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多攻少,只觉清风庵主掌势宛如利斧砍山,力逾千钧。只听一声闷哼,清风庵主掌舒如电,五指扣在蒙面人左臂上,迅疾一拧,蒙面人一条左臂生生被拧折。清风庵主武功奇快,左掌已击在对方胸坎,叭的一声大响,蒙面人震飞在丈外,肋骨尽折,口吐狂血晕厥於地。
杜翠云与清风庵主猛然鼻中吸入一股奇腥,头目微感晕眩,暗道不好,蓦闻一声宏烈大笑,一条庞大身影掠入厅内,现出一蒙面老叟,道:“庵主别来无恙。”
清风庵主认出是无极帮主,冷笑道:“无极帮主,你施展鬼蜮暗算,胜亦无光,枉为一派宗主。”
无极帮主大笑道:“势之所逼,也不得不尔。”
清风庵主道:“老身与帮主河水不犯井水,你与白眉叟为敌,竟舍本逐末,甚为不智。”
无极帮主道:“眼下老朽已成众矢之的,为减免本帮伤亡计,凡非本帮同道俱是仇敌,此乃权宜之计,请庵主见谅。”清风庵主与社翠云已是不支,身形摇摇欲倾。
无极帮主喝道:“拿下。”蒙面人应声而出,伸指如电,点了两人穴道数指。
无极帮主道:“你等找出了白眉老怪藏处麽?”
“属下已发现一处暗门,老怪必是从此门遁入。”
无极帮主沉声道:“好,你带路。”
只见一蒙面匪徒纵身一跃,落在一方墙壁前,一把柴檀木大师椅沿壁摆设,那匪徒缓缓移开大师椅,但见那方墙壁向内开启。无极帮主紧随着蒙面匪徒迈入,身形疾杳。
蓦地——金鼓铙钹梵唱之声戛然而止,大厅内一片死寂。无极帮匪徒屹立如山,伫候帮主出来。清风庵主与杜翠云虽然被制,除了心头暗闷外,却神智清醒异常,心内大感焦急。五凤镖局大厅内虽在白昼,却阴暗如晦,幢幢鬼影,阴森恐怖。
厅外突慢步走入八个黑衣短装,首戴鬼脸面具人物,无极帮匪徒不禁一呆,乍认系本帮弟兄,继警觉有异,纷纷大喝出声。八鬼脸人身法迅疾,骤然发难,先发制人,霎那间,大厅斗成为一片混杂。一盏热茶时分过去,无极帮匪徒倒下了三个人,八鬼脸人武功诡异博新,匪徒们被逼得险象环生。
蓦闻一片大喝道:“住手。”喝声如雷,震得积尘簌簌,飞落如雾。八鬼脸人闪身跃开,只见无极帮主与一匪徒自暗门中闪身而出,发现白眉叟并未被擒,不由心头暗喜。
无极帮主沉声道:“八位身手高绝,堪为一派宗师,惜甘心听命於白眉老怪,为虎作伥,甚为不智。”
戴青色面具人冷笑道:“阁下亦非善类,凶残狠毒犹有过之,别枉费唇舌,速献出那份藏珍图,方可容你生离镖局。”
无极帮主森厉目光望了党徒一眼,放声大笑道:“真的麽?”双掌疾分,疾挥而出。
八鬼脸人只觉一片如山阴柔罡劲逼袭而至,寒冽如割,不禁心神微凛,纷纷出掌迎击。匪徒一跃扑出,抓起清风庵主及杜翠云掠出厅外无踪。无极帮主身形暴起,发出宏声大笑,只听一声地动天崩巨响,屋顶震穿一个大孔,身形如电穿了出去。八鬼脸人不甘让无极帮主逃出,冒着瓦塌砖坠纷纷扬身拔起,只听白眉叟喝道:“穷寇勿追。”白眉叟已然立在梁柱下,双眉紧皱。
青脸人道:“无极帮主为何未曾觉察阁下藏身旗门内?”
