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是在擅入他人领地,”梅森说,“但我们并不是破门而入,我们也没在安置任何东西。我们在进行调查。”
“就和我告诉你的一样,警官,”乔治…艾伯特说,“他们正在试图把麦吉卷到这件事之中。我想要人搜查这个车库,我想要人现在就搜查它,目的是找到这两个人安置在这儿的无论什么东西。阿伦…费里斯在杀死洛林…拉蒙特之后几乎马上就去找梅森了,而梅森自那时起就一直在计划用麦吉…埃尔伍德来当替罪羊。现在我们当场抓住他了。”
特拉格警官打量着佩里…梅森,慢慢地点点头。“我们当场抓住了他,艾伯特,”他说,“我只是不知道我们当场抓住他犯什么罪过了——我们会让地方检察官把这一点弄清楚。”
梅森说:“特拉格,我可以私下和你谈一会儿吗?”
特拉格摇摇点:“你只能去和地方检察官谈。”
那位警官向艾伯特转过身去。“你看,艾伯特,”他说,“我要劝你,不要要求我们进行一项拘捕。我们在这儿抓住了他们。这就够了。你和我要搜查一下这个车库。我们要从头到尾彻底搜一下。如果我们发现任何他们安置的东西,我们要把那些东西转交地方检察官。”
“好吧,”艾伯特挺勉强地说,“我要听从你的劝告——我一知道他们在附近打听,我就确信,他们会试图安置某件东西。我很高兴,我找到了正在值勤的你。”
“我很高兴,你找到了正在值勤的我,”特拉格警官说,“地方检察官也会很高兴,你找到了正在值勤的我。但是让我们来用用脑子吧。”
“你说怎么办都行,警官。”
特拉格对梅森说:“艾伯特会把他的车倒开,让开道的。你和斯特里特小姐可以走了,佩里。”
梅森说:“特拉格警官,我有理由相信,在这个车库里有一些证据。不要让任何人使你产生错误的想法。去把它们找出来。”
“而如果你找到它们,”艾伯特说,“你会知道谁把它们放在这儿的。”
“别吵了,”特拉格对艾伯特说,“把你的车倒开,以便他们的车能出去。我们会开始搜查的。”
艾伯特上了他的车,把它从车道上倒走了。
梅森为德拉…斯特里特打开了自己的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坐在她身旁,把车往后倒,然后掉过头,开出到高速公路上。
“噢?”德拉…斯特里特问。
梅森表情严峻地说:“有一种对我们不利的运气。”
“多糟的运气?”她问。
“差不多是我们可能得到的最坏的运气了,”梅森说,“如果他们找到任何东西的话,他们都会发誓说,是我安置的。你放心好了,如果他们发现任何东西的话,地方检察官汉米尔顿…伯格都会亲自负责这个案子的。”
“而它不会对麦吉…埃尔伍德不利吗?”她问。
“现在不会了,”梅森说,“它会对阿伦…费里斯不利。”
“但是你看,头儿,你和我两个人都可以作证说……”
“你和我两个人可以嚷到脸都发紫的程度,”梅森说,“我们的抗议不会有任何用处。那就是作为一个没有权威又在试图走法律的捷径的公民碰到的麻烦。”
“但是如果你去见过了特拉格警官,或是地方检察官,或是警方,或是任何别的人的话,那不是会有一点儿用处吗,”德拉…斯特里特几乎是哭着说,“你本可以把你的怀疑告诉他们,虽然他们会嘲笑你,而且可能也不会做的。”
“我知道,”梅森说,“但现在我们被抓住了,而且被当场抓住了。”
“正在做什么被抓的?”她问。
“那一点,”他说,“是我们有机会的地方。我们明天要上法庭。如果地方检察官汉米尔顿…伯格走进来亲自负责这个案子的话,我们就会知道,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他们发现了某件证据,而我们差不多处于我们所遭遇的最糟的境地。”
她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手上。“好吧,头儿,”她说,“我和你一起处于那种境地。我们共处其中。”
梅森严厉地说:“你和我一起处于其中。我们俩人都处在困境之中。但我们不会老呆在那儿的。我们要杀出一条出路来。”
