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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徐粲勃然变色,就在大家以为他是对这个名字不满的时候,徐老大忽然拉住流光公子的胳膊,一本正经地点头:“就是你了,就冲你叫这个名字,本堂主就选你来肩负此次大任。”
孟寒和李满面面相觑,老大犹疑这半晌,最后就靠名字一语定江山,未免太大起大落了一点,让人难以消化啊!
最摸不着头脑的当属流光,不过,他揭下仁义堂的榜文,就是为了这一刻,理由如何又有何关系,倒是与外面传言大相径庭的徐粲,让他觉得自己这一趟不虚此行。回握着徐粲毫无一点茧子的手掌,流光公子笑意如画。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把颜峤和庄修与引到计策里的那一股东风。流光听了徐粲他们的整个计划,非但不加质疑,反而热心提议。
既然新来的县丞大人爱茶,不妨就在扶胥坊举办一次茶会,到时同道中人庄修与前往,有很大的机会会带颜峤一同前去,而且在流光的地界上,他施展计策也会得心应手,毫无纰漏。
徐粲对此不置可否,考虑了半天还是没有赞同,反而向孟寒开口询问:“呐,二愣子,咱们仁义堂底下有卖茶的铺子吗?”
孟寒挠了挠头,他一心只负责徐粲安危,对仁义堂的事不怎么关注。徐粲简直要一口血喷死这愣头青,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以一个混混头子的身份穿过来的。
“城东这块儿还没整理好,城西倒是有几家,可是老大你平时不务正业,都是程哑巴在管,这事恐怕不好弄。”李满猜到徐粲的意图。毕竟扶胥坊是南馆,如果在南馆之地举办茶会,再过雅致也可能会让庄修与这等自重身份的公子止步。
徐粲当着流光的面被手下数落不务正业,多少也有点面子上挂不住。流光明白徐粲的顾忌,心中竟然微感失望,本以为这位徐堂主任性自然,无世俗之见,原来也是表面功夫而已。“既然徐堂主认为扶胥坊“名声在外”,不合适举办茶会,那不如另想法子。”
流光的语气中兀自带了几分刻薄疏离之意,徐老大却毫无察觉,反而一心一意跟人家诉衷肠:“我不是说扶胥坊不好,只是看你这位老板的资质品味,就知道坊里的都不是寻常之辈,我是担心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桑桑会被吓到,而且万一赶走一个小白脸,再来一堆美娃娃咋办?”徐老大语气幽怨地看着流光。
流光一愣,敢情这位徐堂主对颜县令竟是十分真心,明明是一堂之主,论实力财力也算一城霸主,竟然如此患得患失,还真让人有点动容呢!
“如果徐堂主相信流光,就将此事交予我吧,我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到时再派人来请徐堂主,不知徐堂主意下如何?”
流光起身,风过他身处,一股淡淡的香草气味在空气中蔓延,以徐粲的植物学常识,他闻不出是什么,只觉心旷神怡。
“不过是刚刚认识,你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帮我?”徐粲也跟着起身,没有回答流光的话,反而问出了自己疑惑。
“君之朗朗,实维我仪。”流光毫不掩饰,“刘大块儿输给了仁义堂,如今东街由仁义堂当家做主,我虽然不怕什么,但和谐相处总归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一直想着来与徐堂主坐坐。正好赶上李副堂主张贴榜文,一时兴起就揭了过来,没想到与徐堂主一见之下,流光自觉与徐堂主脾气相投,自然萌生相交之心。”
徐粲听他如此之言,也是热血沸腾,来到古代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与自己一样有话直说的人,他也有结交之心,如今对方先抛出了橄榄枝,他岂有不接之理?“好,流光兄弟果然爽快,我就是欣赏你这样的人,行,那我就将此事交给你了,这两个家伙也任凭你差遣。只要此事办成,你随便开口,只要我徐粲做得到的,绝对替你做到!”
孟寒和李满还站在一旁发呆,就被自家老大卖了个干干净净。
“老大!”李满一惊,这位可是扶胥坊的坊主,万一,万一他让两人做那什么什么事,难不成也要去做不成?“放心,就你们俩这模样,到扶胥坊充其量也就能当个保镖。”徐粲知道李满所忧,一句话就替他消去。
李满张了张嘴,辩也不是,不辨又懊恼。
“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流光,本堂主就坐等你的好消息了!”徐粲一只鸡爪子拍在流光肩头,这位南馆馆主稍稍一愣,也是有样学样地拍了回去。
于是,一对情比金坚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就这样诞生了,一个多么值得纪念的时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柴阳县第一报社亲化社记者,第一娱乐网搜猫记者,还有诸多同流,正聚在仁义堂门前,等候一位名人出现。
记者甲(眼神一亮,人已经饿狼扑虎般蹿了过去):来了来了,李副堂主,我们能采访你一下吗?