白眉叟面色沉肃道:“老朽闻得梵唱金钹之音,就知无极帮主必来,久闻他身怀奇学,奇门遁申之术恐瞒不住他,故藏身在梁木之上。”说着长叹一声道:“呼魂摄魄魔法虽然厉害,但只守住心神,却无法得逞,那奇毒腥烟却歹毒已极,故清风庵主为其所乘,老朽以龟息之法躲开此劫。”
青脸人道:“难怪无极帮主搜觅无着,用毒之能,莫过青僧,他用毒之法,在下尽得其解……”
语尚未毕,白眉叟已自摇首道:“他这奇毒腥烟与毒僧截然不同,岂不知明月禅师之事麽?所以老朽无法解救,且让他将清风庵主两人劫走。”说着双目一睁,又道:“幸见八位无恙,老朽寸心稍安。”
青脸人道:“我等闻得梵唱之声即藏身旗门守住心神,俟梵唱之声一止即赶来厅内。”
白眉叟不禁一怔,道:“莫非有人暗助麽?”
突闻厅外应声道:“正是,老怪物别来无恙。”语音陌生,不禁一呆。
就在这微微一怔之际,梁後疾闪出一条黑影,疾伸两指点在白眉叟命门穴上,迅疾无绝挟起白眉叟潜龙升天由屋瓦破处穿了出去。俟八鬼脸人警觉时,来人已穿出屋外,不禁大惊失色,纷纷拔出飞上屋面,但见那人跃下一处屋面形踪疾杳。青脸人微一跺足,语声急躁道:“此人身形神似无极帮主,必定去而复返,快追。”
八人如飞追去。
日影西斜,严晓星身形突然从暗巷内走出来,神色忧郁,双眉紧蹙,面向五凤镖局,沉思凝视。一条娇俏人影,正是许飞琼,飞燕般掠越一重屋脊,身法美妙无比,落在严晓星身前,柔声道:“星弟,你是怎麽啦?”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白眉叟、清风庵主及杜翠云先後俱落在无极帮手中。”
许飞琼诧道:“你为何袖手旁观,见危不救?”
严晓星摇首道:“不能救。”
许飞琼道:“为什麽?”严晓星暗示了一眼色。
诈飞琼猛然警觉,止口不语,忽闻一阵轻微衣袂飘风声传来,只听伏建龙语声响起道:“风浪已平,贤侄尚留在此处为何?”
严晓星施面回顾,道:“伏伯父你也来了。”
伏建龙道:“非但来了多时,而且目睹一场歹毒博斗,白眉老怪、清风庵主及杜翠云均已被无极帮主生擒。”
许飞琼道:“伏老爷子为何见死不救?”
伏建龙笑道:“双方都是黑道凶邪,死有馀辜,叫老朽如何伸手,何况力有不足,徒负奈何?”
许飞琼道:“那杜翠云并非黑道邪凶。”
伏建龙望了严晓星一眼,双眉微皱道:“这个老朽知道,但他们三人俱已身中奇毒,纵然老朽能救出,但无解药反害之速死,不如不救,老朽观察他们神情似五台明月禅师七位武林名宿一模一样。”严晓星许飞琼闻言神色一变,忧形於色。
伏建龙长叹一声道:“此次无极帮已尽了全力,欲一网打尽,怎奈中途为一名无名高人诱走番僧,呼魂摄魄魔法突然中止,致未竟全功。”
严晓星道:“小连想听听全部详情,不知可否见告?”
伏建龙微颔首,道:“此巷左弯不远有家酒楼,容老朽将详情叙出。”
严晓星道:“小侄遵命。”与许飞琼随着伏建龙快步离去。
庆春园一楼一底食客如云,已上了九成座,嘈杂不堪,三人登楼择一空座坐下,送上酒食後,伏建龙酒兴逸飞,连尽了三杯酒後,将详情叙出。严晓星略一沉吟道:“如此说来,白眉老怪被抢,那本奇书亦落在无极帮主手中了。”
伏建龙点点头道:“正是。”
严晓星道:“看来柴青溪并未陷入魔掌,此亦堪稍慰者,不过小侄意欲伸手。”
伏建龙不禁一惊,诧道:“贤侄伸手为何?”