整整差 30 秒钟到 10 点的时候,地方检察官汉米尔顿…伯格大步地走进了审判室,他敷衍地向佩里…梅森点点头,在他的副手唐纳德…卡森的身旁坐了下来。
几秒钟以后,卡尔顿…贝顿法官在法官席上就了位。法庭在呼唤下有了秩序,那位法官抬头看着地方检察官伯格。
“有什么您需要的吗,伯格先生?”他问道。
伯格站起身来:“不需要,法官大人。我不过是参与调查公诉阿伦…费里斯案件。”
贝顿法官禁不住『露』出了惊奇的表情:“我恐怕我不明白,地方检察官先生。这是一个就要结束的惯例的预审会。今天上午只有几分钟的证词了。”
“然而,”伯格说,“我在参与调查本案。我可以向法庭说,我认为今天上午会有一些进展,那会改变本案的整个局面。自从法庭休会,发生了一件事,我的部门认为,那件事需要进行最彻底的调查,而且考虑到我可能被召来对那件事采取行动这一事实,我希望亲自进行那一调查。”
贝顿法官显然是十分莫明其妙,他说道:“很好。我们将继续本案。现在,就我所知,检察官先生,本案已经继续到这一点了,即检方和辩方开始对莱昂斯警官进行提问。
“彼得…莱昂斯现在在这儿,我现在请他上证人席——过来宣誓吧,莱昂斯先生。”
彼得…莱昂斯 30 出头,高颧骨,平头,嘴唇的轮廓显『露』出坚决果断。他走上前来,举起手,宣过誓,在证人席上就了位。
唐纳德…卡森说:“莱昂斯先生,你是大都会警察部队的一名警官。你在本月 5 日的晚上值勤,你有理由在那辆登记在洛林…拉蒙特——他现在已经死去了——名下的汽车上贴上了违章停车罚款单。梅森先生现在就此事对你进行提问。”
梅森站起身,向证人走过去:“莱昂斯先生,你在大约什么时间在拉蒙特的汽车上贴上了违章停车罚款单?”
“根据我的报告,大约 9 点钟。”
“那辆车停放在什么地方?”
“就在安迪科特路 9612 号那座公寓楼附近的消防龙头前面。”
“你什么时候上岗的?”
“5 点钟。”
“你所驾驶的巡逻车上配备有无线电吗?”
“是的。”
“通常你注意违章停车的事吗?”
“有时,但是……嗯,是的。在我们可能称之为公然违章的情况下,我们就发出一张罚款单。例如,如果一辆车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前面很长时间,或者也许它停放在一个车道前面,我们就贴上一张罚款单,尔后要特别注意在随后的半小时左右时间内回来查看,如果那辆车仍然在那儿的话,我们就用无线电和调度联系,叫一辆拖车来把它拖走。”
“你的辖区包括拉蒙特的汽车停放的区域吧?”
“对,当然了。”
“而你自从下午 5 点就一直在那个地区巡逻吗?”
“是的,先生。”
“你平均一小时一次从安迪科特路的这个地址旁经过吗?”
“至于这一点,很难说。有时我们走安迪科特路,有时走另一条路。我们是在那个地区巡逻。”
“但是,从你上岗的 5 点,到大约 9 点钟,你在拉蒙特的车上贴上罚款单,你确实开车在安迪科特路走过几次吧?”
“是的。”
“在那段时间里,在那几次巡逻中的任何一次中,你注意到拉蒙特的汽车停放在那个消防龙头前了吗?”
“当然,”莱昂斯说着,在证人席上变换着姿势,“我们主要注意的是违章停车,梅森先生。因此,我不会绝对肯定……”
“那不是我的问题,”梅森说,“我问你,在你往拉蒙特的车上贴上罚款单以前的时间,你是否注意到它停放在消防龙头前面了。”
“没有,先生,我没有。”
“你第一次注意到它停放在消防龙头前,就发出了一张罚款单吗?”
“是的,先生。”
“我说,你们为什么对于那一地区的违章停放的汽车特别注意呢?”
“有一些关于违章停车的投诉,而……嗯,是的,我们得到了指令,对于违章停放的汽车多加注意。那个地区正在大力制止违章停车。”
“那么,在 5 日晚上 9 点以前,在你驾车在安迪科特路巡逻的所有那些次之中,你一直对于违章停放的汽车很警觉吗?”
那位证人犹豫了几秒钟,尔后说:“是的。”
“你记得你那天晚上由于违章停车另外在几辆车上贴了罚款单吗?”
“我认为有两辆。”
“除去拉蒙特的汽车?”
“是的。”
“喂,你说那一地区在违章停车方面存在一个问题吗?”
“是的。”
“你知道那一问题的『性』质吗?”
