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嘛,开端你不可能讲得太具体,只要你这个开端是准确的,只要你开端是预留了地盘的,预留了空间的,你不是把它说死,同时这个概念本身又是严格的,概念的严肃性,是严格的概念,的的确确能够概括你将要走过的历程,但是你还没走,虽然它是概括,但是它是抽象的概括,抽象的概括在日常的谈话里它有它一定的地位,所以我们讲黑格尔的哲学体系无非就是讲的绝对精神的展开过程,绝对精神的自我意识,没错,在日常谈话里面说,这样说是没错的,对于非哲学专业的、非德国哲学专业的或者说非黑格尔专家,这样说完全够了,别人问你黑格尔讲什么,你一句话可以概括,他就是讲的绝对精神嘛,他就是讲的上帝嘛,这就够了,所以它保有它们恰当的位置,保有它的位置,不能完全否定,在一个浅层次上面、表层上面,你可以保存这样一个位置,那么下面一段就开始涉及到他正面的观点了,下面一段第一句我也做了改译,只有真理存在于其中的那种真正的形态才是真理的科学体系。
只有真理的科学体系才是真理实存于其中的那种真实的形态。
“真理的科学体系”,科学体系也就是哲学体系了,哲学体系也就是科学体系,只有把它形成一个科学体系,真理才能够获得它的真实形态,在这样一个真实的形态里面,真理才是实存于其中,这个实存,***,我们要把它区分开来,跟存在,跟sein,跟这个Dasein,要跟它区分开来,实存于其中,***,***,我们翻译成实存,有时候翻译成生存,我们这里翻译成生存,按照黑格尔的术语,翻译成实存比较好,它跟这个Dasein在基本的涵义上是相通的,***跟***可以相通,一个是德文词,一个是拉丁文词,***是拉丁文词,我们把它翻译成实存,那么Dasein我们把它翻译成定在,这都是黑格尔的术语,真理的真正的科学体系,是真理实存于其中的真正的形态,也就是说“只有真理的科学体系才是真理实存于其中的那种真实的形态”,这句话呢实际上是对前面的一种超越,前面讲了那么多,在教养的开端,当人们刚开始争取摆脱实体性的生活的直接性的时候,就必须这样入手,但是“只有真理的科学体系才是真理实存于其中的那种真实的形态”,也就是说前面讲的还都不是真理的真实形态,开端,开端是不是真理呢?在某种意义上是真理,只要你留足了地盘,然后你这个开端又是准确的,那么呢,它已经是真理了,但是它还没有获得它的真实的形态,它是真理的入口,进入到真理的入口,但是真理还没展开,最重要的、实质性的东西,实存的的过程,还没有展示出来,这个实存,***,它也带有一种生活经历、生活过程的意思,生存嘛,我们也翻译成生存嘛,存在主义、生存主义,有的翻译成生存主义,现代的存在主义就是生存主义,它是讲过程,那么这个真理在生活历程中存在于其中的真实形态是真理的科学体系,只有科学体系才能够展示出来,我们讲这个科学在黑格尔那里相当于哲学,我们还要讲,它又相当于逻辑,科学,逻辑科学,逻辑科学是最根本的科学,它还包含有相当于逻辑的这个意思,因为科学分门别类就是科学了,而逻辑是最详细的、把各种各样不同层次的结构展示出来了,只有逻辑才能展示出来,你用日常语言泛泛而谈,当然也可以,但是它背后就是逻辑,你要有逻辑思维,这就是科学体系,真理的科学体系,这就是绝对知识,绝对知识就是进入到逻辑学了,所以保有真理的科学体系,才是真理的科学形态,所以前面讲的那些都是必要的,但还不是真实的形态,这个就是点题了,我们知识这个小节的总标题是当代科学的任务,序言的标题是论科学的认识,论科学认识,总标题是当代科学的任务,小标题是真理之为科学的体系,这个地方不点题了,前面都是前言,都是引进来的,引进到科学的体系,只有这一段才进入到本质的东西,下面他讲,我在本书里所怀抱的目的,正就是要促使哲学接近于科学的形式,——哲学如果达到了这个目标,就能不再叫做对知识的爱,而就是真实的知识。
