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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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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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叫道:“好朱五,猛汉子!”    
    俩人这才见到朱五。    
    俩人尾随朱五来到一家农户,农户主设宴款待,席间朱五喝得大醉,摇摇晃晃出来,竟然来到破庙倒地而卧。    
    俩人一商量,决定演出一场装鬼夜审朱五的戏,朱五当时吓得屁滚尿流,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朱五与花枝本是邻居,平时朱五垂涎花枝美貌,一直不能得手。    
    无巧不成书,花枝嫁给了钱老爷,而钱老爷正是朱五的主人。可花枝依然看不上这个丑陋而粗野的厨师,尽管朱五对花枝百般殷勤,但花枝依然不从。外人却不知晓。    
    一天,朱五弄来一些迷魂药,偷偷放进钱老爷的酒壶中,钱老爷和花枝喝了药酒,睡死过去。    
    朱五色胆包天,竟爬上床奸污了花枝。    
    那花枝醒来,事情已出,再加上她原来风流成性,钱老爷又疏于床事,竟默许了。自此花枝也顾不得朱五丑陋,是个下人,便与他沉溺于苟合之中。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的篱笆?    
    一日,朱五跟花枝正在假山后偷欢,不料被大夫人骆氏撞见,骆氏因失宠于钱老爷,暗中嫉恨花枝,见花枝偷情,便要声张。朱五自知败露便用杀猪刀横在她的脖子上,将其奸污,过后,又让大夫人立约隐瞒丑事。    
    不久,钱老爷外出,朱五索性睡在花枝房中,二夫人柳氏发觉,好言规劝花枝,花枝假意应允,暗中却仍与朱五日日寻欢。


第四章胆子大就进来

    一日,钱老爷突然回家,撞见朱五躺在花枝床上,钱老爷暴跳如雷,即刻令朱五亲手活活掐死花枝,又令人取来皮鞭,将朱五打得皮开肉绽。    
    朱五怀恨在心,暗暗思量报复计划。    
    朱五表面装傻,极显悔过之意,不久又获钱老爷信任。    
    由此朱五趁机在钱老爷的酒壶里下了蒙汗药,朱五奸计得逞,钱老爷惨死在他的杀猪刀下。    
    接着朱五大开杀戒,残忍地杀死钱家十二口人氏,想就此灭口,随后潜藏起来,销声匿迹。    
    在押解途中,狡猾的朱五潜逃了。钱浩大惊。夜晚在客舍中,又梦见自己的父亲进了房中,仍背对着他。他想喊,却叫不出声来。这时他父亲意味深长地伸出手来,指指南方,随后消失在黑暗中。醒来竟是南柯一梦。    
    他将梦境告诉老马,老马想了想说,朱五往南面逃了!钱浩顿开茅塞。俩人朝南方追去,历尽艰辛,终将朱五逮住,押往京城归案。    
    此后粮钱胡同13号,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曾几易其主,都因宅内半夜有冤魂哭叫不得不搬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就叫体验生活。    
    老庆扶了扶腰里的手枪,壮了壮胆,上前敲门。    
    过了有一袋烟的工夫,院内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吱扭”一声,门拉开了一道缝。    
    一个小侏儒探了一下头。    
    “你怎么这么矮?”老庆问。    
    “天生的,爹妈给的。”小侏儒笑嘻嘻地说。    
    “要不是这么矮,粮食局还不让我看门呢。”    
    老庆说:“我是作家,正在写一部以这座宅院为题材的长篇小说,特地前来体验生活。”    
    “好哇,去年来过一个作家,也是体验生活,后来给吓回去了。”    
    “我胆子大……”老庆有点心虚。    
    “胆子大就进来。”    
    小侏儒开了大门。    
    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    
    老庆亦步亦趋地跟着小侏儒走着,整个大院死一般的沉寂,黑洞洞的。    
