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职,从大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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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职,从大一开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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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职业生涯规划。
有些大学生平时懵懵懂懂过日子,毕业求职的时候临时抱佛脚,买了一摞求职技巧、面试宝典之类的书回来看,这种投机取巧的做法实在是很傻很天真。造成大学生就业难这一社会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与求职技巧无关。求职技巧固然重要,但是,细节不能决定成败。一个玉匠如果在琢玉的时候没有想好要做成什么样子,就算雕琢技法娴熟至极也是徒劳的;一个大学生如果没有明确的职业规划,没有像样的核心竞争力,就算把书上所有的求职技巧都烂熟于胸也逃脱不了吃闭门羹的下场。
近年来,“职业生涯规划”日益成为一个时髦的词语,有关于此的各种理论层出不穷。我并不是什么教授、学者,对于大学生来说,我不过是一名在企业界摸爬滚打了几年的过来人。所以,我大可不必“猪八戒戴眼镜”,邯郸学步地将自己打扮成理论专家,喋喋不休于职业生涯规划的定义、原则、特点、历史渊源和阶级本质。在我看来,传说中的职业生涯规划远没有那么高深莫测。
人生是不是可以设计?职业生涯是不是可以像计算机编程一样预先规划?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有些人认为没有规划的人生终将一事无成,所以应该尽早做好全面而细致的职业规划;还有些人认为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生往往会因为一些无法预料的偶然性因素而发生重大的转折,所以人生是没法设计的。当我在一些高校做讲座谈到职业生涯规划的时候,就陆续有过多名大学生向我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诚然,我们生命中的很多东西确实是无法设计的。无论是汶川地震那样的天灾还是9?11那样的人祸,都彻底改变了无数人的人生,而这样的情形起初又有谁能预料呢?一个梦想成为诗人的才子可能因为忍受不了清贫的生活而做起了海鲜生意,一个死心塌地要在上海定居的人可能为了某个一见钟情的女子而义无反顾地去了新疆。鲁迅曾经想做个悬壶济世的医生,为此东渡日本学习西医,职业规划十分明确,可是,一部电影中的几个镜头却让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从此弃医从文。我大学期间的奋斗目标一直是考上北大国际经济法专业的研究生,然后做一名国际贸易领域的律师,可是,这一理想在毕业后不久便放弃了。
职业规划其实就是从多个发展方向中选择一个走下去,而生命是不可以重来的,所以我们无法用实证的方法去论证究竟哪个方向更好。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们不可能沿着一条路走完以后再回到起点去走另外一条路。米兰?昆德拉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书中写道:“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这似乎进一步论证了“人生无法设计”这一命题,因为我们就算沿着规划好的职业生涯发展下去,也没法用直观的、实证的方法论证这种规划究竟是不是最好的。 。 想看书来

细节岂能决定成败(3)
然而,因为生命充满偶然性而陷入不可知论的泥淖,因为生命不能重复而抹煞了选择的价值,实在是对人生极大的不负责任。未来确实有很多不可知的事情,但有很多是可以确定的。大学生要修满学分才能顺利毕业,毕业后必须走上某个特定的工作岗位,明年的司法考试还将如期接受报名,导游证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依然是进入旅游业的重要筹码……所有这些事情都是可以预期的,就好比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冬去春来、月落日出。既然有这么多可以预期、可以把握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够基于这样一种预期而设计自己的将来呢?人生固然无常,可如果我们把握好了那些可以把握的,不就足够了吗?
米兰?昆德拉在感叹生命无法重复的时候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这样的想法出现在小说中主人公的脑海里,那是一种哲学的思辨;可如果这种人生观从小说进入了现实,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们吃完一顿饭以后没法回到吃饭前饥肠辘辘的时候去选择继续挨饿,那是不是吃饭毫无必要?我们读完大学以后没法回到高中毕业的时候去选择不读大学,那是不是读大学没有意义?
