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男生?”夏非寒反问,狐疑的目光似乎充满了不解:“你难道是女生?”
战荳荳一头黑线满头火光:“夏非寒你个娘娘腔!我比你英武帅气就不能是女生啊!我是不是女生你不知道?”他上次还摸她胸的……战荳荳脸一红气势一弱,靠,自己在胡说什么呢……
她想的,他也想到了,只不过,没有像她表现的那么明显。“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为你是男生。”论嘴硬,他能力不比她弱。
“你!”战荳荳气了,NND,他居然说自己是男生!睁着眼说瞎话。
“好了,走吧。”夏非寒洗完碗,甩着手找不到纸巾擦手,就顺便揉捏了战荳荳的脸几下,把水都擦她脸上。
“夏非寒你干嘛啦!”战荳荳揉着自己的脸蛋瞪他,怎么有这种人:“我又不是抹布!”
“废话真多。”夏非寒又一记抹头打上去。有个强悍的女朋友其实也挺不错的,不用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怕化了,随心所欲。
战荳荳冲上去就是一个膝顶,但是夏非寒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一掌就化掉了;战荳荳又欺身上前以肘相博,夏非寒干脆把她纤腰一搂,硬吃她这一下,然后把她扛了起来。
“夏非寒你干嘛!”战荳荳压低嗓音紧张的瞥着楼上一排房间,靠,二哥、夏致哥哥、立秋和熊安安可是一字儿排开住的,谁这时候要是开个房门看见,她的一世英名都毁了。
夏非寒都懒得理她,径直穿过亭中小门,往后院走去。
“你干嘛啦!”战荳荳轻嚎:“我刚吃完饭哎!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吐你一身了啊!”
唔,差点忘记这茬了。夏非寒急忙把她放下来,不过手还是紧紧拽着她,预防她跑掉。
“夏非寒!夏木头!说两句话会死啊!”战荳荳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说话他不答腔了,哼哼:“你到底带我去哪儿啊?”
“吃多了散散步,啰嗦。”夏非寒每一个谎话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那干嘛拽着我啊!”快十点了哎,都该睡觉了,她好想念暖和和的被窝:“夏非寒!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奇怪啊?你看星星你看月亮你散步,干嘛总拉着我啊?”战荳荳最近也在经常想这个问题,很可疑有没有:“你不是想在荒郊野外趁机把我埋了吧?还是……你在暗恋我?”
就她自己而言,就只有这两种啊!要是极其讨厌的,就拉到没人的地方揍一顿;要是像夏致哥哥这样的,就拉到没人的地方……啧啧啧……
但是夏非寒,这两种?
又是一个响亮的大抹头,打得战荳荳有点晕:“夏非寒你要死了!我脑震荡后遗症还没好,不能这么打啊!”战荳荳忍不住捂头脱口而出。
“什么脑震荡后遗症?”夏非寒皱眉。
……呃,差点露馅了,她和立秋遇袭的事情,两家通过气,没有告诉两兄弟,毕竟人在国外,报喜不报忧。“那个……就是说我脑袋比较笨……”
“知道笨就少说话ok?”夏非寒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刚才说到暗恋的时候,他有点气急败坏的窘迫。现在还不是让她发现的时候啊,要是她发现了,肯定会一团糟:“关于暗不暗恋你的话题,记得我们上次已经交流过了,能麻烦你的脑袋里清空这些不切实际的思想吗?还是,其实你在暗恋我?”
“呸!”战荳荳啐了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再重申一遍,我对夏致哥哥忠贞不渝!”
“拜托你记得自己的话,以后离那什么安然之流的远一点,”夏非寒想起安然就诸多郁闷,那小子很积极啊:“一看就没什么好企图。”
“你都看出来了?”战荳荳又是下意识的接口,说完以后又恨不得刷自己嘴巴:“那个,我是说这你都能看出来?”
“还要我再把话重复两遍告诉你吗?拜托你长点记性,跟男生保持一点距离……”
“停停停停!我知道啦!你啰嗦死了!”战荳荳不想听他再提一遍“以身示范”,急忙打住。这才发现,他们居然已经来到了花圃,一座座暖房好像洁白的小山坡,就着晕黄的地灯,在飘飘洒洒的雪花中,别有一番韵味:“你到底带我来干嘛?”
就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夏非寒冷哼:“猪啊,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吃多了睡不着,出来走走。”
“那干嘛拉着我?你走回家我都没意见!”
一个抹头教训。“谁让你家住这荒郊野外的?有个免费的打手保镖跟着,干吗不要?”
“夏非寒你去shi……”
吵吵嚷嚷,越走越远。雪花在地上铺上了薄薄的一层,漫天飞雪,银装素裹,有着圣洁的美感。
“哇,今天平安夜,小姨被求婚,真是浪漫啊!”战荳荳属于典型的不记仇的人,跟夏非寒斗了一阵又消停了一阵,又憋不住话了。
夏非寒切了一声,这就浪漫了?“你觉得什么样的求婚才浪漫?”
