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游荡岁月- 第102部分

两人在房间里又是蹦又是太哦，动作很大，幅度也很大。楼下的那位大嫂子又开始大吼大叫了。“你们积点德好吗？吵死人啦，还要不要安省一点哪，楼下还住着人呢！你爸你妈没有叫你们做人的道理是吗？真是没有道德，没有礼貌！”

莫亭根本就没有管，只是说道自己的父母的时候，她的愤怒之气一下子燃烧上来了，眼里满是怒火，刚才的兴奋之光也慢慢的暗淡下去了，完全被大力的火气掩盖了。

“你爸你妈才没有好好教你呢！”声音特别的大，几近尖叫。楼下那位，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接着又来一句“你个狗崽子，明明是自己错了，居然还敢回嘴，我看你真的是胆子大的上天了是吧，你以为老娘是害怕你不成，你有本事，再后几句试试？！”

楼下大妈穿透力极强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之前跟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经常对骂，声音也会死这般的大，住在这家里的人，估计都听得到吧。

曾经一次被自己男人打得大半夜里尖叫着，哭泣着，都能听得到砸碎东西的声音。还有孩子剧烈的哭声，没有一个人上去，劝架的，因为他们的争吵就像是家常便饭似的，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次，慢慢的。大家也都习惯了，幸而也没有出过什么大烂子。

只是偶或会看见那女的脸上满是伤疤。还给男的洗衣服，做饭，生活一切都照旧，没有谈及离婚呀什么的，两人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呢干活还是一如往常。

“你就是个泼妇，还想咋？！泼妇，谁让你把　我爸妈也拉出来说事的？！你爸你妈次啊是脑子有问题呢，生出来你这种贱货，被男人打死算了！”莫亭从阿里没有响亮的跟别人骂过仗。但是这次她居然撒泼似的大吼大叫着。

安洁也看着刺激好玩，没有劝阻，还帮忙莫亭想着措辞。

因为她们知道那女的肯定不会上楼来的，因为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都是住在这儿的，一直都没有上楼去过。她们也会死听别人说的。所以，她们就大着胆子，放肆地说着一些脏话，难听的话，算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呢！

“你这个小崽子，嘴巴给老娘放干净一点，我就是和我男人打架了。咋啦。碍着你什么事了？好好管着你自己的男人吧，哦，对了，你有男人吗？”那女的一句话飙出来让莫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下一句。

她横下心，一口咬到“我有男人啊，有啊，而且啊，我们的好的很呢，如漆似胶的呢，羡慕死你吧！”

她的话语一落，只听到楼下“砰”的一声，房间被狠狠砸上的　声音。那女的显然是进去房间了，半天，都没有回响。莫亭和安洁安静了不少，竖起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还是安静，死寂的，没有声音。

她们听了半天，好像的像刚才那般的疯狂，叫嚣着。蹦得老高老高的。

“老娘们骂不过咱们啊！”她们的尖叫声几次这那女的。但是她没有发作，她觉得跟这样的小姑娘继续吵下去，人家会笑话自己的，自己也是住在这里，长久的人了，她们很快就会走掉的，何必呢？何必把事情闹大，自己脸上也不会有光彩的。所以，她宣告自己输了。至少她的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两人疯狂了好久，收拾着，东西，就出去，准备迎接江诚的回归。

蔡子然还没有来，阿里实在渴的不行，终于瞅见火车站出口不远的一个地方有卖水的，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江诚在他后边停住了脚步，远远看见了蔡子然的身影，是的，是他。她朝他微笑着。

蔡子然也看见了江诚，人群里，一个硕大的身体就赤裸裸的停在那里，想看不见她都难啊，体积在那放着呢。他也微微笑着。

阿里问着一瓶矿泉水多少钱，人家老板喊道：“两块五！”声音极其的坚定。

阿里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心说买三瓶，自己，江诚还有老蔡一人一瓶。

“两块五？”杀人啊？抢啊？他心里想着，怎么这么贵的。但是自己是在渴的很，心说算了。反正自己已经不能再忍了，就认栽了吧。

“三瓶！”他豪迈的撂下一句话。

手里还提着重重的行李，重重往地上一扔，浑身摸着，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钱包，他在自己的包里翻着，各种翻着，可就是找不到自己的钱包，心想着会不会是江诚拿着呢。但是他现在不好意思跟她讲话。最后还是没有问，给老板挤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灿烂的微笑。

老板的嘴里骂骂咧咧的“没钱买什么水啊？！真是的！”

