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回头对我们喊道:“地上有一副骷髅。”我们赶紧又围了上去,地上确实有一个骷髅,头朝着我们前进的方向。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不知道是死前就破的还是死后才破掉的。在他身前一米走有的地方,还有个大包。阿土看着骷髅,我放下秋珠和老姑一起翻看那个大包,还没有打开大包,老姑看着包就愣住了,用手在包上面掸了两下,两手绣的大个字露了出来,我们仔细看了一下这两个字是“地龙”
老姑看到这两个字声音有些颤抖:“地龙,这是老土护法的包,拿到这幅骷髅就是老土护法,阿土的师傅地龙?”阿土听见老姑说的话,一下子蹿了过来。看着老姑手里的包,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不用再说什么,阿土已经认出这个包了。其实,来之前大家都有准备,可是真正看到了都难免心里难受。老姑流着泪,默默地把包交给阿土,阿土轻轻的接过包,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地抱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我知道,阿土是被“地龙”收养长大的,又传了他一身的本领,他和地龙不仅仅有师徒之谊,更有父子之情。现在“地龙”的尸体就在这里,阿土难免伤心。我没有打搅阿土,仔细的勘查着“地龙”的尸骨,我发现,地龙的左腿的腿骨在生前就断掉了。而且,尸骨是面部向下,再看看后面的路,很显然“地龙”是爬过来的。这里离出口没有多远,我猜想“地龙”一定是先前就受了伤,断了腿骨,后来又中了那墙壁里黑影的毒,爬到这里毒发身亡的。阿土毕竟是阿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已经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打开了“地龙”的包,清点着“地龙”的遗物。“地龙”的包可不小,里面的东西也不少。阿土一样一样的拿出来,一把小型的金刚伞,做得真是巧夺天工,三层折叠,可以缩得很小。还有四个短小的火炬,上面是油布包着的,据阿土说,这火炬是南海蛟人的油做的,可以燃烧几个月不灭,是在墓中找到的。还有一个药盒,里面是什么药,我们已是本会也弄不清楚,但是很显然,是解不了秋珠身上的毒,要不然“地龙”也不会死在这里了。还有些符,都是画好的。阿土把这些符给我和老姑分了。还有一些盗墓用的工具,都是“地龙”随身带的。
又看了看,阿土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我和老姑都蹲下了,齐声问:“什么不对?”阿土看了看地上摆着的东西:“至少缺两样东西,一是我师傅身上的穿山甲皮的‘钻地衣’没有,二是我师傅的洛阳铲也没有啊!”阿土说的对,这两样东西,阿土都有“地龙”也应该有,阿土这两样东西从来都不离身,想来“地龙”这两样东西也不应该离身才对。可是这里却没有这两样东西。想了一会儿,阿土“霍”得站了起来:“不想了,我们时间有限,赶紧去找凤舌才是。”阿土收起了“地龙”的遗物,又流着眼泪把“地龙”的尸骨也收到大包里。背起大包,率先向前面走去。我又背起秋珠,和老姑,雪菲,彭瑞敏默默地跟上了。前面的路依然很是黑暗,不过现在有了“地龙”的四个火炬,我们的照明问题解决了。这蛟人油的火炬,虽然短小,可是热度不高,不会烫手。四个火炬很明亮,阿土说这火炬连水都不怕。可是我还是不时会有被跟踪的感觉,但是就是没看到什么人。而且别人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只是针对我?
