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思,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长孙凝一边哼着经典的《传奇》,一边独自沿楼梯下楼,偶尔遇到一两个病人或医护人员,都忍不住停步多听两句。
“哎呀我的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有好人的活路哇……。”
刚出住院部大门,长孙凝就听这么一串哭号,只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有病人,病人人家属,也有医护人员。从人缝中,隐约能看见一个穿绿色破旧棉袄的妇人人匍匐在地,哭号正是她发出的。长孙凝只是瞥一眼,就继续走自己的路,她不是多事的人。
可哪料,刚走两步,那妇人斜刺里冲出来,像离弦之箭一般,直扑长孙凝,嘴里还大声嚷嚷着,“你良心让狗吃啦!?”
180、白痴不等于天真,OK?
良心让狗吃了?这句是骂她吗?长孙凝侧目,下意识闪身,轻巧躲开那妇人的熊扑。砸到她不要紧,要是伤到肚子里的宝贝,在华子昂将妇人拉去凌迟之前,她一定叫她先死十个来回儿,所以为了不引发‘血案’,只好委屈自己一下。
可是,不过,貌似,这衣衫褴褛的妇人到底哪位啊?长孙凝前后左右打量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认得此人,而且从没见过这一号。
长孙凝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双接连往后退两步,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由其是疯子,做错事还不用承担后果。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可不想当冤大头,这妇人她不认识,想必她的事也与自己无关。
长孙凝这样想着,但事情的发展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她正准备绕过莫名蹿出来的女人离开,那妇人却猛的一把抱住她大腿,像是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越攥越紧,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长孙凝平静淡漠的语气中带着冷意,不浓,却如千年不化的至阴寒冰。碰上冯桥生两父女已经够恶心人的,让一天好心情消失殆尽,眼下又被这莫名冒出来的妇人拦住,今天真是出门不利。
这一幕,若是被了解长孙凝脾气的人看见,定然知道她生气了,有人要倒霉,识相的最好什么都别说,也别做,否则一定‘死’得很难看。可惜,了解她脾气的人少之又少,刚好此刻都不在,接下去注定要发生些事情。
那妇人不回答,光是抱着长孙凝大腿嚎啕大哭,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死了丈夫和儿子,天塌地陷,日子要过不了了似的。原本那些围观妇人的人目光都随之转到两人这边,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她们的关系,连带在场的小护士在内都指指点点,好像长孙凝做了什么极度对不起妇人的事似的。
妈蛋!这他们叫什么事儿,谁能告诉她?长孙凝的耐性向来有限,对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更是少得几乎为零,妇人的无端痛哭和旁观者们窃窃私语都让她十分恼火,但基于母体情绪会影响到胎儿,她努力控制着,令其维系平静。
奶奶个球的!华夏人这点优良传统保持得可真好,看热闹永远不怕事儿大。真恨不能把‘哭丧’的妇人一脚踹飞,死了世界更安静,不过,最后长孙凝还是忍住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她要是出脚伤人的话便成了自己理亏。又不傻,于己不利的事儿,她才不会二百五的去做。
“放手。”长孙凝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说道,凤眸瞥向他处,实在不忍心看自己的左裤管,反正回家就是烧的份儿。她讨厌陌生人肢体接触,若换在前世,这妇人脑袋都不知被扭断多少回了。重生以来,生活环境简单,慢慢的,以前习惯性的禁忌也不那么敏感了,况且对方是一价妇人,自己随时都能让她Gameover。
妇人依旧没松开长孙凝大腿,反而抱得更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跑没影儿一样。不过,哭号声倒是小了些,可能是闹腾累了吧。总之,耳朵暂时解放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这种人还是直接用行动说话比较好。长孙凝仅有的一点点耐性已经用光,众人只见她身子一晃,好像没站稳,闪个趔趄似的,谁也没看清她做了什么,但转神的时候再看。只见,那妇人双手拄地,坐在一步远的水泥地上,眼神错愕的看着长孙凝,让众人不疑,刚刚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没人多想,看热闹而已,看过就拉倒。
“你……。”妇人看看长孙凝,又看看自己,心中疑惑,刚刚不是还抱得紧紧的么,怎么就突然松手了?方才似乎感觉到有股力量,将自己往外扔,但好像又没有,可事实匪夷所思,见鬼了难道?再看向长孙凝时,妇人眼底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畏惧之意,好像面对妖邪一般。
长孙凝再瞥妇人一眼,心道,此人多半是神经病,连话都听不明白,不打算理会,她只想早点回家。春寒料峭,虽然阳光明媚,但在外头站久了也难免感觉凉嗖,冻到宝贝可就不好了。
“你不许走,站住!”妇人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腾的蹦起,截住去路。她没有再抱长孙凝大腿,也没有任何肢体触碰,只是张开双臂拦住长孙凝。
长孙凝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还有完没完了,她可没兴趣陪一个‘神经病’好耍,不是她没有爱心,只是对胎教不好,要生出个小疯子叫谁哭去?叫她站住就站住,那她多没面子,但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女人到底意欲何为,不弄清楚估计回去也不踏实,看看又何妨?
