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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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金童-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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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压制住,根本容不得他丝毫动弹,他被禁锢在罗耀阳的怀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任他为所欲为。脊椎爆发出的酸软酥麻此刻已经彻底侵袭他的全身,那一波波的冲击突兀尖锐,逼得他若颠若狂。

眸内的水光越积越多,却只能让对方待他更为狂野。

慌乱中,周奕触到了一直抵着他小腹的灼热之源。

他的经验虽然不如罗耀阳,但是不能否认他是个极有天分的学生,握着它,然后频率相似的上下捋动。

听到一直撩拨他的人也在自己的手下发出情难自禁的呻吟,这让周奕有极大的满足和骄傲。身体内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潮,他几乎难以承受,只能通过加快抚弄对方的分身来缓解自己片刻窘迫。

罗耀阳看着周奕在自己的怀里迷醉,一面满足于掌控着他的强烈情欲,一面也异常享受他略显生涩的技巧。

彼此的爱抚,相互的亲吻……

罗耀阳忽然感觉到手下的腰开始紧绷,心知周奕快到了,手里便加快速度。

周奕囫囵着学样子也加快速度,引发罗耀阳德情欲,却偏偏一脸无辜的懵懂样,瞧得罗耀阳险些失控。

在他勉强忍住后,罗耀阳狠狠地吻住那玫色双唇……

几乎就在下一刻,

“嗯啊……呜……”周奕情不自禁地叫出来……

一阵战栗袭遍他全身,一股暖意从头到脚飞快窜过,搔的他浑身痒痒,头高高仰起,脚趾颤抖的有些勾起,一股热流尽数被罗耀阳收入掌中。

高潮中,周奕无意识的把一直在捋动的手猛然收紧,然后耳边传来一声低叹,在他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感觉到手掌里一片湿滑温热……罗耀阳也泄在他的手里……

在眸中停留许久的水光终于凝结滑落,变成泪花,没入他们纠缠的发间。

足够了。

对他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60打虎亲兄弟

周奕小睡起身后,软榻上只剩他一个,曾经淫靡的痕迹全然不见踪影,他也明显地被打理过了。

好像一场春梦……

周奕甩甩头,有些苦笑,这本就是一场梦。

走到外间,却意外地看见春梦里的另一主角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研究那城防图。

“你……”

“醒了?”罗耀阳抬头,直起身。

“我以为……你回去了。”周奕在这一刻心情忽然很愉快。

罗耀阳见他精神还不错,淡淡笑了笑,“过午了,你先去吃些东西。”

罗耀阳早上进来那会儿,只远远地看到周奕趴在书案上,四处散落着一堆珍珠、宝石、金豆子……还道他又玩什么新花样,直到刚刚才发现案上铺的是城防布局图——跟周奕曾经给他的那份‘赔礼’别无二致。

而那些他本以为是四下散落的宝石,摆放的位置其实极为讲究,当罗耀阳发现这一点时,他坐下,仔细研究起来。

周奕吃饱喝足了跑回来,看罗耀阳一副紧皱眉头的样子,“怎么,有问题?”

“我在想……什么叫伐谋。”罗耀阳点了点平面图,话里意有所指。

周奕一听这话,耸耸肩,“这么等太被动了,我想设个套先诱他们出手,出师有名,一网打尽。”

“这么快就没有耐心了?”罗耀阳把周奕揽在身边,“说来听听。”

闻着令他安心的味道,周奕理理思路,把心思转到公事上,“最好的反伏击地点有两个,皇城的北面,有墙垛,有树林,僻静……”

如此如此解说一番。

罗耀阳听完大致以后,略一思考,摇摇头,“不行,在这里设圈套太明显。你这不是反伏击,而是打草惊蛇。”

“我也这么认为。”周奕极为赞同的点点头。

罗耀阳闻言抬头,眼里闪过了然,“障眼法?”

“或者,确切地叫声东击西。”

想反伏击,最初的一步得诱使敌人伏击他们。

让燕王以为罗耀阳会在那两处以身为饵布置陷阱,诱他出手。

若能凭着这两个地方把燕王的视线和注意力都转过去,那他对他们其他的布置就势必会疏忽大意,深陷圈套而不知。

燕王这个人,应该有些耳目,且极善于把握时机,胆大,但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上次他俩在竹林遇袭,似乎很能说明燕王的部分性格。

“你觉得这几个地方怎么样?”周奕继而指了三处放红珊瑚珠和一处珍珠的地方。

皇城墙外基本都是各部衙门的地盘,周奕指的这几个地方分别是三司衙门的办公地,至于摆放珍珠那处则是户部的钱仓。

“我还没有想好到底哪里更合适……”周奕点着皇城的西南——就是三司衙门,继续说,“这里楼阁林立暗角颇多,起码能藏上几拨人,但是内中势力庞杂,做到完全神不知鬼不觉,有难度。”

