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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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蜘蛛-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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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这儿。”

    “良好!为什么您住在这儿?怎么啦,从别的区搬来的,还是你们的房

    子炸毁了。”

    “没有这回事。我住在这儿很久了。”

    “您叫什么。年轻人。”

    米沙惊慌失措了。

    “尼古拉,”他回答说,想改变已不可能了。

    “原来如此……您是否想对我说,敬爱的,您是科利亚·扎维亚洛夫,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的儿子。

    “是。”“啊,原来是这样!我看您把我当成傻瓜了……不合时宜的玩笑,年轻人。尼古拉沙我从他;乞『奶』的时候就认识了”还不至于眼睛到连跟谁在讲话都分不清。”

    这时前厅里来了列娜。她刚从厨房的窗子里看到了拿着个纸包的马尔采夫正在院子里回来,便来眼“哥哥”打个招呼。

    “科利亚,这是来找我们的吗?”她问。

    “噢!还不止您一个,”老头显而易见在挖苦,“要是我没有弄错,您是阿利娅?谢尔盖·德米特里那维奇的女儿?”

    “是,我是阿利娅,”列娜老老实实地承认。

    “真怪!现在,年轻人,请讲你们愚弄我有什么目的?千什么?谁给了你们这样的权利,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您讲什么?”列娜问。

    “你们甚至还不理解?这已构成了一种嫌疑。冒名顶替,还坚持不想承认……”

    “怎么办?祸事来了!”米沙想。他觉得格里戈里·彼得罗维奇随时会回来,如果他碰上了这个老头,全完了,他们会暴『露』。

    这时“毒蜘蛛”正跨过一个个垃圾堆,靠近了进门处。

    “听我说,公民,您需要什么?我们可并没有请您,”米沙不知所措他说,紧张地在想他现在该怎么办。

    列娜还未弄清造成的境况,惊奇地看着老头。

    “什么冒名顶替?”她问。

    “我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哟!您认识阿利娅,”列娜两手举起轻轻一拍激动地叫起来,”是尼吉拉沙是尼古拉的小名。吗?我终究知道了……科利亚……他正在来……等等,我马上……”

    她迅速地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奔向客厅。

    这就为什么需要秘密信号了!还在早上,她仔细看了缨络,并想,过了这么多的时候,信号只用上一次,大概再也用不上了。

    她来得及吗?邻居在吗?信号坏了没有?

    列娜用颤抖的双手把缨络『插』入了『插』座,不相信信号立刻接得上,邻居立刻听得见,如果听见,那也会太迟。马尔采夫大约正登上楼梯了。

    老头生起气来,这时对面的门敞开了,布拉科夫跳到了梯台上。

    此时,米沙才猜到列娜去了什么地方,心里很感谢她的机灵。他原来决定,准备把老头抓起来,绑住,用布堵住嘴,藏进自己的房间里去。

    “他认识……”米沙看到布拉科夫,说。

    “布拉科夫刹那间估计到了情况,站到了他们中间。

    “去我那里!”他强『逼』着来访者,命令道。

    “怎么回事,您是什么人,请别推推搡搡……您想干什么?”老头『露』出惊奇的神『色』,开始喃喃说,”对不起……您拖我去哪里?”

    布拉科夫没有理睬他。

    “我们走,我们走……一会儿……我全部向您讲明,”他用手托着老头,强拖硬曳进了他的住宅。

    一转眼工夫,门就关上了。只听见门后的老头在争吵和抗议,但很快安静了下来。看来布拉科夫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时米沙听到了登楼人有节奏的脚步声。

    列娜跑进了前厅。她看见老头己不在了,在米沙的鼻子跟前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他拉入了前厅。

    “他马上……”她低声说。

    过了几秒钟,传来了门铃响。米沙看了看他的假妹妹。把只手指贴在嘴唇上。谈话已经不可能了,马尔采夫就在门外。他用手势解释一下,他俩便分开了。列娜踮着脚去了客厅里,他刚走到门前。得去开门。但由于刚刚经受的激动他膝盖在发抖,不知怎么地觉得气喘不过来,好像奔跑了很长时间。

    “怎么样?等久了吗?”马尔采夫在把一瓶酒和一个不大的纸包交给米沙时间。

    马尔采大一边问一边安闲地脱下了大衣,把它挂到了衣架上,洗手去了。

    “过去了!”米沙松了口气想,”什么也没有注意和什么也没有听到。”

    午饭后,他去学校,下楼梯时,听得下面的门被打开发出的吱吱声。走到院子里,他一眼看到前不久来访的客人。他的心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他马上会看到我,认出我来,麻烦又开始了,”米沙心里想着,下不了决心走到老头的面前去。

