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究竟为什么:聆听尼采的生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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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究竟为什么:聆听尼采的生存智慧-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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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 悟

  并非所有的真理都源自天才的领悟,甚至,有很多真理都诞生于平庸之人的头脑,因此,我们不该用世俗的眼光来定义一个人的好坏,来区分谁是智者,谁是平庸之辈。

  人生的劝诫

  鸵鸟跑得比马快,但它还是会把头插入沉重的地里——不能飞翔的人类便是如此。

  大地和生命对于人类而言是沉重的,谁若想变得轻盈如鸟,就必须得先爱自己——我如此告诫你们。

  绝不可用神志不清或患病时的爱来爱自己,因为即使他们的自爱也是不可闻的,总存在些异味!一个人必须先学习如何爱自己——我如此告诫你们——务必要用健康而正常的爱来爱自己,这样,一个人才能与自己安然相处而不至于到处流浪。

  这种流浪自称为“自爱”。这些字眼本来就是最佳的谎言和欺骗,尤其对那些一直是人类的沉重负担者来说更是如此。

  事实上,并没有谁强迫你要你们在今日或未来去学习怎样去爱自己。这毋宁是所有艺术之中最为出色、精巧与深具包容性的一种。

  拥有者对于其拥有的一切都是深藏不露的,属于自己的珍藏总是要到最后才会被挖掘出来——这些都是由严肃之精神所造成的。

  当我们还在襁褓中时,就已被赋予了许多沉重的名词和价值:“善”与“恶”——它自称为天赋。就是由于这些名词和价值之故,我们的生存才得以被宽容。

  而当我们忠实地将天赋的一切承担下来,而背负着它越过险峻的高山!汗如雨下时,人们便说:“生命就是一个非常吃力的重负!”

  然而,也只有人本身才是一个非常吃力的重负!因此他的肩上扛着太多外来的东西。他有如骆驼般地屈膝下跪,然后让人将重负置于其上。

  尤其是那种强壮足以负重而心怀敬意的人,身上背着更多外来的沉重之名词价值——因此,生命对于他来说仿佛就是一个沙漠!

  事实上,许多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也很难背负的!人类有许多内在的东西就像牡蛎一样,滑手又不讨人喜欢。因此,他们必得有一个精致的外壳,以此来为自己掩饰。其实,我们真的得学习这种艺术:要有一个外壳、一个美好的外表以及聪明的头脑!

  人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尤其最难被自己发现。要是有人能发现自己,他便会说:“这就是我的善与恶。”

  于是,那些口口声声主张“全体的善,全体的恶”的瞎子和侏儒便都不再说话。

  那声称一切皆美,称这个世界是最好的世界的人,是因为他们是无不满意者。

  满足,它知道如何去品尝一切——那却不是最上乘的滋味!我很佩服那些执拗而挑剔的舌与胃,它们都知道说“是”和“否”。

  总之,去咀嚼一切、消化一切——这就是猪的本性!嘴里永远是“咿啊”——事实上,也只有驴子样的人才会如此!