罗耀阳点点头,他明白周奕点出这里的意图——正是因为这是三司衙门,内中势力混杂,才是最理想的下手处。

如果能诱使对方在这里动手,然后再反击的话,到那时,他就有借口可以对朝堂大肆洗牌,彻底剔除其余人在朝堂的势力。

当然还有可能就是眼多手多,反伏击失败,后果难料。

再来就是户部的钱仓。

周奕滚着那粒珍珠,有些犹豫,其实这个最不适合他们反伏击,仅有的两点适合埋伏地还得给敌人让出来,剩下自然就没什么好地方可以藏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才容易让对手信服,更容易诱敌出手。

唯一让周奕觉得可以依赖的反击的力量是两里之外驻守的禁军,如果可以与风雷配合默契,倒也值得一试。

但还有问题……堂堂太子爷没事去仓库干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摆明了有猫腻吗?

而且事后也没什么好借口梳洗朝堂人事,毕竟参与者只有个燕王,连户部尚书也算太子的人,迁怒都不成。

这几处地方各有利弊,危险与机遇并存,但话又说回来,若是连起码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这种设伏岂不多此一举?

周奕已经左右摇摆了好久,当然,最终的方案还得罗耀阳自己决定。

罗耀阳的视线在几地来回逡巡,一时书房静得只闻呼吸。

“周奕,”

半晌后,罗耀阳开口,“你认为……燕王真会相信我会在城北埋伏他?”

“上一次在竹林他低估了我,弄的他被动至今,同样的错误他可能不会犯第二次……也许是我多虑,但……周奕,永远不要低估对手。”

“既然要设饵,那就设计两处,一明一暗。”

周奕一听便心领神会,明的是城北密林,暗的是三司衙门。因为明的一旦被燕王看穿,暗的自然会浮出水面。像三司衙门这么微妙的地方肯定会被燕王当宝一样的挖出来。

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拨开迷雾,但实际上却根本未识得他们的真面目。

那真正的圈套是要设在户部钱仓了?

但是如果把目标地定在这里,别的不说,就是合情合理这点上就让他们头疼。

首先,罗耀阳得有不得不去钱仓的理由;

其次,对手事先必须知道,得让他们有时间、有精力去事先埋伏;

再次,罗耀阳不能有任何所谓的‘准备时间’,一切事发仓促才能取信于人。

这样对手的偷袭才叫偷袭,他们的反击才叫防卫,才叫正义——毕竟燕王的目的明确,端的是不成功便成仁,不可能像大皇子那样,最后弄个闲散人当当的结局。

这次,罗耀阳的手免不了沾上兄弟的血,所以民心、舆论、形象、正义、神伤心痛的无奈……缺一不可。

周奕摆弄着金豆子,一个一个地分析给罗耀阳听,最后,他抬起头,“你有办法吗?”

罗耀阳亲亲周奕的头顶,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就着刚刚那些金豆子,一个一个的解释。

“第一,户部在我名下负责,出了任何大的意外,我都必须亲自过问。”

“第二,燕王比我们心急。”

“第三,几乎从我一出生,就决定了与他们的斗争,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周奕低头思考着罗耀阳的话,这么说……燕王身边有他的人,那么燕王果真可以像木偶一样被他操纵了?

哪有这么简单……

“周奕……”罗耀阳叹息着,“你的这个计划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不需你担心。”

周奕不适合这些,他现在只是勉强自己……

罗耀阳低头亲亲他,“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遇到这些……”

他的聪明才智不应该用在这种阴暗的事上。

接下来的布置由罗耀阳一手接过,尽量不让周奕参与到这团混乱里,只是周奕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也放不下心,起码他知道最后的伏击定在城南户部钱仓,于情于理都需要他好好筹划,确保罗耀阳钱仓一行的安全系数最大。

周奕趴在城防图上……一点一点研究地形……各处伏兵、种种可能尽在眼底。

殷乾、殷离他们人虽然木了一点,但是手底下都是硬功夫,由他们在能抵挡一阵子……但对手伏击,也肯定会考虑到这点。

那些让他代为训练的太子亲兵和风雷的手下……都是出栏的猛虎。

……卫尘他们呢,论灵活机变,没人能赶得上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几兽’……

周奕最大的估算对手埋伏的人数,细致规划到每一个点,对应在每一个人身上,力图让他们发挥最大的功效。

他足有几天的工夫来筹划一切,当然也把握把他们一网打尽,活捉,或者一个不留,血流成河。

倾向哪一种?

