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知识学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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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知识学的基础-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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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规定区别开来,而这是直到现在为止还不可能的。同样,在客体看来,也是完全没有规定的,因为如果它是有规定的,则一个被直观的东西本身就必定能把自己同一个没有被直观的东西区别开来,而这是直到现在为止还不可能的。
  (显而易见,与原始的第一个方向相反的自我活动也超越了C点。但是,由于它超越到C点以外,它就不是在进行对抗,因为在C点以外不存在障碍,因而它也就不是在直观。因此,在C点上,直观受到了限制,而且被直观的东西也受到限制。超越C点之外去的活动不是直观,活动的客体不是被直观的东西。两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到时候就会知道。这里我们只不过提醒读者注意,我们把将来还要重新提到的东西现在暂且放下。)
  Ⅱ.自我应当直观,而如果直观者实际上只应当是一个自我,那么,这就意味着自我应当设定自己为正在进行直观的。因为除了自我赋给自己的那种东西外,任何东西都不会从外面加之于自我。
  自我设定自己为正在进行直观的,这句话首先意味着:它设定自己为在直观中活动着的。另外还有什么含义,将在随后的探讨中得出来。而既然它设定自己为在直观中活动着的,它就给自己设定了对立的某种东西,这种东西在直观中不是活动的,而是受动的。
  为了使我们在这个研究中有个线索可以遵循,我们只要提醒一下前面对实体性概念中的交替所说的话就够了。对立双方,活动与受动不应当互相消灭和扬弃,它们应当同时并存:它们只应当互相排除。
  显而易见,相对于直观者必须有一个被直观的东西作为对立面设定起来。问题只在于这样一个被直观的东西是怎么被设定起来的。
  相对于自我,相对于进行直观的自我而被作为对立面设定起来的那个被直观的东西,必然是一个非我。首先可以从这里推论出:设定这样一种被直观的东西的自我行动,不是反思,不是向内进行的活动,而是一种向外进行的活动。因而就我们到目前为止所理解的来说,它乃是一种生产。被直观的东西作为被直观的东西是被生产出来的。
  此外显而易见的是,自我不能对于它自己在生产这个被直观的东西时的活动有所意识,因为这种活动没有被反思,因而没有被给予自我。(只有在我们现在所用的哲学反思中,这种活动才被给予自我。而我们始终需要把哲学反思同一般必需的反思加以仔细地区别。)创造性的能力总是想象力。因而对于被直观的东西的设定,乃是因为有想象力才出现的,这种设定本身就是一种直观(是对某种无规定的东西的一种〔肯定意义上的〕注视)这种直观应当同自我给予自己的那种直观中的活动相对立。在同一个行动中应当同时存在着两种直观活动,一种是自我借助于反思而赋予自己的,另一种是自我没有赋予自己的。后一种直观活动是一种纯粹的直观,前一种直观活动固然也应当是一种直观,但它是被反思了的。问题在于这是怎么发生的,从中会推出什么来。
  直观作为活动,其方向本来是向C去的,只在它和向A的相反方向对抗着时,它才是一个直观。如果它不同向A的方向相对抗,它就不再是直观,而干脆就是一个活动。
  这种直观活动,应当被反思,这就是说,自我向C去的活动(它永远是同一个活动),作为与一个相反对抗着的东西(因为否则它就不是这种活动,不是直观的活动了),应当被扭转而向A去。
  这里出现了下面的困难:自我的活动本来已经由于外界障碍而一度向A折返了,现在又由于绝对的自发性(因为,自我应当设定自己为进行直观的,这绝对地因为它是自我)而再次向同一个方向返回。如果这两次的方向不能彼此区别,则根本没有直观被折回,而毋宁只是以同一个方式重复地两次被直观而已。因为活动是相同的活动,是自我的同一个活动。
  而方向是由C到A的相同的方向。因此,如果要想使我们所需要的反思(折返)能够出现,则它们必须能够彼此区别。而在我们能够继续前进之前,我们必须解决这样的课题:即它们怎么样和通过什么彼此区别。
