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如今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狐狸精，连家也不要了，眼里也没有长辈了，我这都是什么命啊。。。”
“妈，您消消气，千万消消气，甘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也别跟他置气，我来骂他，您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蔡清若捡起枕头放回床上，坐在了老太太身边，任由老太太拍打他撒气。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老太太是因为什么生气，也知道他说话没什么分量，小的不会听，老的也不会听，可是该装的态度还是得装装。他能做的便是当老太太的出气筒，让老太太把气撒出来，这样的话蔡甘霖那边才能减轻点压力。
“骂他？你倒是骂一个试试，你骂啊，你们父子母子联合起来气我，你要眼里还有我这个妈，你就让他跟那个狐狸精分开。”
“妈。甘霖跟梅兰是领了结婚证的。是受法律保护的，不是说分开就能分开。”方哲说。
“呸，离婚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你们肯定是高兴。巴不得那个狐狸精进门，以后你们一家四口就好早点把我气死。气死我之后你们就可以去过你们的逍遥日子，那个狐狸精有的是钱，你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看看。你现在身上穿的用的不都是顶级的名牌了？”老太太指着方哲身上的衣服说道。
方哲今天因为出去见客，穿了一套桃红色的香奈儿春装套裙，手里拎的包也是配套的香奈儿红包。她也是觉得年纪大了，应该穿点带颜色的东西。没想到这也成了罪过。
“奶奶，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妈妈是出去见客人了，穿一件好点的衣服有什么不对？还有，兰儿是我妻子，是你的孙子媳妇，你张口闭口狐狸精，那我是什么？在你眼里你孙子就是一个这样没用的废物，连好女人坏女人都分不清？”蔡甘霖见老太太这样胡搅蛮缠忍不住发了脾气。
“甘霖，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你奶奶刚受了刺激晕过去，你现在又这样说话，你是真的想气死你奶奶？”蔡清荷喝住了蔡甘霖。
“啊，妈，你刚才晕过去了，要不要送医院？”蔡清若忙问。
“去什么医院，正好把我气死拉倒，气死我了你们都可以去过你们的小日子。”
方哲和蔡清若互看了一眼，这种情况下他们说什么都是错，可是不说也是错，方哲示意蔡清若开口，她是不打算送上去做炮灰了。
“妈，这些都是气话，有病还是得去医院，年纪大了马虎不得。”蔡清若说。
正说着，蔡清茂和李芸茹进来了。
“到底又怎么了？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一下晕倒了？”蔡清茂问。
李芸茹已经上前为老太太检查身体状况了，听了听老太太的心脏，又给老太太量了量血压，然后说老太太的血压有些高了，高压140，低压100。
“你跟你奶奶说什么了？”蔡清茂看向蔡甘霖。
“奶奶让我跟梅兰分手，我没有答应，我告诉奶奶我们6月30日结婚，奶奶就生气了。”
蔡清茂一听是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非要这么着急举行婚礼吗？梅兰还是一个大学生，不是还得一年才毕业吗？再说你们两个已经住在一起了，这婚礼办不办又有什么区别？你就非要在这个档口跟你奶奶过不去？”
“那不一样，兰儿目前这种状况也没法去念书，我打算给她办休学，我们举行婚礼之后就要小孩，先把孩子生了，等过几年风头下去了，她再去把大学念完。”
“对啊，妈，你不是就想要抱曾孙子吗？这甘霖结婚不也是好事？这今年结婚明年就能抱曾孙子了。”蔡清若忙对老太太陪笑说，他怎么忘了曾孙子这个杀手锏呢？
“不成，我蔡家的子孙必须是清白的，不能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来生，甘霖，叶乔你不要就不要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都随你，我只有一点要求，家世必须清白，你们想啊，她现在养父母家里就一堆烂事，亲生妈又是那个样子，说不定过几天又来一个亲爸想认你们，亲爸家里再来一堆烂事，你顾得过来吗？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了？”老太太拉着蔡甘霖的衣服劝道。
“奶奶，我也只有一个要求，我结婚的人必须是梅兰，兰儿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跟了我，我再把她丢下，我跟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有什么区别？奶奶，您不是最痛恨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吗？”蔡甘霖坐在了床头，想跟老太太好好说说。
