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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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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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斩月大脑里的某一处搭链扣上了,她一秒后意识到靳东跌倒了,因为跑的太快太急,他连脑袋都撞在了地上,那么脆亮的声音,夏雪的哭声现在比那个撞击的声音还要强烈。

斩月扑了过去。

还没有跑到靳东身边自己也栽倒了,她爬起来,像狗一样在地上往前爬,爬的又快又急,像靳东刚才冲进来一样。

“滚开!滚开!”斩月竟然这般尖叫,尖叫的嗓子都划出指甲在玻璃上行走的声音,特别尖锐:“滚开!不要碰我的东东!滚!”

围起来抱靳东的人又人仰马翻的往后退,退出了距离,看着像条狗一样的斩月跪着爬到靳东身边,靳东的额摔伤了,他很晕,他扶着自己的太阳穴,伤残的那条腿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因为疼了一年多,那条腿的膝盖磕在台阶上,正是膝头半月板的位置,疼的他当时流了一后背的汗。

“琪琪……”

靳东撑起上身,递手给斩月,斩月爬到他身边,转身坐在他后面,将他的头抱着,让他枕着自己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靳东很难受的对斩月说:“琪琪,我头疼,我腿疼。”

斩月埋着头靠着他的额,另一只手摸他的后脑勺:“我带你去医院,别怕,别怕。”

靳东看着斩月的下巴,轻轻抬起手,捏住,然后摩挲:“琪琪,我们回新加坡吧,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不想看到他们,我好讨厌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反对我们,我们走吧,好不好?”

“好。”斩月贴着靳东,目光空洞,视线却落在楼外夜色下躺着不起来的男人身上:“好,我们走,我们走。”

靳百川发怒了,他转身看着所有的人,大声的吼叫:“让他们在一起行不行!管它什么责任家庭!孩子都要死了,就是亲姐弟也能在一起!我说能在一起就能在一起!”

没有人开口,大家都呆了傻了,看着蜷缩在地下的那对恋人,他们爱情的能量条好像在急剧的缩小,缩小,最后发出清空警告。

栗原清一要抱斩月起来,他被她推开,他很无奈,抿着嘴唇,脸颊开始颤抖:“孩子,你身体有伤,别这样,快起来。”

他再次弯腰下去,还是被斩月推开。

她就那么与靳东抱着,两个人头贴着头。

靳东却慢慢把自己撑起来,在斩月怀中朝栗原清一问:“什么意思?琪琪哪里受伤了?”

栗原清一抽噎一下张着嘴巴低头平静,他太难受了,没有想到因为家庭的原因,他女儿的爱情也走的这么辛苦。

他转身,终是看不下去,痛恨这一家冥顽不灵的人:“我的女儿,为了筹她妈妈的手术费,卖了一个肾给我!我想问问!你们在场的任何人,谁能对自己的父母行孝到这种程度?谁?!”他四处望,大家惊愕的望着他:“你们了解我什么感受吗?为了我爸爸,我拿走了我女儿的肾,但没有我女儿的肾,我又找不到她,她有多好你们看不到吗?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你对她好她就会肝脑涂地回报你的人!”

靳东。突然抓住斩月的臂膀,他吃惊的问:“你,你卖了你的肾?”

老婆,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我错了,我知错了……

斩月把腿盘起,舒服的坐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笑:“我妈得了癌症,没钱,我能怎么办?就算求人,这个人情债也得还,还不如自己想办法。瑚”

靳东。突然掐住她的双颊,将她的脸带起来:“路斩月,你对自己负点责好不好?你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还觉得了不起了是吗?”

斩月仰着脸哭,眼泪流到靳东手上:“是啊,我也后悔,我卖了一个肾,可我妈没坚持半年,既然这样,得了癌症的人还治疗干嘛?是吧?”她凄凉绝望的笑:“靳东,他们不仅是我的父母,还是我的恩人,父母的恩情哪怕用自己的这条命都报答不了,更何况我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没人要你知道吗?”

“你怎么没人要!”

