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爬上树顶的那条蛇。。。。。。。
(屈师父在这里停顿一下,他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小冯知道,下面就是屈师父最为恐惧的事情了,以至于十几年过去,屈师父一说到这里,身体就本能的产生惧怕的反应。)
最后驭蛇人和屈师父看见山头下密密麻麻如同海浪一样的蛇群中,爬来一个庞然大物。那个庞然大物,就如同漂浮在海浪上的树枝,压着下面的蛇群,移动过来。
那条蛇是一条真正的双头蛇,不是收尾两端的双头蛇!就是一个蛇身,颈部分叉,具有两个脑袋的蛇。这条蛇有接近二十米长。
(现在小冯知道屈师父和驭蛇人为什么这么害怕了。这就涉及到一个动物生理上的一个常识。双头动物在自然界不鲜见,就是人类都有个例。但是为什么两个蛇类专家为什么这害怕这条巨大的双头蛇呢,不仅仅是个体庞大带来的威胁,而是另外一个方面——智商。普通的双头动物,都因为基因突变,或者是同卵双胎的发育不完全。从而导致了这个怪异恐怖的体型。但是低等动物的双头个体,都基本不会存活太久,相比之下,双头人,寿命就长很多。原因很简单,人具备较高的智商。一个身体,两个脑袋的意识来控制。只有人的头脑才能相互协调,配合忍让,让生命得以延续。但是低等生物,比如双头蛇,体型都很小,为什么呢,它们根本就没有长大的机会。双头蛇的智力低下,两个蛇头控制一个蛇身,绝对不会协调,如果一个蛇头盯住了它所注意到的食物,在发动攻击的时候,另一个蛇头的意识却只想晒太阳,当然就不可能捕猎到食物。或者是遇到天敌,一个两个蛇头选择的逃跑方向并不一致,当然会影响逃跑的速度。就算是在寻常的活动中,两个蛇头的意见发生了分歧,也会导致身体的不协调。两个蛇头不会相互讲话,相互妥协,它们是低等生物,只能固执地凭借自己的本能意识行事,所以双头蛇都不会长大,它们在体型弱小的时候,就死于饥饿、天敌。。。。。。。也许还有相互厮杀。)
当屈师父和驭蛇人看到那条巨大的双头蛇慢慢爬到山头的时候,他们都吓呆了。能长到这么大的双头蛇,一定是有了年头,也许比他们的两人的年龄加起来还大。
当那条巨大的双头蛇爬行过屈师父和驱蛇人身边的时候,驭蛇人浑身战栗起来,但是那条双头蛇,只是在他们身边略作停留,就爬向了那颗松树。
驭蛇人对屈师父说道,“一个蛇头还没疯。但是没疯的那个蛇头,是弟弟。”
没有比“弟弟“这个字眼更合适解释双头蛇的状态了。从生理上讲,双头蛇是没有兄弟之分的,驭蛇人说的弟弟,意思就是那个没疯的蛇头,不是做主的那个。
这条违背了自然规律的巨大双头蛇,智商一定高到了很难想象的地步。在驭蛇人看来,也许它(它们)的智商已经超过了人类。以至于这条双头蛇根本就不屑于和普通的小蛇一样,对他们发动攻击,而是抑制住攻击人类的本能,直接向它们的最终目的,那颗松树上爬去。
那颗大松树,已经爬满,挂满了蛇,现在占据在树顶的蛇,也不小,体型甚至比双头蛇还大一点,是一条蚺,而非毒蛇。
双头蛇爬到松树下,并不急着攀爬,而是盘在地下,两个蛇头,不停的在树下摆动。树杆上的蛇,开始松动身体,从树杆上滑下来。
这个场景,让屈师父和驭蛇人更加惊赫,双头巨蛇,竟然是蛇王。
而且屈师父也看出来了,两个蛇头不是一个品种,较小的那个是鸡冠蛇,较大的那个是烙铁头,鸡冠蛇是大体型蛇类,烙铁头却是小体型蛇类,两种截然不同的蛇头,竟然存在于一个蛇身上。
