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真是卫嗔,满世界找她,结果都不让他说句重话,就说那么几句,还挂电话甩脸子走人,让他真是拿她没办法,见她脚步停了下又往前走,到底是见不得她生气样,从后面就追了上去,抓住她手臂,“跟我生气呢?”
她被他一抓住手臂,索性就停了脚步,乌溜溜的眼睛就瞪着了他,眼里全是泪水,她不擦擦,就那么固执地瞪着他,“你谁呀,谁跟你生气了?”
卫嗔五官精致,不止是五官精致,眼角更是长着叫人惊艳的泪痣,年轻的脸顿时添了几分诱惑人的味道,白色的T恤,一字领,让他的锁骨有那么一些个若隐若现的意思,牛仔裤松松垮垮,似乎一碰就能从他腰间往下掉,脚上踩着一双板鞋,显得有点随意,叫人诧异的是他腕间戴着红色的不知道什么结,反正叫中国结有点奇怪。
“不是你找的我嘛,现在又跟我生气了?”他平日里懒懒的样儿,现在到是积极了点,拉着人往里走,往她住的地方楼道里走,瞅着还算是整洁的楼道,对她的脸色才稍稍好上那么一点,“真不打算回去了?”
至少这句话软和了点,比起他的脸色要好看点。
她顿时将他的手挥开,不肯往上面走了,兀自站在那里,“谁要回去了,他们都离婚了,都不要我了,我回去了做什么!”
卫嗔摇摇头,眉毛微微扬起,对她的话明显定义成孩子气,拿手凑近她,把她脸上的湿意都抹掉,“谁也没有不要你,他们离婚是他们的事,怎么着,你还以为真能一辈子跟他们生活了?”
她知道是那么回事,就是不乐意听,心里不舒坦,想着陈景和跟她就差几个月,她就恶心,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爸爸的惟一女儿,哪里还知道他外面早就有儿子,那她算是什么——
反正是意难平。
“你别管我行不行,非得说那么多话,你不口干呀——”她不耐烦了,还对他发脾气,迁怒,这事做起来一点顾忌都没有,理所当然地朝他伸手,“卫嗔,我的钱花完了,卡都给冻结了,你给我想想办法?”
上一句,还在埋怨他,下一句,就在找他想办法了,让他真是哭笑不得,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让那颗泪痣更乍眼,可他就吃她这一套,到处找她的人,现在总算是找到了,还晓得给他打电话,这点还不算太糟糕。
他掏出皮夹子,从里面一张张卡里抽出一张卡给她,放在她手心里,“密码你知道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时,目光都恢复了懒懒的神情,“张放想来,我没让他来……”
一提起“张放”,她到是眉开眼笑了,推辞都没一下,从来不做那种假客气的事,领着他上楼,打开门,“估计是上次给吓怕了——”不止是笑,还很得意,完全是肆意的青春,“把他扒了裤子关在公共厕所里,我现在想想还是挺乐。”
“别过头了。”他没有要阻止的意思,非但是不说说她的举动是不是太冒失,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看他那眼神,到也不像是没有什么,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跟在她身后进门,还顺手把门带上。
看着乱成一锅粥般的客厅,他也没皱眉头,直接往最里面的卧室走,瞅一眼乱得不像样的床,他倒在床里,两手枕在脑后,漂亮的眼睛一闭,“困死了,我睡一会。”
自来熟,把她的地盘当成他家一样,她手里到是紧拽着银行卡,站在床边,朝他挤眉弄眼,没曾想,腰已经让他的腿一勾,人不由自主地往床里倒去,倒在他身上,跟他那是叠罗汉一样叠着,她在上头,他在下面。
刚倒下去时,她就“哇哇”乱叫,一倒下去不疼,也就安心了点,倒在他身上就试图起来挠他的胳肢窝,到是他的动作更快,一把将她往上拉,拉到与他齐平,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
就连呼吸都是相对的热,他呼在她脸上,她也是,熏得她的脸发红,少女稚嫩的脸庞红得叫一个娇/嫩,跟刚开的花儿一样艳,叫人都想咬上一口——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扣着她的后脑勺,迫不及待的就堵上她的唇瓣,微微张开的唇瓣,刚好给他入侵的机会,像这种好机会,放弃的才是傻瓜。
薄薄的唇,带着温热的气息,撕扯着她的唇瓣,后腰被他另一手给重重地按下,她一下子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粗粗的喘气都叫他吞了进去,舌尖叫他给吸住,不止是吸,还有重重的吮——
一点技术都没有,别说是享受,到是疼,疼得她都想哭,凶得跟要吃人一样,叫她难受,好不容易,他放开了,她终于得以喘气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小脸都憋得通红。
“每次都这样子,你不知道我会疼呀?”她不满了,拉拔开他的手,从他身上翻下来,侧躺在一边,“张放才不会这么对我,就你这么凶……”
她不止说,还动手了,那手跟没有下限般往他腿/间过去,恰恰地用手指戳戳刚才还顶着自己的物事,“你升国旗了——”
他挥开她的手,神情多了点冷意,“那你找他去,别找我!”
