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觉得他死前好几年一直在看某个东西,而且那地方空间很狭小,所以他只能跪着摸索。好了,推测到此结束,你把头骨带回实验室,尽快修复,把结果发给我。”外公开始分装骨头,泽德则坐在条凳上,晃着两条腿抱怨:“就知道让我做这做那,答应我的礼物呢。”
“多大了,还嚷嚷着要礼物。”虽然这么说,还是像对待孩子或者心爱的小宠物那样摸了摸他的头。
“切,我这次来就不打算走了,赶我也不走,我要住在这,气死星骓。”泽德忽然抱住外公,声音也大起来:“你害我过了那么凄惨的童年,现在得好好补偿我。”
“我不是每两年都去陪你一阵子吗?”把无尾熊一样的小十九扒拉下来:“知足者常乐。”
“好意思说这种狗屁场面话,别人家的父亲可都是天天守着儿女的,巴不得捧在手心里疼。你倒好,神出鬼没,几年才能见一面。”泽德嘴里冒出的惊人话语让星骓的大脑停止运转,然后他又听见更爆炸的:“我可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一块肉,不疼不爱也就算了,还丢给别人养。现在我好不容易千里寻父找到这里,居然还不打算相认,我不干,你以后得负担起我的生活,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
“笨儿子。”对泽德的胡闹完全不生气,反而露出慈爱的笑容:“跟人做爱记得带套,怀上孩子就糟了,你身体弱,经不起大手术。”
“知道了,明天带我去挖山药,听说特别好玩。”接过外公打包好的装有颅骨的木箱,小十九歪着头做了个卖萌的动作:“不带星骓去,气死他,我就喜欢看他跳脚的样子。”
“凭什么不带我去!”孕夫大怒,竟然忘了自己在偷看,也忘了来路不明的白骨和诡异的对话,发出地动山摇的吼声,然后醒了。哑巴本来好好地坐在床边看书,被他叫破天花板的声音吓到,楞了几秒钟才写道——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天已大亮,却死活记不起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正在跟踪泽德,然后……”
睡糊涂了吧,小十九昨天就没回来过,你上哪跟踪他。这小混蛋,估计又跟油茶店老板滚竹林去了。算了,反正他在上面,随他喜欢,我也管不了——比起弟弟的夜不归宿,哑巴显然更担心孕夫。他一脸担忧地摸他的额头,然后露出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的表情。
“哈?那我是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的?”头好痛,死活想不起来某些细节。
就你这大肚子,睡在床上翻身都要我帮忙,深更半夜的还能去哪,不是一直在我旁边吗——叹气加摇头。
“原来是睡迷糊了,哈哈哈。”这么说,他昨天做了个诡异的梦?不过那梦境也太真实了,让人太阳穴突突的跳:“对了,外公和豆豆呢。”
刚到的那天不是去祭拜过一个老人吗,那家请外公去主持殡葬仪式,说是要晚上才能回来。豆豆和你二嫂她们上街赶集去了,听说是为了准备祝寿的食材去大采购——把孕夫扶起来,哑巴端来一碗洗干净的空心李——刚摘来的,可新鲜了,尝尝。
星骓咬了两个,说李子不易多吃,帮我切块西瓜吧。
西瓜也不能多吃,你先忍耐下喝点水——乡下不比县城,哪有想吃什么马上就弄得到的。
“热死了,走,去天浴池游泳。”草草吃完午饭,孕夫坐不住,加上大家都有事,就他和哑巴游手好闲的,不如去外面逛逛:“我们这边有个奇妙的裸泳风俗,在特定的水域,人们通过赤身裸体游泳来洗涤身体和心灵的污迹,达到去除内心邪恶,获得救赎的目的。说起来好像挺神圣,不过那地方谁都可以去,只是有时间规定,白天是男人,晚上则是女人,都不能穿衣服。”
大白天就这么奔放,我有点不适应——哑巴擦汗,可是见星骓兴致勃勃,又不好扫兴,只问连泳裤都不能穿?
“穿了还叫裸泳吗?”白了他一眼。
天浴池离家不算远,步行半小时就能到目的地,是个不大的堰塞湖,藏在层层叠叠的参天大树中。不知是沉积物还是水质的原因,湖水显出奇异的蓝色,像打翻了无数染料,根本看不清底下的情况。星骓没到湖边就把衣裤脱了,哑巴立刻抓住他——这水怎么这个颜色,我觉得不对劲!
