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夫子之春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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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夫子之春满园-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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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像两只餍足的猫一样倒在一起,韩靖沧抚摸着韩靖昙的长发,漫不经心地问:“那个赵小姐真的很美吗?”
  “没见过,不知道。”韩靖昙懒洋洋地,不想说话。
  “那,你觉得玉姐儿如何?”
  玉姐儿?韩靖昙还以为他问的是漂不漂亮,随口说道:“倒是个美人。”说完之后,又觉得一对男同性恋人抱在一起讨论那位小姐漂亮实在怪异,便不想继续下去,打了个哈欠,闷在枕头里说:“我困了,要睡了。”
  韩靖沧没有说话。
  陆荆小同学倒霉了。不是韩靖昙小肚鸡肠爱记仇,而是他本身就不老实。好吧,不排除有一点私人恩怨在里头。
  自从他把自己的先生喜欢大脚的事宣扬出去之后并且取得了一定的反响,他便致力于打听先生的私事。
  可就他那点心眼,哪里是韩靖昙的对手,韩靖昙三言两语反过来把他说得晕头转向。陆荆没讨到便宜,只好转移目标。
  中午吃过饭韩靖昙上了次厕所,回来的时候就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章

  一群小孩子滚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
  韩靖昙急忙把人分开,这才问清楚了原委。
  真正打架的两人只有陆荆和安重言而已。事情很简单,就是陆荆在趁安重言午休睡觉时,偷偷在他脸上画了个小王八。没想到刚画完安重言就醒了,三言两语之后,气极的安重言和不知悔改的陆荆便大大出手。
  韩靖昙按着额头,先是取了一盆水,给安重言洗脸,小孩子皮肤细嫩,安重言又长得白,这样简单的一洗,根本就洗不净,上面还有一个淡淡的乌龟形状的印子。
  小孩子自尊心强,不敢这样见人,一直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
  韩靖昙也心烦意乱,恰好过了一会儿韩新奉命给他送去了糕点,韩靖昙便又支使韩新跑了趟腿,从家里拿来香皂。
  用香皂给安重言洗净,又作为安慰给了他几块糕点,安小同学才停止哭泣,专心地念起书。
  陆荆被罚面壁思过外加抄十遍《孟子》。
  这天韩靖昙又提前下了学,韩靖沧还没有来,他站在路口稍一迟疑,脚步一转,朝韩靖沧的绸缎铺走去。以往都是男人来接他,他这次打算接一下那个男人。
  刚到街口,就看到在绸缎铺前一个挎着篮子的半大少年在和韩靖沧说话,韩靖沧一抬头,远远地两人便四目相对。
  仅仅是和自己的恋人隔空相望,韩靖昙心里就突然涌出一种类似甜蜜的感觉来。他嘴角不自觉地放松,尽可能做出了一个温和的表情。
  韩靖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似乎是十分仓促地回报了他一笑。紧接着,他低下头,和那个半大的少年迅速地说了几句话,又从袖口摸出了什么东西给他,那少年欢天喜地走了。
  韩靖昙走过去,韩靖沧正在怀里塞什么东西。
  韩靖昙没有多想,熟门熟路进了铺里。
  韩靖沧看到他,也显得十分高兴,拉他走到后面,献宝一样拿出一件东西:“看着是什么?”
  “难人木?”韩靖昙欣喜道:“你在哪里买的?”
  “托别人捎回来的,你拿着,回家给小原儿。”韩靖沧不由分说塞进韩靖昙手里,笑道:“那小子记仇着呢,你再不给他,他就不理你这个爹爹了。”
  韩靖昙想到小原儿那倔强骄纵的性子,叹了口气。
  要说他现在最在乎的人是谁,韩靖沧和小原儿绝对不相上下。
  天色渐渐暗了,两人收拾好东西,慢慢朝家走。
  走到李展家门口,就见两扇栅栏门洞开着,从屋里急匆匆走出两道人影,两人手中抬着一张卷起来的破席子,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那两个人也都是本村的熟人,李展的两个弟弟。
  四个人走了个照面,难免停下脚步打招呼。
  李荣走在前面,见了韩靖沧,笑道:“韩爷这是刚从铺里回来?”
  韩靖沧点点头,瞧了一眼那张卷起来的席子:“天色不早了,两位贤弟这是要去哪里?”
  李荣皱着眉头,轻声说:“不瞒韩大哥说,我哥俩这是要去西边那块坟地。”
  韩靖沧一惊:“去哪里干什么?”
  李荣努努嘴:“这个席子里,是个怪物,我嫂子生出来的,就是刚刚。反正也活不了,不如埋了罢。”
  “怪物?”韩靖沧唏嘘。
  “可不是,脑袋长得不像是人的脑袋,不是怪物是什么?”
