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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理我啊。对不起忆彬。”
“闭嘴,我和你认识吗?叫的这么亲热?这位同学,请记得我叫唐忆彬,不叫忆彬。”他总是这样,一副冷漠无所谓的表情,然后从嘴中说出像刀子一样的言语。
“嗯。我知道了。唐忆彬同学。你满意了吧?”赌气说完这句话,就不回头跑进教室。哼,就你能给我背影,就只有你能转身啊。我也能。
习惯性地坐在微的身边,微欣慰地看着我笑。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你这样盯着我看。”仿佛什么都不记得地问微。
“臭妮子,你现在不坐在这里。真可爱,又忘记了吗?”
“哦,对了。不是啦,是什么也没有想的就坐下来了。是因为,不想和微分开啊。”
“乖小爱,你没有和我分开不是吗?如果这就叫分开的话,那我和我姐姐那、叫什么呢?”微突然悲伤无力地说出口。
是啊,微本来还有一个很疼爱她的姐姐,可是,不久前,那个爱她疼她的姐姐被病魔缠身,最后,去了天国。和微也是这样认识。当时,外公的去世,使我很伤心,独自一人在等待黄昏的地方偷偷哭泣,微安慰了我,然后对我说,她姐姐也在三天前去了天国,她有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小爱啊,每个人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你外公的离去,他并不难过,因为他还在自己的天空看着自己疼爱的人,你好,你外公即使是在天国都会微笑。因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自己过的好就是幸福,最大的幸福是,你爱的人他能幸福。所以,小爱,答应我,以后都不要这么脆弱。要微笑,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去微笑去快乐,为每一个爱你的人。”
想起了这句话,看到微现在难过的表情,不由自主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本埋着的头,抬起来,注视着我。
我用尽力气对她笑笑,然后故作成熟地说:“要记得微笑啊,为每一个爱你的人,为在天国的姐姐。”
“臭丫头。”微开心地笑着“喂,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觉得你长大了,变坚强了。”
“是吗?呵呵,可能是因为,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佐助吧。”我知道,是因为唐忆彬的关系。想起他,不禁露出微笑。
“一副恋爱了的样子?是谁?”正在这时,上课铃紧迫响起。
“下次再聊,我先回座位上去了,微,记得微笑哦。”
“知道了,啰哩啰唆的。”
孤零零坐在位置上,唐忆彬他、不是已经来了么?上课了怎么都不进教室啊?
“崔小爱。”老师叫我名字。
“到!”
“唐忆彬呢?”
“不知道。”
“作为学伴你怎么不会知道他在哪里,我不是看见他来了学校吗?快出去把他找进来上课。告诉他,他不出现,我们不会开始上课的。”
老师这是在关心他吗?为什么每一个老师都这么的关心他呢。?
起身带着疑问出了教室。学校这么大,我到哪里去找?唉。唐忆彬,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不知道我把你当作心中的佐助是对还是错。
像一个无业游民在学校里到处乱窜,春天真的很美好,所有的花儿都争先恐后地开放,努力把自己的美丽献给这个世界,努力把自己的味道献给每一个人。花儿的无私,至今我才懂得透彻。
不知不觉来到学校的后花园。前方的椅子上一个修长身材的人,安静躺在上面。唐忆彬吗?他的身影散发出难过与悲伤……
自觉轻声走进他,在他身旁不发一语坐下。他似乎也察觉到身边的我,身体轻轻挣扎了一下。
“虽然是春天,可是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不看他,看这天空,看这云朵,对他说。
“……”
“忆彬,以后我都这样叫你了好吗?拜托你,不要说不好。呵呵,现在我在干什么啊,就像在装可怜,在向你乞讨似的。”
“……”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又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你的内心世界里,在想些什么呢?不要说话,让我来猜。你是不是在想,小爱这个白痴在说什么糊涂话啊,小爱这个白痴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
“是啊,没错,我爱上你了。从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你的时候,从昨天你为我担心的时候,从昨天你牵着我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你越是冷酷,我就越觉得你内心已经支离破碎了。以前,我从来不懂得怎么去体会别人的内心。可是佐助教会了我。忆彬,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现在,你对于我来说,就是我心中的佐助。”
沉默,静默,周围只听得见喷水池喷水的声音,鸟儿优雅歌唱的声音,还有我和他呼吸的声音。好丢脸,第一次的表白就这样被人无声拒绝了。
低下头,紧紧捂住快要承受不了的心脏。突然,背后被人轻轻抱住。我惊愕;一时不敢说话,不敢挪动,不敢呼吸。唐忆彬?他抱着我吗?
