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而且右胳膊又比左胳膊小一点,自然是您老人家。”此时小川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跪在地上就磕头:“大师伯,您没死,您还活着。”说着失声痛哭起来。赵老先生也是老泪纵横,伸手拉起小川:“快起来,好孩子,你师傅,我那六兄弟还好?”小川哭得更厉害了:“大师伯,我师傅被那彭惠德害得,已经瘫痪了。现在回家休养了。”赵老先生摇着头说到:“唉,报应啊,报应。我们这些偷坟掘墓的终会遭报应的。你现在好了,和问天在一起,以后可要好好做人啊。”小川重重的点点头。赵老先生喝了一口茶:“我去过老金那里,知道你们进了地下皇城,我想跟你们进去,可是当年我答应那个老龟,以后再也不进去了,所以只好在出口等着了。可是到了后半夜,出来一个中年人,抱着一个瓶子,那人身发奇快,面目狰狞。我心想,完了,是不是你们遇难了,如果你们今天还不出来,我就决定进去寻找了。终于,天快亮的时候,你们出来了,可是拿到了‘措巴甲瓶’和瓶子里的东西?”我点点头。赵老先生有些释然了:“那么说那个中年人拿走的是假的?”
我点点头:“是老龟骗了他,不过他不是什么中年人,他就是那个前年的人魔,大祭祀彭惠德。”赵老先生睁大了眼睛:“是他,真的是他。”可是马上赵老先生又平静了:“中间的过程一定是惊心动魄。现在你们拿到‘紫电神晶’可以说是实至名归,那原本就是道教的东西。答应彭惠德去偷皇太极的‘紫电神晶’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我带着它为了躲避彭惠德的追杀,进了我无意中发现的地下皇城。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这‘紫电神晶’不是谁都可以拿的,我根本无法控制它的能量。我发现,我一直拿着它的右手开始干枯溃烂,而且开始慢慢蔓延了,这时候,我发现了‘措巴甲瓶’那是西藏苯教的发器,是用锡,金,银的合金制成的,而且里面有液体,我也不知道那液体是什么,我就把‘紫电神晶’放到里面了。多亏了我找到了‘措巴甲瓶’不然我死定了。可是我还是没能保住我的右手,我忍着剧痛把右手连小半截小臂一起看了下来。最后是老龟把我就了,没想到它竟然知道关于‘紫电神晶’的事情,它说得对,一切都是机缘,都是天意。我就把那装着‘紫电神晶’的‘措巴甲瓶’给了那老龟。老龟用它的眼泪让我的手长了回来。可是我的手再也不能施展‘袖里乾坤’了,我也不想离开,只想守护这‘紫电神晶’因为老龟说过,在今年会有人来拿走,我就是怕彭惠德找到他,如果真是彭惠德拿到他,我拼了一死,也不会让他得到。你们来向我询问故宫和东陵的事情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我想我等的人来了。”听了赵老先生的话,我心中百感交集,原来这是冥冥中注定,一切都在老天的算计内。我起身给赵老先生倒了一杯茶:“赵老先生,老龟对我说,一定要有高德圣物才可以打开‘措巴甲瓶’可是什么是高德圣物,我到哪里去找?”赵老先生,想了想:“所谓高德圣物就是像‘措巴甲瓶’这样的神圣之物。”说着指了指远处那高高的无垢净光舍利塔:“就像佛舍利,这样的就是高德圣物。”我点点头,明白是明白了,可是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这“紫电神晶”有什么用。但是只要不让彭惠德拿去,就行。
第四十五章 告别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关于“紫电神晶”其他的事情赵老先生也不知道什么了。小川对赵老先生说:“大师伯,您回家吧,去看看我师傅,就别走了,落叶归根啊。”赵老先生摇了摇头:“不去了,我本就是漂泊的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得根。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愿意离开这里了。你师傅现在这样也是天意。我又何必回去图惹伤悲。”说完又看看我:“问天,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想了想:“我想明天就回去。”赵老先生点点头:“好,今晚就让小川留在我这里吧。”我点点头,起身告辞。
回到了美琪大厦,程毅正在工作室等我们。一看见我们回来,赶紧站起来迎了上来,一把拉住我:“怎么样,问天?”我对程毅笑了笑:“你一直等着呢,大哥?”程毅点点头,问道:“到底怎么样?”我拉住程毅的手:“已经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我准备明天就走。”程毅舒了一口气,拍了我一下:“好,问天,幸好不辱使命,我也放心了,可以向贺总交代了。晚上,我安排,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给你们壮行。”我拉着程毅坐下了:“不用了大哥,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是不出去的好。就在这里吧。”程毅不无惋惜:“也好,我们就不出去了,就在这里。我们吃火锅吧。”