假设有个人来到某个路口,有一条路通往公园,有一条路通往百货商场,他可以沿着第一条路去公园里散步,也可以沿着第二条路去商场里购物。他可以了解每条路究竟去什么地方,然后挑一个自己更想去的地方走过去;也可以不关心每条路到底通往什么地方,随便挑一条路走下去;当然,他还可以不做选择,一直站在路口,哪里都不去了。在第一种情形下,他的选择其实存在两个方面的风险:第一,在去目的地的路上遇到交通管制之类的客观原因而去不成了;第二,在去目的地的途中,或者是到了目的地以后,主观意志发生了改变,更想去另外一个地方了。不管选择走哪条路,第一个风险都是存在的,我们如果为了一个不想去的地方而冒险,何不为了自己想去的地方而冒险呢?至于第二个风险,其实是一种概率。继续喜欢原本喜欢的东西,其概率显然高于喜欢一个原本不那么喜欢的东西。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们又何必因为一个较小的风险而选择一个较大的风险呢?
可惜的是,有很多大学生就因为这两个方面的风险而宁愿做后面两种选择,要么随波逐流,不去考虑毕业以后究竟想做什么,也不关心自己所走的路究竟能通往何处,大学四年忙忙碌碌,到头来却碌碌无为;要么不思进取,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用睡懒觉、玩网游的方式度过大学四年。
金末学者王若虚谈论文法的时候提出了这样一个原则:“定体则无,大体须有”。我觉得将这八个字作为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的原则是再贴切不过的了。一方面,职业生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间充满了无数的变数,职业规划自然也就是一个动态的、长期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步到位,所以“定体则无”,大学生没必要将职业规划做得过于深入、细致。事实上,让一个大学生完全想好毕业以后去哪座城市、哪个行业、哪类企业从事哪个具体的职位,这也是不现实的。另一方面,大学生又应该“大体须有”,对职业生涯做一个大概的、轮廓性的规划,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从事哪方面的工作,找出一个大的方向来,大学期间的学习和社会实践都沿着这样一个方向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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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经济的仕途经济
如果说当公务员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那么,最大的代价莫过于用一个稳定的饭碗换取了一生中的无限可能。当一个人“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时候可能有过很多斑斓的梦想,可当他做了若干年的公务员以后就很可能什么想法都不会有了,所有的激情所有的棱角都消失殆尽。这一点在我一个昔日的朋友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这个朋友本来一直想做个广告策划师,以他的创造力、想象力和扎实的文字功底,要在广告公司脱颖而出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毕业的时候他被家人安排进了湖南某市财政局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领导小组办公室,简称“保先办”。这是一份闲得不能再闲的工作,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每天都在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内心其实是很痛苦的,很不愿意大好的青春就在喝茶看报聊天中度过,甚至好几次都想辞职来广东寻找当年的梦想。可是,几年过去了,他的这种痛苦不复存在,当年的激情和梦想也不复存在了。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被体制化了”。
《南方都市报》曾经刊登过一篇题为“公务员与行政垄断过热是国家之祸”的专栏文章,作者连岳在文中写了这么一句话:“再没有哪种体制比公务员体制更能戗害人的精神,再没有职业比公务员更让人感到乏味沉闷了,那一点点固定薪水换你的无限可能,对于短短的人生来说,是多么不划算的交易。”这句话是多么的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比尔?盖茨说他18个月不创新就会完蛋,残酷的市场竞争逼迫着企业里的每一个人无暇偷懒。与此相反,再没有哪一个职业群体比公务员更加安乐的了。在这样一种稳定、安逸的环境中,要让一个人不断地自我鞭策奋发进取,那是何等困难的事情!于是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连岳让他一个在机关工作的朋友留个邮箱地址,他那个朋友便把家里的门牌号码报了出来;有人给公务员培训的时候,要求学员把鼠标移到屏幕左上角,竟然有人拿着鼠标摆到了显示器的左上方。
《广州日报》曾采访过广东某著名学府新闻系的一名毕业生张哲。张哲毕业后在家人的安排下当了广州市越秀区的一名城管,工作非常轻松,有时候一周只要上两三天班。他一度梦想着拿着话筒出现在电视上,一本正经地出现在新闻现场,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同班同学在媒体或者外企干得风风火火。他想要重拾梦想,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现实牢牢套住。他无奈地说:“我看不到未来。工作时,我在蹉跎岁月;放假时,我也是在蹉跎岁月。”当他有一天被体制化了,习惯了公务员的安逸,他还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吗?