记者乙丙丁戊己庚辛全都围了山来,聚光灯之下,麦克风之前,正是我们仁义堂排名第四飞副堂主——李满。
李满(满脸怒容,一边躲闪,一边训斥两边兄弟):给老子拦住啊,你们这群没眼力界儿的!
可惜,真正没眼力界的好像是李副堂主,因为左兄弟正在对镜头自嗨,右兄弟正在临时补妆。
记者乙:请问,您怎么看待之前徐堂主说您爱慕他之事?我们可以认为仁义堂其实是个有爱的大家庭吗?请问另外三位副堂主对这事怎么看?
李满(强压下怒火):你们眼瞎啊!没看到我现在忙里忙外地帮老大追求真爱吗?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记者丙(面向镜头,语气沉重):各位观众,这是多么深沉无私的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压下心中的嫉妒和伤痛,只为了能让自己所爱的人拥有一段真爱,来,让我们给李副堂主鼓掌加油,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与你同在,你对徐堂主的爱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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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满卒,享年二十三岁。
☆、攘外第一计——美男计之二
沈均昨晚挑灯和一堆账本大战了数百个来回,最终还是他以两个黑眼圈的代价获胜,看完最后一本,用手中狼毫在桌上大书:程远去死,沈馆主难得形容憔悴地回了明医馆,先补个美容觉,再来顿美容汤,大概就能恢复自己的无敌美颜了。
程远虽然人在仁义堂,但是徐粲保密工作做得紧,他还真不知道他们几个忙忙碌碌在做什么。正好这几日事务繁多,程副堂主也就无心去管,任由徐粲带着人在柴阳闹得风生水起。
三日之后,嘉木馆举行百茶盛会,诚邀柴阳各界爱茶人士参加,在茶香缭绕中共襄盛举,共推此道。
程远收到请帖的时候,看着举办人那一栏,他眸光不动,修长手指却微微收紧。白米?自家这老大还真是将自己的名字好好研究了一番。没有用上“米饭”,仁义堂上下是不是就该举堂欢庆了?
而这会儿的徐白米,正在嘉木馆翘首以盼,第一封请柬他就差人送到县衙去了,桑桑怎么还不来呢?
所谓嘉木馆,正是流光找来替徐粲举办这次盛会的地方,至于白米这个名字,也是徐粲苦思冥想怎么能显示自己是此事主导者,又不会被桑桑看了生疑之时,流光过来轻轻一句“粲有上好白米之意”,他才欣然落款。
徐白米,听起来既简洁又清新,隐隐还带一股子佛理玄机的深意,果然是好名字!
(敢问徐堂主,您是从哪里看出白米带着佛理玄机的?)
果然,徐粲这知己知彼的第一步,算是走得稳稳当当。颜峤和庄修与收到请帖的时候,后者明显表现了极大的兴趣。
“原来浔桑治下还有此等文雅盛会,看来柴阳的确是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之象。”庄修与目光全被百茶盛会四个字吸引,颜峤却在看着底下的徐白米发怔。他来柴阳也有一段时间,只听说嘉木馆的馆主姓陆,倒是不知还有一位姓徐的,而且这位仁兄起名字未免也太过随意,白米什么的,难道是饥荒之年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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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徐粲若是知晓颜峤对他大加赞赏的名字有如此想法,会呕成一副什么鬼样子?
“浔桑可要与我同去?”庄修与将典籍放回书架,便准备去沐浴净身,兴致昂扬地赶赴这一场为他设计的“陷阱”,自然也没忘了邀请颜峤。
“还有许多卷宗未整理,我还是不去了,重锦便代我去好了。”虽然爱茶,却不至庄修与的地步,和参加那等人来人往的热闹盛会想必,他宁愿守着一屋子书本和一室阳光。
庄修与长眉一挑,却是伸手拉过又要去拿书的颜峤,扯着他就往后堂走去。卷宗是看不完的,还是及时行乐才好。
可怜的庄公子,对于徐粲精心为他打造的陷阱,非但自己巴巴地跳了下去,还顺带热情洋溢地拉上了颜峤,若是徐老大知道实情,不知道会笑成什么放肆样子,大概都想抱一抱这个配合默契的小白脸了。
时间将至,柴阳各界茶道同好已经在嘉木馆渐渐聚起,西启名士众多,爱好茶道者数不胜数,所以到场之人足足有近百人,徐老大这才明白说到开party,古人和现代人一样疯狂。
