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无情!”她说,收好东西,只希望,不会有用上的时候。
“我对你有情就够了。小初初,走,带你出去玩。”
她看了看面前这些课本,还是算了,更何况费云扬这么帮她,总不能白白占他便宜。
她站起身,怀疑地看他,“你怎么这么闲?这次不是要与松山合作吗?”
“因为我是伯乐啊,有人替我卖命就够了。”他颇自恋地说,“让他忙去,谁让他欺负小初初,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别以为我们好欺负,走,我们逍遥去。”
她笑,看到那边怒视他们的松山鹤,挑衅的朝他投去一瞥,这个老人,很讨厌她。奇怪她出轨不正好中他下怀,怎么松山鹤反而气疯了?想替孙子抓奸吗?她可是等着!
“费云扬,很谢谢你。”她真诚地仰头说道。
他咧嘴一笑,白牙在光下闪烁,“小初初以身相许如何?”
“你真要?”她斜睨他,两人相携出了门。
“要,为什么不要?那一次我可吃亏了,什么都没吃到,你还欠我一次呢。”他旧事重提,振振有辞。
“你真逊,居然被他摆了一道。这是你的问题,可不是我的,我还给你了!”
“哎呀小初初,看在我这么帮你的份上,你就给我吧。他是小人我是君子,我不跟小人计较,我只要一次就好了。”他说的冠冕堂皇,无耻至极!这种事也好意思讨价还价!
“哼,你们半斤八两,趁火打劫。休想!”她愤慨拒绝,真替他蒙羞。好歹在场有老人在。
这个费云扬,早晚被自己这张贱嘴给害了,说话口不遮拦的。
身影消失,亲昵的谈话还回荡,松山鹤气得差点脑溢血,这个小狐狸精,不仅当着他面勾搭男人,竟然还跟野男人一起出门快活。
“阿武,给我盯紧他们,要是他们有什么不轨,你知道怎么做了?”他冷沉地命令。
就算不喜欢夏初初,但是她现在是孙子的女人,他绝对不允许不清不白的女人玷污了他的门。
果然是狐狸精转身,原来她竟然跟费云扬有过一腿,颢夜瞎眼了吗?将这样的女人当作宝贝疼?这次他抓到把柄,非要耳提面命一番不可,这个性子,像极了缨子,松山鹤感慨,想当初缨子为了夏啸天不顾一切跟他到中国当他地下情人,换回的是什么,客死异乡,他绝对不允许颢夜重蹈覆辙!
夏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要不是夏颢夜坚持自己报仇,他早就让夏啸天好看,现在松山鹤后悔啊,当初应该早些毁了夏家,这个狐狸精就没有机会勾引他孙子了,悔恨啊!
“好看不?”她兴致勃勃的问,目光转溜在艺妓身上,想起那两个木偶,其中一个据说跟静伊很像,不过现在她很怀疑。
他兴致缺缺,撇嘴,“不咋滴。就像木偶,没表情,动作又僵硬又慢,无聊!”
她失笑,人家骄傲的艺术被他批得一文不值,她觉得很不错啊,什么动作僵硬,那是韵律,真是的,估计辣妹辣舞就适合他。
她喝了口清茶,“费云扬,你是独子吗?”
“为什么突然对我感兴趣了?”他凑近,“你该不会打算一辈子赖定我了吧?先说明,我这个人很博爱的,女人是最可爱的动物,我没有啥抗拒力的。你如果真要跟我,就必须有心里准备跟姐妹们一起好好相处。放心,目前是你我的最爱,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她白了他一眼,一个小问题都可以扯出这个来,真是佩服他的想象,难怪夏颢夜有时候被他烦得不行,连她都要抓狂!
“他,好吗?”
费云扬心头一动,看她只是安静的看表演,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他的错觉。
“你问什么?”
“虽然没缘分,不过,我想知道,他跟小白怎么样了?小宝宝很可爱吧?”她露出笑容,想想他们三个人肯定过得很开心,她真心希望小白跟他能够幸福。
他松了口气,想着要不要告诉她。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初初见他有些沉思,赶紧问,“还是,克里丝对小白做了什么?”
“是不是我那个小姨做的我不清楚,只是萨斯出国前夕,苏静白就消失了。到现在,好像还没有她的消息。”
初初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立刻的,她察觉不对,明明,去年年底的时候,严翔远还告诉她小白很好,他们很好,怎么会这样呢!
“可是,那天,那天……”她结结巴巴的,脑袋一片混乱,正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
“他骗你的。”他打断她的话,知道她要说的什么。
骗她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想要羞辱她吗?他如果要伤害她,告诉她小白失踪了,下落不明,不是更直接吗?刹那间,初初发觉,她到底,了解严翔远这个人吗?