许飞琼笑道:“他不能让杜姑娘落在无极帮手中。”
伏建龙摇首叹息道:“此事言之甚易,行之甚难,一则你无法知晓无极帮潜迹之处,又无解药救出也是枉然。”
严晓星道:“小侄看来不难,无极帮在未生擒柴青溪之前,决不致离开江都城。”
“为什麽?”
“小侄尝闻柴青溪之言,那书内涵义异常深奥,他穷毕生之力尚且一知半解,无极帮之确然到手亦未必就能研悟,非柴青溪之助无异废纸一束。”严晓星微笑道:“尚有白眉叟邀请之八位武林高手仍然无恙,他们绝不能坐视白眉叟被擒无动於衷,无极帮临时总坛不难侦出。”
伏建龙道:“贤侄虽然察理入微,但老朽认为你等参与其事甚是不智。”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小侄决定之事决无更改。”伏建龙不禁鼻中冷哼一声。
突然,一位食客霍地立起匆匆离座,在严晓星席旁经过,正巧与店夥迎面相撞,店夥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香味四溢的红烧牛肉,哎呀一声,身躯一个旋转,立足不稳,倾跌在地,碗碎汁溅。那食客也摔在伏建龙身上,慌忙立起,面红耳赤,连声道歉,急急离去。伏建龙瞧出那食客是个不会武功之常人,想是有急事撞上店夥,也不以为意。
严晓星忽会见病金刚孟逸雷走来,离座立起,含笑道:“孟大侠可是找寻在下麽?”
孟逸雷发现伏建龙在座,道:“伏老英雄亦在此,幸会,孟某方才风闻无极帮总坛已探悉就在瘦西湖边游家大院内,武林群雄已纷纷赶去,少侠如有兴请一并前往。”
伏建龙道:“去去无妨,万勿轻率伸手结怨,老朽随後就至,试图救出杜姑娘。”
严晓星道:“那麽小侄等先行告辞了。”说着与许飞琼孟逸雷离去。
伏建龙目送严晓星三人身影消失後,眼中闪出森厉精芒,沉思须臾,留了一锭纹银在桌上,缓步离去。严晓星非但未去游家大院,反在相距不远一家僻静客栈内辟室聚议。只见严晓星在怀中取出一只色如琥珀碎瓷细颈小瓶。
许飞琼诧道:“从何处得来?”
“由伏建龙身旁窃取而得。”严晓星目注孟逸雷一眼,冷笑道:“在下早就疑心伏建龙就是无极帮主,如在下料测不舛,瓶中之药必可解救杜翠云,更可救治明月禅师等七位武林高人苏醒复原。”
许飞琼道:“星弟坚信如此麽?”
严晓星微微太息一声道:“小弟坚信必是。”
许飞琼道:“万一瓶中不是解药呢?”严晓星不禁一呆,两道剑眉深深蹙在一处。
孟逸雷道:“倘伏建龙途中发觉此瓶失窃,只恐弄巧成拙。”
严晓星沉吟不答,猛然目中神光一闪,笑道:“有了。”将瓶内药丸,倾倒在桌面上,共定三十九粒,褐黑圆如豌豆,抓起数粒,在鼻端嗅了一嗅,接道:“有劳孟大侠去药园中购买一两六味地黄丸。”孟逸雷闻言疾闪而出。
许飞琼道:“你是否想用鱼目混珠之策换易药丸,只怕瞒不过伏建龙。”
严晓星道:“真假各半,伏建龙绝不致在短短时日内察觉,就怕他途中发现失窃,除此以外别无他虞。”
许飞琼冷哼一声道:“伏建龙年老成精,那还有不发现失窃丹丸之理。”
“纵然发觉,也不致疑心到小弟头上。”
“但自知身分已暴露,恐促使他变本加利。”
“这倒是可虑之处。”严晓星道:“但小弟看来未必,因种种情势对无极帮大为不利,诸般疑团未能揭开,困扰萦怀,怎能顾及於此。”
说时,病金刚孟逸雷已自匆匆走入,笑道:“孟某碰巧买到一只同样的瓷瓶。”说着取出,竟是琥珀碎瓷一模一样,并将一包六味地黄丸放在桌上。
严晓星轩眉一笑道:“这倒巧得很,不过瓷瓶有无,无关宏旨,小弟意欲将原瓶璧还伏建龙。”说着将六味地黄丸一算,不多不少恰是二十颗。他将二十粒地黄丸装入瓶中,再将解毒丹丸十九粒装入塞好,微微一笑後揣入怀中,道:“琼姐,以偷天换日手段易取二十颗药丸将有大大用处,请琼姐收存。”
许飞琼星眸眨了眨,将解毒丹丸一一装入孟逸雷买来之瓷瓶中,诧道:“星弟,你为何确认此必是解毒药无疑?”