  正说着,席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微弱的声响,像是哭泣一般。
  韩靖昙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地说:“让我看看。”
  “雪蓬……”韩靖沧刚要阻止,韩靖昙已经掀开了席子。
  一个小小的,全身通红的男婴躺在破席子上,身上还带着丝丝血迹。但令韩靖昙吃惊的是,婴儿的脑袋却与常人不同,因为不是圆的,而是像倒过来的萝卜一样,由下巴到头顶,慢慢地变尖。
  一个脑袋形状与常人不同的小小男婴。
  那只怪异的脑袋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拳头大。
  婴儿发出一声虚弱的哭声,他并没有死,闭着眼睛,小鼻子微弱地扇动着。
  韩靖昙慌忙脱下自己的外衫,将婴儿裹了起来。
  “韩先生,”李荣睁大眼睛:“这么好的一件宁缎道袍,包裹了这怪物,多可惜。我哥俩就要将他埋了,这一件好衣裳不是白毁了。”说着,就去扯婴儿身上的衣服。
  韩靖昙急忙拦住他:“这不是怪物。”
  李荣不敢相信:“不是怪胎,脑袋怎么长成这样?”
  韩靖昙蹙着眉:“快把他抬进屋里去,这哪里是什么怪物,不过是李家嫂子生他的时候在产门被挤成了这样,小孩子骨头软,你们好好喂养着,过几天就恢复原样了。”
  “什么?”那几个人还没明白过来。
  韩靖昙催促:“快把孩子抬到屋里,这么小,哪里见得风?这孩子不是怪物!现在把他暖和过来,或许还死不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荣和李进也有点慌。
  韩靖昙见李家兄弟愣着不动,一把撩开席子,自己弯下腰,小心翼翼把婴儿抱了起来,在怀里搂紧,直接冲进了屋里。
  房间里还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李展坐在门槛上,闷着头,从里屋里传来女人细碎的哭声。
  家里突然被人闯入,李展吓了一跳,霍得站了起来,抬头一看竟然是韩靖昙,大吃一惊。
  “孩子!”韩靖昙已经顾不得和他多作解释:“快放到热炕头上!孩子快冻坏了。”
  李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愣的不知所措。
  “这孩子不是怪物!”韩靖昙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失态,几乎是喊了出来:“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孩子暖和起来!听我说,这不是什么怪物!”
  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大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那女人大概是怕冷体质,还穿着夹袄,下面一条小薄棉裤,看到韩靖昙手里的婴儿,也吃惊不小。
  “这是怎么回事?”女人问。
  “孩子不是怪物,快冻坏了,快让他暖和起来。脑袋是出生时被挤的,我保证过几天就会好。”韩靖昙尽量耐心地解释。
  那女人认识韩靖昙,知道他是教书的先生,素来听闻他学问高,书教的也好,她自己没什么见识,听韩靖昙这样一说,手忙脚乱地就把孩子抱了过去。一转头,塞进了自己的裤裆里。那是她能想到的最暖和的地方。
  韩靖昙表面上再淡定,也为这女人豪放的作风震惊。
  他把李展拉出去,跟李展解释了半天,那个女人就站在门后面,裤子里塞着一个小孩子,似懂非懂地听。
  终于李展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对韩靖昙千恩万谢,韩靖昙只好生生受了。
  回到家,韩靖昙又马不停蹄地叫人挤了一大碗羊奶给李展家里送去,吩咐说把奶热好给孩子喝。想了想风,叫厨子数了几十个鸡蛋,一块送去了,鸡蛋给孩子的母亲,补充营养。
  把一切安排好,韩靖昙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样一个小孩子,健康,鲜活,没有人有权利判他死刑。他并不是多么热心,只是恰巧让他碰到,他没有理由坐视不管。
  韩靖沧为他轻轻按摩肩膀:“累啦?”
  韩靖昙全身放松地躺倒在他怀里,摇摇头。
  韩靖沧笑:“如果不是你那样说,我也以为是个怪物。”低头在韩靖昙脸上啄了一下:“还是你知道的多。”
  韩靖昙难得羞赧:“不知道冻了那么长时间,孩子还能不能活。”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韩靖沧满不在乎。
  “喂,你怎么对这事一点也不热心?”韩靖昙推推后面的男人,照韩靖沧对他做的种种,男人应该是一个十分慷慨热心的人。可今天这件事,他总觉得韩靖沧在冷眼旁观。
  “热什么心?”韩靖沧含含糊糊地说:“又不是你的事。”
  这家伙!
  “我只对你的事热心。”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尤其是这里。”
  轰地一声,韩靖昙涨红了脸。他们刚刚不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啊。
  韩靖沧突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说不出的委屈:“已经快两个月了。”
  “什么?”