几年前,一项调查显示的韩国青年最想去的工作单位是国家机关。这让许多韩国人大呼“不正常的现象”。韩国《朝鲜日报》甚至发表题为“青少年竟想成为公务员,韩国未来令人担忧”的社论。他们认为,“一个国家的青年应该具备无限的梦想和毫无畏惧的勇气,这才是推进国家进步的原动力。然而,韩国的青少年好似饱经世故的老人,没有了梦想、没有了野心、没有了探险精神及勇气,只想着牢牢抓住可靠的‘饭碗’。这样下去,韩国的未来实在是令人担忧。”
相较于我们眼下的“考碗热”,韩国人的态度是否值得我们反思呢?著名制度经济学家诺斯曾提出了“生产性努力”与“分配性努力”两个概念。他认为,当人们每增加一分投入到生产中去——生产性努力,并没有多得到一点相应的回报,相反,把精力放在企图从社会已有的生产成果中分得更多的份额——分配性努力,却真的能得逞,这个时候,更多的人将不愿再将自己的努力放在生产性上,转而也放在分配上,经济增长就将陷入停滞。越来越多的大学生热衷于加入公务员队伍进行“分配性努力”,更愿意把知识与理性主要用于分配而不是生产,这对于整个社会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病症呢?当一个社会中教育水平最高、最具活力和创造力的一群人都热衷于从政,靠别人供养,这样的社会还有什么创新能力可言呢?正如全国人大代表、中纪委原副书记刘锡荣所言:“现在为什么考公务员这么热?博士、硕士,学外语、学化学的,都在机关里做些收收发发的工作。600万大学生都去考公务员,都吃财政,不创造生产力,这意味着社会的倒退。”


学术之路的SWOT分析(1)
就国内目前的学术环境而言,每一个选择学术之路的人都不可避免地要面对三个方面的T(威胁):日益功利的学术体制,渐趋*的学术氛围,过于有限的学术自由。
第一个T是日益功利的学术体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工程”二字在中华大地无孔不入,就连教育事业都变成了一项又一项工程。用工程的思维来办高等教育,必然造成了大学的“麦当劳化”——如同麦当劳式快餐生产程序的“可计算性”一样,高校的具体教学和科研实践也在追求“标准化”和“可预期性”。本科生必须修满规定的学分才能毕业,硕士生、博士生乃至大学教师,在相当等级的专业期刊上发表一定数量的论文则是顺利毕业和职称晋升的硬指标。倘若所“生产”出的“学业”和“科研成果”不能契合精细的考核机制,即便再有才华、工作再积极诚恳,也无法“出厂”或者被认可晋职。比如,某高校的副教授聘任门槛为:在中文核心期刊或同类级别期刊发表4篇论文,而且必须另有省级以上出版社教材两部,或专著1部,或以第一作者在CSSCI来源期刊发表两篇论文,或1篇以第一作者发表的论文被《新华文摘》转载摘录或人民大学复印期刊全文转载。
在这样的学术体制下,一个新的词语诞生了:科奴。被住房月供困住的人被称为“房奴”,被信用卡困住的人被称为“卡奴”,而高校教师在量化的学术评价体系之下成为了科研奴隶,被称为“科奴”。教师发表的论文数量决定着高校的“工程”建设是否成功,决定着学校在大学排行榜中能占据什么样的位置,也决定着教师能不能晋升职称,能不能保住饭碗。于是,教师们只能像工厂的流水线工人一样马不停蹄地“生产”论文,他们要的是数量,而不是质量。北大前副校长王义遒说,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拿出成果,经费要被取消,这促使一些科学家在没有成果的时候编造成果,凑论文数量。不少粗制滥造、拼凑甚至编造的论文因此得以发表,让来自中国的论文只见数量不见质量。根据中科院的统计,2004年中国发表的论文总数是世界第九位,但是平均每篇论文被引用的次数仅排在世界第124位。正如数学大师丘成桐所说:“这样的结果是制造出一大批第三流的文章。问题是第三流的文章是中国所需要的吗?这种文章,连美国排名第100的学校都不会认为它是可以证明一个教授的水平的。中国是一个大国,假如中国要这种水平的文章,中国就永远走在人家后面,跟着美国、南韩、欧洲的一些小国。”
“麦当劳化”的学术体制必定是急功近利的,它的功利性在另一个方面表现得更加彻底,那就是“经费决定一切”。每年争取到多少立项和科研经费是教育主管部门考核高校的一项硬指标,自然而然的,这也就成为了高校考核教师的一个重要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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