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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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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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表白

  这样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日子过了七天,郡里传来了消息,实在是个不怎么样的消息,而且有几分明目张胆耍无赖的意思。说什么颜峤在位数月毫无政绩,反而治下不严,以至于恶性命案发生,至于这次命案,颜峤与之有所牵连,必须要接受相应调查。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不管是谁的错,最后都是颜峤的错,他要引咎辞官才能让所有人满意。
  颜峤对此没有表现出来多大的反应,只是修书一封前往郡里,只求太守拿出证据,还死者一个公道。下人们嘴碎,病中的颜伯听到这件事情,咳血不止,昏迷过去,险些就此撒手人寰。停云外出找药还没回来,颜峤忙着照顾颜伯,一时之间焦头烂额,顾不得亲自替自己平复冤屈。
  徐粲也急得够呛,谁能想到古代这乌鸦黑的真是够可以的,还一黑黑这么大一片,连一郡太守都是这样颠倒黑白之人,真是可以想象古代百姓活得有多艰难,而自己该是多么独具慧眼,才能在这么多黑乌鸦当中发现桑桑这么只白孔雀。
  老大心情不好,遭殃的自然是手下的人,沈均这几日已经被迫放下了自己济世救人的本职工作,每天带着人四处查访,寻找无常阁的下落。但大概是人品不够,一向在江湖上嚣张惯了的无常阁自从干了那一票之后,好像销声匿迹了一样,以至于沈副堂主数次无功而返。
  “妖孽啊,看来你威名远播啊,吓得人杀手都从良了。”徐粲这几日在书房的频率越来越高,要是放在以前,沈均孟寒他们一定激动万分,十匹马都拉不进去的人竟然自己一直呆在里面翻翻这儿摸摸那儿,就算只是个表面功夫,也让人觉得未来充满希望。不过现在的沈均大概是顾不上了,正捧了一壶凉茶猛灌,他有咳嗽的旧疾,只要思虑过多便会复发。唉,所谓医者不自医,他试了各种药方也治不好这点毛病。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听说你的桑桑,咱们的大嫂不是再过几日就要被送往郡里了吗?”终于将咳嗽压下去一点,沈均对家里的消息也是一清二楚。徐粲闻言怒捶了桌子一把:“这些睁着眼说瞎话的狗官,老子迟早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沈均莞尔:“你家桑桑可也是官,可别一竿子打死一群人。”
  “那怎么能一样,我家桑桑是两袖清风,不事权贵,一心为民的好官,跟他们那就是天上的星星与地上的石头的差别,岂能相提并论?”徐粲拍着胸脯理直气壮道。
  沈均抚额:“老大,那叫判若云泥。”唉,没文化真可怕。可咱老徐是谁,脸皮红都不红:“我知道,不就是为了加点字数吗?”
  随意胡扯了几句,可还是正事要紧,这么盲目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那啥,沈妖孽,你觉得咱们到时候劫狱的可能性有多大?”小时候和老妈一起看的还珠格格,里面就有劫法场这一幕来着,那场景真是看着就让人激动,等劫了法场,虽然自己要和桑桑一路逃亡一路漂泊,却是过的二人生活啊,轰轰烈烈策马奔腾,奔腾啊奔腾!这样一想徐老大都觉得气血上涌。
  沈均无语地看着他:“老大,还不到这种程度吧,顶多颜大人丢个官而已。”
  徐粲的美梦戛然而止,不舍地擦了擦哈喇子,他还不死心:“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事情严重到那种程度?”
  沈均已经无力陪他折腾, 翻着白眼自顾自喝茶。过了一会儿才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正色道:“对了老大,上次我就仔细想过了,你如果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和颜大人双宿双栖的话,不如去问一问他的想法。如今西启的官场现状就是如此,他毫无家世背景,如果做官,免不了要受排挤,就像这次的事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如果他不想做官,咱们仁义堂自然养得起他,所有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徐粲闻言却是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用问了,桑桑的想法我很清楚,他是一心想做个好官,想在这混沌之中守住一点清明。而且就算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也不会住进仁义堂来的,他有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倔强。”
  沈均心下闪过无数思量,终于对徐粲的认真有所了解,没想到他已经如此了解颜峤,还能事事为他考虑。看来自己没有从中阻挠实在是正确的选择,还有什么比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更能让人安慰呢?