阿里一直陪着理道着歉“不好意思啊，实在不还意思啊！　”说着就背对着老板，忍着，看着江诚的目光，望去，一看是老蔡，就直挥着手，向着老蔡打招呼。

老蔡也招着手，露出尴尬的微笑。

老蔡最近诸事不顺，心里单着呢，不仅仅是莫亭的事情，还有很多，总是，人越是长大，心里　的事情就越多，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老蔡啊，你总算是来了啊，”他附在老蔡的耳边，“我的钱包不见了，也不好意思问江诚，我们刚才有了一点小小的摩擦，所以，赶紧的，江湖救急，兄弟买几瓶水，快渴死了都！”阿里也是个麻溜的人，说话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开始了。

“你等着啊！”说着老蔡就消失在了人群里了。

一会，冰凉凉的水就落在了阿里的手里，还有江诚的手里也拎着一瓶。

老蔡帮着阿里拿着自己的行李，两个男人把行李分刮，而江诚就空手，只是肩上挂着一个自己新买的包包。跟他们并肩走着，突然想到刚才莫亭喊自己去唱k，但是没有说要叫上老蔡他们。

她脚步慢慢的变缓了，摸出手机就拨通了莫亭的号码。

“不叫老蔡他们吗？要不等他们把行李放上，然后大家一起……”她的“去”字还没没有说出来，就被莫亭打断了“不要！只有你，我，还有安洁，三个人，只有三个人，知道吗？”

莫亭是太过兴奋了，刚才骂的很刺激，现在走在路上，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兴奋，抑制不住的兴奋。

安洁抢过电话“阿诚，还有我，还有我！我们一起哦，都想你了，实在是还想你哦，赶快回归……”

“好嘞！你们在哪？老地方吗？问问莫亭……”

莫亭点着头，安洁嘟着小嘴，觉得自己好像跟她们不是一个的行列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的秘密基地在哪，还老地方，打着哑语干啥，直接说不得了。

莫亭安慰着她，“马上带你去，以后它就是我们的老地方，好不好？”

有了莫亭的这句话，她的心里才稍稍舒服了好多“这还差不多！”说着便勾肩搭背地和莫亭搂在一起。

“一定要支开他们！”江诚心里想着刚才莫亭告诉自己的话，深知，她噩耗蔡子然之间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没有明说，只是自己心里领悟到了。

“老蔡啊，你们要不然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回去见啊！”江诚没有跟阿里搭话，反而找到了老蔡搭话。

“你要干啥啊？”老蔡听着声音回头问着江诚。他也觉察江诚和阿里之间有些摩擦，是真真实实的摩擦呢。

“哎呀”她又不好直说，只想着其他的想法，但是那会子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理由，带着点撒娇就说“哎呀，反正就是有事情啦，你们先走啦，还不好？”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啊”本来这句话应该是阿里说给江诚的，但是今天却由蔡子然由的自己去关心，说出来，还是当着阿里的面，他始终觉得有点尴尬，自己的女朋友，没能由的自己来关心，反而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其实，也没有什么，反正，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毕竟蔡子然有他的莫亭，而江诚有自己呢，只是平常的关心而已，自己真的有点杞人忧天了呢，在那一刻。

“我没事的，你就放心吧，你路上也小心点啊！”这会江诚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阿里心里有点酸酸的，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男朋友啊，一点都能不知道关心自己。

Chapter190疯狂

“你们之间，好着的吗？有什么事情吗？”阿里问着。

“算了吧，还是不说了吧，我们之间的事情，一时半会，还是说不完的，说说你们吧，到底怎么了啊？”蔡子然避而不谈莫亭的事情。又把话题带回到了他跟江诚。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刚刚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真的，我觉得我都是在全心全意的队她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刚才居然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气，我心里现在还憋在一肚子的火呢。喏！”

阿里拿出了以前蔡子然送给他的烟“给你”他抽出一根，递给蔡子然“还是你给我的呢。以前抽吧，刚才在车厢里，抽了很多呢，心里特么的烦啊！”说道这里，突然想起刚才在车厢里的时候，不那个男人撞了一下，心里晃得明白过来了。

“老蔡！”他大叫了一声，脚下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我想到了，我的钱包有可能被偷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反射弧好长啊，现在才领悟到吗？被偷得时候一点知觉都没有啊？！真是笨的可以啊你，那想赶紧挂失啊，你的卡……”

“哦，对对对，是的呢！”阿里赶紧给每个银行卡挂失了一通，幸好身份证带在自己的，万幸！

“以后小心点啊，外边的人，都防着点啊　，不像学校里的同学是俺么的单纯，不会给你使坏心眼，所以，以后出门多长几个心眼，还是好的。”

“老蔡啊，你怎么了？经历啥事了啊？怎么这感慨发的都那么的真实啊！给兄弟说说呗！”