“他,没去找小白吗?小白可是怀了他的孩子。”她语气晦涩,有些暗哑,脑袋如浆混乱。
“找了,只不过你那个同学挺行的,派人找了找不到,最后不了了之。唉,小初初,那是人家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要摆着苦瓜脸,不然呆会夏颢夜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你要为我的小命着想啊!”
“小白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低语,之所以不想不探不闻,就是想要彻底了断这段情。
但是小白,你怎么那么傻,我跟他,早已不可能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要替小宝宝着想啊!你就这么走了,如果出事了,你是不是要我背负无形的罪孽。
“费云扬,再帮我一个忙,找小白好不好?她一个人要是出事怎么办?”
“都两年了,小初初。一切成定局了。”他说得很轻,将她揽入怀中,“你目前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她摇头,哽咽,“小白好傻,她真的好傻。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她那么爱严翔远,不顾一切地爱他。她离开他,都是因为我。费云扬,拜托你,帮我打听她的消息好不好?”
“好好……只要你不哭,我帮你打听。我的姑奶奶,你还哭,你哭我不帮了。”他威胁,轻柔的擦拭她的眼泪。
“好!”她说,挤出笑容,泪水洗刷过的眼眸,带着一抹脆弱,却坚定,“我会找到小白,一定会的!”
“找到了,你想怎么做?能够改变什么?”他问,有些疑惑。
“我只要知道小白好好的就可以。我们的友谊,不应该因为爱情而扭曲,我们都珍惜这份友谊,所以小白才会消失。费云扬,你不懂!”
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她与小白,是两个互补的缺!
“是,我不懂。初初,如果真要找到苏静白,你就必须好好的给我活着,知道吗?”
“我会!”她坚定地回应。
“你搞什么鬼?”夏颢夜拧眉,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眉宇蹙成深刻的川字,添了几许冷硬。
她笑,看着今晚英俊非凡的他一袭黑色的西装,颀长流畅的身形优雅如豹,幽黑的眼瞳是最上等的黑宝石,乌黑的短发不羁地垂下了一撮,却有着令人羡慕的白皙肌肤,红艳的唇,秀气与英气融合得恰到好处,严厉的眉眼丝毫不损他的美,反而多了一股邪冷的贵气。
一向知道,暗夜是他的世界,却从未像此刻体会得这般深刻,他是暗夜的王者。
一切在他黑眸中,无所遁形。但是,跟在他身边久了,她至少,也学会了某些小伎俩。
或许今晚过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她有些看呆了眼,今晚的计划其实很简单,那是最坏的结果,他一向说到做到,他们,只是防止意外而已。
所以她的目光有些迷离而清澈剔透,凝胶在他身上,移不开。夏颢夜看不出端倪,只是隐约觉得诡异,或许是因为夜晚的海,平静而浩瀚,是人类无法解读的神秘深沉。
今晚的他,帅得令人只想狠狠的吻住他,初初直觉心脏怦怦跳得失了节奏,有点口干舌燥,什么时候,她也变得狂野了?
她扫了一眼身边的千岛静衣,她目光迷离梦幻,蓄满爱意,也被他迷住了。
她们的身材很相似,就连身高也差不多,同样的长发,同样的礼服,如果从后面看,很容易被误以为是双胞胎。
“不是想让你认吗?我们当然要穿得一样。”她笑得极美,极艳,矗立在甲板,长发浮动,如海上精灵。
她沉静地看着平静浩瀚的海,远处的启明星一闪一闪,深蓝的夜纯净如宝石,万里无云。
他从身后揽住她,不避讳在千岛静衣对她的亲密,“你的一切,我了如指掌。这香气,这馨香……”他嗅闻着她独特的气味,很迷醉,他早已上了瘾戒不掉,只有这颗小脑袋还怀疑他。
她笑,看着远处那边一闪一闪的灯光,目光有些迷离,兴奋,却又有些许忐忑不安。
初夏的夜风吹得有些冷,身后就像一个温暖的火炉诱惑着她。贪恋他的温暖,她将整个人靠入他的胸怀中,果然温暖得令她叹息,目光落在一边安静等待的千岛静衣。
她察觉了她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清雅迷人,这是的她,几乎与静伊一样,分不清彼此。
她掏出手绢。这是一条丝质的雪白手绢,只卷了三圈,初初试过效果,可以感光,看到模糊的身影。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朦胧,而不是,截然的黑暗。那是他的世界,她怎么可能在黑暗中斗得过他。
她替他蒙上,拉着他坐在一边,“等我们一会,不许耍诈。”
他笑,点头,双腿慵懒交叠,散发出迷人致命的罂粟芬芳。
她赶紧拉回心神,不能再被他诱惑了!这个小人,将先天的优势总在最紧要的关头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要听你的保证。”她刁蛮地说。
“好!”