晚上,休息够了的我们聚在工作室里。围着一个很大的铜火锅。这是正宗的满族火锅,由东北的酸菜,白肉,血肠,粉丝,和很多海鲜,青菜等等。程毅大哥举起杯:“各位,明天你们就要走了。说实话,我很是舍不得各位。希望我们有时间再相聚,来干杯。”我们都干掉了杯中的酒。辛辣的酒,喷香的火锅,扫掉了了我们连日来的疲倦。尽管我们没有打败彭惠德,可是我们也算是取得了胜利,是值得庆祝的。
早上,我们还没有起来,小川就回来了。一脸的兴奋,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小川:“什么事,这么高兴?”小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对我说:“大师伯教了我很多东西,还给了我一样东西。”说着拿出一个,黑色的木棒,这木棒拿出来还带着一股香气,木棒黝黑黝黑的,有一种柔和的光泽,还像一块温润的黑玉。我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有沉甸甸的感觉。根本不像是这样一个木棒应更改有的分量。我掂了掂木棒,问小川:“这是什么?”小川自豪地说:“这就是我大师伯给我的宝贝,这根木棒是用南海沉香木所制,以后我就用它了。”我们正说着话,阿土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也是睡眼惺忪:“什么东西,这么香。是不是早饭好了?”我和小川大笑:“快醒醒吧,什么早饭。来看看,小川的宝贝。”阿土接过我递过去的沉香棒,一下子清醒过来。大叫起来:“好东西,这不就是南海沉香棒吗?这可是我们倒斗界的圣物,可以祛邪避凶。香气还可以解秽祛毒,提神醒脑。好宝贝。”小川听阿土这样一说,也很开心。阿土这样一闹腾,大家都起来了。见是小川回来了,老姑和雪菲也很高兴,老姑去张罗早饭,我们则围坐在工作室的桌子边上聊天。小川详细地说了他的大师伯教给他的东西。我们听得津津有味,赵老先生果然是南派土父子的翘楚,教给小川很多东西,甚至连“袖里乾坤”也教给了小川。
老姑张罗的早餐来了。我们开心得吃过早餐,准备出发了。雪菲叫住了我:“问天,临走前,我们应该到金老先生那里去一下。”我这才想起来:“对,应该去一趟,告个别。”我们来到大厦的停车场,上了车,刚要开走。只见程毅大哥从停车场的另一头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市局刑警队的队长吴刚,我又下了车,和程毅和吴刚握了握手,程毅对我说:“问天阿,老吴听说你们要走,有话想和你们说。”我对吴刚笑了笑,吴刚清了清喉咙:“我就开门见山了,王江的死,你们是知道的,在南运河边上那破房子里死掉的那个人你们也应该知道吧?”我点点头。“谁杀了他?”吴刚问我。我看着吴刚的眼睛,说道:“王江应该是被死在南运河边上的那个人杀的。而那个人是被阿迪江手下杀的,幕后的始作俑者就是我要找的人,叫做彭惠德。”听我说完,吴刚似乎意犹未尽:“就这些?”我点点头:“对,就这些,可是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没有证据。”吴刚低声嘀咕着:“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拍了拍吴刚:“是啊,没有证据,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没办法解释,已经出离了正常人的思考范围。只能成为一桩无头公案。不过,该受到惩罚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我又握了一下吴刚的手:“程大哥,吴大哥,后会有期。”登上了车,我们开出了美琪大厦。
我们驱车来到了金老先生的家里,我们敲开金老先生的门,金老先生异常的高兴,一把拉住我,激动地说:“你们,你们,真得进去了?”我点点头:“是啊,我们进去了。”金老先生的眼里闪着激动的光:“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我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我身边的雪菲走了过来,拉住金老先生,和金老先身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从身后的背囊里拿出一个卷轴。放到了茶几上慢慢的展开。我事先也不知道雪菲带着一幅这样的画,原来这幅画里画着整个地下皇城的样子,是雪菲凭自己的记忆画的。虽不敢说是大气磅礴,但是雪菲的运笔还是有一定功夫的。金老先生颤抖的戴上眼镜,仔细地端详起雪菲的画。终于,金老先生摘下眼镜:“谢谢你们,年轻人,谢谢你们帮助我完成了我的梦想。我老了,也走不动了。我以为我会带着遗憾老去的。但是你们帮助了我。”雪菲笑了笑:“我们应该感谢您的,这个作为一点心意,送给您吧。但是,我希望您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作为一个永久保留的秘密,因为,那里面有不想被打扰的朋友。”金老先生点点头:“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不会去和别人说了。你们可以放心的。”