他紧紧把我的脑袋塞进他的胸膛,整个头放在我的头上。这是唐忆彬的怀抱么?这个奇奇怪怪,冷漠的男生的怀抱既然有一股香香的糖果味。
就这样很久很久,久到在他怀里的我都快眯上眼睡着。
他突然开口说话,他的声音赶跑了我的睡意。
“佐助吗?不知道你在说谁。可是我告诉你,如果你把我想成别人那你就错了。我就是我,我是唐忆彬,而且,我是一个坏人,从小别人就说着,我是黑社会老大的儿子,所有人都不敢接触我,因为黑社会的关系,因为我爸爸的关系,所有人都离开我,就连我自己亲生的妈妈也是这样。”
“不会的,世界上没有不要儿子的妈妈。”
“你闭嘴,听我说。崔小爱,你想要的就是这样吧?就是每天能抱抱你,然后像一个男朋友一样陪在你身边,守在你身边。对吧?可是,对不起,你找错人了。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我的路,不能让任何人来陪伴,那样……只会拉那个人掉进深渊。”
(7)
那天之后,我和唐忆彬一直处于冷战。不是我不理他,我也试过很多次主动给他打招呼,可是那个可恶的家伙,一直把我当作空气,虽然就坐在他旁边,虽然连他呼吸的声音都能够听的清清楚楚,可是,他离我却很遥远,遥远到我即使踮着脚也触碰不到他。
“铃……”铃声一响,整个教室像炸开锅一样,同学们都兴奋地叫起来,是啊,周末来了,大家都很开心。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忆彬,心里突然难受起来,这就意味着我要和他分开两天吗?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假期那该有多好。
“那个,小爱。”一个声音传来,是、是佑哲学长。
一看见他,我就急忙站起身来。“学、学长你好!”
“呵呵,小爱看到我很紧张吗?你到底在怕我什么啊?”学长还是那样露出好看的微笑。
被他感染,也眯着眼笑着“不是啦,习惯!呵呵,学长是来找我的么?”
“嗯。”他伸出手递给我一张电影票“周日你有空吗?去看电影怎么样?”
“是学长和我去吗?为什么?”犹豫不敢接过佑哲学长手中的票。
“不可以吗?”他微笑的脸停止,代替那些笑容的是一脸失望。
“啊,哈哈、没有说不可以哦,可以可以的。”接过他手中的票,眼角不由自主去看唐忆彬。他像平时那样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真的不在意吧,唐忆彬。
“那好。周日我们电影院见哦,小爱要准时,不准迟到哦。”佑哲学长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消失在笑容中。
我站在原地一直愣住,佑哲学长是怎么一回事啊。既然当着唐忆彬的面摸我的头?忆彬,他会怎么想我呢?
“人都走远了,你还露出那么花痴的表情干什么?啧啧,真恶心。”唐忆彬又开始嘲笑我。
我转回身注视他帝王风范的模样,那双黑珍珠似的双瞳除了嘲笑捕捉不到一丁点别的情绪。唐忆彬,现在我相信,你是一点也不在乎了。
我冲他笑笑“是啊,我是花痴啊。所以别人已经走远了,我都怕看不够。”
“你干嘛给我说这些,与我无关。那是你自己的事!”他极其轻蔑看了我一眼。
“咳咳。小爱,坐好。讲完事,就准备放假了。”老班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站在讲台上。
我坐下身。老师开始念经,我一句也听不进去。好想好想看看身旁的忆彬现在是怎么一副表情。可是,不用看也知道吧,根本没有表情啊。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他呢?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这么难过呢?
周日——
在电影院门口拿着票安静地等待佑哲学长。
“小爱。”远处学长抱着两包爆米花静宜地笑着。
“学长不好哦,不准我迟到,可是自己已经迟到啦?”故意装出不满对他抱怨。
他走近我把爆米花交给我,然后宠溺摸摸我的头“我可是早早就到了哦,只是想着小爱会不会看电影无聊,就去给你买爆米花了。”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韩佑哲是很贴心的男孩子呢。和某某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谢谢学长。我们看什么呢?你决定好没有?”