他以前从来没有站在这样的高度,仅凭几个想法就能定下很多很多人的生死。

如今他站在这样的高度下,能体会到他们的那种无奈与宿命。

他以前也是那些现在被他视做蝼蚁的人之一,因为上面的一个决定,便会赴汤蹈火,死了也仅仅是为了掌权的那极少数人的利益;甚至更糟,死了,都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自由与理想?都是狗屁!

如果是以前的他,即使让自己背上残忍冷酷的骂名,也一定选后者——因为要权衡利弊,要用最小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刺客的身份注定他们不得善终,他们的当场死亡却可以换来许多人的生机。

不选前者,是因为前者只是看似慈悲。

刺客多几日的苟延残喘最终换来的不过是更残酷的极刑处置,多活的三五日也会造成更多人命丧黄泉。

但这才是他真正需要做出的决定。

看,世俗的标准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一种更狠辣的手法,却能赢得宽厚的称赞;明明是无奈下的慈悲,却只能背负刽子手的恶名。

为什么要顾及世俗的看法?

都是愚人之见。

不,对他来说,世俗观念全是不值一提的,他在乎的只是……一个人。

其他的全不重要,包括……自己的信仰。

「皇宫的争斗都是你死我活,不留半点余地。」

不留余地……

最后的一击应该就发生在不久的将来。

周奕平静地拿起笔,毫不迟疑地写下一串串决定。

61一切皆已成定局

周奕这几天渐渐消停,他已经把人手安排妥当,调配和整理密报的工作全交回罗耀阳手里。

其实他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过问,只是……会担心,罗耀阳想必猜到了,所以每天总要汇总一些重要的消息让暗卫传过来,所以周奕现在仍整天守在书房里,好像看报纸那样,等消息,看消息,看消息,等消息……

「京畿地区开始第四批税银缴纳登记工作。」

「建南虫灾歉收,赈款……」

「礼部负责新年庆典布置,委托工部监督,由民间作坊采办,购置火药数批。」

「太子殿下近来时常拜访昭郡侯……」

「燕王三子满月,大摆宴席,朝中多数官员皆在受邀之列。」

……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文章,得细细综合品味才知道其中滋味,

比如,太子拜访的昭郡侯的府邸坐落于皇城北部;

又比如,户部钱仓因为收税入库和赈灾放款的原因,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人流来往川流不息。

又或者,经过皇后手下商埠呈报的消息统计,今年用作新年焰火的数量超过往年两成有余。

而燕王在自己的宴会中,莫名失踪近两个时辰……

一切都在进行中,而结局……他们心知肚明……就在近几日内揭晓。

…………………………

今天是个好日子,秋高气爽。

周奕穿着单衣站在卧室的床前,看着院子里秋海棠,能把花期定在秋天的海棠,坚强、骄傲,勇敢,且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还有勇气,面对一切的勇气……

就在刚刚,他接到消息——昨晚钱仓被破,库银一夜之间,遗失大半,而太子已经赶赴那里处理后绪工作了。

很好,很好。

用了火药,这下连礼部和工部也被卷进去了。

到底是太子高杆,绕了这么个大圈子,捣鼓出这么大的事,让他‘不得不’打乱自己已定的行程,‘不得不’第一时间亲临现场指挥。

过了今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等到他安全无虞,胜利凯旋,他有一份大礼送给他……

周奕换好衣服,走到书房,似乎这里的凝重严肃的气氛,能略微平复一下越见焦躁的情绪。

而且,在这里,曾经有他们愉悦的过往……

他坐在书案后面,拿着一块块精致的小点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冬儿特别给他做的,好吃又补身,但是他尝到嘴里全是苦苦的。

胃里好像灌了铅,往下坠的难受。

已经消灭两碟点心了,几乎创了他的纪录,为什么……消息还没有传来?

……

“公子。”

唤声的同时,一抹灰影好像凭空变出来,出现在书房当中,微微鞠躬,把手向前一送,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字条落在周奕的手边,“公子要的消息。”

来人微微鞠躬,然后消失的悄无声息。

本来定好了让卫谋来回传递消息,不过周奕等不及,只好滥用皇后给他的特权了。

打开,上面的消息简单明了,

「太子受伏击……微伤……刺客活捉泰半……」

周奕端详那张短短的字条,端详了好半晌,最后不住地点头,他这部分的工作算是圆满完成了。

周奕站起来,把案上那些成为历史的卷宗扔到茶炉里烧毁……

藉此机会,罗耀阳可以把存在的,不存在的,隐患的,非隐患的都抓在手里,现在已经入秋了呢,登基之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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