双头蛇等着树干上的蛇纷纷松动掉落,露出树杆,但是爬在树顶的那条蚺,没有下来。
双头蛇等了一会,两个蛇头不停的向那条大蚺伸吐信子,大蚺一直盘在树顶,头部摆动,游移不定。
接下来,双头蛇就开始缠绕松树,向上爬去。
爬到松树中段的时候,那条大蚺被激怒了,身体的上半截掉落下来,要攻击双头蛇。
双头蛇的下半截蛇身紧紧缠住松树树杆,上半截和那条大蚺瞬间缠绕起来。顿时三个蛇头相互纠缠,相互攻击,大蚺把烙铁头咬住,但是鸡冠蛇又把大蚺的蛇颈咬住。
烙铁头的蛇头突然猛涨,更充气一样,大蚺的上下颚分得老大。
鸡冠蛇的毒性,对大蚺很快起了效果。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双头蛇配合得非常默契。大蚺中毒之后,身体没了力气,被双头蛇的蛇身缠绕得越来越紧,到最后,皮肤崩裂,内脏爆出身体。
当大蚺死掉之后,双头蛇,松开身体,对大蚺不再感兴趣,大蚺的尸体,掉落在地上,附近的小蛇纷纷钻进大蚺的身体之类。
没有钻进大蚺身体的蛇,又马上纷纷爬上树杆,把树杆又层层的缠绕住。
屈师父和驭蛇人,惊愕不已,为什么这些蛇,都要拼命的爬到树顶?
屈师父和驭蛇人不明白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他们用尽自己所有的方法,尽量不让蛇群攻击自己。看着那条双头蛇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两人忍受着巨大的恐惧,陪着漫山遍野的蛇,在山头上呆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清晨,那是个晴天,连绵两三个月的阴雨终于停止。
当红彤彤的日头从东方的山巅升起的时候,最让他们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日头冒出一点的时候,山头刮起了大风,很大的风,那条双头蛇,两个蛇头都对着日头的方向,直直的竖立。
风越刮越大,而且是旋风。
双头蛇的鸡冠蛇头,蛇冠越涨越大,蛇头也慢慢变大,整个蛇头变得通红,蛇头肿胀之后,蛇的上下颚分开,合不拢。
当整个日头全部升起来,天色大亮的时候,双头蛇的鸡冠蛇头,承受不住持续的膨胀,崩裂开来。无数的血沫飞溅的到处都是,随着大风飘散。
接下来的情形,屈师父继续描述,小冯从屈师父和驭蛇人的表情能够看出来,当时的状况有多么诡异:
在天色开始明亮的时候,远处的山头红日慢慢升起,那条爬在树巅的双头蛇只剩一下一个蛇头,另一个蛇头,崩裂之后,蛇头里的血肉变得跟粉末一样脆弱,在大风里肉末到处飘散。
太阳渐渐升高,日头的光线慢慢增强,晒在屈师父和驭蛇人的身上有点热度了。他们两个人在山头上呆了一夜,身上被露水浸湿,太阳照在身上懒洋洋的。
然后那些拥挤在树干上的大蛇,也开始了恐怖的遭遇,它们的蛇头,和双头蛇一样,也开始崩裂,血肉也开始随着风四处飘散。但是它们只有一个脑袋,蛇头崩裂之后,就死掉,落在地上。
当日头更加升高,已经无法用眼睛直视的时候,地面上大部分的蛇,都纷纷直立起来,把蛇头高高扬起,它们的脑袋都开始胀大,然后崩裂。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中午,到了阳光最为猛烈的时候,那些本来被压在下面的蛇,都从身上同类的尸体上钻出来,固执地扬起蛇头,追寻同类的命运。