第一章 大仙
出了金老先生的家,我们才真正的踏上回家的路。我问身边的雪菲:“你怎么会想到给金老先生这样一幅画?”雪菲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回答我:“完成一个垂暮老人的心愿而已。我很尊敬这样的老人家,一生都在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奋斗。”我陷入了沉思中。阿土,徐念雷和小川在另一辆车上,一路上我们用步话机保持联系,我们的步话机上传来阿土的声音:“问天,前面的高速公路在修路,不能通行,这段路我们必须绕行国道。”我从沉思中惊醒,对阿土说:“好,你们在前面,我们跟着就是了。”我的两辆车,顺着国道飞驰。路旁一片收获的景象。高高低低的庄稼形成错落有致的美景。东北地区多种玉米,看着高高的玉米杆上,结着饱满的玉米棒子。我的心中,也充满了丰收的喜悦。突然,在前面阿土的车子一个急刹车,我也慌忙的踩住了刹车,才堪堪的停在阿土的车后面。坐在我后面的秋珠由于惯性,一下子撞到了我身后的椅子上。雪菲也下了一跳。赶紧拿起步话机对阿土喊道:“怎么了阿土,搞什么,差点出危险。”我们在车里看见阿土和徐念雷跳下车子,我也跳了下来。我在后面叫住阿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阿土转回头对我说:“有人拦车,好像是有病人。”我加快脚步,后面的雪菲也跟着跑了上来。在阿土的车前面,果然有两个人,年轻的男人背着一个年纪大的女人,一脸的焦急。阿土过去问道:“怎么了?”年轻人,焦急地说:“大哥,帮帮忙吧,我娘病了,要取前面的村子里看病。”
阿土赶紧说:“快,快上车。”我们帮助年轻人,把他的母亲弄上阿土的车,我叫小川坐上我的车,和阿土一起开车向前面的村子狂奔。一直开到前面的村子里面,阿土的车在在村子的尽头的一个小院子前停下了。我跟在后面也停了下来,不过我有点纳闷,这里不是医院,难道是医生住在这里?正向着,阿土和徐念雷帮着年轻人把他的妈妈背了下来。此时的老太太似乎有点神志不清了,嘴里开始吐白沫了。这是典型的中风的症状。年轻人撒脚如飞,背着老太太往院子里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大仙,大仙,我妈又犯病了。”其他人也都下了车,老姑在我的身后,问雪菲:“雪菲,他在那儿喊什么呢?”雪菲皱着眉头说:“他好像在喊什么大仙。”老姑点点头:“那我是没听错了,这人是不是有病,老妈又病了必去找医生居然来找大仙。”我都跟了进去。一进去,我才发现这里面好像一个寺庙,到处供奉着神佛。穿过堂屋,里面更是香烟缭绕。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盘腿坐在炕上。一只手拿着佛珠,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用力的吸着。老太太被平放在炕上,而那个年轻人跪在地上。老太太已经不动了,看见我们进来,坐在炕上的中年妇女似乎不太高兴。跪在地上的年轻人赶紧解释:“大仙,您别介意,这些也是我的恩人,是他们送我们来这里的。您快开开恩,救救我妈吧!”说着,掏出一把钞票,放在了炕上。那中年妇女看了看钞票,站了起来。拿出一块黄布,一边包起钞票,一边对跪着的年轻人说:“钱不是我要的,是大仙要的。现在我就请仙上身,给你妈治病。”中年妇女跳下炕,拉上窗帘,站在屋子的中间。那窗帘很厚,一拉上整个屋子变得很黑。
只有两只红色的蜡烛在照亮。在抖动的火光中,那个被称做大仙的中年妇女。口中念念有词,可是她的吐字很是模糊,到底念的什么我们也听不清楚。可是抑扬顿挫,很有气势。说了一阵,又开始唱了起来。突然,大仙的不再唱了,声音突然停止了,只见她拿起供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后往躺在炕上的老太太的脸上一喷,这一喷那老太太猛然抖动起来,而且口中的白沫吐的更厉害了。看到这个场景,我有点担心了,这个什么大仙明显是在骗人。可是大仙的表演并没有结束,又在供桌上拿起一张符纸,不知道在上面画了些什么。在供桌上的蜡烛上点燃,把烧成的灰放到另一个杯子里。又是一阵念念有词,然后让跪在地上的青年人灌进了躺着的老太太的嘴里。然而,并没有像年轻人想的那样,他妈妈好转起来,而是抽搐得更加厉害了。我们一看不行,老人在得不到救治,真的会出人命的。我向大伙儿使了个眼色,冲了进去。老姑把手搭在了老人的脉搏上,顺手拿出随身所带的银针,开始为老人急救。雪菲飞快的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招了进来。可是跪着的年轻人和大仙不干了。我一把抱住站起来的年轻人:“朋友,你不能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