一见他生气了,陈碧立即是“嘿嘿”的冲他讨好般的笑笑,“他不是说了,我们三个要永远一起好的——”
是呀,说好三个要一起的,现在一个都不在,一个没了,一个在四九城躺在医院里,陈碧那心神恍惚的,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目光对上身边的柳东泽,都没有真实感了,到底是在梦里还是身在现实?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啊——”一个力道没注意好,疼的是她自己,巴巴地瞅着柳东泽,“送我回去呀,我要回去——”
她怎么把话都忘记,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的,怎么就能把这么重要的话给忘记了?她应该去跟张放在一起呀,怎么就一个人在这里呢——
就她这个脑回路凶残,不知道是怎么得出她一个人在这里的,身边有柳东泽虎视眈眈,还有叶苍泽都霸占她房间了,难不成这两个人都是死的?
都过去多少年了——一直在一起,她到是想起来了,要跑去张放那边,真要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PS 一下,我以为昨晚这章已经更了,早上发现还在存稿箱里,我记性真差,哎,半夜码的,这是我最亲最爱的鱼鱼码的文强烈推荐:他日她 是因为她弟弟勾引他老婆 。
☆、058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小学时背过的诗;不知怎么就突然涌上柳东泽那脑袋;顿时这还真是贴切,把他的一番心血都点透了;他想着踩叶则一脚,结果架不住踩得太凶残,把事整个都转了风向;他没得到丁点儿好处——
好处全叫张放给占了?
喉咙底涌上一股子腥甜味,一下子全想歪了;他竟然叫司机停车了,车门一拉,那意图十分明显——
陈碧觑了眼他,见他的脸色似乎很平静;闹不明白他脑袋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刚才还跟狂躁病患者一样,现在平静了?
她怎么看都有风雨欲来的感觉,迫不及待地下车,生怕晚一步下车自己就遭殃了,还把车门重重地关上,都没有回头,撒开腿就跑,别的想法都没入她的脑袋,现在就两个字——张放。
柳东泽懒懒地倒在车里,一动都不想动一下,动一下都觉得累,累得全身都找不出一丝力气来,脚边是被她捏皱的照片,他一张张叫人精心弄出来的照片,成了无主孤魂跟嘲笑他一样。
自尊心,这种东西,丢大发了,他就这么觉得,到是不想要自尊心,就想跟她一起,她没要,于是自尊心就成了刺,刺得他全身疼,碰一下都疼得难受!
可自尊心算什么玩意儿?把她丢下车,让她去好好地去找张放?
他是傻了不成!
简直是醍醐灌顶,一下子把他震醒了,赶紧叫司机掉头,去追后面狂跑的女人,她在跑,两条细撩撩的腿儿,一下一下地跑着,小屁/股还不自觉地一扭一扭,他示意车子开慢点,跟着她的速度慢慢地往前。
隔着车窗望着她的背影,他的眼底露出一丝残忍,她不叫他好过,那么他也不叫她好过,反正不能叫她如愿了,张放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比他早认识一点。
陈碧在那里跑,她脑袋里一心想着赶回半岛华府,出来时给柳东泽拽出来,杯具的是她身上又是一穷二白,连个硬币都找不着,甭想坐公交车回去,一想着离目的地还那么远,腿都有点软。
但是——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看了看,脚步立即停了下来,看着就在不远处的车子,起先还有点茫然,等她看到车里的人,顿时——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腿软了,赶紧跑。
完全是傻念头,人能跑得过车子吗?