“我在本书里所怀抱的目的”,目的不是出来了吗?他前面一直都在讲,一开始就摆出目的,似乎是不恰当的,不适合于事情本身的本性,但是他这里一开始就讲到了目的,他也摆出了他的目的,但他这个摆出已经经过前面的解释,是有前提的,他摆出这个目的,是留有充分的余地的,那么他当然可以摆出他的目的,他也可以摆出他的目的,他也可以说明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怎么说明的呢?“我在本书里所怀抱的目的,正就是要促使哲学接近于科学的形式”,我的目的,如果要一句话说完,那就是使得哲学接近于科学的形式,使得哲学逐步地形成它的科学形式,在此之前,在它还没有形成它的科学形式之前,都不能叫做严格意义上的科学,只有整体才能叫做科学,所以他的《精神现象学》叫做意识的经验科学,他已经叫科学了,《精神现象学》就是一门科学了,科学体系的第一部嘛,他已经是科学了,但是他讲的科学并不是只有开端或者只有结果、只有结尾,而是整个过程,一开始他就提出了这个目的,就是要向科学进发,促使哲学接近于科学的形式,但是只有经历了整个过程,科学的形式才能够获得,那么一旦获得,它就进入了逻辑学,那就是《精神现象学》的结尾和逻辑学的开端,是同一个点,是同一个转折点,“哲学如果达到了这个目标,就能不再叫做对知识的爱,而就是真实的知识”,哲学如果达到了这个目标,就不再是爱知识了,不再是爱智慧了,我们知识,哲学就是爱智慧,但是如果哲学达到了这个目标,它就不再是爱智慧了,而本身就是智慧,那就是上帝了,哲学如果达到了这个目标,那就是上帝,我们讲西方人讲爱智慧,为什么得出这样一个philosophy啊?这样一个词的意思,就是说人的智慧是有限的,只有上帝的智慧,才是无限的、真正的智慧,人只有资格去爱智慧,但是不能够自称为智慧者,只有智者,智者派,普罗泰哥拉那些人,他们自称为智者,在历史上是留下了笑柄,你怎么敢自称为智者呢?
智者是神才具有的,所以在基督教里面也讲,这个人偷吃了智慧知识的果子,这个是原罪,这个是犯法的,犯罪的,为什么是犯罪的?吃智慧之树的果子不好吗?你吃了智慧之树的果子,人就有了一种骄傲,把上帝就不放在眼里了,所以你是违反天条的,只有上帝,才堪称智慧者,真正的智慧,人只是爱智慧,那么黑格尔在这里要讲的,哲学如果达到了这个目标,就能不再叫做对知识的爱,也就是对智慧的爱,而就是真实的知识,他的意思,就是说哲学就是上帝,在这个时候,哲学就是上帝了,他就不仅仅是爱智慧了,我们人都是爱智慧,不断地怀疑,不断地动摇,不断地犯错误,在这个过程中逐渐逐渐地接近知识本身,但是一旦你达到了知识本身,那就是真实的知识,那就是升华到上帝的位置,所以黑格尔的绝对知识,他就是自认为是上帝,他的逻辑学就是描述上帝在创造世界之前是怎么想的,上帝是按照逻辑学来创造世界的,那么黑格尔把逻辑学描述出来了,那么黑格尔就是上帝了,黑格尔跟古代的智者一样,同样有一种狂妄自大,为什么黑格尔这样遭人批判、遭人批评呢?就是说他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他把自己当成上帝了,所有人都批评他,你的那个绝对知识是你发现出来的,你怎么能认为他就是上帝呢?上帝被你发现了,那你不就是上帝吗?你人还有没有有限性?
黑格尔最后呢没有给人的有限性留下余地,到我这里已经到顶了,绝对知识已经完成了它的圆圈,已经画了个圆圈,在我圆圈之外的,都不是知识,在我圆圈之内的才是真理,这个圆圈已经被黑格尔放到他的口袋里,那就人家都不要活了,人家就只能仰赖黑格尔了,这个是他的致命之处,他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唯独在这一点是遭人非议的,而且马克思也是在这一点攻破黑格尔的体系,所谓的保守的体系和革命的内容,吸收辩证法的革命的内容,而炸毁了他的保守的体系,就是这样一个理性神学的体系,从基督教那里来的,上升到绝对精神就是上帝,上帝到绝对知识,那就没有局限了,(学生提问:尼采是不是在这个意义上宣布上帝死了?邓晓芒先生答:其实上帝死了是黑格尔提出来的,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里面我们也要涉及到这一点,当然他们提出的意义不一样,尼采倒可能不是那么正眼地看黑格尔,他看得更多的是康德,所以他经过了黑格尔的宣告呢,实际上比黑格尔更加彻底,就是不仅仅是要推翻基督教的这样一套说教,而且是要推翻康德那样的基督教的道德,那种奴隶道德,视野可能更广一点,讲到上帝死了,因为你可以没有上帝,但是我可能还有基督教的精神在里面,这个是尼采所要进一步清除的),这个是这句话放在这里是非常吓人的,非常关键的,就是“哲学如果达到了这个目标,就能不再叫做对知识的爱”,不再叫做对知识的爱,那就不是哲学了,不是哲学是什么呢?那就是上帝本身,我们要这样来理解,下面,