  Ⅲ.让我们把这个课题规定的更确切些。——其实在探讨之前,我们就能大概地看出,自我活动的第一个向A的方向怎么可以同第二个向A的方向区别开来。因为,第一个是由于纯粹的外界阻碍而被折返的,第二个则是由于绝对的自发性而被折返回来的。这一点,我们只要从哲学的反思这个层次出发就能看清楚,而我们在开始探讨的时候就武断地把我们自己置身于这个层次上的。但是,问题恰恰在于说明一切哲学反思之所以可能的这种前提,在于证明这个前提是自然意识的原始事实。问题是:人的精神最初怎么会在一个外部引起的活动折返与一个内部引起的活动折返之间作出上述那种区别的呢?这种区别是这样一种区别,它作为事实应该是被推演出来的,而恰恰又是通过这个推演而得到证明。
  自我应该通过宾词直观者来加以规定,并由此而与被直观者区别开来。这是我们当初不得不作为出发点的那个要求。
  自我作为直观的主体,应该与直观的客体相对立,并因此而首先与非我区别开来。显而易见,我们在进行这种区别时,并没有一个固定点。如果直观自身不首先固定下来,则我们毋宁是在一个永恒的圆圈里打转。只有直观被固定下来之后,自我与直观的关系以及非我与直观的关系才能加以规定。因此,解决上述课题的可能性就取决于对作为直观的直观本身加以固定的可能性。
  这后一课题(即把直观固定下来)等同于前面提出的课题,即等于使第一个向A的方向可以与第二个向A的方向相区别的那个课题。而且一个课题解决了,另一个课题也就跟着解决了。一旦直观本身固定了,则第一个向A的折返就已经包含在直观里了,并且,不必担心发生彼此混淆和相互扬弃,不但第一个向A的方向,而且一般直观就向A折返了。
  直观作为直观应该被固定下来,以便它能够被当成同一个东西来理解。但是,直观自身根本不是什么固定的东西,而是想象力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之间的一种摆动。如果说直观应当被固定下来,那就等于说,想象力应当不再摆动,从而直观就完全被取消、被扬弃了。但是,这种情况不应当发生。因此,至少直观的状态的产物必须保存下来,也就是说,两个相反的方向的遗迹必须保存下来。而这种遗迹不是单纯两个相反方向的,而是由两个相反方向结合而成的某种东西。
  只有通过这样一种固定之后,直观才成为一个直观,而直观的这种固定,包括三个方面。首先是固定的或确定的行动。整个的固定是因为起于自发性的反思而出现的,而固定之因反思本身的这种自发性而出现,我们随后就可以看到这点。因此,固定的行动属于自我中进行绝对地设定的那种能力,或者说,属于理性。——其次是有规定的东西或者正在被规定的东西,——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其活动被设定了界限的想象力。——最后,因规定而产生出来的东西,即处于摆动中的想象力的产物。显然,如果我们所要求的固定是可能的,那就必须有一种从事这种固定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既不是从事规定的理性,也不是从事生产的想象力,因此,它是理性与想象力两者之间的一种中间能力。这种能力既然能使一种变动的东西保持不变,(好象使之得到理解,好象是使之成为确定不移的),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称它为理解力。理解力之为理解力,只是因为有某种东西在它那里被固定下来。而凡是被固定下来的东西,都只是在理解力中被固定下来的。理解力可以说是理性固定下来的想象力,或者说是由想象力配备了客体的那种理性。——知性乃是一种静止不动的精神能力,是由想象力产生出来并由理性规定下来而且正在进一步予以规定的那种东西的纯粹保存,尽管人们常常谈其它有什么行为。
  (只在知性里才有实在性〔当然首先要通过想象力的作用〕。知性乃是现实化的能力。在它那里,理想的东西才成为实在的东西:〔因而知性也表示一种和某物的关系,这种东西是不经我们的干预而从外界来的,但是,只不过是完全应该加以了解和知悉的。〕想象力产生实在性。但是,在想象力里没有实在性,经过知性的了解和把握,想象力的产品才变成某种实在的东西。——我们认为是想象力的一种产品的那种东西,我们并不赋给它实在性。但是,我们所碰到的包含在知性里的那种东西我们却赋给它实在性,至于知性,我们认为它根本没有生产的能力,而只有保存的能力。——由此可见,人们在自然的、与人为的先验哲学的反思相对立的反思中,由于反思的规律的原故,只能回溯到知性,然后在知性中遇到被给予反思的某种东西,遇到表象的质料。但是,这种东西是以何种方式进入知性的,人们是不知道的。因此,我们确信事物的实在性在我们之外,是没经我们任何干预的,因为我们并不知道有产生实在性的能力。假如我们在普通反思里知道,如同我们在哲学反思能够知道的那样,实在性是通过想象力进入知性的,那就等于我们想重新把一切解释为幻觉,而且通过后者正如通过前者一样毫无道理。)Ⅳ.我们现在把我们的推论的线索重新捡起来,这是我们以前由于不可能进一步推论下去而暂时放下的。