    老头走了几步,环顾一下,认出来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米沙的预料。

    “噢!尼古拉沙!”老头伸出手,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喊道,“科利亚·扎维亚洛夫!真是意外相遇!您好,亲爱的!很高兴看到你。”

    由于吃惊米沙对他睁大了眼,让开了拥抱,犹豫不决地握住老人的手。

    “要知道我起先竟没有认出你来。你长得多高了!完全是个成年男子了。爸爸在莫斯科。我知道,我知道。这很好。让老骨头活动活动,”他挽着米沙的胳膊说,“我叫格列布·孔德拉季那维奇,”他突然用完全另一种声调,很轻声他说,接着他又以过分夸大的活跃继续说,”阿列奇卡感觉怎样?好样的,好样的……而我,你知道,现在郊区工作。从事,这样说吧,农业。我的工作很忙也很重要。搞化肥。并且不只是理论。我的整个活动联系着实践。实验场就在窗前·早上起来,朝窗外一望,一切了如指掌,”说起话差不多能压韵,并且说着就笑了起来。

    倚着米沙的手,老人顺利地跨过了一个个垃圾堆。到了街上他们悠闲地朝电车站走去。迎面来的几个行人微笑地注视着这幅眼前的图画。两代人并排走着,挽着胳膊。老人在说话,而年青人仔细倾听着他的哲言。

    

第1卷 第32章埋伏

    星期五中午。瓦利娅。卡尔梅科娃坐在出纳亭里,看见窗外育一个带枪的年轻中士几次来来回回走动着。凭三年军队生活的经验,她马上确定,中士是从前线来度假会亲人或朋友的。而旦很可能,他收到了列宁格勒的赠物,发现了一封塞在暖袜里的信,便开始了通信来往。现在就是来寻找这个原来不认识只是信中才知道的姑娘。

    “等着。就是说,约定在这儿附近什么地方会晤,”瓦利娅断定。

    有一段时间中士没有『露』面,后来又突然走进了『药』房。他囚周环顾一眼,对年轻的出纳员丢了个眼『色』,就往配方员那儿走去。

    “请告诉,你们这儿『药』房里有个姓沙尔科夫斯基的老头吗?”

    “有,”奥莉加·米哈依洛芙娜头都没有抬在柜台上回答说。

    “能否与他见个面?”

    “不能。他现在病着。”

    “您讲什么!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好像是肺炎。”

    “哎呀!多么不愉快的事。现在可怎么办?您知道,我是从前线来的,有个朋友托我来这儿看望……那就这么转告他,肺炎……好吧,对不起,再会。”

    中士走过玻璃柜,仔细看看陈列在玻璃底下的一些东西和『药』品,就走到出纳亭跟前。

    “怎么样?寂寞了,姑娘,”他放肆地问。

    “为什么寂寞?”

    “为他……”

    “我没有时间感到寂寞,”瓦利娅严厉他说,“我看是您无事可做……您来这里千什么?买『药』吗?付钱。”

    “哎呀,好大的脾气!『药』我不需要,我人很健康。你要是售给我半公升纯酒精就好了……什么,不能?我会付钱的……随便开个后门吧……”

    “别瞎说,中士同志。”

    “是……就是说无论如何也不行!既然如此,到市场去在你们这里别指望有对前线战士的同情。”

    走上涅瓦大街,中士不慌不忙地往电车站走去。在那儿他又详细打听了怎样去瓦西里耶夫岛的路,甚至还找了个同路人。过了 40 分钟左右,他已经站在他需要找的住宅门前。按门铃之前,他把自动步枪的皮带换到了右肩,检查了子弹盘,井打开了保险,把武器夹在腋下。

    歉了两下门铃,最后终于听见脚步声和开好几把锁的声音。

    “您找谁?”一个女人的声音问,牵牢链条的门微微打开了一点。

    “对了,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中士四周环顾一下说,“有个熟人托我。她叫索非娅、阿波洛诺芙娜……在这儿留下过一只首饰匣让你们保存。她请你们取出一个嵌有孙女照片的项饰让我给她带回去……只是这里的地址不清楚——我是否找对了?”