“啊,是桑桑!”发挥自己千里眼本事的徐老大站在门口一直眺望,终于看到颜峤的身影转过小巷,一声惊呼从口中溢出,就看到了跟在颜峤身后的那个小白脸,正笑得花枝乱颤地跟桑桑说些什么,桑桑脸上也是恰到好处的笑意。
哼,徐老大暂时忍下这冒着酸气的怒火,一步三回头地往里面走去,和流光他们汇合。
百茶盛会在嘉木馆的后院举行,一个个别致的小院子错落相连,以修竹花枝隔开,倒是别有一番韵味。每个院子都摆了各式茶叶茶具,更有下人在烧火煮茶,若是来客愿意者,还可亲自上阵,一时之间嘉木馆后院上方,茶香氤氲,恍若仙境。
颜峤和庄修与出现,嘉木馆的陆馆主事先知道,自然安排好了一切,礼数周到,参与的百姓却多有拘谨,见礼之后,除了上流地位者,都不敢轻易来打扰。他们呆的小院子里,因为没几个人,倒是更加清幽别致。
“两位大人,这是今年清明城外云山新采的瑶汁玉露,那是从邻城送来的长眉银针,都是茶中上品。”陆馆主自然亲自陪在一旁,略带自豪地解说。这些茶叶在城中只有他嘉木馆一家出售,自然物以稀为贵。
庄修与仔细瞧了瞧,又闻了闻味道,果然有几分功夫在里头,他心下大悦。颜峤从进了园子就一直觉得有一束目光跟着自己,让人如芒在背,可是转头去看,却又只有正在赏茶品茶的客人,他心中不免升起几分烦躁。
“浔桑,你来看这个,这不就是我送给你的湖山云雾吗?”正在疑惑之际,就被庄修与拉到了一旁,颜峤忽然觉得那束目光更加炽烈,像是要灼烧一切一样。
“的确是,没想到柴阳也有这种好茶。”努力收敛心神,颜峤心中自我安慰,大概是自己最近休息不好,一时幻觉而已,还是闻一闻茶香,会清爽一些。
“浔桑是在说我送的礼轻了吗?”庄修与捏起一簇茶叶在手,细细嗅着如兰幽香,看着颜峤的目光有些玩味。“自然不是。”颜峤与他相处这两日,知他平素爱开几句玩笑,也不在意。
“这就好,那可是我亲手采亲自做的茶,即便世间有万株湖山云雾,也只有浔桑喝过我亲手所摘。”庄修与清浅一笑,将颜峤取在手中的湖山云雾拿下,语意难明。
颜峤一怔之下,已有一个年轻公子走了过来。
“流光参见两位大人。”
不错,来人正是流光,按着徐粲吩咐,他精心装扮了一番才出场,果然艳若桃李,比之佳人更胜一分不羁傲气。
“你是?”颜峤抬手让他免礼,虽觉此人貌美,却是毫无印象。
“世间一爱茶成痴之人而已,方才见两位大人提到湖山云雾,也是流光最爱之茶,一时心动,便走了过来。”不得不说,流光公子的演技也是可圈可点啊,徐白米躲在一丛修竹后面频频点头。“哦?你也最爱湖山云雾?”小白脸果然上钩。
“不错,湖山云雾于危崖飞泉之下生长,又经云雾蒸蔚,茶叶饱满秀丽,茶汤幽香如兰,当得茶中君子之称。”流光再接再厉,庄县丞越陷越深,几乎要引之为知己。“难道县丞大人也最爱此茶?”流光故作讶异。
庄修与点头:“我曾亲往湖山,采摘山顶云雾。”
“当真?”流光大喜,容颜更艳,满园花色尽失,“我一心想去,却苦于俗事缠身,难以成行。不知大人府上可还有余茶,流光冒昧,实在求之若渴。”
庄修与看颜峤一眼,缓缓摇头:“实在抱歉,不曾留下。”流光换上一副失望表情,鬼知道他究竟喜不喜欢什么湖山云雾。“对了,方才在那边,我看到还有几种产于湖山周围的茶,不知县丞大人可有兴趣一看?”时机已至,流光水到渠成地开始拉拢庄修与。
果然,庄县丞不疑有他,点头就随着去了。颜峤方才听着两人说得头头是道,正想着要不要跟上去,刚一抬脚就被陆馆主拦住了去路。“颜大人,草民这里还有一种特殊的茶,可以请您移步一看吗?”本篇的一大龙套出场,这可是徐粲看在他面相还算合眼的份上,额外多加的一场。
颜峤于情于理难拒,便随着陆馆主往旁边走了几步,可是陆馆主的身影转过园子旁边的那一丛修竹,忽然就不见了踪影,颜峤左右看看,这里却是空无一人。
“桑桑!”
忽然一声欢呼,颜峤就在惊吓之中看到了头顶绿叶的徐白米。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真的有人在看文吗?怎么都没有评论的呢?没人吐槽还真是冷清啊!欢迎大家开启新八君模式!
☆、从内部改革。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知是不是徐老大一时眼花,竟然在颜峤脸上看到一抹若隐若现的红晕。嘿嘿,桑桑果然待自己与众不同,会害羞就说明在意啊!于是我们的徐老大信心满满地扑了上去。
“桑桑,我好几天都见不到你,想死你了!”一把将颜峤抱在怀里,徐老大忘了这还是在嘉木馆里。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