严晓星道:“灵不灵当场试验,待救出白眉老怪或清风庵主一试就知。”
许飞琼道:“为何不说救出杜翠云?”
严晓星道:“自有伏建龙带来。”孟逸雷与许飞琼两人闻言不由一怔。
许飞琼道:“此话何解?”
严晓星道:“伏建龙心计甚工,方才小弟与他所说之话不是不知,他生擒白眉叟後即来觅寻我等,因其认定柴青溪下落小弟一人独知,不找到柴青溪何能参悟出书中玄奥。”
“如此说来,伏建龙心计果然甚工。”孟逸雷笑道:“他救出杜翠云,无非用来挑拨离间许姑娘与严老弟情感。”
许飞琼不禁红云涌颊,白了孟逸雷一眼,娇嗔道:“贫嘴薄舌。”
严晓星俊面一红,道:“我们走吧。”孟逸雷一人单独离去,严晓星与许飞琼相偕奔向游家大院,途中频频与正派高手相遇,他们亦是闻风而来。白衣银神龙翱翔及一双徒儿于中龙于中凤与严晓星许飞琼最投契,笑语寒暄。
入夜,严晓星来到许飞琼的房间,竟然发现于中凤也在,看见严晓星进来,于中凤羞红着脸,起身告辞,被许飞琼一把拉住:“凤姐姐,难得有如此机会,何不把话都说清楚?”严晓星自然也是心中有数。
于中凤羞红着脸,抬头望着严晓星道:“星弟,姐姐意欲厚颜自荐,姐姐自知蒲柳之姿,难入凤林之想……”
“凤姐姐,你言重了,我严晓星不过一介武夫,能得姐姐青睐,已是前世积德。更加上小弟情孽缠身,更感愧疚,姐姐如此说,更让小弟无地自容了。小弟只能给姐姐一个承诺:那就是此生必竭尽全力,让姐姐快乐幸福。”严晓星深情地道。
“星弟弟,能有你这句话,姐姐此生无憾了。”于中凤也深情地凝视着严晓星。
严晓星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肩膀,好像是熟识已久的情侣,又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严晓星的手,缓缓扶起于中凤那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头。看着她那美绝的脸孔,红润的小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唇,终于印在一起。严晓星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小嘴里,不停的探索,不时的捣乱。她也回以严晓星她的舌头,也不时的来捣乱。
“嗯……嗯……嗯……”于中凤的脸好烫,她的呼吸又大声又快。慢慢的,严晓星的手,也开始游走。在她的背上、胸上,也开始游走。
“嗯……嗯……嗯……”一阵阵的欲火,已经把严晓星燃烧的失去理智,不成人形。
严晓星一把将于中凤按在床上,疯狂的吻着,揉着,她柔顺的像只小绵羊,乖乖的让严晓星爱抚。严晓星的手慢慢的解开她的钮扣,终于露出了那对坚挺的乳房。一阵阵处子的泌香,从她的身上阵阵传来。此时的严晓星,变得不再温柔,不再体贴。抱起她的身体,将她轻放在床上,严晓星忙着解去她的衣裤,也顺便脱掉自己的衣裤。终于严晓星和她是一丝不挂,坦诚相见。
于中凤羞怯的,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