“你少糊弄我，当初叶乔跟你的时候不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你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吗？”老太太钻进牛角尖了。
“奶奶，这话不对，当初是叶乔看不上我先提出来分手的，不是我对不起她，我蔡甘霖绝对不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能之辈。”
蔡甘霖这句话成功地堵住了老太太，老太太又咬着牙把叶乔骂了几遍。
当初要不是叶乔非要闹分手，哪里会有现在的梅兰？还有，后来要不是那个叶乔使坏，梅兰的家产也不会曝光，家产不曝光，也就没有后来的身世曝光，说到底，叶乔才是那个惹祸精。
可是话说回来了，现在不是计较谁对谁错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蔡甘霖不能娶梅兰，梅兰不能进蔡家的大门！
“清茂，我被他闹得头疼，你去跟他谈，让他跟那个丫头分手，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一个私生女进我们蔡家的门，你们去外面说，别吵我。”老太太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奶奶，我们没打算进蔡家的门，我们的新房在恭王府附近，那边有一座四合院，我们以后就住那边。”
“胡说，你是蔡家的子孙，你结婚了，不管你住哪里，你的妻子进的都是蔡家的门。”蔡清茂瞪了蔡甘霖一眼。
“是。”蔡甘霖这点倒是跟蔡清茂想的一样，只是蔡甘霖不是蔡家的真正蔡甘霖，所以也就无所谓哪里是蔡家的门了，他想的是重新开创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蔡家。
“是什么是，反正她不许进我的门，我死了也不用她披麻戴孝的。”老太太一看蔡甘霖这样又来气了。
蔡清茂见此，让蔡甘霖跟他出去了，蔡清若想了想，也跟着两人后面。
老太太趁机把蔡清荷、李芸茹和方哲三个女人也撵了出来，她现在看方哲也不顺眼。
三个女人出来后，见那三个男人上楼了，三个女人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没有追上去。
“方哲，你说甘霖能听谁的话？”蔡清荷问。
“问我？他不是一向最听他奶奶的话？”方哲没好气地回道。
蔡清荷听了摇摇头，说：“那是三年前，现在的甘霖谁的话也听不进了，还学会了跟我顶嘴，跟咱妈顶嘴，你们是没看见，刚才妈都气得晕了过去，可是甘霖一点也没有难过，这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甘霖也不是现在变成这样，车祸后他的脾气就比较阴晴不定，听湉湉说，他特别喜欢梅兰，追梅兰的时候梅兰不同意跟他，他把梅兰的屁股打得开了花，还是湉湉给梅兰上的药呢，我看今天这事啊，悬。”李芸茹摇头。
“还有这事？那梅兰后来为啥又同意跟他了？”蔡清荷瞪大了眼睛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湉湉当初劝他们两个分开，也确实分开了几个月，后来又怎么走到一起我就不清楚了。”
“方哲，你知道吗？”蔡清荷问。
“好像是梅兰的身世翻出来，这孩子一个人躲了起来哭，甘霖找到了她，我猜他心里可能一直就没有放下梅兰。大姐，要不，还是你去跟妈说说，甘霖的婚事，就让他自己决定吧，怎么说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他觉得好就好。”
蔡清荷听了忙摇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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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话不投机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蔡清荷也是赞成梅兰跟蔡甘霖结婚的，不说别的，梅兰的那十个亿一个月前就已经划到了赵健的账户上，这梅兰要跟蔡甘霖分手了，这十个亿梅兰还能借给赵健？
可是转而一想，蔡清荷觉得自己目光实在是短浅了，只看到眼前的这十个亿，却不想想，如果蔡甘霖和梅兰分手了，梅兰哪里还有什么力量跟叶家和赵家抗衡？那么赵健跟叶楠不就都不会被追究了吗？那挣钱的机会不还有的是？
当然，蔡清荷承认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现在这年头谁不自私，谁不是在为自己打算？
再说了，又不是她逼蔡甘霖和梅兰分手的，是老太太逼的，老太太也是站在蔡家的角度考虑问题的。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能怪蔡家不仁义，一开始蔡家本来是已经接受了梅兰的，是梅兰的身世不给力，不要说蔡家，就梅兰的身世放在任何一家稍微有点身份地位的家庭里也不会接受的。
那个慕家不就是一个好例子，慕家的小儿子慕斯年娶了一个乡下女孩子，那女孩子连双胞胎都为慕家生了，可慕家不还是没点头让那个女孩子进门吗？