第六十章 龙吐天浆
就这样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可是没有走到头,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担心,我背上的秋珠恢复了神智,可使全身瘫软动弹不得。我鼓励秋珠试着自己解解毒。这时候,我们又转回到叉路口的地方,就是我们来时的那个岔路,但是我们是从中间的那条路出来的。看着左面阿土做的记号,阿土没说话,直接走向了右面那条路。长时间在这样的黑暗里行进,大家都感到压抑,也都没说话,默默的跟着阿土继续走着。这条路和那两条路也没什么区别,都是木质的地面,但是我们走出了不知道多远。开始听到哗哗的水声,越往前走,水的声音越大。这水声是落差很大的水声,也就是说,我们的前面可能会有瀑布。果然,又走了一会儿,空间豁然扩大,一个雄伟的瀑布出现在我们面前,前面还有一个水潭。我们借着手里火炬的光亮,可以看到水潭里面是一个个的棺材,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从地下向上,沿着五边形的形状,错落的摆放着。前面已经没有路了,雪菲蹲在地上看着水里的棺材。水里的棺材可以看得很清楚,雪菲对我们说:“这些棺材都是金属的,由黄金的,有银的,上面都刻着奇怪的花纹,但是每个棺材上面都会有鸟头人的图腾。”听雪菲说完,我也看了看。老姑说:“看来这是那些够资格葬在这里的降头师的合葬墓。”阿土问老姑:“可是他们问什么要葬在水里呢?我进过的墓不少,还没见过这样的说水墓呢!”我说到:“这水是活水,生气凝结。他们就算死了,也可以功力不散,我也是在〈藏经〉里看到这样的格局的,这是一个理想的‘龙吐天浆’的风水局。”
雪菲说:“可是,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看了看:“这就是时刻准备着,在我们的思维里他们是死了,可是只要肉身不消,一定有人有办法让他们活过来。这应该是彭惠德的后备力量,而且是不可小觑的后备力量。”老姑沿着水潭转了半圈。对我说:“问天,我更关心还有没有路,我们应该往哪里走?”其实这也是我最关心的,阿土把目光从水底的棺材一开,四处打量着说到:“这里应该是有机关的,我看,只要阻止水继续流,那么就会出现出口的。”我对阿土点点头:“我也觉得这里有机关,却不如阿土你想的这样具体。”老姑看着奔流的瀑布,不仅面露难色:“这水也太大了,怎么才能断流啊?”我们一时都没了声音,整个地方,除了澎湃的水声,什么声音都没有。阿土开始在整个地方寻找起来。可是却没有什么发现。而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阿土没有什么发现,我对阿土说:“阿土,你看看,这个地方也很神奇呢。首先是水从哪里来?其次是,水到哪里去?”听了我的话,阿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水潭没有其他出水口,也不会溢出来,和山外的那个流水机关,还有凤头地的水潭都有所不同。瀑布水流不小,可是水潭不满不溢。大家都开始考虑起着水潭的玄机了。
雪菲蹲在地上,用“玉斩”画着什么。我走了过去,看着雪菲画的东西。雪菲在地上画了一个草图,是一个连通器。就是两个底部连同的容器,有着同一液体平面。我也蹲在了雪菲的身边,这着雪菲画的草图问雪菲:“你的意思是,这水一共就这么多,是循环的?”老姑和阿土也走了过来。看着雪菲的草图。雪菲对我点点头:“对,这个水潭的水面之所以不动,就是因为这是一个连通器的原理。也就是说,这个水潭的底部和别的什么地方相连。而这些水一定是在另一个地方被运往高处,又倾泻回来。”阿土和老姑也明白了,阿土问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子,可是我们怎么让这水停下来。”雪菲没有直接回答阿土,而是转向我:“问天,你是不是可以让水冻住。”我对雪菲说:“可以的,本来符咒不够了,刚才阿土的师傅‘地龙’的遗物里有很多符咒就够用了。可是这么大的水流是冻不住的。”雪菲笑了,一指水潭:“你把这水潭里的冻住就行。”听了雪菲的话,我恍然大悟,我把这个水潭里的水冻住,也就等于冻住了另一个容器里的水,没有水上去,也就没有水下来了。这机关也就自然破了。我不再废话,掏出符咒,画了八张“寒冰符”念过咒语以后打进潭水里。潭水瞬间就冻住了。结冰的声音一指传入地下。上面的水开始还有很多流出,慢慢的水流减小,直到消失。水没有了,出水的口干涸了。一个像大嘴一样的出水口出现在我们眼前。等了一会儿,地下传来一阵震动,出水口下面的墙壁上一个石门慢慢拉开,一个通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看了看雪菲,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向通道跑去。因为“寒冰符”不会坚持很久,一会儿,水就又会流下来。我们一起快速的通过了石门。
第六十一章 深渊难过