“这位大妈,你我素昧平生,看精神病请挂精神科,别在我这儿瞎耽误功夫,我虽然生得超凡脱俗,灵气逼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终究不是医生,帮不了你。麻烦,让让!”长孙凝早就被妇人惹到了,如此说已经算是客气的。
靠!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自恋得这么*的,大庭广众之下自夸居然脸不红,心不跳。不过,人家确实有资本,容貌清秀,气质空灵,宛若仙子乍入凡尘一般。如此看来,这样年轻纯静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大妈级女人真不该有什么焦急啊。
“长孙凝!”
妇人准确无误叫出长孙凝的名字,令她更加一头雾水,“你是谁?怎么认识我?”近段时间,关于她的传闻满大街飞,不过,向来知道她名字的人多,认识本人的却寥寥无几,但这妇人居然能对上号,不得不让长孙凝警惕疑惑。她将大脑信息彻头彻尾筛理三遍,也没找出相关讯息,因此非常肯定,她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啊!?她就是长孙凝啊!还好吧,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不算倾国倾城,也没三头六臂,华家二少爷看上她,只能说她狗屎运相当之不错。在场大多数是X市人,对近段时间茶余饭后最大的八卦谈资都不陌生,不少女人心中暗暗比较起来,嘴上死不承认,但内心深处不可否认那对狗屎运深深的羡慕嫉妒恨。
“长孙凝。”那妇人望着长孙凝又叫一句,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噗咚一声直挺挺跪地。膝盖与水泥地面接触,虽穿得不薄,但怕也已擦出血印来。妇人面向长孙凝,微微抬头,“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胡乱冤枉好人呐,求求你啦!求求你!”妇人边哀求,边磕头,好像奴隶在向女王求情。
妇人泪眼婆娑,不住的哀求,凄凄惨惨,好不令人同情。然,长孙凝眉头拧成结,越蹙越紧,谁能告诉她,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她根本就不认识这妇人好不好,而且,她向来都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原则。如果这妇人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她岂会知道路人甲是谁,最最关键的是,她不认识此人,难道……
“省省力气吧!要是把脑袋磕露了还得殃及无辜,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本人最讨厌被别人胡乱扣屎盆子。”晴天白日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长孙凝要弄清楚事情真相,也想让大家伙都搞明白,省得自己稀里糊涂背黑锅。她不在乎名声,但如今有华子昂跟着,他身份特殊,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可就不好玩儿了,虽然无关痛痒,但是麻烦。
“长孙凝,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你让警察把我老公抓走的。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凭什么冤枉我老公故意伤人,把他关起来?我们一家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要落井下石,踩上几脚,你个毒妇,良心让狗吃了!?”到后面,妇人的情绪越发激动,似是不受控制了一般。
又是这句,长孙凝心底笑了笑,身为‘千面死神,特工之王’,她从来就没有良心,何来被狗吃一说?
围观的人越听越糊涂,这妇人莫不真是神经病院跑出来的吧?她老公少说也快天命之年,人家长孙凝有华子昂,正值而立壮年,有才,有貌,有权,有势。如果长孙凝无端与一介老头子过不去,不是她脑袋被门夹了,就是妇人太自以为是,要么就是他们听到的人全都疯了。
在场除妇人之外,唯一没糊涂的就是长孙凝,聪明如她,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更是令华子昂都佩服。别人迷惑不懂,但长孙凝一联想到‘警察抓人’‘故意伤人’等词汇便立刻肯定与长孙默这次受伤有关。
“你老公叫钱大海?”长孙凝出口问句,却是陈述语气,音色比先前更冰寒,仿佛一下子将大家伙儿又都拉回到三九天,冰天雪地,冻得不由瑟瑟发抖。
“没错!”妇人大方承认,她对长孙凝又怨又恨又畏,因为那人说了,能不能救回自家孩儿他爹,就看眼前女人的心情。本来全家就都靠老公一个人养活,现在被抓进去,要判刑,儿子的病还没着落,这是把他们家往绝路上逼啊!“求你放过我老公吧,我们家要是没有他就彻底跨了,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手段高明,又有人撑腰,我们小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捏软柿子也没成就感,对不对?求求你啦,求求你,做人不能没良心,求你放过我老公吧。”妇人态度颠三倒四,一下乞求,一下怨恨,众人虽不知详情,但都不由怀疑她到底是来求情的,还是来鼓火的,大脑让鸡刨了吧!