“当然,《火影忍者——羁绊》这是新出来的剧场版哦,如果小爱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另一部。”
脑中只抓到《火影忍者》这四个字。激动地就快叫出声“喜欢喜欢,很喜欢啊。谢谢学长,你说,能看到佐助吗?看得见他吗?”用力抓紧学长的手臂。
“呵呵,看来,小爱很喜欢呢。嗯,介绍的有佐助啊,据说这部剧场版就是在诠释佐助和鸣人之间的羁绊。”
“好啊好啊,那我们别说话了,快进场进场啦。”拉着他的手就迫不及待跑了进去。
兴奋坐在位置上,忘了去理任何人,就死死地盯着屏幕。
“轰——”音响响起,顿时,电影院的人都安静下来。
“小爱,很喜欢看这个动漫吗?”身边的学长问我。
“……”不顾什么,盯着屏幕。
“小爱,快吃爆米花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不想说话,只想静静等待佐助出场。
“呵呵,小爱认真的样子还真可爱呢。”
“……”学会无视,因为怕错过佐助出现的一分一毫。
渐渐,佑哲学长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在问我一些无聊的问题,也没有打扰我,静到我甚至怀疑,他还在不在身边。
转过头,他依旧带着丝丝笑容平静望着屏幕,那双眼眸,清澈地没有一丝波澜。
“学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理的,而是怕错过佐助的出场。”
“嗯,没事。小爱快看吧。看完我们在讨论。”他笑笑。
时间静静徘徊……
巨大的屏幕出现两个身影,金黄色发丝的少年用力把深蓝色发丝的少年推了下去。静悄悄地用唇语告诉他,只有这两个人能懂的话。
陆地上……深蓝少年不带丝情绪遥望远处坠落的少年,一直到肯定他不会受伤,才低下头露出微笑,仅此微笑,打动我心,仅此微笑,掠夺泪水。他是在乎的,佐助是在乎自己友情的,很久很久没笑过的他,既然……笑了,他、笑、了?
那唐忆彬呢?他呢?笑容在哪里,为什么不想笑?为什么没人能影响他笑?
“小爱,已经完了。我们出去吧。”佑哲学长再次摸摸我的头。
“不要!!我想再坐一会。”心里久久不能忘记那个欣慰、悲伤、无奈的笑容。因为这个笑容,我既开心又难过。
“小爱一直都是这样吗?会因为虚构人物的开心而开心,会因为他们的伤心而伤心?”
“只是对佐助吧。只是对他。我也明白,他是一个虚构人物,可是我还是疯狂的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记得,我对动漫没任何兴趣,只记得,第一次看见火影的时候,是佐助救鸣人的时候,只记得……和他学了很多很多东西,因为他,开始去挖掘别人的内心,是觉得,每个人的心里面都会有很热情的一面。”
“你是很……善良的孩子呢。呵呵!”学长轻轻握住我的手,眼睛一闪一闪地说。
我压抑着心跳看着那只手,尴尬着没有说话。怎么办啊,学长干嘛又突然拉我的手啦?
“喂,把手拿下去。”嗯?上方突然一个声音吓得我立马缩回手。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唐忆彬吗?”佑哲学长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站起身来。
什么?唐忆彬?是他的声音没错。可是,可是为什么那个家伙会在这里?
突然,整个黑黑的电影院几盏大灯强烈射出银白色的光芒,黑暗瞬间变成光明。周围的一切也瞬间变得清晰。电影已经散场,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们三人。
忆彬也站起身来,灯的光线折射在他修长绝美的身上。
我也惊愕站起身“忆……忆彬?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你?一直都在吗?”
“崔小爱,这就是你对吧?前几天才对我表白,现在又对另一个男生投怀送抱?你知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没有…没有啊。你误会了,忆彬。”我心急地想要解释。
“住嘴。”同时两个声音响起。这两个字,忆彬和佑哲学长同时低吼了出来。
“是你住嘴吧,唐忆彬。请你现在就给小爱道歉。”学长很生气地说,第一次看见学长生气的脸庞,既然是这么的可怕。我小心咽了咽口水。
“道歉?哈哈哈……”那个家伙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一个劲地笑。然后他努力克制住笑声倨傲看着学长“我为什么要道歉?还有,你是她的谁?有什么权利让我给她道歉?”
“我不是她的谁,但我听见你用言语侮辱她。唐忆彬同学,难道你连一点男人该有的风范都没有吗?”韩佑哲不让步,气势一点也不低于忆彬。
“风范?别给我讲这些。你就很有了吗?韩佑哲同学。”忆彬依然继续傲视。
嗯?忆彬知道佑哲学长的名字?哎呀,小爱别关心这些问题啦,快阻止他们啊!
“你还是一样,说话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还是没有改变。”佑哲一脸失望。
还是一样?还是没有改变?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越说我就越糊涂。
“学长!”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你和忆彬他、认识吗?”
“小爱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以前,我在美国呆过一段时间,升高中的时候就回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