    “马上给你开门。”

    女人掩上门,卸下了链条,重新把门打开。

    “请进。”

    中十进了住宅。女人忙着给一道道锁上锁,他的眼睛也适应了黑暗,他看清了一个很宽敞摆满各种各样东西的走廊,两旁有几扇门,面前有一个穿着家庭服装银白头发的高个女人。

    “跟我走,”她说一声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那是一间大房间,四周陈设着一些很好的家具,上面积满了一层灰尘和烟盒。房间中央放着只”小铁炉子”。悬吊在铁丝上的烟筒直接从气窗里伸出去。

    女人从橱里取出了一只黑『色』的首饰匣,放到桌子上,沉默着用手指着匣子,坐到了临近的一把沙发椅里。

    “这就是那首饰匣吗?”中士问,“锁在这儿挂着……很精巧的锁。没有什么,咱们想办法打开吧。”

    说着这些话,他给自动步枪上了保险,从肩上把它取。。下,放到了桌上后就动手开起锁来。锁的弧形小柄探入板条,四只六角螺帽灵活地转动了。每个棱角有着压铸出来的数字。为使弧形小柄摆动,得把这些螺帽放在组成四个预定数字的位置上。中士很自信地摆弄好这些螺帽,接着就像玩把戏似的,板条与弧形小柄分开了。

    “难道你还不跳!真是岂有此理……”

    女人留心地注视着中士的每个动作,当后者把锁打开后就站了起来。

    “好……您就暂时住在这个房间里,但现在……您随我来。他在家。武器放在这里,”她发现中士想探身过去拿自动步枪时说。

    中士略微迟疑了下,他看到女人头也不回往门口走去,也就迅速跟了上去。

    他们先敲了敲门,进入另一个光线非常暗的房间。窗子上挂着遮光的帷帘。中士刚刚跨过门槛,两旁有人过来抓住了他的双手。这时亮起了明亮的灯光,中士看到三个男人,站在房间中央,其中一个穿着便服把枪对准着他,夹住他的两个人穿的是国家安全部少尉的制服。

    “安静……不要惊慌,”马斯柳科夫警告说,“要是你不老实我们不会对你特别过分客气的……”

    “你们是什么人?”中士脸『色』十分苍白,问。

    他还不信陷入了埋伏,还期望能够太平无事。

    “这下你完了,完了……仗也打完了,人也给抓住了,”马斯柳科夫走近中士说。

    “怎么样,你不喜欢吗?”其中一个少尉问,“没料到吧?难道那边没有教过你们……在德国的训练课程里。”

    “那你们要对我怎么样?”

    “让你复员,”马斯柳科夫说,“昨天来了让你复员的命令。”

    “枪毙吗?那好,现在就开枪吧!反正是一个结果,”他说着准备挣脱。

    “安静点,安静点……打死你并不难。手不会抖,心不会慌。先要检查一下你是什么人,打哪儿来。”

    这时,女人去了头一个房间,检查了中士拨出的号码,记在匣条本上,然后重新弄『乱』锁上的数字,关上了首饰匣。接着,她抓起自动步枪,又回到后边来。

    过了兰个小时,马尔采夫站立在那个中上去的那幢瓦西里耶夫岛的房屋对面。要是伊万·瓦西里那维奇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一定会作出结论:“毒蜘蛛”正在心神不安。

    马尔采夫刚刚去过公墓,下了墓『穴』,读了前线最新发来的德国综合报告,检查了部下人员的准备状况,尽管如此,他还是安不下心来。

    卡扎科夫消失了,而且影踪全无。沙尔科夫斯基为刑事关进了监牢。增援还没有到来。

    “毒蜘蛛”模模糊糊感觉到有股力量在干扰,打『乱』他的计划。但这是股什么力量?他还未想到苏联反间谍机关的活动。不,得出这样的结论还没有根据。多半是因为军事上的失败和前线的退却。爪牙们失去了胜利的信心……卡扎科夫当然逃跑了。沙尔科夫斯基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故意去蹲监牢,以便等待时机蒙混过去……

    今天星期五,应该有一个假装苏军战士的间谍前来执行任务。他来了没有?如果没有来,那应当讲清为什么耽搁了。

    伦基斯·亚当,波罗的海沿岸男爵的后裔,很早就空投来了列宁格勒,而且一直工作得很出『色』。他有架发报机。现在应当有从那方面来的人去向他报到。“毒蜘蛛”来列宁格勒的第三天与伦基斯见过面,给过他指示,还告诉了他扎维亚洛夫的电话,并约定在中士到来后再会见。

    房屋的大门底下坐着一个佩红袖章的『妇』女。要是马尔采夫不停留,或者不找房屋门牌号码:那他就直接进大门’上去找伦基斯了。但现在遇上值日人员的目光,他明白错过了有利的时机。女人看到他无目的地站在街头,可能会产生怀疑……怎么回事?神经紧张使他更加疑神疑鬼,惊恐的脑子竟使他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他把每个苏联人都看作是敌人了。

    伊万·瓦两里那维奇预见到马尔采夫会到伦基斯住宅去,马斯柳科大小组也清楚,一旦“毒蜘蛛”到那里去应怎样行动。

    但“毒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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