  从书房出来,沈均径直去了程远的院子,敲门也无,径直推开了就踏进鲜花满园的院中。身后,树下的徐粲看着渐渐消失在□□之中的沈均,笑意清浅,眼神幽幽,却是不知其中真意如何。
  “来了就进来吧。”沈均在屋外站了片刻,刚要挪步就听到房里熟悉的声音传出。嘭的一掌推开房门,几乎是伴着程远的声音,沈均已经踏进了屋内:“我又没说不进,还是程副堂主最近改了性子,突然罗嗦起来了。”自顾自地坐到桌边,沈均望着窗户旁边的程远,神色如常。
  程远不复那日的臭脸,竟还有淡淡的笑意,似乎对沈均能踏进他的院子喜出望外一般。
  沈均被他看得脊背发麻,拿了茶别开头去喝:“你笑什么,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相商,你严肃点。”程远闻言起身往这边走来,伸手夺了他手中茶碗,俯身凑到他脸前,两人呼吸近在咫尺,也不知是谁的心乱了,谁的脸颊红了,房里的气氛一下染上了暧昧的颜色。
  不过人平时戏谑惯了,关键时刻清醒的也快,等沈均发觉自己脸上的热度快能烫熟鸡蛋,人已经就着凳子滑到了几步之外。“我一向严肃,只对你例外,你从来都很清楚。”程远晕了红光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失落,直起身子坐下,也不紧逼不放。
  “这些话不用再说,徒添尴尬而已。”沈均收拾好心情,靠着柱子站在一边,显然不想继续程远的话题,“我说了是有正事来,也不跟你废话了,无常阁的人你应该打过交道吧,我要那几个杀手。”
  程远抱臂,瞥了他一眼:“你以为这事和我有关?”
  沈均摇头:“不,你上次说了此事与你无关,我信你。”
  程远闻言,双眸泛出两星亮光,却听沈均继续说道:“不过你与无常阁有过来往不是吗?我找了好几日也不见他们踪影,现在事情紧急,所以才来找你帮忙,那几个杀手虽然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竟然对老弱妇孺下手,可见是穷凶极恶之徒,留着也是拉低无常阁的水准。”
  “若是我不答应呢?”程远瞧着他心无旁骛的样子,眼中亮光渐渐褪去。
  沈均抬头看他,语气却突然幽然起来:“那天老大跟我说,他成神成鬼,都只为求颜县令平安无虞。虽然柴阳远离京府,但颜县令刚直不阿之辈,若是事情闹大,传回京都,你也不想再引起轩然大波吧。”
  程远哂笑一声:“他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如何掀起轩然大波?”
  沈均听出他话里的不屑,没有反驳,但不满愤懑之意溢于言表。程远抬眸向他看去,语气恢复淡然:“我知道你对他忠心,但这事我不会帮忙。”
  程远从不说废话,每一句都是斩钉截铁。他既然说不帮忙,便一定不会帮。沈均倏然站直了身子,怒极反笑:“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程副堂主超尘脱俗之人,怎么会听我一句话就管这等闲事?哼,真是打扰程副堂主了!”
  瞧着沈均怒气冲冲地离开,程远始终坐在那里不动,似乎还有客人要来。果然,等沈均的脚步声离得远了,他再度开口:“窗口的花花香有毒,闻多了会变成傻子。”他话音一落,窗口处噼里啪啦一通乱响,先是花盆坠地,紧接着就是有人摔进房间里的声音。
  “啊,程面瘫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毒花还放在房间里。”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徐粲拍拍身上的灰,仍然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程远看他一眼,并不说话,嫌弃之意可见一斑。
  徐粲对他这副德行也算是屡见不鲜,不过眼下他可有办法撕掉那张扑克脸,装模作样看了看四周,他若无其事地开口:“沈妖孽走了啊?你说说他好不容易来找你一趟,你也不把握住机会,再想把人骗到你屋子里,那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程远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你想说什么?”
  徐粲神色一正,也不再与他玩笑:“没想说什么,就是觉得沈妖孽人看着不老实,实际上老是被人欺负;而有人看着挺老实的,却除了会说些好听的话,一点也没有真正把人放在心里。”
  程远微微垂首:“你懂什么?”
  徐粲笑了,你们这堆古人,老子动动手指头就知道你们脑子里在盘算什么。他话音一转道:“嘿嘿,也不知双峰寨潘老大和景家三少爷最近怎么样了?好久不见还真是想念他们呢!”程远不接他的话,但也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徐粲成功解除潘老大和景三爷之间的矛盾,让他们重归于好的事之前在仁义堂传得沸沸扬扬,现下他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件事,自然是拿沈均在和自己交涉。
  徐粲也没指望他露出什么期盼的表情来,这就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除了沈均那家伙口味独特,别的人都受不了。“呐,虽然你对我这老大不怎么样,刚刚才说完我坏话,不过看在毕竟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还是很愿意去帮你和沈妖孽说说的,你知道他听我的话。”
  “你是在向我炫耀?”程远看着洋洋自得的徐粲,目光诡谲。
  徐粲后背一凉,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看你俩也老大不小的了,老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还是说你没想过与沈妖孽双宿双栖?”