  我不喜欢驻留在人人恶心与唾弃的地方,我宁可和小偷与伪证者生活在一起。

  不过,相比之下,我更憎恶那些舐人口水者,他们是人类当中最可厌的动物,我叫他们为“寄生虫”。他们不想去爱,却要依爱而活。

  那些只有一个选择——不是成为猛兽,便是成为猛兽的驯服者。

  那些必须永远等待的人——他们十分不幸。

  说真的,人要学会等待,且是一心一意地——然而,“我”只等“我”自己,“我”学会了站立、慢走、快跑、跳跃、攀爬和跳舞。

  要想飞翔的人必须先学习站立、慢走、快跑、跳跃、攀爬和跳舞——他是不能一下子就飞起来的。

  顿 悟

  人生要想达到辉煌的顶点,要想飞往高处,必须得先学会站立、慢走、快跑、跳跃、攀爬,如此才能去想去之地。当然这当中要轻装上阵,而不要为功名利禄所累。

  钟爱优秀者

  人类是一条系在动物与超人之间的绳索——一条横过深渊的绳索。渡过是危险的,行走于其间是危险的,回头观望还是危险的,在中途战栗和踟躇不前都是危险的。

  人类之所以伟大,在于他是一座桥梁而非目的;人类之所以可爱,还在于他是一个跨越的过程与完成。

  所以,你应该钟爱那些只知为完成而活的人,因为他们正是一个过程的跨越者。

  你应该钟爱那些非凡的轻蔑者,因为他们正是非凡的崇拜者,以及渴望彼岸的羽箭。

  你应该钟爱这类人,他们不在星球之外追求一个捐躯、牺牲的理由,却默然殉身大地,以期大地终有一日能为超人所有。

  你应该钟爱那为求知而活,同时为使超人得以出世而求知的人,如是,他追求着自己的完成。

  你应该钟爱那为构筑超人之栖所而工作,并为供给超人以大地与动物而创造的人,如是,他追求着自己的归宿。

  你应该钟爱那珍惜自己道德的人,因为那道德是自我完成的意志与一枝憧憬的箭。

  你应该钟爱那不对自己之精神作任何保留而希望化整个精神为道德的人,如是,他在精神上跨越了那座桥。

  你应该钟爱那不贪图过多道德的人,一种道德往往较之两种道德为佳,因为那种道德更近于命运之结。

  你应该钟爱那灵魂奢侈的人,既不受谢亦不致谢的人,因为他总是赠贻他人而不为自己保存。

  你应该钟爱那因常赢骰子而感到惭愧的人,因为他会自问:我是一个作弊的赌徒吗?——因为他输得起。

  你应该钟爱那些先行而后说,注重实践而不轻易承诺的人,因为他追求着他的自我完成。

  你应该钟爱那肯定未来而救赎过去的人,因为他愿为眼前的人效死。

  你应该钟爱那些在受重创时依旧能够保持其深邃的灵魂,而即便是些微小的事亦可使他赴汤蹈火的人,如是,他会欣然地跨过那座桥。

  你应该钟爱那因心灵过于丰实而忘己,且与万物合一的人,如是,万物乃成为他的归宿。

  你应该钟爱那精神与心灵两皆自由的人,如是,他的头只不过是其心之内腑,而他的心则促使他完成自我。

  顿 悟

  优秀者是缔造美满世界的工程师,是描绘美好未来的设计者。世界因为有优秀者的存在而变得甜蜜、温馨、幸福,故而,我们应当钟爱、尊崇优秀者。

  永葆贞洁

  城市是一个龙目混珠、尔虞我诈的地方,那里充斥着太多的声色之欲,因此并不适于居住。

  落在一个杀人犯的手中要远比坠入一个淫妇的梦中强得多,至少他不会玷污你的名声。

  看看那些卑微、猥琐的人吧,他们的眼睛仿佛在高唱——还有什么比躺卧在一个女人的怀抱里更好的事。

  他们是那样的相信,他们的灵魂深处净是肮脏的秽物,噢,天哪!那些秽物之中竟有精神存在!

  但愿你们是完美的——至少像动物一样完美!因而,只有动物才拥有无邪和纯洁。

  当然,我这样主张并不是要教唆你将本能完全消除掉,他不过是在提醒你们要保持本能中的那份纯洁与无邪罢了。

  永葆贞洁对某些人而言,是一种高尚的德行,但对大多数人则近乎是一种罪恶。

  这些人确实是能克制自己,但卑贱的欲念却满含恨意的在他们的行为中表露无遗。

  即使在他们那崇高的道德和冷静的灵魂之中,卑贱的欲念也会带着不满跟随着他们。

  当这卑贱的欲念长时间得不到肉食时,它便会谦和得近似于下作地去乞求一片精神!

  事实上,这个世界想驱逐魔鬼而自身又坠入魔道的人并不少。

  倘若永葆贞洁根本就没有人能做到,那么就应当被劝阻,以免它变成地狱之路——而通往灵魂的污浊深处,不能自拔。

  求知者之所以不愿涉足真理的河流中,是由于它过于浅薄,而并非它的污浊。

  我们不可否认,有些人的本性原就十分贞洁,他们的心地善良、性情柔和。他们经常面带微笑,而且笑得非常坦诚。

  即使他们有时也嘲笑贞洁,并提出疑问:“什么是贞洁?永葆贞洁不是很愚昧吗?我们应当让愚昧来迁就我们,而不是我们去迁就愚昧。”

  噢!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听到了吗?这便是欲念在高尚者的精神中占据了上风,卑贱的欲念获得了它想要的肉欲。这不是我们学习的楷模,而是应当唾弃的对象。

  就让我们把自己的心和房子,都献给贞洁这位嘉宾,让它和我们同住——让它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吧!

  顿 悟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乃大丈夫。千百年来,能永葆贞洁者皆是道德之楷模。

  附:

  尼采生平

  早年(1844—1869)

  尼采(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1844…1900)。尼采出身于一个宗教家庭,他的祖上七代都是牧师,他父亲曾担任普鲁士王国四位公主的教师,因而尼采的家庭一直受到普鲁士国王的庇护,父亲要求负责一个乡村教区,于是被任命到了洛肯(Rocken)。1844年10月15日,尼采出生在这个乡村,不久后,尼采又有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尼采从小学话很慢,总喜欢用严肃的目光注视着一切。附近的邻居都非常喜欢这个安静的小男孩,总是喜欢带他玩耍。不幸的是,在尼采年仅四岁的时候,父亲因为车祸离开了人世。父爱在尼采很小的时候便离他远去。家里的噩梦似乎并没有因为尼采父亲的离世而得以终止,在尼采六岁那年,他的弟弟也追随父亲而去。