到处是脑袋崩裂的蛇尸体,打量的蛇死掉时候,引来了一些动物,最多的是附近的鹞子,上百只鹞子从各个方向飞到山头,它们狂喜地把蛇抓到爪子上,然后飞远,这是它们的盛宴。
接下来是小型的动物,比如刺猬,比如獴貂之类的小动物,它们成群结队的爬上山头,纷纷衔着死掉的蛇,心满意足而去。
最让屈师父和驭蛇人困惑的是,老鼠,漫山遍野的老鼠,几乎和蛇的数量差别多。他们也来享受这个诡异的筵席。纷纷咬着死掉的蛇,往回爬去。
但是不是说有的蛇都死了。
还有几乎三分之一的蛇,没有死掉,它们的头,没有崩裂,但是它们并不里离去,还是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什么。那个只剩下一个蛇头的蛇王,盘旋在树顶,固执的仰望天空。
这些活蛇,对吞噬自己同类的小动物,无动于衷,就那么静静呆着。
屈师父和驭蛇人,虽然做了充分的防护措施,也事先吃了蛇药,并且两人耐蛇毒的能力也比常人超强。但是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们身上也被咬了无数伤口,他们的身体,扛不住了。
两人也被看到的诡异场景吓傻,知道无法探出究竟。于是两人,相互搀扶,慢慢下山。
他们在段时间,一直不敢再上山头,政府也取消了喷洒剧毒药物的计划,因为所有的蛇都已经聚集在山头上,而且也没有蛇再向山头迁徙,对于人类来说,安全了。
只要不去这个山头,就没有被蛇咬的危险。
但是驭蛇人和屈师父一直在关注山头上的蛇,那些蛇,都没离开,一直呆在上面,从夏天,到秋天,从秋天到冬天。
到了深冬时节,天气已经很冷了,眼看就要下雪,但是本该冬眠的蛇,都没有离开,仍旧静静的呆在山头。
屈师父和驭蛇人,实在是无法忍受对这件事情的好奇,他们又上了一次山头。
山头上的蛇,已经少了一半,两人看到,很多大蛇,正在吞噬同类,他们的嘴巴正在缓慢地吞咽,露出嘴外的,只有一截蛇尾巴。
还有很多干枯的蛇尸体,挂在灌木丛上,它们已经饿死掉。
树顶的那条蛇王,竟然还没有死,还是缠绕在树巅,但是看得出来,这条蛇王,已经很虚弱了,剩下来的那个蛇头是烙铁头,鸡冠蛇头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截蛇颈,仍旧和烙铁头的蛇头分叉。本来是蛇头的地方,伤口已经愈合,变成一个无规则的伤口愈合面。
屈师父和驭蛇人下山之后,想了很久,他们决定拯救剩下来的蛇群。
他们和蛇打了一辈子交道,特别是驭蛇人,和蛇有一定的沟通能力。蛇虽然不讨人类的喜欢,但是蛇绝对是世界里不可或缺的一种生物,他们没上过学,没有老师给他们说环境食物链的道理,但是他们本能地知道这点。
两个人聘请了几个壮汉,在冬至那天,回到山上,壮汉扛着一个巨大的石磨。花了半天的时间到了山顶。
然后开始在山顶掘坑,坑洞的直径,比石磨略小。
坑洞挖了很深,那几个壮汉,本来就是挖井的手艺人。坑洞挖好之后,有几十米深,驱蛇人身上绑着绳索,落到到坑底,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碟子,放脚下,然后拿出一个黄色的固体油脂,搁在小碟的上面,然后点燃,那个油脂点燃之后,开始发散出一股黑色烟雾,那烟雾很呛人,驭蛇人自己开始咳嗽,烟雾散尽,人就闻不到任何味道了,但是蛇能闻到油脂散发某种气味。驭蛇人被人吊了上来。
