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现象学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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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现象学句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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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这种处境的恶劣,由于这一点,他讲“自觉的精神现在不是那么着重地要求从哲学那里得到关于它自己是什么的知识”,自觉的精神,这个自觉的精神实际上是指的人类哲学的精神,或者是绝对精神在历史上的进展,进展到自觉,进展到自觉性,主要是近代精神,近代之自觉,在中世纪和古代呢都还没有达到自觉,只有在近代启蒙运动这个以来,精神才达到它的自觉,所以黑格尔他是客观唯心论嘛,就是说自觉的精神在历史上发展,发展出各种各样的阶段,到了雅可比这里是已经发展到比较高的阶段,他在这里是对他加以述评,加以评述,他说“自觉的精神现在不是那么着重地要求从哲学那里得到关于它自己是什么的知识”,不那么着重地要求从哲学那里得到自觉的精神是什么、是什么的知识,哲学历来就在探讨是什么的知识,包括他自己,包括近代以来特别着重探讨自觉的精神是什么,作为知识来探讨它是什么,这个是什么也就是关于它自己的存在的问题,存在是什么,从亚里士多德那里就开始探讨,存在是什么?作为存在的存在,什么是作为存在的存在?到近代以来呢,自觉的精神特别继承了这样一个本体论、存在论的这样一个话题,一直都在探讨自觉的精神,从哲学那里得到它自己是什么的知识,哲学探讨主要是存在论,什么是存在?这是一种知识,存在论是一种知识,但是自觉的精神现在已经不探讨它自己是什么了,直接知识人家会问哪,你这个直接知识是什么?那么雅可比的回答就是说我不问它是什么,我不探讨、我不着重于探讨它是什么,因为一开始是直接的知识,直接的知识还用不着探讨这些,是什么的知识只有在直接的知识确定了以后,才自然的就会确立起来,所以他不着重地要求从哲学那里得到关于它自己是什么的知识,这个我的这个直接知识是什么?

这个本身不是一种知识,它是一种直觉,它是一种感觉,甚至于它是一种情感,它不是一种知识,它是一种情感,每个人都有信仰,那么信仰本身它不是知识,知识不能解决信仰的问题,信仰本身是一种情感,所以它不要求从哲学那里,不着重要求,不着重,当然它也做这个论证,但那是以后,一开始的时候它不强调这一点,不强调它自己自觉的精神是什么,不强调它作为一种知识是什么,不强调它自己是什么,“而首先是要求再度通过哲学把存在的实体性和扎实性恢复起来”,存在的实体性的扎实性怎么恢复起来?通过哲学,通过什么哲学恢复起来?通过这种直接知识恢复起来,雅可比他们这些人认为,存在的问题已经成了一个空壳了,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么要把它的实体性和扎实性恢复起来,只有把直接知识奠定为基础,那才具有它真正的实体性和扎实性,也就是每个人心中确实具有的,回避不了,虽然他不一定意识到,但是你一说,每个人就会想到,就会感觉到,哪怕你是一个原始人,你通过这个传教士与你一谈,就会把你内心潜伏着的那样一种直接知识调动起来,这个是每个人都具有的,所以它具有扎实性,具有实体性,要恢复,存在不是一种知识,也不是概念,它是一种切切实实的感情,所以它具有实体性和扎实性,首先呢要通过哲学把这样一种东西恢复起来,这个是雅可比他们的目的,当然他这里从头至尾没有提雅可比,我们前面已经讲到,在《精神现象学》里面他基本上不提任何人的名字,历史、地名、时代、国家、人名、事件,他都不提,偶尔提一提也是象征性的,下面讲,下面这一句也有一些改动啊,为了满足这种需要,据说哲学不必那么着重地展开实体的重封密锁,并将实体提高到自我意识的水平上,不必那么着重地去把混乱的意识引回到思想的整齐和概念的单纯,而倒反主要地在于把思想所分解开来的东西搅拌到一起去,压制有区别作用的概念而建立关于本质的感觉体会。

所以据说哲学并不那么急于向这种需要敞开实体的重封密锁,并将实体提升到自我意识上来,并不那么急于去把混乱的意识引回到思想的秩序和概念的单纯,而反倒主要地在于把思想所分解开来的东西搅拌到一起去,压制有区别作用的概念而建立关于本质的感觉。