过了石门,没走出多远。我们身后的石门又关上了。我想是“寒冰符”的法力已经过去了,水又恢复流动,所以门又关上了。地下的路又是木头的了。我们现在有四个火把,整个地方照得很亮。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我们脚下的路是向上的。路又变得很窄,我们依次行进着,我背上的秋珠还是很虚弱,不睡半醒的。走在前面的阿土不走了,回头对我说:“问天,前面是一个天桥,怎么过啊!”我挤了过去,一看。这景象真是壮观,路到这里已经没有了,一个石柱向前延伸到对面,下面试不知道多深的深渊,跨度达到五十多米。可是这石柱越来越细,到中间的时候,就只有手臂粗细了,到对面就好像针尖一样。自己都颤颤巍巍的,我们又怎么能在上面行走呢?我又看了看上面,上面的石壁里我们也有很高,几乎看不清楚上面有什么,根本没有办法借力。我们相互看了看,老姑自告奋勇:“我先过吧,如果有问题,我还能锁链飞回来。”我刚想说,我先过去看看再说。突然,在黑暗中一声呼啸。我们都一惊,向黑暗中看去,一直鸟嗖的一声,在我们身边飞过去。这鸟飞的太快,我看不清楚鸟的样子,只看到这鸟有普通燕子那么大,通体的黑色,只有头顶上有一点红色。可是不断有呼啸声从黑暗中传来,原来有很多的这样的鸟在空中飞舞。这些鸟好像对光亮很敏感,不时地在火光处掠过。我们正看着,一直鸟在拿着火把的彭瑞敏身边掠过,彭瑞敏发出一声惊叫。一条血痕出现在彭瑞敏的脸上。彭瑞敏的火把掉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痛苦得蹲下了。十几只鸟飞过来,硬是把彭瑞敏掉在地上的火把弄灭了。这时候,拿着火把的人几乎都受到了攻击。我因为背着秋珠并没有拿着火把,所以看到身边飞来飞去的鸟,却没有受到攻击。大家赶紧弄熄了火把,整个空间又恢复到一片黑暗中。可是这样我们怎么过那个石柱,我们背靠背的围成啦一个圆圈,警惕的感受着空中飞来飞去的鸟,这鸟得飞动会带着呼啸的声音,就好像鸽哨一样。身边的呼啸声四起,根本就弄不清楚有多少这种鸟。我小声地对老姑说:“你看好秋珠,我先飞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老姑点点头。我展开“鲲鹏飞腾术”向对面飞过去。
由于很是黑暗,我不敢飞得太快。我索性闭上眼睛,用“天眼通”感知整个空间。现在的我更像一只蝙蝠。我清楚地感受到很多的鸟在我的身边飞过,这时我清楚地感受到那鸟的样子,尖尖的嘴,很长,几乎和鸟的身体等长。我小心的躲着这黑色的小鸟,这些黑色的小鸟好像没有眼睛,它们靠着呼啸声相互识别,不会碰到一起。很快我飘到对面,倒着这里才知道,这边再没有通道了,而是紧贴着石壁的一条小路,一边紧贴着石壁,一边就是万丈深渊。小路只有尺许宽。十分险峻。我正在勘查道路,对面又传来彭瑞敏的叫声。我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赶紧又展开“鲲鹏飞腾术”飞回到原处。看见大家都挡在彭瑞敏的身前,而彭瑞敏则趴在地上,我赶紧问老姑怎么回事,老姑一边警惕的看着黑黑的空中,一边对我说:“那些鸟,不仅仅是不喜欢光亮。而且似乎对血的味道很是敏感。刚才彭瑞敏受伤出血了,你走了以后,那些鸟儿,追着彭瑞敏咬。”我赶紧帮彭瑞敏把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又把对面的情况给大伙说了一下,老姑一听不进深深地皱了皱眉头:“这个石柱子已经不好过了,还有这些嗜血的小鸟捣乱。对面的路又那么难走,怎么办呢?”雪菲想了想:“先要对付这些小鸟,它们不喜欢光,一定怕强光。”我说:“本来可以用‘雷符’可是这里的环境不能用,要是把石柱子劈断了就不好办了。可是秋珠不清醒,不然这小子可能会有点办法。”阿土来了蛮劲,大声地说:“不管他了,我们硬过,看这些小鸟能把我们怎么样。”我想了一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对阿土说:“要不你过,我在你身边护着,我不知道我的‘鲲鹏飞腾术’能坚持多长时间。一个一个来吧。”老姑点了点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这样吧。”阿土不再废话,踏上了石柱子。
在黑暗中很不容易保持平衡,阿土在石柱子上小心的走着,每一步都很艰难,我飘在他的身边,如果出现什么情况,我会马上伸手拉住他。阿土走了一小半,脚下的石柱子开始颤动了,而且不时地有鸟飞过,要是被这些飞过的鸟而撞上,搞不好也会掉下去的。我把飞近的鸟,打到别的地方,偶尔飞过的,阿土也都小心的避开。再往前走,石柱子越来越细了,阿土已经不能在上面行走了,只好骑在石柱子上慢慢的往前蹭。而石柱子却是越抖越厉害。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阿土,突然,一只黑鸟从下面像个没有头的苍蝇一下子撞到了阿土的屁股上,正在上面战战兢兢前行的阿土,被这一撞立刻失去了平衡。头朝下向下栽去,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拉住阿土。阿土身手也是了得,自己抓住了石柱子,这里的石柱子只有手腕子粗细。阿土两腿一搭,倒挂在石柱子上。我小声地对阿土说:“怎么样,阿土,还行吗?”阿土闷声说:“没问题。”说着快速的向前蹭去。眼看着石柱子越来越细,离对面也越来越近了。只有一米多点了,阿土一个翻身,又骑在石柱子上了,接着石柱子抖动的力量,一下子跃到了小路上。紧紧的贴着墙壁站好,喘着粗气。等阿土得气喘匀了,向我做了没有问题的手势,我又飘回到对面。老姑,雪菲看见我回来。围了上来。雪菲问道:“怎么样?”我长出了一口气,说到:“有惊无险,不过很有难度,但是看里这石柱子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其实很结实。”老姑听了我的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