  “我忍了快两个月了。”韩靖沧声音嘶哑:“从你被孟大狗打伤到现在,快两个月了。”
  “哼,两个月都忍不……啊……”
  韩靖沧竟握住他的中心,轻轻一捏。
  “你……少乱来!”韩靖昙气喘吁吁。
  真是的,以前他也挺清心寡欲的,怎么到了这里,随便被韩靖沧一撩拨,就控制不住自己。
  韩靖沧慢慢抚弄着那里,凑到韩靖昙耳边,邪笑道:“都湿了……”
  “你……唔……”
  一条舌头伸进了嘴里,攻城掠地一般扫荡着口腔里每一处。
  “唔……”全身似乎都在发热,被韩靖沧抚弄的部位尤甚。
  酥麻的快感一阵阵冲上背脊,像火花一样在骨髓深处炸开。韩靖昙摇着头,身体像鱼一样摆动,似乎要逃离这甜蜜的折磨。
  “想不想要?”一道低沉的声音窜进了耳朵。
  韩靖昙红着眼睛,欲·望快要喷薄而出。
  韩靖沧手上一阵快速的□□——
  “啊……”韩靖昙身体弓起,紧绷着背脊,随后,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颓然倒在了韩靖沧怀里。
  意识一阵飘忽,等他清醒过来,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脱光了,两个人赤身裸体纠缠到一块。
  “你的手在哪里?”感觉到异物进入了后面隐秘的部位,韩靖昙差点跳了起来。
  韩靖沧没有说话,而是用身体制止住他胡乱扭动的四肢,嘴一下子封住他的嘴唇。
  “唔……”声音已经失去了表达的功能,只能无意识地发出几个单音节。
  身体热得仿佛要膨胀起来一样。
  “呃……”从口腔里传达出去的快感直冲脑髓,整个大脑乱糟糟一团,他从来不知道这家伙技术这么好!
  一个坚硬的热·物抵住了后面那个布满神经末梢的地方。
  “你……”韩靖昙的手无目的地挥舞,又被韩靖沧单手抓住,举过头顶。
  “雪蓬……”韩靖沧亲吻着他耳边的头发:“我要进去了。”
  “啊……”根本来不及思考,韩靖昙猛地睁大眼睛,细致的长睫毛被泪水浸得更黑。
  热辣辣的感觉瞬间蔓延到全身,细密的汗珠从每一处毛孔里渗出来,滴落在厚厚的棉被里。
  “啊……”声音因为痛苦和快感的交织而变得可怜兮兮。
  “雪蓬……”有人一直在耳边叫他,但声音却像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
  “雪蓬……”
  韩靖昙已经无法判断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了。
  持续而有力的贯穿一直持续了半夜,韩靖昙小肚子都是热的,快感积累地太多,到了最后,似乎连感官都习惯了那种激荡的,犹如溺死一般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句号妹妹嫌俺这两天更的少,因为俺去炖肉了,一炖炖了两天(众:分明就是找借口!)。结果发现,肉炖烂了呜呜……

  ☆、三十八章

  睁开眼的一刹那,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被吃了!
  自己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甚至连韩靖沧口中说的他喜欢的那个羞耻的游戏都没有做。被吃得干干脆脆,也……干干净净。
  韩靖昙懊恼地抓着脑袋,脸上红白交错。
  挣扎着穿上衣服,韩靖沧走了进来,看着他别扭的姿势,关心地问:“还好吗?”
  好什么?那里火辣辣一片,里面总感觉有个东西,他没给韩靖沧好脸色。不过,就算他给好脸色,在他那张阴郁的脸上也看不太出来。
  韩靖沧连忙伏低做小,但脸上却是一副偷腥过后的猫陶醉的表情。
  吃过饭,竟然还要亲自送他去书馆。
  韩靖昙无奈:“这么一段路,你跟去做什么?”
  想了半天,男人哼哼唧唧地说:“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每天都走,又没出过什么事。”
  韩靖沧想了想:“万一再碰见孟大狗呢?”
  “孟大狗?碰上他又怎样?难道我一直在他手上吃亏不成?”韩靖昙一脸不屑:“他又不是妖魔鬼怪。”
  但无论怎么说,韩靖沧还是‘护送’他到了书馆。
  韩靖昙打开大门,入目的景象让他愣在了原地,简直要跺脚。
  院子里乱七八糟,梅荷清叫人种的花被扔得遍地都是,全部都是连根拔起,横七竖八扔在地上,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所为。
  韩靖沧从他旁边挤了进去,看到一院子狼藉,也有些发怔:“这是怎么回事?”
  韩靖昙不发一语,又推开课堂的门,不出所料,里面的景象比外面更凄惨。
  桌椅全部被毁坏了,韩靖昙最喜欢的那张藤椅被卸得只剩下藤条,墙上挂的圣人像也被撕烂揉成一团,火盆里扔着一堆被烧得支离破碎大的书。碧玉莲花镇纸不翼而飞,毛笔,砚台扔得到处都是,窗户上的纸被捅破一个大窟窿,整个现场凌乱不堪。
  现在只能庆幸的是,书馆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然被糟蹋了或者被盗,也够令人伤心的。
  不知道谁这么可恶,竟然把好端端的书馆破坏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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