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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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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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讲完,她赶紧挂电话,不耐烦再讲详细点,现在赶紧跑,去找保安,虽说能有胆子在这里闹事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但她总得想想办法的,免得那男人把陈碧都生吴活剥了。

确实呀,柳东泽确实想把人给生吞活剥了,这不是地方不对的嘛,他瞅着她,也就是那么瞅着她,眼神儿还有那么点勾人的意味,还带着些许没有淡去的怒意,叫人的心都七上八下。

陈碧那个心呀忐忑得很,悄悄地抬眼那么一瞅,到让他的眼睛给闪了眼,这个人忒邪,往那里一站,就透着个邪气,叫人都没由来地那么胆子一寒,她到底是胆子小得很,嘴一张,“那个、那个换个地方说吧?”

完全是恳求的语气,能屈能伸,她想的好。

柳东泽到是一乐,那脸上顿时全是笑意,要是有人仔细瞧,还能见那笑意根本没到眼底,就浮在面上,有那么点皮笑肉不笑的意味,“敢情好呀,省得在这里还有人打拢,我最不耐烦有人打扰了?”他勾起手臂,那意图明显。

她完全没想着求救什么的,或者再不济给叶苍泽打个电话什么的,脑袋里根本没有那种想法,就想着叶苍泽那么忙,哪里有时间过来,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就她一个电话,要是叶苍泽真接到了,估计天涯海角都奔过来了——

看着那臂弯半晌,她终于像是接受了现实,牙齿也跟着松开,不再咬着自己唇瓣,慢慢地探出手,将自己的手伸入他的臂弯,“去哪?”

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她脑袋反瓜子是估计让雷劈的,一下子就通了,还敢跟他顶上了,仰着下巴,有那么一点傲娇的态度。

他到是低头,高挺的鼻尖几乎与她的鼻尖贴在一起,亲昵的不得了,“乖女孩……”他乐见她的态度,神情多了点严肃之色,甚至眼底多了点柔和,指腹凑近她的眼睛,亲眼见着她的眼睛害怕的闭上,嘴角的笑意浓了点,“你真叫人伤心……”

话是他的心声,陈碧到是没能理会,心里悬得更没底了,有些人讲的是真话,偏偏在笑,仿佛在开玩笑,没敢当真,一丝都没敢,跟着他的脚步走。

拉开房门,他甚至都没容许她带上行李箱,就这么带她走,不顾一切,即使前面有千难万难,他来了,就一定要带她走!

“就是他,快把人拦住……”

尖叫声,足以穿透人的耳朵,让陈碧都不由自主地惊了一跳,她讪讪地看着从左边方向跑过来的张玲玲,不止张玲玲一个人,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保安经理带队的一纵保安。

保安经理原本觉得谁那么大胆敢在半岛华庭闹事,走近一看居然是柳东泽,即使人家现在是光头,与以前见过的整齐模样有点差别,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半岛华庭是个什么地儿,知道的人都心知肚明,开门做生意,什么人马都得顾着点,后面更加得有靠山,才让生意永远兴隆下去,而柳东泽——保安经理是见过的,一见人,他的脚步就没敢往前了,刚要试图跟张玲玲好好说道,便让她的尖叫声给弄得脸色苍白。

“柳、柳少……”他都有点结巴了,实在是控制不住,他们老板见了人都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别说是他小小一个保安经理了,如何在不得罪出手大方的客人与大人物之间找到平衡,让他分外伤脑筋,后悔没让公关部那么长袖善舞的人过来,“这位小姐可能是有点误会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得到张玲玲一记厉害的白眼,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讷讷地张了张嘴,话都噎在嘴里。

“陈碧,你过来,我叫了你弟,他很快带人过来,你别怕……”张玲玲满心焦急,看面前的情势,就知道对她们毫无益处,连忙几步上前,就想抓住陈碧的胳膊——

谁知道,陈碧避开了,且一脸茫然,“怕什么?”

“这个坏家伙,是不是威胁你了?”张玲玲一看她情形不对,那手指着光头的柳东泽,刚一指过去,他那视线就掠过来,往她身上掠过,利得跟刀锋一样,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回头看看没有上前的保安,“给我办手续,退房!”

柳东泽没说一句话,轻轻地拍拍陈碧的肩膀。

被他一拍,陈碧脑袋还不算迟钝,知道他想让她干什么,她都装茫然了,现在也得装下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至少别让别人为她的烂事儿担心,这些事儿太叫人头疼,“哦,他是柳东泽,我朋友,我们有点误会,现在好了——”一开口,她说谎的本能就上来,说得镇定自若,还指指张玲玲,“这是我朋友,张玲玲,东泽,你们打下招呼?”