除非她是克拉克肯特,把内裤外穿,就能一飞冲天。
一直跑,一直跑,她跟个傻瓜似的一直跑,直到车里的柳东泽再也看不过眼,从车上下来把她的去路都堵了,她才停住脚步,不是自愿的,完全是没了力气,跑得气喘吁吁,像是完全不会用鼻子呼吸,张着嘴,跟缺痒的鱼儿一样。
“我带你去见张放。”
柳东泽如此说道,一手拎住她,将她往车里塞。
她就是他手底的猎物,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两手试图抓住车门,不肯往里走,她会相信那才叫怪事来的,怎么可能上车,跟个定时炸弹一起,“我、我自己、自己去就行了。”表明一下态度,她试图。
“没事,我送你。”他坚持,将她的手轻轻地扳开,面容显得阴沉,却比平时多了点殷切,脸贴上她的脸,与她贴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想躲开这种亲密的举动,到是让他按得更紧密,哪里敌得过他的坚持,身不由己地进了车里,车里面的照片,让她的眼睛迅速地避开,不敢去看那些,生怕自己就信了下来。
叶则不会——
她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信心,就认了死理,叶则不会那么干,她都不需要去找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她就相信他不会那么干。
有点紧张,这是她惟一的情绪,双膝并得极拢,要不是不可能,要是可能的话,她恨不得把两条腿变得跟人鱼一样,至少不用去看他的手,——他放肆的手从她的右边膝盖慢慢地往上,修/长的手指跟弹钢琴一样在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敲着,跟敲打她的灵魂般。
她怕了,——乌溜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手,整个人全身紧绷,生怕他要作怪,明明是极度想要大口呼吸,车里沉闷的气氛,叫她都不敢这么做,只用鼻子呼吸,但不敢太大力。
“我可以一个人去,你送我回去就行。”深呼吸一下,她终于鼓足勇气,舌尖都在打颤,心都跳到嗓子眼,她要是让别人送回去,就张放那个脾气,她都能晓得是什么后果。
他都伤着呢,她怎么能叫他再见到这事儿,一心想着张放孤伶伶地躺在那里,断了两根肋骨,那里还叫张磊给吓着了——看看,她又把事儿推给别人了,分明是她吓着了,把人那里捏疼了。
一想起张放,她满心满眼了,都舍不得人家疼一下,恨不得跟长了翅膀,最好成克拉克肯特也行,要是把内裤外穿真能成超人,她估计真会穿。
柳东泽看着她,手指颇有点节奏感地弹着她的腿,那里紧绷的厉害,微微侧过脸,十分享受她紧张的模样,有种一切都能让他决定的成就感,他应该生气,对她的冥玩不灵,可他十分享受。
扯开脸一笑,他笑得到好看,邪气得好看,生生地能迷花人眼睛,朝她摇摇头,很慢,手覆住她的手,“我坚持送你去,还回去干嘛呀,直接跟我走,一切我包了,这不好吗?”
他的手明明很滑,滑得都让她自惭形秽,偏是让她觉得压力巨大,快要压垮了她,神经紧绷的都快要断了,咽了咽口水,她仔细斟酌着字句,“还、还是不麻烦你了,我一个人去没事的,真不麻烦你了。”
她还笑,笑得一脸谄媚,试图打动他。
“笑得真假——”他摇摇头,手更握紧她的手,“我看你对叶苍泽笑得挺好呀,怎么也不对我那么笑个?”
“怎么会?”她笑得更热烈了,心里忐忑不安,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让他重重地按住,怎么也抽不出来,她试了下知道不能如愿也就没再坚持,不满地微仰起下巴,“我怎么可能那样子。”
“就是那样子,”他也笑咪咪的,很好说话的模样,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目光到是锐利,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薄唇凑近她的眼睛,见她下意识地避上眼睛,瞬间,她的表情真实多了。“嗯,闭上眼睛好多了,没了假面具,哎哟哟,小四儿,多好听的小名,小四儿,小四儿……”
跟玩儿似的,他一直这么叫,叫得她脸都红了。
她都恨不得堵住耳朵,堵住他所有的话,可那声儿哪里由得了她,一声声地都挤入她的耳朵,让她不得安宁,“别、别叫了……”
一开口,她的声音都低了,低了好几个阶,都快要以为她自己都失声了,许是知道自己态度太软,根本没可能得到他的首肯,她不知道哪里滚出来的勇气,对上他的视线,“柳东泽,我求你,求你让我走,我得去找张放,他在医院里一个人,我不放心。”
她是是真不放心,哪里还想得了别的,心心念念的就是在病房里面的张放,生怕他受一点儿委屈,根本没去想,到底都是谁弄出来的结果。
“你不放心他,那我怎么办?”他问得直接且犀利,目光灼灼,灿如星辉。
陈碧给闪了眼,差点儿叫他引得走神,那个心虚的劲儿,让她认为挺对不起张放,被他一问,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震惊的样儿,比知道他对她那什么的还要震惊,她向来不往自己脸上添金,这会儿,难道真要添了?
“……”
但是,她终究不适合张扬的性格,话到嘴边又给期期艾艾地噎回去,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平日里跟张玲玲之间彼此打趣到是舌头厉害得很,现在到是跟锯嘴的葫芦般。
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尴尬的事了,他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全身不自在都是轻的,她完全是坐立不安,手叫他按住,下巴又让他的手扣住,姿势有点怪异,呼吸之间全是他的热气,熏得她头晕脑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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