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坐在沙发上飞贼身边。
“我真是倒霉透了。”飞贼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小狼顺手打开:“我最近一
直在倒霉,我要算算命。”“周易算命网,哈。”小狼的手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我
的命一向很好。”飞贼撇嘴:“你知道都是好话,算他有什么用?”“算算嘛,你看这
个是测字。”“小狼。三,十。飞贼快看。”飞贼说:“这个是你的命?”“ C 沧海
波涛急,巍巍崇山挂白溪,莫愁穹天无路走,此处便是碧云梯。”他摇头:“我不懂。
”“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小狼说,“也给你算算,飞贼,三,十。原来我们俩的名字
笔划都是一样的!”“ C2缀 波涛急,巍巍崇山挂白溪,莫愁穹天无路走,此处便是
碧云梯。”小狼轻轻的干笑两声:“原来我们俩人的命是一样的。”飞贼说:“是呀小
狼,你信吗?”“不信。”
“你究竟想干什么?”小狼对着镜子喊。
没有人回答他。
头疼,疼的很。
他知道林克已经在加紧行动了,李博士的话在他耳边回答。
“奇怪呀,跟我想的有所不同。”“他现在既不是一段灵魂,也不是一个怪物,他
只是一种病毒。”“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种病毒来自林克。”“我眼睛他很多年了,
林克是具有特殊能力的,只是他活着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我确定他已经死了,因为
这种病毒是只能用生命精华创造出来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传染上的,总之它会一
点一点的改变你的脑细胞。”“你不能阻止它,除非他自己愿意停下来。”“要想办法
必须尽快,因为月亮的能量达到极限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如果不能及时控制,这种半人
半兽的生物都会发疯的。”老头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他瞪镜子里的自己,一只手摸上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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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0':“这是我呀,你看看这鼻子,眼睛,嘴。是周小狼呀!”“我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
孽了,林克,你他妈真不是东西,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愁的却来害我……”
李博士的研究室里,小狼胡乱看着。
“我怎么办,老头?”李博士颤颤巍巍道:“小狼同志。”“什么?”“求您一件
事行吗?”“说吧。”“您说话时可不可以看着我,身体能不能不要动个不停?”小狼
好脾气的笑了:“行呀,老头!我不动了,你现在开始给我想辙。”“我的情况也跟你
说了,你说我怎么能够阻止我身体的这——种——变化呢?
老头皱皱眉头,底气十足的说:“没辙。”“除非……”“除非什么,快说!”“
除非你找到能给你绝缘的人。”“什么?”老头慢悠悠道:“就是说这世界上应该有一
个人,他的磁场和你是完全相克的,如果你能找到他,和他走在一起,那么你身上的一
切生理变化就会停止。”“那么就去找呀!”“不容易,不容易呀!这好像找人给你捐
骨髓一样难,找到这样的人的比率是几亿分之一呀!”小狼从座椅上出溜下去,连叫我
的妈呀都没有心情了。
夜很深,但是夜色很美,飞贼坐在一段古城墙上。
另一个黑影晃过来,离他几米停住。
“叶师姐。”飞贼说。
“真厉害,头也不回就知道是我。”“普天之下总是离我这么远又不先开口说话的
只有你一个了。”叶青干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飞贼又问她:“其实叶师姐,你也是我硕
果仅存的亲戚之一了,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不知道你……”“说吧,什么?”“怎么
才能找到一个要找,但是却对他一无所知的人呢?”“碰运气。”“如果碰不到呢?”