“因为下面藏有数千吨蓝宝石,太阳光一照就反射出这种奇妙的光景。”星骓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大谎话。
不顾哑巴劝阻,他简单活动身体就下水了,男人站在岸上,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就怕有危险。不过这片水域虽然看上去有点诡异,但无风无浪,水也不深,孕夫游了半圈朝他招手:“快来下,好舒服。”
他叫了三四次,男人知道推脱不下,只好退去衣物。
“等等,戴个头套,把伤口弄湿了不好玩了。”星骓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岸,送背包里拿出保鲜膜和防水胶布,得瑟地说:“我来给你DIY一个,放心,绝对不会闷死你。”
任用孕夫打理自己的脸,男人轻轻搂住他的腰,感受因为湖水而变得冰凉的皮肤,再轻轻抚摸相当有分量的肚子,
说起来,他最近长胖了不少,都六个月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为什么体重增加了还是那么诱人,连皮肤也越发细白。虽然中间隔了个肚子,但也算是某种乐趣。哑巴盯着星骓圆滚滚的腹部,开始疯狂的脑补,然后,不知羞耻地勃起了……
38水中作乐
“这种身材也能看硬;变态!”星骓生气,把手机收走;不给哑巴解释的机会。
他动作麻利地把衣服和随身物品收好;挂在树枝上;再次下水;游了十来米转头说:“这湖底有个天然溶洞;挺深的,但洞壁上全是精美的浮雕,不知何人所刻;也不知通向何方。关于这个洞的传说很多,其中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洞中盘踞了一只巨鲎,修行千年;终成人形;化作美人与一农夫相爱,却被贪财的农夫卖给财主的故事。但不管是什么传说,结局一定是巨鲎杀了背叛她的男人,负伤逃回洞穴,最后悲惨死去。据说她流的血填满这个大坑,就成了蓝色的湖。故事挺扯的,但我小时候很好奇那个洞里到底有什么,一度想探险,只是因为憋不住那么长的气,从来没成功过。我说你能不能弄套潜水设备来,圆我儿时的梦?”
没问题,哑巴做了个OK的手势。
鲎的血倒真是蓝色的,这传说居然还有点依据,不过这玩意不是只生活在海里吗,怎么跑到内陆地区来了。怀着满腹疑问,哑巴紧紧跟在星骓身边,绕着湖游了大半圈。
“累了,歇会。”虽然水的浮力能大大减轻运动伤害,但孕夫这段时间吃了睡,睡了吃导致体重猛增,动一动就想休息。
他靠在岸边柔软的细沙滩上,让水自然托起身子,舒服地闭上眼睛养神。
因为是裸泳,这种四肢大开的姿势让身体完全暴露在哑巴的目光下,男人看了几眼,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把爪子伸过去,试探性地摸了几下圆滚滚的肚皮。见孕夫没有反抗,胆子越来越大,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不说,又把目标转向胸前的小肉粒,用指尖夹住把玩。
“痒。”星骓挥手,拒绝得软绵绵的,让哑巴觉得这根本就是欲拒还迎的邀请,更加放肆。
他用指腹按压孕夫的乳头,沿着乳晕画圈,极尽挑逗之能。被调戏的人眯着眼睛看他,既不迎合也没有抵抗,但眼神中有些说不清的暧昧光景。虽然不愿意承认这个器官很敏感,但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充血变硬却是事实,星骓很清楚他喜欢这种程度的爱抚,很温和,又能满足内心的悸动。
但男人怎么可能只捏两下就罢手,享受了一会柔软的颗粒,便得寸进尺地朝别的地方探索。因为怀孕,孕夫的肚脐有点外凸,配上鼓鼓的肚子,竟然显得很萌很可爱。哑巴心头一动,把脑袋贴上去,本想展示下温馨的准爸爸听胎动的场景,但是没忍住对亲吻爱人肉体的冲动,扑上去十分猥琐地舔了几下,逗得星骓大笑:“别这样,你头上还包着绷带和保鲜膜,配上这种动作,简直跟变态杀人犯一样。”
我还有更变态的,怕不怕!
如果手机在手,他肯定要写下这句话,不过现在只能眼神交流了。
“哑巴。”他忽然伸出胳膊,半坐起来抱住男人:“你看,在苗苗没出生之前,你就算抱着我也隔着一个肚皮,就不能忍忍吗?”
怎么可能忍得住,男人摇头,低头叼住他的乳头,像小宝宝似的咂着嘴大力吮吸。星骓被哑巴弄得腰腹无力,身子软绵绵的,只好勾住他的脖子:“小心被人看见。”
看见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男人的眼里闪出坚定的光芒,忽然推倒自己的爱人,小心地避开可能压迫腹部的动作,跨在他身上,疯狂地亲吻。他用丰富的技巧地撬开孕夫有些犹豫的嘴唇和紧闭的牙关,追逐逃避的舌,把那柔软的东西拉到自己嘴里,与之交缠。渐渐的,身下那个人感到快乐,发出粗重的呼吸,并开始笨拙地回应他。这份回应让哑巴十分兴奋,变得更加卖力,当然手也没闲着,慢慢探到双腿之间……
“哑巴!”被捉住要害,星骓紧张起来。
露出别怕,只要交给我就好的表情,男人把孕夫抱到自己腿上,从后面环住他的身体,一手爱抚胸前敏感的肉粒,一只手套弄开始有反应的男性象征。
男性身体上敏感区域远不如女性多,但非常集中,而且感觉异常激烈。所以被抓住那个地方,就算是克制的星骓也无法保持平静。因为刺激,他开始发热和出汗,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胡乱地抠进沙地里,眼睛也渐渐湿润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下肢,感觉和脉搏一起疯狂跳动,他只知道男人的手很大,牢牢包裹住他,有力而持续的动作让他迎来一波波高潮。很快,孕夫开始享受这种奇异的快乐,他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脚趾不自然地蜷曲在一起,两条腿都在发抖。而哑巴的手,正在不断加快速度,带来更多的刺激!