    老庆的眼前出现一幢古老的三层洋楼,房子很大,看上去破败不堪,但结构却很牢固。因为很久无人居住,花园里到处荆棘丛生,杂乱无章,还有假山亭子,一看便知以前曾有大户人家居住。蓦地,有几只乌鸦在房顶上起落盘旋,还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这情形使老庆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没有灯光?”老庆问。    
    “今晚正好停电,可能是电路坏了。”小侏儒打亮了手电筒。    
    “这儿现在是粮食局的仓库,唉,上边电池也不多发,凑合着点。”小侏儒从一扇破损的玻璃窗中伸进手去,把大楼的房门打开了。    
    里边黑咕隆咚,这是一间宽大的客厅,有沙发茶几以及一些其它日用家具,满是灰尘,房间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    
    “嘭”的一声,风把大门刮得关上了,老庆吓了一跳,双眼死死盯着门口。    
    “到楼上看看。”小侏儒建议道。    
    老庆跟着他一步步走上楼梯,木头楼梯多年未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楼上的房间很多,他一间间地看过去,大多零乱不堪,放着麻袋装的粮食,有的还挂着蜘蛛网。    
    有一东西突然蹿了过来,从老庆的裤裆下钻了过去。    
    “唉哟!”老庆尖叫一声。    
    小侏儒哈哈大笑,用手电光追寻着那物,原来是一只老鼠,皮毛油亮,十分肥硕。    
    “这儿的耗子都成了精。”小侏儒又发出一阵怪笑。    
    有一房间十分整洁,有双人床,沙发和梳妆台,梳妆台上的镜子擦得很亮,桌上还有一支燃尽的大红蜡烛,烟缸里有残落的烟蒂。    
    “这是谁的房间?”老庆问。    
    小侏儒神秘地笑笑,说:“不该你打听的,你就不要打听。”    
    他的目光在梳妆台镜子上贴的一朵纸剪的梅花上定住。    
    “这儿有一朵梅花。”老庆惊悸地叫道。    
    这是什么标志?莫非是梅花党人的记号,老庆以为是梦中,不由掐了一下大腿,生疼,看来还是在现实生活中。    
    “这朵梅花?……”老庆试探地问小侏儒。    
    想不到小侏儒冒出一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老庆惊道:“你还挺有文学修养。”    
    “你别小看人,我自修的大专中文,残疾人也是人。”    
    “对,对,西汉的司马迁残疾了,著有《史记》,左丘明残疾了,著有《左传》,孙膑残疾了,照样能指挥作战。”老庆生怕他不说,如数家珍。    
    另一间房屋传出咖啡的淡淡的香气。    
    小侏儒打开那间房屋,原来是厨房。    
    走廊里黑幽幽的,一缕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通往三楼的楼梯上。    
    “咯噔”一声,这是从楼下传出的声音,老庆一阵惊愕,心怦怦乱跳。    
    “咯噔”又是一声。    
    小侏儒说:“这座宅院是一座老宅,时间久了,有时刮风,经常发出一种怪声,这是建筑物本身木头挤压的声音。”    
    两个人摸索着来到三楼。    
    一群乌鸦因受惊突然飞向屋脊。    
    由于这座楼房是尖形的拱顶,三楼的房间都比较窄小,光线更加幽暗。    
    小侏儒带他走进一个房间,屋内有一单人床、旧籐椅、桌子、衣柜等,气味难闻。    
    “我就住这个房间。”小侏儒快活地在屋内踱着步。    
    “你怎么住三楼?”    
    “居高临下,院子里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这儿闹鬼吗?”老庆小心翼翼地问。    
    “说有鬼就有鬼,说没有鬼就没鬼,鬼在你心中。”小侏儒认真地说。    
    两个人下楼,刚走到三楼拐角处,老庆惊叫一声:“啊,一只绣花鞋!”    
    只见在窗台上摆着一只绣有金色梅花的绣花鞋,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有几分扎眼。    
    这只绣花鞋显然被人穿过,有些陈旧。    
    “哈,哈,哈……”小侏儒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大笑,这笑声震得屋宇发颤,久久在走廊回荡……    
    老庆临别时,小侏儒问:“怎么?作家不在这住几宿,真正体验一下生活。”    
    老庆连连摆手说:“此处阴气太盛,不敢久留,那只绣花鞋怎么回事?”    
    “那是我在潘家园旧货市场买的,80元一双,还有一只在我抽屉里放着呢!”    