“不会!”飞贼回过头来,叶青竟是对他嫣然一笑。
李博士给小狼做完体检,问他:“感觉如何?”“我要死了,也许我该自杀给社会
做点儿贡献。”小狼笑笑。
“我不知道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会不会笑的出来。”“到时候你看。”“但愿我有
这个机会,不过我现在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告诉我。”小狼一下从椅子上跳起。
“你可以运用你的第六感找到那个和你磁场相克的人。”“我?我是超人呀?我要
是超人就不用求你啦,拜托老小子!你想个能用的法儿不行吗?”博士一拍桌子:“小
狼同志,请你住嘴好吧?你没有第六感,林克有呀!”“根据我的检查你大脑的一部分
已经和林克一模一样了,趁你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好好利用吧。”小狼看着博士,露出
灿烂的笑容,然后哭丧着脸,说:“我试试。”一点儿没底气。
飞贼从里屋出来,睡眼腥松。
“你几天没睡觉了?”他问。
小狼伸出三个手指:“我一直在找灵感。”“怪不得,你的眼睛红的像兔子。”“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直接去找林克,干掉这小子。”“你到哪里去找他?他应该已经
死了。”“我知道。”小狼诡笑。
飞贼觉得自己在起鸡皮疙瘩,他从来没见过天真的小狼会有这表情。
现在是小狼在问他:“你怎么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小狼已经打开了门:“我
走了。”
“关门了。”唐豹好脾气的说:“很晚了,回家吧。”兽中之王酒吧已经关了。
小狼低着头走过来,没有要走的意思:“豹哥,好久不见。”唐豹在空气中闻了闻
:“林克,是你的气味,可是。”“我不想向你解释,你们在找我,为什么?”小狐狸
突然从唐豹身后冒出来:“我们想你呀,我们是同一类的应该在一起。”“没有的,无
论我们怎么做,我们始终都孤独。”“可是——”小狐狸失望的还想说什么,被打断了
。
“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们,不要再找我,我已经不存在了。也许我比你们幸福。”他
又走开了。
行人稀少的街上,师徒俩都兴高采烈的走着。
“阿却,你那天是整错了人。”“可是师傅,我看你很高兴呀!”“算你说对了。
”
这栋楼要拆了,里面没有住户,现在是夜晚,小狼独自一个上到五层。
没有灯,没有人。
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甚至比白天还要清楚些,一切都隐隐带了一层绿。
破旧的房门,尘封的家具。
他走进了这屋子。
东西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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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1':我为什么来这里?
谁带我来这里?林克?我怎么了?这地方很熟悉。
穿过走廊,是卧室,走廊左边是厕所。
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这些东西都没搬呀,主人都扔掉了吗?
不会吧,我怎么舍得?
小狼脑子里乱乱的,看到桌子上有个镜框,拿起来。
一个瘦瘦高高的,肤色黝黑的青年在相片里对他笑着,小狼的手指尖从他清秀的眉
毛上划过,下面是一个签名:“林克。”他明白了,林克。
镜框玻璃反了一些光,小狼的面容也反在上面,他有些惊讶,不禁摸上去。
他很快明白了,那不是他,也是他,为什么要是他呢?
我不想的,结束了,忍无可忍,结束了。
可是——既然都结束了,那么狠心,为什么还要留恋这房子呢?
他摇头,摇头,两行清泪流下来。
镜框掉在地上,碎了。
他不怕了,再也不怕了,一个人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了,还怕什么呢?
小狼依在墙角睡着了。
叶青和她的徒弟正聊着天,阿却说:“师傅你看那一边。”“是那个酒吧?”阿却
点头,看着门口三个黑影:“有一个走开了。”她们两个悄悄走过去躲在邮筒后面。
是唐豹和小狐狸,没什么好看。
叶青想走,却看见阿却瞪着他们脚下的地面。
是呀,在酒吧里的灯光照射下应该有长长的影子才对,怎么没有影子?
怎么没有影子?