看看这句话。所以据说,这个据说就是据雅可比他们说,哲学并不那么急于向这种需要,向什么需要呢?就是向前面说的“首先是要求再度通过哲学把存在的实体性和扎实性恢复起来”,这是一种需要,这是一种要求,“哲学并不那么急于向这种需要敞开实体的重封密锁”,主要是要把实体性和扎实性恢复起来,至于实体的重封密锁,实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概念、结构、体系,不急于去讨论这些问题,你首先要把实体性恢复起来,你连实体性都没有,你去谈实体性的概念、抽象的概念,那个没有用,实体性的抽象概念,你如果真的要讨论的话,你是从直接知识的角度来看他,那么这种实体它是重封密锁的,它是封闭的,它是神秘的,它是不可分解的,所以实体的重封密锁,实体的概念如果离开了直接知识、直觉和感悟,从概念上去探讨它,它对你是封闭的,所以对这种需要,我不急于去敞开实体的重封密锁,不去用概念去解构它、解开它或者解释它,我不去用概念去解释实体,下面讲,“并将实体提升到自我意识上来”,把实体提升到自我意识上来,也就是提升到自我意识的概念上来,从自我意识啊、范畴啊,这些角度来谈这个实体,这个是雅可比他们这些直接知识所要求的,他们不要去急于去解开实体的重封密锁,你首先信仰实体是什么,你不要去探讨有关实体的知识,这个没用,实体性现在被架空了,你首先要把它充实起来,要通过直接知识恢复它的实体性,你连实体性都没有,你去探讨实体知识,那有什么用呢?如何恢复实体性呢?

那就是要有真实的信仰,真实的信仰就是实体性,所以不急于敞开实体的重封密锁,并将实体提升到自我意识上来,下面,“并不那么急于去把混乱的意识引回到思想的秩序和概念的单纯”,这个跟前面讲的一样,“把混乱的意识引回到思想的秩序和概念的单纯”,实体在没有经过概念清理之前,肯定是混乱的,但是雅可比他们这些人并不急于去清理这种混乱,混乱就让他们去混乱,没关系,只要有真信仰,不管是原始部落的信仰,还是印度、中国的信仰、基督教的信仰,这些东西你都不要去管它,你也可以说东方的信仰是混乱的,非洲黑人土人的信仰是混乱的,那么你就急于去把它进行思想的整理,回到思想的秩序和概念的单纯,但是雅可比他们认为呢,不要急于去把混乱的意识引回到思想的秩序和概念的单纯,而反倒在于把思想所分解开来的东西搅拌到一起去,压制有区别作用的概念而建立关于本质的感觉,就是说所有这些世界各大文化民族,他们的信仰当然是很不一样的,思想可以把他们分解开来,但是直接知识这一派哲学家,主要是想把这些思想所分解开来的东西又把它们搅拌到一起去,就是把它们都看作彼此彼此,你基督教虽然你的概念很清晰,但是你的信仰还是跟原始人的信仰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大家都是一样的,中国人信祖宗,崇拜祖宗,印度人信猴子,信这个母牛,这个跟基督教徒信上帝、犹太人信耶和华没有什么区别,搅拌到一起去,压制有区别作用的概念而建立关于本质的感觉,就是说你凭你的感觉去感受一下,所有的这些混乱的东西里面都有共同的东西,都有共同的感觉,都是一个感觉,那就是信仰,那就是直接知识,关于本质的感觉,这是关于本质的感觉,本质本来按照它本来的含义只能用概念来加以把握,只能用概念把握,但是雅可比认为可以用感觉来把握本质,可以感觉到本质,这都是雅可比的观点,据说,据说,下面还有,据说哲学不必那么着重于提供洞见而主要在于给予启发或启示。

据说哲学并不那么急于提供洞见而主要在于给予启示。

洞见就是见识或者***,***就是进到里面的那种看,并不是提供洞见,并不提供本质之见,洞见了本质,就是深入到里面看,哲学并不主要干这个的,而主要是给予启示,提供洞见按照雅可比他们的观点是不可能的,对上帝你想提供洞见,你想进到上帝里面去,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够提供启示,就是你启示你意识到上帝,感觉到上帝,“哲学并不那么急于提供洞见而主要在于给予启示”,当然给了启示之后,在这个基础上是可以有洞见的,那才是真正的洞见,如果没有启示,没有感觉,没有宗教感,你从概念上面去探讨上帝,那种洞见那不叫洞见,所以你不要急于去提供洞见,而首先呢要有启示,下面,美、神圣、永恒、宗教与爱情都是诱饵,所以需要它们,乃是为了引起吞饵的欲望;美、神圣、永恒、宗教与爱都是诱饵,所以需要它们,乃是为了引起吞饵的欲望;