长孙凝眉梢一挑,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啥叫捏软柿子没成就感?这不摆明讽刺她欺软怕硬么。行啊!不是一般道行,可她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钱大海他是自作自受。原谅他?笑话!长孙默的罪难道白遭了,到现在还跟个木乃伊似的,她又不是瑶池圣母。
“大妈,白痴不等于天真,OK?年纪一大把了,求您别恶心人。”长孙凝都不知该说妇人什么好,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老公怎么被抓的?还好意思来求情,换成是她的话,早找犄角旮旯躲起来了。再者,来求情一点诚意不见,明嘲暗讽,底气十足,看她不是来道歉,倒是像来找茬的。
“你什么意思?”妇人下意识问道,语含怒气。
长孙凝的话不可谓不毒,特别是用在眼前妇人身上,不用问,一见她满脸沧桑就是饱受磨难的苦命人。围观人中有不少同情心泛滥,尤其是自以为善良的女子们,七嘴八舌指责起长孙凝,什么恃强凌弱啊,什么嚣张跋扈啊,等等不好的词汇都往她身上套。
181、你的任务是养胎待产
大妈,你小学毕业了吗?长孙凝很想吐槽,把她跟白痴划等号都是对这两个字的侮辱。字面意思再简单不过,没有知识也要有点儿社会常识好不,难道刚从山顶洞穿来的?
还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个个站着说话不怕风大闪舌头闲得蛋疼的好事者们,干你们屁事?一个个愤愤不平,好像自己都是救世主似的,有能耐去法庭上把人保出来?这当中要是一个人有本事做到,她长孙凝就认倒霉,从此不追究钱大海的责任。
忽然,长孙凝客气说道:“大妈,我想请教几个问题,可以么?”她语气依旧冷,平静得没一丝情绪波动,让人根本无法猜透她心中所想,倒是一双清明宝瞳似是将众人看穿,周身上下无形中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
按年纪算,那妇人跟长孙淑雅一般,但实在是生活催人老,称呼大妈已经算是客气的叫法。不待妇人点头,长孙凝接着说道:“大妈,你可知道,你老公钱大海因何被抓?”
“……。”妇人沉默,她当然知道,要不是为了治好儿子的病,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说到底都是他们没本事,也是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个健健康康的孩子不就什么麻烦事儿都没有了。可事已至此,所信非人,她不能眼看着鸡飞蛋打,忙活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需要妇人说清楚,长孙凝知道答案,继续说道:“既然你都清楚何必来找我?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三岁孩子都懂的道理,大妈,难道您不明白?还是您认为,我们长孙家天生贱骨头,被人坑了还得乐呵呵的替人擦屁股,嗯?”长孙凝语气里透着危险气息,对方要不是一介妇人,非捏碎她的下巴不可。
本来,孙家乐上次说完钱大海的情况,长孙凝虽然气愤,但事后也考虑过叫他网开一面,不当特工了,她也不想赶尽杀绝。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就让他们秉公办理吧。自己的同情心再廉价也不会对这种黑白不分的人打折,何况那玩意儿几乎就没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家境可怜不是推卸责任的借口,有本事你别犯事。
“我……。”妇人没见过多少大世面,长孙凝严肃起来的气势连华子昂都要正视三分,更何况是她。妇人见到长孙凝,就好像耗子见了猫,早就摸不到脉了,不然她也不会一会儿哀求,一会儿痛斥,颠倒反复跟神经病似的。
“你什么你!”长孙凝目光一凛,冷斥声如一柄利刃,划过妇人脖颈,“你说我良心被狗吃了,请问,我可曾主动害过你们一家?别忘了,是你老公撞得我弟弟险些丧命,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倒打一耙,到底是谁没良心,你说!还有,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话谁教你说的,嗯!?你什么意思?是讽刺我恃强凌弱欺负你们小老百姓么,证据呢?告诉你,拿不出证据,这种行为就是恶意诽谤,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妇人没读过几天书,根本就不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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