    小侏儒又是一阵狂笑。    
    门“吱扭”一声关上了,锁住了,锈迹斑斑的老锁,仿佛锁住了秘密。    
    老庆一听到小侏儒的笑声,就腿肚子抽筋儿,浑身不自在。


第四章惊魂未定

    老庆回到家里,惊魂未定,那个小侏儒总在他眼前晃,小侏儒的笑声在他的房间里回荡。    
    这几天弄玉没有露面,大概是同屋女友的老板没有光顾。没有弄玉在屋里,老庆更感到恐慌。他索性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连厨房、卫生间的灯也打开了。    
    灯光辉煌,屋门洞开,老庆独坐床头,唱起《空城记》。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老庆拿起手机,没有声音。    
    他刚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    
    他又拿起手机,还是没有声音。    
    奇怪。    
    老庆心里有点发毛。    
    阳台窗户的窗帘也已全部拉开,窗外景物一览无余,对面楼上各个窗口,或挂窗帘,或人影晃动。    
    手机又响了。    
    老庆不接,凝神屏气。    
    手机仍在响。    
    老庆还是不接。    
    手机响个不停。    
    老庆去接。    
    是雨亭。    
    雨亭说,手机信号不好,他正陪几个朋友在“钱柜”唱歌,金蔷薇茶屋被批准可以营业了,是运作的结果,特请老庆出山。    
    老庆说,我这儿事正忙,先让黄秋水、银铃执掌柜台。    
    雨亭说,和汪国真合作出诗集的事,你就王八吃秤砣——死了心吧。    
    老庆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写诗先放下,我写小说了。    
    雨亭说,你要写小说,多跟沙龙里的小说家请教。    
    老庆说,不用了,我是无师自通。有写《红楼梦》的,就有续《红楼梦》的,什么《红楼春梦》、《红楼复梦》、《补红楼梦》;有写《水浒传》的,就有《水浒后传》、《水浒前传》;有写《西游记》的,就有《西游补》、《大话西游》;有写《射雕英雄传》的,就有《射雕英雄前传》、《射雕英雄后传》,等等,不一而足。    
    雨亭笑道,我知道你正在创作《三只绣花鞋》,要当中国的斯蒂芬·金。柳岸已经对我说了。    
    柳岸,这个快嘴的小丫头。老庆暗暗骂道。    
    老庆说,我不是要当中国的斯蒂芬·金,我要当中国的克里斯蒂,美国的斯蒂芬·金,似乎浅薄一点,而克里斯蒂厚重一些,她的《尼罗河上的惨案》、《阳光下的罪恶》都是名作,写得也很精彩。我还要作中国的希区柯克,这位英国导演实在是怪才,他的杰作《三十九级台阶》、《爱德华丈夫》、《蝴蝶梦》等,是经久不衰的名剧。    
    雨亭说,那好,我去找黄秋水代理一段时间,你先忙你的。    
    老庆到卫生间洗澡,他脱个赤条条,拧开了电加热器的开关,水流,温温的,顺着他的脖颈、脊背淌下来,他感到十分舒服,不由得哼起小曲。    
    卫生间的门敞开着,客厅内灯光明亮,卧室内灯光辉煌。    
    老庆微微睁眼,任水流洋溢、飞溅。    
    忽然,他来了灵感,这水流变成鲜血,淌了下来,淌到地上,血水融融地流进地沟……    
    这真是太奇妙了,构思如此奇巧,岂不是悬念小说的神来之笔。    
    卫生间的壁上出现血写的大字:BB。    
    梅花党的英文开头正是BB,BB在行动,梅花党在行动。    
    灯灭了,老庆家的灯都灭了。    
    一片黑暗。    
    老庆不敢动一下,他实在有些紧张,紧张得两条腿颤个不停,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怎么搞的?怎么这时停电。    
    水慢慢冷了下来。    
    一股暖流顺着他两腿间淌了下来,漾起淡淡的臊气。    
    老庆走下台阶,一伸头,正见对面楼内有灯光。    
    莫非是自家的保险丝断了?    
    老庆一步一颤移到抽屉前,打开抽屉,摸出一个手电筒,摸出保险丝,来到门边的电表前,他打开电闸,一股烧煳的气味。    
    保险丝断了。    
    他搬过一个木凳,爬了上去,一手用手电照光,一手安装保险丝。    
    灯亮了。    
    老庆从凳上下来,把木凳搬回原处,然后走进卧室。    
    阳台的窗户洞开,窗帘未挂,老庆就像一只剥了毛的鸭子亮相在窗里。    
    他来到阳台上,露出赤裸的上半身,下半身在阳台的栏杆围墙间忽隐忽现。    
    大自然是多么可爱,大自然是再美妙不过的景致了。    
    他想起DVD片中有一个影片:“伊甸园”,周末度假村裸体宿营地,凡是周末到此度假,都要裸身进入,园内风景宜人,游艺齐备,有泳池、射击场、狩猎地、果园、菜园、图书室、各种球馆,男女赤身裸体,彬彬有礼,举止文雅,相处融洽,决无非分之心,苟合之事,真是一方乐土。    
    老庆正想着,忽见一道闪光,他看到对面楼道有个人正对他偷偷拍照。    
    他不禁勃然大怒,迅疾转身,关掉灯,穿上衣服,拉开门,跑了出去。    
    他走进对面那座楼,一层楼一层楼地搜寻,哪里有那个人的影子。    
    老庆正在惶惑,忽然有扇门开了,一个老太太伸出一个脑袋。    
    “同志,您找谁?”她问。    
    “我,不找谁……我想方便一下。”老庆语无伦次。    
    “什么?你到这方便来了。”老太太一听大怒。    
    “不,我就是想在这站一会儿。”老庆说着急忙下了楼。    
    老庆溜回房间,灯不敢再开了,躺在床上,感觉胆气壮了。    
    又是一个灵感。    
    敌特用偷拍的办法获取有用之资料,我公安人员龙飞前去追寻,敌特已无影无踪。    
    或者梅花党女特务正在洗浴,洗浴后掰开假乳房,乳房内藏有小型发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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