所有的蛇,都把头扭向坑洞的方向,一些小蛇,立即就爬到坑底。还有一些大蛇,也忍不住油脂燃烧的诱惑,向坑内爬去。
但是驭蛇人不让这些蛇进入坑洞,反而是使用某种手段,让那些蛇都停留在坑洞之外。现在蛇和半年前不太一样,他们都很温顺,不再疯狂的攻击人类。
驭蛇人在等蛇王下来,蛇王比其他的同类意志力要坚定很多,它闻到了油脂的味道,身体开始躁动,在树上不停地盘旋,挣扎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滑下来,爬到坑底,身体盘起来,把油碟紧紧绕住。
接下来,驭蛇人解除了对其他蛇的控制,那些蛇都纷纷爬进坑洞。不到两个小时,那个跟井差不多深的坑洞被蛇填满,众人用石磨把坑洞给盖上。
为什么要用石磨,这也民间的一个习俗。民间一直认为石磨是蛇的克星,蛇会出现任何地方,但是永远不会爬在石磨的上面。所以很多农村的家庭,会把石磨放在自己门口的空地上,算是防蛇的一个手段。
当众人把石磨盖上之后,山头还有无数的蛇,没有进入坑洞之内。
它们继续呆在山头,靠着石磨近的,就围着石磨游移爬行,距离远的,就又回复到从前等待的姿势。
这些蛇,驭蛇人无法控制。
在他们下山的时候,屈师父和驭蛇人看见,还是有很多的蛇,终于慢慢地向山下爬,相比山头上的蛇群,这些回家的蛇比例不大,但是绝对数量仍然庞大。
这些蛇,都行动缓慢,也不再如同迁徙过来的时候,那样具有攻击性。
那些仍旧聚集在山头,没有进入坑洞的蛇群,最后都死了。几年之后,这些蛇的尸体也渐渐消失,不是被同类和天敌吃掉,就是慢慢腐烂,蛇皮一直到十年之后,还存在,后来来了一些外人,看见这些蛇皮,非常高兴,把蛇皮收集,搬走。蛇皮可以做乐器,也是一味中药,还可以做皮具。
那些外人来的越来越多,不到几个月的时间,蛇皮就被捡完。
所以现在,这个山头,又恢复了普通的自然状态,再也看不到当然蛇灾的痕迹。
但是,屈师父和驭蛇人,现在要把石磨打开,小冯知道,十九年前的那个蛇患又发生了,屈师父和驭蛇人,知道现在是探个究竟的时候。
在屈师父的指挥下,五个壮汉开始慢慢把石磨推开。
当石磨打开之后,一股腥气蔓延上来。
屈师父等腥气渐渐减弱,然后拿着手电,向坑洞下照射,看了半天,没有说话。
坑洞上半部是空的,下半部仍旧有蛇,电筒的灯光慢慢游移,小冯和驭蛇人也伸头向下看去,小冯看见坑洞内的蛇,都蜷曲的很紧。
“死了吗?”小冯问道。
驭蛇人摇摇头,“它们还在睡觉。”
雨下的越来越大,雨水滴落到坑洞内,那些沉睡了十九年的蛇,蜷曲的身体开始松动,驱蛇人不言不发,放了十几根长长的竹竿下去,于是大家都等。
等了几个小时,之后,有几条蛇慢慢顺着竹竿爬了上来,这些饥饿的蛇,看到人类,没有攻击。而是慢慢的向草丛里爬去。
小冯不知道是众人吃过的草药起了作用,还是这些根本就没有攻击人的意思。
屈师父和驭蛇人,对这些蛇,都没有什么兴趣。小冯知道,他们在等那条蛇王。
蛇爬出来的过程非常漫长,众人一直等,等到了晚上,蛇还没有爬完。
屈师父在大树上放了几个应急灯,大家在黑暗里,继续等待。
到了下半夜,应急灯已经熄灭了四五个,但是屈师父准备的很充分,仍旧有备用的应急灯照明。
大家看见爬出来的蛇越来越大,小冯简直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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