不是没有,只是小,还是看到了,但是那是野兽的影子。
飞贼东张西望,终于在街上看到了小狼,马上追了过去。
“你说,如果一个人知道他的朋友有危险,他该不该去救他?”飞贼拦住他。
“废话,当然。不救那是孙子。”“如果他要冒生命危险呢?他该不该用自己的命
去救他那个又臭又烦的朋友?”小狼头一次沉默了。
“用自己的命去救朋友?要是我我可不干。友谊承可贵,生命价更高。”最后他说
,然后推开飞贼的手,走开去。
飞贼看着他的后背,?:“小狼?”小狼站住:“什么?”“你没事吧?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你看,这是你以前最讨厌的一句话。”街上人来人往的,很多
好奇的目光射过来,飞贼可不管这个,继续大声说:“小狼!”“什么?”“我帮你吧
。”小狼回过头来,惊讶道:“真的?我都告诉你了我是不会豁出性命帮朋友的人。你
还真是伟大呀!”“我本来就是。”小狼笑了,眨巴眨巴眼睛,扬了扬他尖尖的下巴:
“那么你跟我走吧!我先请你吃一顿,伟大的家伙!”飞贼走过去:“千年的铁树开花
了?你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请我这样一个非雌性动物吃饭。”“我怕你做个饿死鬼,
到了阴曹地府还要怨我。”小狼认真道。
一个很一般的小饭馆里,飞贼和小狼要了两个菜。飞贼不爱喝酒,可是小狼坚持要
了一杯啤酒。
他说:“我们俩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天知道明天会如何。”端上来一盘无论是颜
色还是味道都很古老的酱牛肉,小狼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塞着。
“你不叫他们换换?”飞贼说,“这还能吃么?”小狼长叹一声:“现在对我来说
,什么都无所谓了。”飞贼沉默,让他喋喋不休的说下去。
“我现在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感觉好像蹲着大狱在等枪决。”“昨天我又
梦见了,那种感觉,太真实。”“真的,我已经不再害怕变成狼,我只是害怕一遍又一
遍的感觉到那种……不想变成狼又明知道会变狼的恐怖。”“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的
,至少是吓死。”“我呀,我不想平白无故的把命送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才能不送
命。”“你相信我吧?你帮我好吧?”“你怎么这么严肃?你还会有什么危险!”“我
快死了!”最后这一声叫得太大,起到了一鸣惊人的后果,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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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2':小狼也看看周围,然后又叫:“喂!服务员,别看别人,就是叫你!这牛肉是什么
时候的?想把我毒死呀!”
“我们扛着铁锹到河边上来干什么?”“信我没错。”小狼沿河走着,“我一停下
来就开挖。”“不会有人民警察把咱们抓走吧?”“别担心,他们来之前咱们就能挖出
来。”走了几百米,飞贼说:“前面一大帮人在干什么?难不成也在帮你?”“怎么会
?过去看看。”
“求你了,好好看看吧,我女儿究竟在哪里?”一个是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一个是
和蔼可亲的老太太。
吕月儿感到自己责任重大,深吸一口气说:“让我想想,不要着急。”张先生等不
及,对着河水喊:“兰兰,你究竟在哪里呀?那个匪徒已经找到了,给你报了仇了,你
出来吧!”张太太就只是抹眼泪。
张福来在一边不耐烦道:“小丫头懂什么,只不过碰巧说对了一回,那里有我张天
师的本事大。你们信她不信我,真是大谬,大谬。”其实没人理他。
“吕小姐,有没有觉到什么?”吕月儿若有所思:“我努力的想张小姐的样子,可
是只看见水草。我想她的尸身一定是还在河底,就是这一带。”“那我们怎么办呢?女
儿呀!”张太太哭的越发伤心。
月儿正要安慰,冷不防出来一个扛着铁锹的小伙子大叫:“都什么年月了还有这个
。”飞贼拉住小狼:“人家那么伤心,你多什么嘴呀。”“那也不用骗人这么卑鄙吧?
”吕月儿气坏了:“我这是第六感,你懂什么!”“第六感?我也懂。”小狼抢过月儿
手里的照片,看了几眼:“这个女孩是吧?你们不用找了,她会自己出来的。”张福来
来了神气劲骸俺隼矗咳思叶妓懒恕Hトトトトィ鹣沟仿摇!薄昂倌阍趺此祷澳兀?
”小狼平生最讨厌被人看扁,飞贼急忙拦住他。
“得得得得,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飞贼拉着小狼的胳臂把他拽到一边去了。
小狼狠狠瞪了张福来几眼,跟飞贼到不远处带头使劲地开挖。
张福来探头探脑往那边看,嘴里咕哝个不停:“他们干什么呢……”吕月儿咬着牙
根狠狠瞪了小狼一会儿,气得直扯脖子上的水晶护身符。
“我们也走,到那边找去。”看那一群人走了,小狼扛着铁锹吐吐舌头,一束闪光
晃了他的眼,他好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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