  自我反思它在直观中向C行进的那个活动。向C行进的活动作为同一个由C向A行进的反方向活动背道而驰的活动,根据上述的理由,是不能被反思的。但是,它也不能被当作一种一般向外行进的活动来反思,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它就是自我的完全无限的活动了,而完全无限的活动是不能加以反思的。但是,在直观中正在出现的活动则不是这样,毋宁正是要加以反思的。因此,在直观中呈现着的活动必须被反思为行进到C为止的活动,被反思为在C点上受到限制和规定了的活动。这是第一个线索。
  因此,在C点上,自我的直观活动受到在反思中进行的绝对活动的限制。——但是,由于这种活动只是有反思作用的,而除了在我们现在这个哲学反思中之外并不是被反思的,所以在C点上的限制,是与自我相对立的,是属于非我的。绝对创造性的想象力的产品被一种不明确的、没有被反思的而且没有进入确定的意识的直观所设定,而且被这种直观设定为超越C点而向无限进展。这就限制了被反思的直观的能力。而它所根据的规则和理由,就是第一种无规定的产品一般被设定时所根据的那个理由。这是第二条线索。——这种产品乃是非我,通过和这个非我的对立,自我一般才被规定为自我——然后,“自我是进行直观的”这个命题的逻辑主词才是可能的。
  进行直观的自我的这种规定了的活动,至少按照它的规定被确定下来并被理解为在知性中可以进一步加以规定。因为如果没有这种确定和理解,自我的彼此矛盾的活动就会彼此相撞以至互相抵消。
  这种活动是从A向C进展,并在这个从A向C进展的方向上被自我的反思、亦即从C向A进展的活动所理解。——显而易见,在这种理解中,必然出现互相反对的方向,而且这种理解必然是通过那种相反方向的能力即想象力而产生的。因而它本身就必然是一种直观。这应该是第三个线索。想象力在其目前的作用中并不创造什么,而毋宁只是理解(以便在知性中设定,而不是保存)那已经产生了并在知性中被理解了的东西,因此它被认为是再生产性的。
  直观者必须被规定为直观者,也就是说,被规定为活动。
  它还必须有一个活动同它对立。这个活动不是它自己,而是另外一个活动。但是,活动总是活动,到现在为止在它那里能够加以辩别的只有它的方向。但是,这种相反的方向是通过外来的反思作用而产生并且在知性中保存下来的那个从C到A的方向。这应该是第四个线索。
  这种相反的方向,既然那出现于直观中的方向由它而被规定,它本身就必须受到直观。这样一来,随着直观者的规定同时就出现了一种被直观者的直观(但又不是反射回来的直观)。
  但是,被直观者本身,如果说它是与直观者对立的,它就必须被规定为一个被直观者。而这就只有通过反思才是可能的。问题仅仅是:被反思的究竟是哪一个向外进展的活动。因为被反思的必然是一个向外进展的活动,但是,在直观中从C向A进展的活动构成直观者的直观。
  前面已经提醒过,为了对C点上一般的直观加以限制的原故,自我的生产性活动必须超越C点向无限进发。这种活动被从无限那里反射回来,经过C向A进展。但是,从C向A却存在着一个根据其遗迹而在知性中保存下来的前一个方向,即一个与那归属于自我的从A向C的直观活动相反的方向。而在与这一直观活动的联系中,它必定归属于和自我相反的东西,即必定归属于非我。这个相反的活动被直观为一个相反的〔直观〕,这应是第五个线索。
  这个被直观者必须被规定为被直观者,并且被规定为与直观者相反的被直观者。因此它是通过一个非被直观者所规定的,而这个非被直观者却是一个非我。但是,这个非我作为自我活动的绝对产物,存在于C点以外(自在自为的事物,是本体。因此是表象与在表象中呈现的事物之间的自然区别)。但在C与A之内存在着这样一个被直观者,按照它的规定来说,它是作为某种实在的东西在知性中被把握的。这应该是第六个线索。
  它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就如同活动与受动(实在性与否定性)的关系一样,因而是由交互规定联合统一起来的。没有被直观者,就没有直观者,反之,没有直观者,就没有被直观者。此外,当一个被直观者被设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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