尽管张玲玲怎么看都认为柳东泽这个人很可疑,陈碧那么一说,她到底是没能怎么办,当事人都说没有,她确实不能怎么样,只能是心里很憋屈地跟柳东泽握手,担心的目光与陈碧对上,见她真没有怎么样,心算微微放下来。

才握过手,陈碧就跟着人走了,没一会儿,陈景和真过来了,来得非常快,结果什么都没有见到,张玲玲嫌弃他来得太晚,连话都不乐意跟他说一句,兀自闷头去结账。

陈景和没去追她,留在原地,一脸严厉听着保安经理的汇报,没错,半岛华庭是他们家的生意,由他做主。

陈碧不知道张玲玲把她弟叫来了,整个人窝在车里,离柳东泽有点距离,并不想与他太过接近,双臂环在胸前,她绷着个小脸,“光头怪难看的……”

车里气氛太闷,她不说话,柳东泽也不说话,坐在车里都叫人浑身不自在,她张了张嘴,总算是挤出一句话来,算是打破僵持的气氛。

柳东泽算是讲点绅士风度了,至少没强迫她必须坐在他身边,被她那么一说,到是拿手往头皮上摸了摸,有点刺刺的感觉,“我也这么觉得,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留回来。”他侧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掩也掩不住,“叶则没走呢,突然出了点意外……”

叶则没走?

这瞬间让她的心悬得半天高,脖子慢慢地转过去,那动作僵硬的跟生锈的机器一样,眼睛瞪得老大,完全是不敢置信,但是——她迅速地收起受惊的表情,硬是装作没事发生,“他?他能出什么意外?”

听上去那口气到是轻描淡写,其实远不是那样,她今天受的惊吓够多了,再加上叶则,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了,跟乱麻一样的生活。

他看着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她的脸上,瞅着她试图闭起的眼睛,他将薄唇慢慢地贴了过去,吻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的,而她仿佛是易碎品,经不得他的一丁点粗鲁。

湿热的舌尖,舔过她颤抖的眼皮,勾勒出她鼻尖的弧度,“乖女孩,是不是为他担心了?”他问得叫一个亲昵的,那语气都能叫人以为他在说世上最好听的情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献上——

明天上班了,瓦早点去睡了——

话说我为送不出去的分而着急——

乃们太坏了,都不叫我把分送完——

我真是拙急呀

☆、055

陈碧都抖了——

舌尖落在她眼上,她完全是出自本能的闭上眼睛;柔软湿润的触感;让她全身都跟着颤,心里更是颤颤然;到嘴边的话,想问,又不敢问;正兀自纠结。

“不想知道他怎么了?”

柳东泽瞅着她紧闭的眼睛,再一次问道。

伊甸园里的毒蛇诱着夏娃吃下苹果;如今,陈碧到真是领略了一回,他让她问,她确实想装不在意;什么都不问,不管叶则出什么意外,都与她无关,但是——

她纠结的个心呀,到是突然间笑了,两手呀攀住他脖子,仰起下巴,就那般正大光明地把自个儿挺上来,探出软滑的小舌儿,滑溜溜地划过他那喉结,就那么轻轻一碰,他的喉结顿时动了一下——

却叫她露出狡猾的笑意,下一秒,竟然已经是放开手,背儿挺得极直,跟没有弯过腰一样,“他能出什么意外?难不成你把人劫走了?”她问得实在,就叶则如今的地位,谁还能把叶则怎么了?

她丁点儿也不信,要是真信了,她就是傻瓜。

“就知道没能哄住你。”

柳东泽那么个遗憾的表情,要是不认识他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在强烈遗憾了,他两手心支在膝盖上,依旧是侧头看着她,一手呀,抓住她的手,就那么握在手心里头,大手一握紧,她的手就让他的大手给包得严严实实,就像她的人一样,捂了个严严实实——

柳东泽是个花的,谁都知道,到是这些日子过得寡淡得连他自己都快不相信了,胡天胡地的事真没少干,从来就是叫人头疼的,叶则把他弄得狼狈样,他怎么着也得找回场子——

也就那么巧,跟被谁设计好的一样,冰冷的衣橱那么一打开,她刚好就那么香艳的架式——也对,低着头,两手都快掰开她自己双腿儿,瞅着腿中间嫣红、嫣红的瓣瓣儿,薄薄的底裤还挂在她脚踝。

一眼就认了出来——叶家的拖油瓶,叶则那家伙都恨不得藏得深深的家伙儿,如今到是以这样的架式出现在面前,叫他还能忍得住,怎么着也得往叶则心口踩几脚。

“有没有厌倦现在的生活?”他大大方方地掩藏起心底的暗色,手臂一张开,就搂住她肩膀,笑得到是好看,也看上去义气十足,“我帮你一把?”

“呵呵——”她到是从鼻孔里哼出笑来,这话到是第一次听说,觉得那么的新鲜,表情到是这样子,眼神已经有了点转变,笑得到是很敷衍,没真把他话当真,“你说得真好笑,我有什么可厌倦的?”