  家庭遭受变故,尼采的母亲便带着尼采和妹妹举家迁徙到南堡(Naumburg),年幼的尼采并没有忘记父亲,并希望以父亲为榜样,将来也成为一名牧师,因此他时常给伙伴们朗诵圣经里某些章节,为此他获得了小牧师的称谓。

  父亲离世后,家里的男丁就剩尼采一人,他从此生活在女人堆中。从这时起围绕着他周边的有母亲、妹妹、祖母和两个姑姑。外在的世界,在战火的动荡中喘息着,尼采却生活在一片祥和平静的气氛中。

  在尼采九岁的时候,开始展现出了他在音乐方面的才华。

  在他十四岁那年,尼采进入了普夫达(Pforta)中学,课程都是古典的,训练尤为严格。尽管这所学校享有盛名,出过不少伟大人物,但尼采难以忍受这种新生活。在学校里,他习惯了独来独往,很少接近陌生人。另外,以女性为中心的家庭特有的温柔的生活习惯,也不太适宜他去接受普夫达的清规戒律,因此音乐和诗歌成为了他感情生活的两条出路。

  1864年,二十岁的尼采进入波昂(Bonn)大学,开始研究语言学和神学,但第一学期结束,便不再继续学习神学了,他感觉这是在浪费时间。在这里,尼采常听同学们交谈,有些人毫无激情地一遍遍重复黑格尔、费希特、谢林的各种公式,那些伟大的体系已经完全丧失了激发人的力量,另一些喜欢实证科学的人则阅读福格特(Vogt)和比希纳(Buechner)的唯物主义论文。对这些大众追捧的东西,尼采读过一遍后,便不再愿意继续读下去。他需要激情、直觉和那些具有神秘色彩的东西,不能满足于科学世界的清晰和冷静,那些唯物主义者的青年还自称是民主主义者,他们鼓吹费尔巴哈的人道主义哲学;而尼采不仅太像诗人,而且在修养和气质上太像一个贵族,以至于对平民政治不感兴趣。他从没想过要过安宁而舒适的生活,所以他不可能对有节制的欢乐和有节制的痛苦这样一种可怜的生活理想感兴趣。当然,他有自己明确的爱好,他对自己的趣味深信不疑,他热爱希腊诗人,喜爱巴赫、贝多芬、拜伦。他对人生问题尚未做出任何解答。在他二十一岁的那年,他一如以往那样,将自己控制在一种训练有素的沉默之中,宁可保持缄默而不愿发表模棱两可的观点,而在此期间,尼采对基督教的信仰越发远离了,他简直要把基督的信仰抛弃。1865年复活节,当尼采的母亲听到她的儿子拒绝参加她们惯常的圣餐时,她会是何等的惊讶!事后尼采写信给他的妹妹伊丽莎白说:“假如你祈求心灵的平和与快乐,那么相信好了!假如你希望成为一个真理的门徒,那就继续探索吧!”尼采抛弃了宗教问题的约束,对于威权便愈富反抗精神,他的性情也渐趋急切,有一个时期还加入喝酒、唱歌、打斗的团体。不久尼采便觉悟到这种纵情的生活,深感人群中的喧嚣只能带来内心的空虚而已,于是他又重返往日的孤独。

  1865年,尼采最敬爱的古典语言学的老师Ritschl到莱比锡(Leipzig)大学任教,尼采也随着到了那里。他去莱比锡大学注册时,正赶上校庆,校长在向学生们训话:“在一百年前的今天,歌德曾经和他们的前辈们一起在这里注过册:‘天才自有其各自的道路。’”这位谨慎的校长随即补充说:“沿着这些道路走是危险的,歌德不是一个好学生;在读书时代,你们不要以他为榜样。”校长的一席话,让兴奋不已的尼采烧掉了一些夹在作业本里的诗,重新投入学习,并训练自己以极其严密的方法研究语言学。可是好景不长,厌倦随即便卷土重来,他害怕波昂那一年的事重演,他的书信和笔记里又写满了大段大段相同的抱怨。而在莱比锡的几年间,有两大影响形成了尼采的个性,这便是叔本华的哲学和瓦格纳的音乐。

  那是1865年的冬季,有一天,尼采在一家书店偶然买到叔本华的巨著《意志和观念的世界》,他立刻被这位已经辞世的智者迷住了,他近似发狂地喊:我发现了一面镜子,在这里,我看世界,人生和自己的个性被描述得惊人的宏壮。尼采深受叔本华那种独抱孤怀的人所感动,但他并没有染上悲观色彩,虽然叔本华所感受到的时代痛苦,同样地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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