“等以后有时间了，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自己一直都被人耍着，但是唯一做对了一件事情，但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莫亭反对了我，我们闹了好久呢！算了，一言难尽。真的是一言难尽啊，今晚。咱兄弟去喝酒吧，到时候慢慢说给你听！”

“好嘞！”阿里带着一股流浪孩子的表情。

江诚一会会便开溜了。

ktv里的灯光是蓝紫色的，整个包间都被这样的灯光照射着，一种被紫气包裹着的气氛，蓝色的忧伤，江诚一把被莫亭和安洁拉进了包间。

莫亭点着一些刺激的疯狂的歌，安洁也会唱一些，两个女人像是疯了似的，狂吼着。

江诚并不知道她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先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看着她们的疯狂，等她们唱歌的时候，她也过去点了一些爱情的歌曲。关于殇逝的。

为着迎合她们的气氛。

一首“死了都要爱”，她们两个唱的声嘶底里的，嗓子都快被吼破了，江诚没有麦。但是你也跟着她们的节奏，摇摆着。但是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哀伤，只是干干涩涩的唱着。

江诚看着明天的额模样，想起了上次她们一起来ktv吼歌的场景，虽然都是围着那些伤心的破事，但是不同的是，那次她特别的安静和镇定。唱着一些安静的歌，平缓的甚至没有节奏。但是这次，她却像是个疯子似的，又是蹦又是跳，加上安洁，本来就会跳，跳的也凶，所以，两人成疯了。

江诚夹杂在中间，觉得自己的疯狂是那么的虚假。

灯光不停地在空中旋转着，江诚看到了莫亭脸上两行晶莹的液体滚滚流了出来，一直没有间断，江诚心里痛着，她知道她身上肯定又是发生了一些难言的事情，要不然，她不会像现在这样。

“莫亭！”江诚大声的吼叫着。伴随着莫亭和安洁尖锐的唱歌的声音，整个包厢里，空荡荡的就回响着这几个声音。

外边的服务生不停的向里边望着，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不时还有服务生跑进来，问需不需要吃的或者喝的，然后没等她们回答，看着没事，就又出去了。

“波斯猫，眯着它的双眼！

波斯猫，掂着它的脚尖

……”

她们跟着mv里的摇摆着，根本就不理会服务生的到来，服务生进来的目的也并不是销售东西，所以，两队人相互不理睬之后，疯狂还在继续进行着，mv里欢快的节奏，狂烈地跳动着，不停地变换着。莫亭的嗓子喊得哑哑的，说不出话来，再也后不到那么的大声了，江诚抢着她的麦，不想让她继续唱下去了，可是她根本不听。

她还是要吼，不停地吼。

江诚无奈趁其不备的时候，抢到了她手里的麦，跟着安洁一起唱了起来。

莫亭被“排挤”到一个角落里，看着刺眼的屏幕，脑海中的那些事情还没有完全消散，她想要自己的脑中完全被歌唱的事情占据着，要让这些虚幻的东西填充自己的脑袋。

以前和蔡子然在一起的各种，美好的画面一一展现在自己的　眼前。她斜斜地靠在一个抱枕上，怀里抱着一个，眯着眼睛，灯光不知道被谁关掉了，包房里惟一的亮光便是屏幕了，她的眼睛最近好像有点近视，看不清上面的字幕，只能看出大概的人影在不停地晃动着。

还有身边长长沙发不停的弹跳着，上下起伏着。

身边两个疯子似的人在叫嚣着，声音很大，很刺耳，屏幕也很刺眼，她想逃离这里，去一个没有争吵，没有烦扰的地地方，过着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日子，过自己的生活。

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来了“你奶奶怎么办？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是哦，还有奶奶，自己还是有亲人的，还有自己的奶奶呢。好久没有回去看她，说好的，这个寒假会回去的。她的身体不知道现在怎样了。生活的还好不好。最近自己的事情就像是杂乱不堪的乱麻似的，交错在自己的周围，她像是一个被困住里的小鹿，猎人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的猎取。

外边的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偌大的包间里边，其实没有窗，但是，莫亭明显能够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的样子，身边的身影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晃动着，她只觉得一阵刺眼，然后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她从来没有就这么轻易的睡去过，尤其是嘈杂的ktv里，而且自己是喜欢唱歌的，也是擅长唱歌的，她竟然睡过去了。

梦里，她看见了奶奶，乃纳子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脸被深深地吸进去了，应该是牙齿都掉光了的缘故吧，眼睛也浑浊看不清了。佝偻的身子颤巍巍的向自己走过来。

她看着特别的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