“……唔,求婚啊……”汗,好遥远哎,自己好像没想过啊:“干嘛?告诉你你会转达给夏致哥哥嘛?”
真啰嗦,夏非寒直接用行动表示。
“哎哟,告诉你不要打我头啊!”虽然一点都不疼,可是打成习惯了,以后被人看到很丢脸的。战荳荳干脆就上火了,往大了瞎掰:“哼哼,我要的求婚,至少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多玫瑰,花嘛,就要我们花圃里自己产的!”肥水部落外人田嘛,这么多花,在外面买好浪费钱的。
“唔钻戒嘛……”战荳荳思忖,什么比较贵?汗,不知道啊……“那个至少要要比小姨那个大两倍!不,五倍……算了,十倍好了,凑个整数……”
夏非寒嘴角轻轻抽搐……她是打算手上带个鸡蛋吗?
“还有还有,夏致哥哥一定要穿着白色的西装,在这样一个飘满雪花的夜晚,一边弹着钢琴一边向我走来……”战荳荳开始充满憧憬的向往。
夏非寒再次表示不屑,关于主角是夏致,他已经可以接受了,但是一边弹着钢琴一边走来?是手提琴吗?
“然后,夏致哥哥拿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单膝下跪送给我。”战荳荳YY无限。
夏非寒低头无语,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豆芽菜你有点概念行不行,压死夏致他也拿不过来啊!
“然后,夏致哥哥从花丛中拿出戒指,亲手为我戴上……”战荳荳一想起那个画面,顿时就觉得无限美好哇。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里能记住那一朵里藏着戒指,还真不容易啊……哦,忘记了,那戒指是个鸡蛋带个圆环,应该很好认的……夏非寒已经无力吐槽了。
“哎哎,夏非寒,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浪漫?”战荳荳兴致勃勃想完了,然后拱了拱他肩膀:“你一定要找个机会帮我跟夏致哥哥吹吹耳边风啊!”
某种程度上,战荳荳已经把夏非寒当作同盟了。以前的夏非寒确实不待见自己受不了自己成为他嫂嫂这个事实,但是最近,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有所改善不是吗?能够这么被揪着手臂然后在月下雪中漫步,至少说明两个人很亲近啦!然后再加上夏非寒要帮夏致看着自己不红杏出墙这码事,战荳荳有理由相信,夏非寒其实心中已经认定了自己这个嫂子。
否则,一切事情都解释不通啊!
“俗!”夏非寒很不客气的批评,还没说她不切实际就不错了:“活该一辈子嫁不出去!”
“你个乌鸦嘴!”战荳荳捶了他一拳头,气恼:“就你这个恶毒的嘴,活该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你嫁不出去,我当然娶不到。夏非寒看了她一眼:“如果以后我娶到老婆了,你打算对她说些什么?”
“你老婆?我会同情她一辈子!每天对着你这个冰山脸死面瘫肌无力,日子那该过得多压抑,迟早未老先衰……哎哟……”停下是因为又被打了。
“夏非寒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打我头!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hellokitty啊!”战荳荳干脆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戴起来,然后把带子紧紧系在脖子里,确保帽子不会掉落。
好像一只大狗熊啊……夏非寒看着心情莫名愉悦。每次看她呆呆傻傻或者火冒三丈的时候,他都绝对特别有趣……确切的来说,只要她不哭,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很喜感的存在。
山野无遮挡,郊外风肆虐。漫步爬过了两个山头,战荳荳终于忍不住:“夏非寒,消食了没有?可以回家了吧?”
“没。”才走了一会儿时间啊,早知道,还是应该把车开出去的。
“切!你消化不良还是便秘……哎哟!夏非寒我跟你拼了!”一而再再而三,裸的挑衅啊!他既然喜欢动手动脚,她就满足他好了!
“消停点!”夏非寒敏捷的闪过她一拳,侧到她身后。
战荳荳的视线被大帽子挡得最多只剩下一百三十五度,刚才的防护罩一下子变成了现在的软肋,使劲扒拉扒拉不下,想要解开系着的带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打了死结,还越系越紧的模样……
夏非寒就看着她在那里忙忙碌碌一个人战斗,零下的天气里心中却慢慢升温。
“夏非寒!帮忙帮忙!快快,哦哦哦我要勒死了……”战荳荳不知道抽中哪根线,越系越紧有窒息的嫌疑了。
二货怂样……夏非寒无奈,上前。银色的世界,看得清轮廓,却瞧不清细节,夏非寒也只能凭借感觉摸索着,而战荳荳,则伸长了脖子仰天,要多傻就有多傻。
“咳咳!快……帮我解开……你要解不开,你就脱不了谋杀我的嫌疑!”战荳荳脖子酸酸,但尚有余力威胁。
“啰嗦。”夏非寒皱眉,真是猪头啊,这都能打死结。带子太粗,拉不断,太用力又怕伤了她脖子。
“夏非寒,你行不行啊!”战荳荳觉得明儿自己肯定是个歪脖子了。
不是跟她说了不要质问男人行不行这种问题吗?夏非寒蓦然低头,嘴唇凑上了她的脖子。
“夏非寒你干嘛?”战荳荳这点感觉还是有的,呃,很惊悚有没有?“你不是吸血鬼吧?”在一个飘着飞雪的夜晚,一个英俊帅气娘炮的吸血鬼帅哥,盯上了一个青春美少女鲜美的鲜血……
“就凭你?”夏非寒咬着系带,略有点含糊不清:“吸血鬼都想吐。”
“你吐呀!”战荳荳一顺手,就把刚才他打得无数下的大抹头还给他一下,谁让他这么“卑躬屈膝”低头凑在自己脖子里的角度实在是太顺手了呢,此仇不报非君子,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马上就报。
她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哈哈哈!