她走开了几步,又转身,看他静坐那边,没动,抿了下唇,拉着千岛静衣进去。
十分钟后,她们同时出来,站立在他面前。
两人一边,拉起他一手,谁也没吭声,千岛静衣更加小心翼翼,不敢马虎。
她们的手同样的修长细润,千岛静衣虽然在千岛家不受重用,怎么也是小姐,保养到位,光从肤触,是很难辨别的。
他走到其中的一边,揽住她的纤腰,感觉娇躯有些颤抖,加重了手劲,灵敏地朝他最喜爱的颈窝而去,他只是笑了笑,很快推开她。
他朝另外一边去,同样的方式,这次,他却迷惑了。
他后退了一点,模糊的两道红色身影,就像分出来的连体婴,一模一样,令他疑惑的,是香气。
刚刚,他明明可以很确定的,但是现在,他却顿时惶恐,判断力骤然被打乱。
他朝最确定的而去,深埋的记忆却因为熟悉的香气令他有刹那的恍惚,他近乎着迷的脱口而出,
“静伊!”
下一刻,他眼前一片光亮,对上一张冷漠的绝艳脸庞。
“你输了,夏颢夜。”
晃眼间,她被紧紧揽入怀中,耳际边是他惊惶却肯定的语气,“不,夏初初,我没输。我知道是你,我很肯定是你。”
“我是夏初初,不是连静伊。夏颢夜,你输了!”她沉寂的大眼毫无波澜,只是冷漠的说着答案,早已料到的结局,此刻,她只想笑。
为她的自由而笑,还是,笑她的痴心妄想。
静伊,静衣,不管是谁,她夏初初就是夏初初,不是他口中的任何一个人。夏颢夜,我的心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静伊或是静衣,三次机会,我给足了你机会。
“颢夜哥哥……”千岛静衣开口,他恍若未闻,只是紧紧的抱住她,急切的呢喃,“我知道是你,夏初初,你是夏初初……”
阵阵香浓熟悉的香气再次席卷了他,他的目光突然凝着在她耳际边的姜花,轻薄的洁白花瓣在夜风中飘荡,飘洒出一段段美好的记忆。
就是这阵香气令他迷了心智,他突然推开她,不敢置信的看她冷漠的脸。
“你算计我,夏初初!”他咬牙挤出几个字,极快地,他钳制住她的肩膀,被她的心计以及冷漠刺痛了心。她扬起绝冷的唇瓣,空洞的眼对上他的暴怒,“我有吗?我耍什么计了?几朵花算什么?”
她的眼冷漠至极,她的唇嘲讽无比,冷情地看她的男人。
他呼吸一滞,扯下她耳际的花瓣,再次埋入她的馨香中,这股子香气,才是他熟悉的。
“你就算计我了。是你告诉初初的对不对?”他朝一边的千岛静衣怒吼。
“颢夜哥哥,我没有。”千岛静衣被他的怒火吓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颢夜哥哥,你爱的是姐姐,是我,不是夏初初。你的心说出了你最真的答案。”她脸蛋泛起了晕红,希冀地看他。
“住口。”他狠绝地红了眼,这张脸,就是这张脸横亘在他与初初之间,千岛静衣被他眸中的暴戾吓得再也不敢出声,只得看向一边冷漠看戏的初初。
夏颢夜眸中的暴、狠、绝在看向她的那刻,溢满了愧疚与柔情,“初初,相信我,我知道是你,你相信我。”
她推开他,一步步后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你必须放我自由,夏颢夜!”
“休想,你休想!过来……”他一步步朝她迈近,温和的劝说她,“过来我这里,初初。”
“你又食言了!”她说,一步步后退,红色的衣摆扬起,她如一朵魅艳的血兰,带着毁灭,急促的向后退。
“不要过来。”她冷喝,他惊惶地睁大了眼。
“初初,你做什么?过来!过来我这里,初初”他颤抖着,炽白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如吸血鬼死白,他红艳魅惑的唇,也苍白一片。
“夏颢夜,你总是对我食言,我不要你,不要了!我宁愿死,我也不要你。”她睁大眼睛,告诉他,她有多恨。恨他曾经给予的一切,痛苦的、凌虐的;甜蜜的,诱人堕落的,一切的一切――
“不,为什么你不信我?我知道你就是你,夏初初,一切,都是你违背诺言的借口。你才是那个骗子。”他厉声指责,脚步却轻轻地朝她接近,一步一步地――
她眺望远处,暗黑的夜晚,海风吹拂,她矗立在甲板,唇角泛起解脱的笑容,耳际边是他狡辩的控诉。
她给了他三次机会了,夏颢夜,不要太贪心,再坚强的心,也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丢弃。
是你,丢弃了我的爱,在我十八岁的生日,丢弃了我心中最后一抹希望之火,她笑着看那惊惶的男人,在他面前倾尽最后的美!
十八岁的生日,一切的一切,都将埋葬大海!他们,彻底完了!
“小叔叔,一切,都结束了。”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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