大太太和栗原清一一前一后的开口,说的却是相同的一句话。

斩月根本没望他们,只是对着靳东微笑:“靳东,没有他们,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也许在福利院,也许在大街上乞讨,我甚至可以过的更惨,就是今天,我还是那句话,要我的命,我都会给他们,这个世界,一个是我的父母,一个是我的孩子,我可以付出生命的,没有什么好犹豫。”

靳东又哭了,哭的特别绝望:“那我呢?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你好自私,你只能为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付出生命,却没有我,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我?”

斩月驼着背,在地上坐的很舒服:“爱情,爱情究竟是什么?欺骗、背叛、谎言……七年之痒,我想起来就觉得失望,有多少恋人曾经像我们一样相爱过,可是后来,为什么时间能摧残他们?为什么他们会渐渐没有感觉?甚至再后来会对外面的异性产生感觉,出轨,呵,为什么?”

“你觉得我会?”靳东问她,然后笑着摇头,突然爬起来冲到栗原清一那边,大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纷纷围过去要拉。

靳东抓着栗原清一的上臂,视死如归一般的笑容和哭泣:“把琪琪的肾还给她!还给她!把她的肾还给她!!!我不要!我不要!!!我的琪琪!我的琪琪……我的宝贝……”

斩月也站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泣瞬间又一脸的泪,她隔着人群,看着靳东发疯一般的尖叫,怒吼,心里知道,这样待她的人,此生,只有靳东一个铄。

这边拉扯痛哭中,斩月朝黑夜下的楼外看了看,靳湛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花坛前的台阶上,手上点了根烟,路灯照着他的脸,全是血,他看到斩月朝他看,露出了放弃一切的笑容。

……

斩月朝他走了过去。

他在半黑半明的黑夜灯火下点着烟朝她咧嘴微笑,那脸庞上的血并没有遮挡他牙齿的洁白,像一粒粒饱满的白玉米。

斩月站在他面前,他低头往地上弹了弹烟灰,试图伸手抓她,喃喃自语:“回不回家?回家的话,我带你走?”

有一行泪像清水冲开了他面颊上污浊的血液,蜿蜒出一条路线,斩月看着他的眼睛蹲了下来。

靳湛柏终于够住了斩月的手,轻轻捏着,他总是习惯用捏摇的方式让她注意力集中,斩月蹲下来他便看她更容易一些,他依旧笑着问她:“回不回家?”

斩月说:“靳湛柏,我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想跟你好好过。”

他朝地面看了看,点头也自嘲的扯动嘴角:“我知道。”

斩月的情绪有些改变,她的眉拧结一起,开始抽噎:“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爱上你。”

他仍旧低着头,笑:“我知道。”

“为了我的宝宝,我都会迁就你,体谅你,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终于抬起头,脸上的血液已经被许多行眼泪冲刷开了,像泥泞的路。

“呵呵……”斩月站了起来,他的手从她的手上垂下去,斩月满脸是泪:“你好坏,你真的好坏。”

看不见他的表情,他埋着头,手往地上扒拉着什么,只是那干燥的地面嗒嗒嗒的一滴接一滴的落满了他的泪。

可是他这般淡然,谁知道斩月一转身他竟然从花坛上跳下来,凶猛的抓住她,强行把斩月掰向自己,抬起的脸原来早已涕泗横流:“老婆,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我错了,我知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求你,求你。”

“哎——”

又不知道是谁叫的一声嗓门,一条纤长的黑影从明亮大厅冲入了黑夜下,斩月虽然痛苦的万箭穿心,但还是挡在两个男人中间,靳东没能动的了手。

“滚!滚远一点!离我的琪琪一万光年远!你再敢靠近她,我废了你!”

靳湛柏闭上了眼睛,他往后退,止步在靳东面前。

靳东一回头,看到一大家子的人又全都出来了,他转身就牵起斩月的手,腿疼不算什么,只要他能带走他的琪琪。

“啊——”

“他们要走!”

“站住啊!去哪儿啊!”