!造反了!夏非寒怒了,没告诉过他,男人的头是不能碰的吗,不管是大头还是小头,她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啊!
牙齿一咬,手一拉,死结在他的巧手下顺利解开。战荳荳顿时就觉得人生美好了许多,扯开领子大口深呼吸——哇,这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有木有?
但喉咙的束缚没有了,某一个威胁的人还在。战荳荳瞪着依旧紧贴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试图后退,却发现领子依旧被人拎在手里。
“夏非寒,你干嘛?”
“不是想看我吐么?”夏非寒的呼吸混着飘洒的雪花吹在她脖子里,冷和热,两种绝然不同的温度:“我不尝一口,怎么吐?”
------题外话------
哦yes!扇子终于又找到节奏了哈哈哈哈,小哥和荳荳就是各种暧昧的节奏哈哈哈哈!过完大假死过来活过去,又开始按部就班的上班家里两点一线,唯一的好处是,码字时间固定了
第二卷 青春飞扬 第四十八章 把你圈住
冰凉凉的触感,是雪花掉落在脖颈后融化的痕迹,冷得战荳荳一个激灵。冷意钻透皮肤,还来不及传递下去,紧接着,一个微凉而柔软的东西覆盖上了同一个地方,过渡了寒冷;而后,是一阵温热湿软的扫荡,温暖的感觉一下子驱散了冷意,酥麻了皮肤,灼烧了体温。
痒痒的,是战荳荳的第一反应,但是好像和挠痒痒不同似的,这痒痒的感觉,好像还带了一点点别样的东西,不只是皮肤,不止是触觉,还有点心理上的反应。
心尖尖好像被羽毛轻拂,颤颤难以自己,心脏收缩,而后奔放,血液便愈发欢快而急速的流淌,升高了体温,晕红了她的脸颊。
“夏非寒……”她的声音恼怒中带着一丝不知所措,带着一丝丝娇羞的惶恐。陌生的体验在身体里面共鸣,引发了一点点被她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熟悉感觉,她略有点惶然,记忆似乎渐渐飞散开去,脱离了这飘雪的寒冷的夜,回到了某些记不清楚却挥之不去的场景……都有他。
暖暖的,她的体香,在唇齿间融化绽放,甘甜的味道沁入心脾,温暖了他的身躯。夏非寒闭上眼,仔细而珍惜的感受着这一切。两个多月……又两个多月过去了呢……她可知道,他有多想她?
他想她,比她想念夏致的时光,还要多很多吧?这个冥顽不灵的傻妞,什么时候,才会忘记了夏致,正视他的存在?
他不甘心就这样在她身边,眼睁睁看着她对着和自己相似的面容大献殷勤;他不想这样继续下去,想尽各种带着卑鄙和猥琐的方式,侵蚀着她的心田,诉说着他的思念。
他很想光明正大的告诉她,用他一贯冷酷而霸道的话语告诉她:战荳荳,我喜欢你,我要定你了。
可是,为什么她喜欢的人,偏偏是夏致?
他的亲兄弟。
他忍得很辛苦……十几年来积累的情感在一朝如火山爆发,他很多时候都有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无力感。比如现在,他有一种将她想要揉进身体里的……
可是,终究不行啊。
浅尝辄止的吻仿佛只是那么一两秒钟,而后,夏非寒的牙齿就咬上了战荳荳的脖子。
“啊!”战荳荳刚有一种沉陷入温柔乡的感觉,但紧接着,一阵钻心的刺痛就透过敏感的神经传递,疼的她眼睛一酸差点要掉下眼泪——“夏非寒你咬人!”
他被思念压抑,他被催眠,他被无奈惹怒,他被激情控制……他只是想象征性的咬一口,但是蚀骨的滋味,却让他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去。
原来男人,真的可能变成禽兽啊。夏非寒抿唇,有点懊恼自己的孟浪,心底的不舍和柔情泛滥,但是一旦外化到表情和语气,又变得那么生冷:“你不是要吸血鬼吗?”
“靠!我开玩笑你不懂啊!”战荳荳摸着自己脖子,呜呜呜呜,好像都有两排牙齿印了呢:“你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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