劝阻胡雨。
  “我们冒的险还少么?”胡雨一语中的,这次柯俊真的无话可说了。“想好了,我们就按计划行事。”胡雨不想再给柯俊再多思考的时间,半带命令式口吻跟柯俊说。
  柯俊刚刚没能把胡雨劝住,也不会再有机会可以劝他了,只好按照胡雨说的计划,硬着头皮上。“那祝我们都幸运吧。”柯俊似乎是在胡雨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胡雨低下头,推推眼镜,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当李瑶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里,惠姐不在身边。“惠姐!”李瑶内心一惊,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李瑶下床后才发现原来柯俊一直都在房里。
  “我竟然被你忽略了,好伤人哪。”柯俊眉头往上一提,一副受伤的样子。
  李瑶不想跟他胡扯,直接不理睬他,往门外走去。与其现在跟柯俊耍流氓,倒不如省点时间,早点去确认惠姐的安危。
  “我知道张惠为你挡了一锥,你很自责,也很难受。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小心张惠那人。”柯俊堵住李瑶的去路,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按李瑶的性子,柯俊知道拐弯抹角说话对她没用,索性直接地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
  张惠,也就是惠姐的全名,听柯俊这么一说,李瑶彻底火了。“小心惠姐?应该小心的是你们!”这些天惠姐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还给自己挡锥,结果却被最可疑的两人说惠姐可疑。
  “信不信由你。”柯俊也没好气说了。唉,都怪今天早上胡雨说狠了,她不相信也是情理之中的。
  “凭什么要我相信你?”李瑶知道柯俊他们俩人藏了很多秘密,索性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柯俊不同于胡雨那么冷漠无情,就算他跟胡雨是凶手,也不可能现在把自己干掉,于是壮着胆子问他。
  “张惠是不是跟你说她有个妹妹,叫白白?”柯俊不知道李瑶在探他的话。
  “是那又怎样?”李瑶有点惊讶,怎么会扯到惠姐的妹妹身上来了。
  “没怎样,我只是想告诉你,她并没有妹妹。”柯俊很有把握地说。
  惠姐没有妹妹?李瑶大脑瞬间短路。。。。。。
作者有话要说:  

  ☆、催眠(上)

  “你让柯俊把瑶儿带走什么意思。”惠姐冷漠地盯着胡雨,她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犀利的男人在计划着什么。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找个机会,我们俩好好谈谈。”胡雨拿着原属于钟医生的黑色笔记本,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
  “谈什么?”惠姐不想跟胡雨拐弯抹角。
  “就先谈谈你的妹妹,听说是叫白白。”胡雨一副医生的样子,打开笔记本,右手拿着签字笔,随时准备记录“病情”。
  “我妹妹不在了,她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惠姐没有隐瞒,自己有伤在身,就算自己反抗也没用的,因为胡雨不是个省油的灯。
  “哦?不想提起?还是提不起?”胡雨挑眉看着惠姐,一连窜地提问。
  “你是什么人?”惠姐很不可思议,自己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自己曾经失忆的事,除了李瑶,可是李瑶对胡雨并没有好感,所以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失忆。
  “我是知道真相的人。”胡雨飞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惠姐的一言一行。
  “白白死了!”胡雨看似无心实际有意地说,语气淡淡的,不加一分感情。
  “她没死!”惠姐很激动,对于她来说,她的死穴就是白白和李瑶。胡雨无端地说白白死了,惠姐怎能不激动。“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真相。”胡雨依旧跟惠姐打哑谜,手中不忘疾书记录,面无表情,根本猜不出他心里想什么:“你还记得六年前的悲剧吗?”
  “你不是知道真相吗,干嘛还问我。”惠姐很反感胡雨,不想跟他多说。
  “对于曼陀罗花,你知道多少?”胡雨没有坚持刚刚的问题,继续问她下一个问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问题李瑶以前也问过类似的,但惠姐连李瑶都没告诉,更别说是胡雨了。
  “钟医生他为什么会成为这里的外来旅客的主要负责医生?”胡雨细心地记录自己问下的每一个问题以及惠姐的答复和反应。
  “我跟他不熟怎么可能知道,要不你去问他。”惠姐觉得胡雨的问题越问越可笑。而惠姐的毫不客气胡雨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一样。
  “你跟钟医生是什么关系?”胡雨继续问。风雨停止了叫嚣,世界一下子宁静了,房里的人就算用很小的声音都能清晰地听见。
  “都说了跟他不熟,能有什么关系啊。”惠姐彻底没好气了。
  “老板和老板娘是你什么人?”胡雨耐心地问,他的耐性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惠姐双眼往上一翻,真的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们是店主,我是打工的,这关系白痴都知道,还说你是知道真相的人呢。”
  “知道了。”面对惠姐的谩骂胡雨看不出有没有生气,合上笔记本,走到自己常用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棕色的瓶子,打开瓶盖,向惠姐走去。
  “你想干嘛?”惠姐大惊,胡雨面无表情冷漠,拿着瓶口还冒白雾的药物向自己走来,正常人都会害怕。惠姐用左手挡在前面,本能地将身子往后挪,声音有些颤抖:“你别过来。”
  胡雨没有说话,静静地走向惠姐,压下惠姐想反抗的手,将药物送到她鼻子下端。一股呛鼻的药味刺激着惠姐的神经,惠姐用另外一只手使尽全身力气,拨开胡雨递过来的药物。胡雨眼疾手快,拿稳了药瓶子,还是让药溅到了被子上。惠姐吸了几口药物,慢慢冷静了下来,这药味似乎在哪里闻过。
  不久,惠姐不再反抗,安静地靠坐在床头。胡雨见惠姐的情绪稳定了,不慌不忙地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惠姐面前。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镶着金边的怀表,垂吊在惠姐的眼前并有规律地左右摇摆。胡雨压低声音,略带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全身放松,认真地看着这个怀表。”
  “全身放松,认真地看着这个怀表。。。。。。”此时惠姐像失了魂一样盯着怀表,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胡雨的话语。房间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左,右,左,右,左,右。”胡雨重复了三次左右。
  “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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