她反问,反而是问他,她到底有什么可厌倦的——

有那么一点点狡猾,不是不聪明,她天性有点叫人扶不起,扶不上墙的烂泥都比她好点,没心没肺,觉得烦,又没想过摆脱,矛盾又纠结,她到是能哄自己,哄得自己跟没事人一样。

他也不笑她那个自欺欺人,人嘛,不死黄河不死心,总是这样的,笑笑地看着她,眼睛亮得跟,虽说灿若星子这种话有点小文艺,但是真就那样子,他的眼睛真叫亮,像是能把她心底的东西都给看穿了——

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能把人的心都看得发毛了,陈碧也就那个感觉,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像要长出来,不——是跳出来,不是现在长的,是以前长了没敢跳出来的东西——

她的小脸儿瞬间都僵在一起,十根手指头都绞在一起,绞得死紧,仿佛跟没有明天一样,“你跟叶则有仇,别把事算我在身上……”有什么事突然间跳出迷雾一样,她跟被劈醒一样,冷冷地看着他,戳破他的伪装。

陈碧年少最喜欢看一个美剧《伪装者》,看着里面聪明的男主角能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又加上帅气十足,让她很是迷恋,突然间她觉得许是柳东泽就跟那个伪装者一样,当然,人家伪装者没他这么坏——

“你这么说不是戳我心窝子的嘛?”柳东泽到不乱,像他这样的人,能乱了情绪的嘛?那是不能的,喜怒不形于色那才是重要的,“他睡了我女人,我搞他女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一报还一报?”

她无语——这种还叫一报还一报,他女人?她不由冷笑,难得姿态强硬一回,嘴儿一张,都不顾什么了,“你最好自己睡了他,那才叫一报还一报,折腾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都算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不是没怨过叶则,甚至都怨过秦女士,那天简直就是个惊吓呀,她对着镜子看自己那里,结果衣橱里有男人,她就怨两点,一是秦女士叫人整理的房间,怎么连个衣橱都没看,二是叶则就非得把人放在叶家里了?

柳东泽脸皮厚,一向是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更不管自己做的对不对,对错这玩意儿在他心里真不纠结,他想干什么也就是干什么,——被人理了个大光头,还脱光了藏在衣橱里,这真真是个大耻辱。

他一辈子都没受这么大的耻辱,偏叫她在那里赶着了,哪里还不报仇的,被她那么一说,都不能想象他上叶则的画面,一想到那画面,不是他对同有点歧视,要真让他来,他真受不住,没那么重口到男人也行,估计他会ED,“可惜我对男人没兴趣,你要怪就怪叶则——话说,叶则到底是怎么的呀,当年怎么也不救救卫嗔,怎么就让他跳下去了?”

陈碧这个人呀,好几天都没想过卫嗔,原因无外乎她给了钱,是呀,给了钱把陈乔,让他别做生意,她还得为下个月的六万块发愁,到底找谁才不会叫人生疑,她那个脑袋瓜子还得好好合计,没曾想——

卫嗔到底是他提出来了——她就有点不乐意了,好好的人都安安地在地下了,怎么他非得揪出来让人心里难受了?

“我看得可清了,当时叶则拉得住他的——”他说得跟开玩笑一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出来的照片,就递到她眼前,跟献宝似的,“喏,你看看,当时他们凑得老近,他的手还拉着卫嗔……别夺呀,我给你就是了——”

陈乔确实是像卫嗔,连那颗痣的位置都一般无二,但假的总归是假的,她晓得自己,也就个破性格,哪里能舍得住人家顶着卫嗔的脸做那种事,自欺欺人这玩意儿,她玩得可多了。

知道人家不是卫嗔,到底免不了给自己找点安慰,告诉自己个荒唐的理由——许是她把陈乔给救了,卫嗔在下面也过得好了。

照片——清清楚楚,当时上面有几个人,她自己都在那里,当时都昏了过去,叶则拉着卫嗔,这是真,不止是她、叶则、卫嗔三个人,还有更多的人,他给看的不是一张照片,是一张张照片,把细节处弄得很清的照片。

她看得心肝儿都颤抖了,连个脸色都变了,惨白一片,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她要是不明白就是傻子了,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画面没有明显的变化,她只知道在后面的消防战士上来之前,叶则的手拉得紧紧的,战士越上前,他的手越松——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手就松开了,卫嗔没了——

“你别说他手酸了,拉不住人,也不就两三分钟的事,能拉不住?”柳东泽的话就往她心窝子戳,戳得叫一个疼的,脸上那全是胜利者的笑意,“他是军人,连这点时间也撑不住?我到是不相信了!”

叶苍泽与叶则不对盘,这叶家捡来的狗也咬人,闷声不吭的把他给坑了,让他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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