在快爆发之前,他忽然停下,改用手指掐住根部,阻止某人达到顶点。
“唔,好难受。”抱怨的声音也变成了呻吟,他赶紧闭上嘴,但声音还是显得暧昧不堪。哑巴偷笑,咬住他的耳朵,往耳孔里吹气,这个小把戏让星骓完全瘫软在自己怀里。
舒服吗?如果可以说话,他绝对要问。
“快松手……”孕夫的手覆在牢牢卡住雄物根部的大手上,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控制他的男人:“让我……”
那湿润的双眼比平时更让人心痛,哑巴怎么忍心让他再忍耐无法释放的苦闷情绪。他用拇指搓揉顶点,指尖几乎要陷进前端的小孔中,带着轻微疼痛感的欢愉让星骓发出持续的喘息。他弓起背,两片形状秀美的肩胛骨绷得紧紧的,那玩意也胀大了一圈,在男人手里凶猛喷发。
完事后,他有几分钟失神,静静躺在哑巴怀里,直到呼吸平静。
这和自己自慰不一样,快乐得多!
“下次再在外面做,我就阉了你。”等恢复理智,他开始发脾气。当然,他也看见男人高高耸起的需要解决的部位,但生气在野外对自己上下其手,于是一头扎进水中,头也不回地游走了。
哑巴本想自己解决,可又不放心他在水里瞎晃,立刻跟上去。还好微凉的湖水很快让欲火消退,不然举着硬邦邦的小棍子真是种折磨。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星骓并不抗拒自己,而且能明显看出他也渴望两情相悦的房事,并且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一开始还很担心他会抵触亲密接触,但这两次做下来,虽然没有坚持到最后,但都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下次试试口交吧,先含住他的,再让他吃自己的。哑巴想着想着,鼻子一热,两条鲜红的鼻血就流下来了……
“头抬起来,怎么搞的。”因为突发事故,星骓立刻上岸,帮他止血。
没事,可能是最近肉吃多了上火。对了,你陪豆豆的时间变少了,等小家伙开始上学,你就得后悔没有好好和他相处,会寂寞——上岸后,哑巴掏出手机写下这段话——其实今天可以带他一起来玩的,豆豆很喜欢划水,咱们一家三口也该找些去处,享受天伦之乐。
“我知道,可他不是跟着去赶集了吗。”说起这个,星骓也觉得亏待儿子。
回家吧,绷带好像打湿了——虽然做了简易的防水处理,但保鲜膜毕竟不是万能的,还是有些地方漏水。哑巴觉得脸上隐隐作痛,便催促星骓回家。
因为男人一直没叫痛,星骓也不太当回事,等到家后揭开绷带才发现情况比想象的严重。面部的伤口肿得很厉害,泛红,有些地方积浓了。孕夫虽然是医生,没少处理过这样的创口,但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爱人,他的手抖得很厉害,感觉喘不过气,而且很后悔带哑巴去游泳。只是现在不是说什么道歉的话的时候,因为得赶紧处理暴露在空气中的伤。
刚清洗完毕,外公就来了。他先仔细检查伤口愈合的情况,骂了句不要命了,感染怎么办。
“自己的媳妇都不知道看好。”一巴掌拍在星骓后脑,外公才取出药箱,亲手帮外孙媳妇处理伤口:“先把脸养好,我再帮你治嗓子。”
“痛吗?”上了药,哑巴坐在床上,星骓凑过去:“都是我不好,现在只希望不要留疤,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受的剥皮之苦。”
反正我本来就是满脸疤,最坏的不过是再添几道,还能怎么样——哑巴倒是看得开,脸治不治得好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嗓子,他太需要用语言和星骓交流了——外公,我真的能再说话吗?
“能啊,又不是什么大病。”外公点了烟斗,用力吸了一口:“不过我不能白治,得拿点东西来换。”
39没有什么能阻止我爱你
“外公;他一穷二白的,能拿什么换!”星骓很护着自家男人;不过老头不吃哭穷这一套;拿烟杆猛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