“在三个街区内有三座公寓楼。它们相当大,没有车库。在一座公寓楼附近有一个大空场,被用作停车场。至于另外两座楼,汽车就沿街停放,在晚上六七点以后,违章停车的问题就变得非常尖锐了,许多车违章停放着,于是我们接到许多投诉。”
“你是指停在消防龙头前吗?”
“那些汽车中有一些是停放在消防龙头前面。然而,大多数投诉是因为车道被挡的。一些投诉是那些车主发出的,他们的车停放在停车场,但另一辆车的停放使他们的车无法活动。有许多的投诉,于是命令我们努力去清理一下那种局面。”
“在 9 点以后,你值勤到多晚?”
“午夜。”
“9 点以后你有几次从那个地区开车经过吗?”
“是的。”
“拉蒙特的汽车仍然停放在那个消防龙头前面吗?”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我没有亲眼见到它,虽然我设想……”
“不要管你设想的事,”梅森打断了他,“我们来谈谈你能确定的事吧。”
“是,先生。”
“你知道拉蒙特的汽车从 9 点到午夜那段时间停放在那个消防龙头前面吗?”
“我不知道,不,先生。”
“你知道它没有停放在那儿吗?”
那位证人犹豫了。
“是,还是不是?”梅森说。
莱昂斯搔搔头皮,终于脱口说出:“我不认为它停放在那儿。”
“你没有把握?”
“不,我有把握——就是说,我差不多可以肯定这一点。”
“是什么使你有把握的?”
“我在快到 11 点的时候开车经过,我记得,就在进行那次巡逻之前,我打定了主意,如果我贴了罚款单的那几辆车没有开走的话,我就打电话叫来一辆拖车,在我下岗以前让人把它们拖走。”
“于是你当时寻找了拉蒙特的汽车?”
“我说,梅森先生,我想绝对公平。我记得我打定了主意,如果我看到在我贴了罚款单之后这几辆车仍然违章停放的话,我就打电话叫一辆拖车来。”
“而你没有看见拉蒙特的车违章停放着吗?”
“没有。”
“你去看它是否还在那儿了吗?”
“坦率地说,梅森先生,我忘记那些事的确切顺序了。我知道,差不多在我们到达安迪科特路的那个地址时,来了一个报告,说在我的辖区的另一端有个小偷,于是我们飞速应付那个呼叫去了。我说,我不知道是那个电话先来的,还是我们先经过拉蒙特停车的地点的。当然,如果那个电话是先来的,那么存在着一种可能『性』,就是我对违章停车的问题就不会那么警觉了。我现在正努力想回忆起发生了的某些事情。当时,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特别反常的。因此,这不过是一个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努力回忆起例行事务的问题。对不起,我无法更为明确了。我已经努力做到公正了。我和地方副检察官与我的上司们讨论过这件事。我已经查了我的记录。我已经尽了我的力,我很遗憾,这是我能做出的最明确的回答了。然而,我经过考虑得出的看法是,在大约 11 点的时候,拉蒙特的汽车已经开走了,不再在那个消防龙头前面了。”
“那是你的最佳判断吗?”
“那是我的最佳判断。”
“我说,”梅森说,“有关另外两辆由于违章停车你被贴上罚款单的汽车,你能告诉我们什么呢?”
莱昂斯做了一个举起双手的姿势。“什么也没有,”他说。“我知道的只是,我由于违章停车发出了罚款单,而且把它们贴了上去,都是按常规的程序做的。那几辆车在我做出最后的检查之前都开走了。因此,我现在无法告诉您多少有关它们的情况。我没有任何理由记住它们或是重新唤起我关于它们的记忆。”
“你知道它们停放在什么地方,或是那一违章的『性』质吗?”
“我记得其中一辆停放在一个消防龙头前面,但我认为另一辆停放的地方有一些挡住了一条车道。我无法很确切……不,等一下。有一辆车是双行停车。我现在记起来了,那车的马达还转着,车灯也开着。显然,那个司机不过是下去一下。我等了——噢,也许有 30 秒钟吧,而他没有『露』面,于是我就在车上贴了罚款单。”
“尔后呢?”
“我把车开到街角,停了车等待着,从我的后视镜里看,看那辆双行停车的车是不是很快会开走。它开走了,于是我就没再注意它。”
“你拐过街角,继续你的巡逻了?”
“是的。”
梅森说:“如果不是拉蒙特的汽车的车主在你给那辆车贴上违章罚款单那天遭到谋杀那一事实,如果不是在你下岗后上岗的你的兄弟警官们使你确信,那辆汽车整夜都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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