美啊、神圣啊、永恒啊、宗教啊、爱啊,这些东西都是诱饵,对人来说具有一种吸引力的,都是启发人的,诱饵,所谓诱饵就是启示物,都是用来启示人的一些手段,“所以需要它们,乃是为了引起吞饵的欲望”,通过这些美啊、艺术啊、神圣啊、宗教信仰啊、永恒啊、爱啊,这些东西都是通往直接知识,通往最绝对的直接知识的一种诱饵,所以讲这些东西,最后都是为了启发人,为了启示,引起吞饵的欲望,你经过了这些,美的欣赏,神圣的崇拜,永恒的崇拜,爱的追求,最后你意识到所有这些里头根本说来就是那些直接知识,就是一种直接知识的感觉,就是对本质的一种感觉,对绝对的一种感觉,保持并开拓实体的财富所依靠的力量,据说不是概念而是喜悦,不是事实自身冷静地循序前进的必然性而是我们对待它的那种激扬狂放的热情。
保持并开拓实体的财富的,据说不是概念而是狂喜,不是事实自身冷静地循序前进的必然性而是发酵膨胀起来的热情。

实体的财富、实体的内涵,我们要把实体性和扎实性恢复起来,那就是我们着眼于实体的财富,那么这个实体的财富,保持并拓展实体的财富,它依靠什么呢?保持并开拓实体的财富的是什么呢?据说不是概念而是狂喜,狂喜是一种非理性的一种用法了,也翻译成出神,***,***这是个希腊词,它是出神、灵魂出壳,在比较通俗的意义上就是狂喜,把概念把它排除了以后,那就剩下非理性的东西了,“不是事实自身冷静地循序前进的必然性而是发酵膨胀起来的热情”,这都是一种非理性的,一种非理性的理解,就是实体性不是论证的问题,不是概念推理的问题,而是热情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直接知识,你自己顿悟,你自己的直接感悟,感悟到绝对,那么你就有一种狂喜,你就有一种理智的迷狂、理性的迷狂,你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了,那才是最高的境界,丧失自我意识,丧失掉清醒意识,那就是最高的境界,这个是,这一段整个的都是在讲雅可比的直接知识,那么这种直接知识呢,黑格尔他黑格尔是在进行评论和描述,有的地方有贬,但是不完全是贬,他也看到了它在当代这个自觉的精神发展的过程中它处于一个较高的阶段,它超越了两个层次,一个呢是这个无实体性的自身反思的层次,哦,一个是实体性的生活,第二个是无实体性的自身反思的层次,这个,然后呢他呢试图恢复实体性,但是不同的自身反思,这是试图通过一种这个狂喜啊、啊这个热情啊、膨胀啊热情澎湃啊,通过这种方式来恢复实体性和扎实性,具有一?涉及到每一个人的、实实在在的那些感觉、那些直接知识,这方面的扎实性,这是这一派的观点它的这个毛病也在这里,它的这个价值也在这里,下面我们再看,下面一段,适应这种要求,就有一种非常紧张而几乎带有焦急和急躁情绪的努力,要想将人类从其沉溺于感激的、庸俗的、个别的事物中解救出来,使其目光远瞻星辰;仿佛人类已完全忘记了神圣的东西而正在象蠕虫一样以泥土和水来自足自娱似的。

适应这种要求,就有一种非常紧张而几乎带有焦急和急躁情绪的努力,要想将人类从其沉溺于感激的、庸俗的、个别的事物中解救出来,使其目光远瞻星辰;仿佛人类已完全忘记了神圣的东西而正在象蠕虫一样以泥浆来自足自娱似的。

这地方也是,一方面带有肯定,另一方面也带有批判,“适应这种要求”,出于这样一种哲学要求,“就有一种非常紧张而几乎带有焦急和急躁情绪的努力”,一种浮躁,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浮躁,“要想将人类从其沉溺于感激的、庸俗的、个别的事物中解救出来”,就是周围的环境、周围的处境非常恶劣,这一派学者抱怨他们所处的环境的恶劣,人们都沉溺于感性的、庸俗的、个别的事物之中,包括这种牛顿物理学的自然观,也都是一些感性的、庸俗的个别事物,要把人类从这个里头解救出来,你成天沉溺于健全的理性、日常的常识,包括自然科学也是常识,那么你还想没有想到有绝对的东西呢?还想没有想到在你看到的这个自然界、自然生活之上还有一个更高的存在呢?所以要把人类从这种感性、庸俗的个别事物中解救出来,“使其目光远瞻星辰”,仰望星空,我们今天也讲,我们学校里应该培养出一些仰望星空的人来,不要老是培养一些技术人员,技术培训,你出去以后,你学过什么你就能干什么,结果老是不对口,必须要仰望星空,“仿佛人类已完全忘记了神圣的东西而正在象蠕虫一样以泥浆来自足自娱似的”,适应这种要求,就有一种努力,非常急躁的、焦急情绪的这样一种努力,就是要把人类超拔出来,把它提升起来,人类已经完全忘记了神圣的东西,跟这个蛆虫一样、跟猪一样的在泥浆里面打滚,下面又回顾,从前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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