知识必然是科学,这种内在的必然性出于知识的本性,要对这一点提供令人满意的说明,只有依靠对哲学自身的陈述。
知识将成为科学,这种内在的必然性出于知识的本性,要对这一点提供令人满意的说明,只有依靠对哲学自身的陈述。
“知识将成为科学”,“知识必然是科学”这个翻译得不对,“知识必然是科学,这种内在的必然性出于知识的本性”,“知识将成为科学”,当然他翻译成“知识必然是科学”,从意思上说呢并不错,但是前后连续呢不是这样的,知识将成为科学,也就是说对知识的爱将成为知识,他跟上一句是连着的,“这种内在的必然性出于知识的本性,要对这一点提供令人满意的说明,只有依靠对哲学自身的陈述”,这上陈述就是***,这个地方应当翻译成陈述,可以翻译成陈述,就是知识必然会成为一个科学体系,《精神现象学》描述的就是这样一个过程,就是知识怎么样一步一步地成为一门科学、成为一个科学体系、成为逻辑学体系,“这种内在的必然性出于知识的本性”,知识是比较泛的一个概念,一开始当然要有知识,你要去追求知识,知识已经是你的对象了,但是知识的本性、真实的知识,内在的必然性是出于知识的本性,这种必然性才是真实的知识,才是知识的本性,你要达到真实的知识,你不是这个知识、那个知识、零零星星的知识,而是要从这些知识里面突显出知识的本性来,突显出知识的内在的必然性,所以要对这一点提供满意的说明,只有依靠对哲学自身的陈述,为什么陈述是最难的?陈述就是要把它内在的必然性展示出来,叙述的方法,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里面讲到,叙述的方法跟研究的方法应该有所不同,研究的方法要从具体的事实出发,这个那个具体的表象出发,而叙述的方法是从抽象到具体,最开始是抽象的,然后怎么一步一步的使自身具体化,这是从黑格尔来的,就是依靠哲学自身的陈述,怎么陈述?从最抽象的概念自身一步步地发展出具体的概念,你把这个过程描述出来,那是很不简单的,叙述的方法才是真正科学的方法,研究的方法其实是不对的,在政治经济学、马克思讲在研究阐述政治经济学体系的时候,要把它变成一个科学的体系产生出来,你就必须要有叙述的方法,从抽象到具体,一开始是抽象的,开始的目的、一般的原理是抽象的,然后具体的,怎么样使自己具体化,不是说把抽象的原理运用到具体的场合,这是一般的日常的说法,而是抽象的原理自身把自身具体化,不是另外有个具体的场合,而是它自己创造出具体的场合,把自己变成了具体化的东西,具体化的场合,这个只有依靠对哲学自身的陈述,哲学自身的陈述就是干这些事情,这是知识将成为科学,它是有一种必然性的,在陈述里面可以体现出来,下面讲,
但是外在的必然性,如果我们抛开了个人的和个别情况的偶然性,而以一种一般的形式来理解,那么它和内在的必然性就是同一个东西,即是说,外在的必然性就在于时间呈现它自己的发展环节时所表现的那种形态里。
但是外在的必然性,如果我们抛开了个人的和个别的起因的偶然性,而以一种普遍的方式来理解,那么它和内在的必然性就是同一个东西,即是说,外在的必然性就在时间呈现它自己的诸环节之定在的那种形态里。
外在的必然性就在那种形态里?在什么样的形态里?就在时间呈现它自己的诸环节之定在的那种形态里,时间呈现它自己的诸环节之定在,时间里面的各个环节,它有它的定在,那么时间它呈现它自己的各个环节的定在,它是有一种形态的,时间在呈现的时候,它是有一种形态的,外在的必然性就在这种形态里,这种外在的必然性在时间呈现它自己那就是内在的,不是说你去规定一个必然的必然形态,而是时间把自己的各个环节呈现出来,这种形态就是内在的形态,就是内在的必然性,外在的必然性就在这种形态里面,也就是就在内在的形态里面,外在的必然性从时间呈现它自己的诸环节的定在来看,它就是内在的必然性,外在的必然性,如果我们抛开了个人的和个别诱因的偶然性,那就是空间的了,我个人从哪里受到了启发,然后呢,有一种外在的必然性,这样的启发迫使我想到了某个问题,树立了某个观点,这是我个人和个别诱因的偶然性,如果仅仅从这种角度来看这种外在的必然性,那它就是外在的,那它仅仅是外在的,我们在跟当时各种各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