  这话算是戳中了程远的心头肉,目光软和下去几分,口气也不再那么强硬:“你为何不去找景致帮忙,景家也能请得起无常阁。”
  徐粲心里骂他一声无良,面上却还是笑得亲切:“那不一样,我和景致是朋友,他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当然不会去破坏他们大好的夫夫生活了!”唉,等这儿的事了了,自己一定也要和桑桑好好过二人世界,上次景致来信,说潘老大带他去外面转了一圈,直到前几日才回寨子。啧啧,想想都知道这一路上两人有多如鱼得水,真是让人羡慕到不行。
  程远似乎也被这话触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晌才醒过神来,看着徐粲认真道:“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徐粲了然一笑:“是吗?那程副堂主觉得我为什么特意找你帮忙?”
  程远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身子却显得有些绷紧,其实自从徐粲进来,他就一直是这种坐得不安的样子,但直接站起来未免突兀。徐粲哪里看不出他的状态,不过却是存了戏弄他的心思,一会儿站一会儿坐,此时见他不说话,也不逼迫,反正打趣得也够了,索性开诚布公:“唉,知道你不爱说话,我替你说了也行,毕竟是我来找你商量事情的嘛。”
  程远手指不停,一副请君随意的姿态。
  “我虽然是这仁义堂的堂主,里外也被人称一声徐老大,但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少分量,原本想着相安无事就好,可是现在我不犯人,人却找上门来,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也不想这样一直不清不楚的了,索性咱们把话说开,你给我我想要的,我也给你个痛快,两不耽误岂不是好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程远不答反问。
  徐粲笑嘻嘻坐下,也没打算隐瞒:“我又不是傻子?一个文也不行武也不成的堂主,手下四个副堂主却一个个不是文武双全,就是医术高超,上看下看浑身都写了‘我不是屌丝’几个字,我就是再脑袋缺根筋也会想想自己是不是来历不凡什么的,所以才配备了四个一流保镖。”
  毕竟是来自异世界的人,古人这点弯弯肠子还是很容易理解的,所以自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之后,徐粲暗地里也曾留意过,所以今日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程远眸光闪了闪,似乎没想到他能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好冷,不想伸爪子~~

☆、交涉

  其实自从颜峤答应带徐粲回乡祭祖之后,徐粲就一直打算着和程远他们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没想到柴阳世家那几个老不死的,竟然请了杀手屠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打乱了徐粲的步调,不过总归都是走到了这一步,早说晚说都是说,所以先鼓捣着沈均去找了程远,自己也尾随其后。沈均没有说动程远,这也是徐粲意料之中的事,虽然不知他们两个之间有着怎样难解难分的纠葛,但也可以猜测一二。沈均对自己的忠心毋庸置疑,虽然这么说有些惭愧,但用他来牵制程远,是自己现在唯一的倚仗。毕竟,这副身体也不知背负了多大的秘密,身边要有这么一个才智高绝的人来监视着。
  “你应该不记得当年的事,为什么知道是我?”程远没有否认徐粲的话,却忽然打断他。
  当年他们四人带着八岁的徐粲一路从京都到柴阳,千山万水。从未受过如此磨难的徐粲一路上病倒了数次,差点都走不到柴阳。本就还小的徐粲,更是对京城的事再无半点记忆。如今他突然找自己来说这些,聪明如程远,自然想到了其中关键。为何他信任孟寒沈均,连平时甚少出现的李满都不曾戒备,却唯独来与自己谈判此事。按理说他并不知道当年的事中曲折才对。
  徐粲跟旁人打听了一些,一大半也都是猜出来的,也能编出个差不多完整的故事,闻言淡淡一笑:“以前的事我确实记不大清了,不够谁是真心对我好,谁又有异心,我自己的心,自然能体察处一二。”
  程远自然不相信他这个理由,但也无从否认,孟寒沈均他们的确是真心,自己又确有异心。
  徐粲也没指望他信:“老实说我对以前的事真没什么兴趣,虽然觉得沈妖孽跟了你有点可惜。”瞥到程远眸中骤然射过来的冷箭,他赶紧接着说道:“当然了,只要你们俩有情,我也不至于棒打鸳鸯。不过你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我作为冤大头自然不能白白吃亏不说话了。”
  程远对他的指责毫无愧色的接受:“我在柴阳等了十二年,始终是死局一个,只有回京才能有所转机。”
  “所以你从小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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