人家那个女孩子可比梅兰厉害多了，名气也大多了，是真正的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也是正经清白人家出身，祖上据说还是真正的书本网呢，人家还有一个在台湾当国会议员的亲伯父，梅兰跟她一比算什么，不过就是运气好拜了一个师傅挣了点钱，除了钱。梅兰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
“方哲，我倒是觉得你该去劝劝你儿子，那个梅兰除了有钱还能找到别的优点吗？你看她每次来家里，眼里有过长辈吗？说话啥时候不是*的？还有，她的钱给甘霖带来什么好处？你看她自己，接二连三地出事，这样的女孩子就是一个惹事精。甘霖真的娶了她也就倒霉了。肯定会受到连累的。”蔡清荷反过来想说服方哲。
方哲一听这话闭嘴了，她跟这个大姑姐说话就没有顺畅的时候，打年轻那会开始。蔡清荷就爱掺和家里的事情，可问题是，方哲跟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两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以及处世观根本就不同。所以两人根本说不到一起去。
还有一件事方哲也特别记恨蔡清荷，蔡甘霖到了入学的年纪。本来依方哲的意思是想把儿子接到身边念书的，可老太太根本不同意，那个时候，蔡清荷不断不帮着方哲说情。反而跟蔡清若说老太太舍不得孙子，又跟老太太说什么非洲条件艰苦的，彻底堵死了老太太的心。
楼下这三个女人的谈话进入了僵局。楼上那三个男人的谈话也好不到哪里去。
蔡清茂的意思是让蔡甘霖先不举行婚礼，老太太的这一关还没有过。心里还堵着一口气，到时不去参加婚礼，也不许梅兰进门，事情就更僵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反正也已经住在一起了，结婚证也领了，不差那一个仪式，不如趁梅兰这段时间养伤，让她搬回家来住，多跟你奶奶亲近亲近，我看过年那会她在家里住着跟你奶相处得也还融洽，说句不好听的，你奶都这个岁数了，她这辈子也不易，你们做晚辈的就不能顺着她些？”蔡清茂说。
“大伯，这婚我肯定是结定了，首先，结婚的要求是我先提出来的，我想替她分担些危险；其次，兰儿休学，我想趁这段时间要一个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生出来没名没分的；最后，结婚的话我已经说了出去，各大媒体也都转载了，大伯总不能让我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吧？”蔡甘霖摆了三个必须结婚的理由。
“甘霖，这些都不是问题，晚一年两年要孩子也不打紧，就像你说的一样，梅兰现在正在风头上，外界的眼光都盯着她，如果这个时候她高调地嫁进蔡家，那些风言风语你奶奶肯定受不了，等过段时间，外面对她的关注少了些，你奶奶的气也顺了些，再来谈你们的婚事不是更好吗？如果你非要执意孤行，你奶奶这个年岁了，万一真因为你有了什么，这辈子你的良心能安吗？你还能若无其事地跟梅兰生活在一起？”蔡清若劝。
“奶奶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蔡甘霖也有点不确定了。
“你说呢？她都多少天没去菜地了？”蔡清茂说。
老太太的习惯是每天早上起来去菜地干一会活，松松土，捉捉虫子，搭个菜架子什么的，下午太阳下山后，老太太也会去浇浇水，只是现在的她拎不动水了，拎水的活交给了小王，浇水的活还是老太太自己干。
这些年只要不生病，一年十二月老太太能种八个月的菜，谁劝也不行，她就喜欢摆弄这些，说是外面买的菜不如她自己种的好吃。
除了种菜，老太太的另一个爱好就是养花，院子里还有一块花圃，基本上也是老太太亲自打理的，所以，家里人判断老太太身体好坏的一个风向标就是老太太去不去菜地。
“大伯，你和大姑商量一下，好好劝劝我奶，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应该来得及说服她，我知道奶奶一向听大伯的。”蔡甘霖思忖了片刻，说道。
老太太虽然爱耍点小脾气，可是在大事上不糊涂，她知道自己没多大的见识，从年轻那会便一直听丈夫的话，丈夫没有了，她便听大儿子的话。
这也是家里人为什么尊重她的一个理由，因为她有自知之明。
这一点老太太可比蔡清荷强。
“我说？我怎么去说？这会她正气不顺呢。你自己没事常回来陪陪她吧，我看过年的时候你们在家她心情就不错。对了，梅兰的那个师傅究竟是怎么回事？”蔡清茂问。
“师傅就是师傅呗，还能怎么回事？”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那老人家好像很神秘，谁也不清楚他是哪里来的，究竟是做什么的，还有，他是怎么避过安全局的布控又是怎么甩掉别人的追踪？”蔡清茂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这些问题其实安全局的小李已经问过梅兰和蔡甘霖了，但是两人谁也不说实话，都是一问就摇头，梅兰只说了是在茨坪的挹翠湖边认识的老人家，当时老人家摔倒了被梅兰看见了，梅兰把老人家扶了起来，然后老人家得知梅兰在做股票赚学费，就教她买什么股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