“喂——”

月光下一道温柔的风,两条在风中奔跑的影子,无数颗飞流的眼泪,斩月这一刻真的好想放纵一回,让她自私一回,跟着心,走一回。

她跟在靳东身后,朝皇廷一品外面跑了起来。

家人轰隆隆的追出去,靳湛柏跪在地上,掌心撑着地面,放声大哭大笑。

……

斩月抬起头:“你的腿疼不疼?”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靳东紧紧的搂着斩月,她问他的时候他低头朝她看,竟然笑的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一样,傻气稚嫩。

斩月的泪水一遍一遍的流,可是看着这样单纯美丽的笑容,她又忍不住陪着靳东一起笑,混合着泪水,又哭又笑。

“琪琪,琪琪,琪琪,琪琪……”

他不厌其烦的喊她的小名,斩月高高仰着头,每当他叫一次,她就点头,“嗯”。

靳东叫着叫着竟然泪流满面,他眼角有一颗泪痣,在岁月摧磨下颜色并没有变淡,斩月抬起手拿手指去轻轻触摸,靳东便低下头,让斩月更容易抚摸它,然后两人的眼睛碰撞在一起,互相看着彼此,眼神坚定而专一,他们是对方青春中最耀眼的一笔,像焰火一样!

“琪琪,我们就要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要幸福的永远在一起!”他摸斩月的脸,轻轻的揉了揉,突然自己的悲伤又无法遏制,眼泪流的凶猛浓烈:“我们是被拆散的,我们彼此相爱,是被人拆散的,是拆散的,拆散的……”

斩月像过去一样,张开双臂投入靳东的怀抱,他便也像过去一样用力的抱着她,用背为她挡住风,前方来了计程车,显示空车的亮光像茫茫大海上的曙光,灯塔,他蓄满眼眶的眼泪中迸发出那么强烈的喜悦,喜悦到染上了眉梢!

“宝宝……宝宝……”

斩月偎在靳东怀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定勇敢,靳东是她的铠甲,最锋利的尖刀也刺不到她,她看着远远过来的计程车上的光,那光芒一闪一耀,好像从这一簇光火中便能回到他们的过去,时光从06年再来一次,他们相遇,倾心,相爱,一同走入圣堂,为彼此戴上婚戒。

可是现实比噩梦还要残忍,她和靳东的结局,没有白发苍苍,可是再没有这么可爱的一个人,能深深的刻在心中,叫他们想起来就又哭又笑,20岁的最美年华,她和他飞扬的笑容,注定成为彼此心中铭心刻骨的回忆……

而在时光老去时,他们各自在对方心中远去的身影、笑容、眼神、声音,都藏成了他们彼此心中最珍贵的回忆,那时,爱过的人呐,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风景,是你多么温柔的目光,教我坚毅望向前路,叮嘱我跌倒也不应放弃……

如果,在身边的最后真的不是你,如果经历了那么多坎坷辗转后,最终我们还是要分开,如果故事到最后,是我们的身边都有了别的人,如果回忆,诺言和曾经相爱的决心都在现实面前变得渺小,不堪一击,不管以后如何,不管结局如何,现在的我还是愿意执着的再爱你一次,东东。

……

皇廷一品。

花园中的夜灯熄灭了十盏,楼里客厅人影幢幢,老太太拉着靳湛柏去卫生间洗了脸,看着他斯文面庞下多处受伤的地方,心疼的无以复加,虽然对自己儿子、自己孙子和路斩月之间的事情感到唏嘘和嗟叹,但也比不过她儿子的身体重要,刚才靳东出手毫不留情,俨然有要把靳湛柏打死的决心。

洗完脸,老太太拉着他坐到客厅沙发上,徐妈早就把医药箱取来了,两个老姐妹一左一右的给靳湛柏脸上的伤口包扎,见鼻血又流出来了,老太太急了:“哎呦喂,这是咋滴啦?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靳湛柏挡开老太太的手,抽了张桌上的纸揉成柱状,塞进鼻孔中止血,老太太拿着药棉忍不住就哭了,当妈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孩子有错,她也偏心的要护着孩子。

老太爷突然打开了卧室的房门,从里面走出来,客厅里的人都抬头看他。

刚才他和佟战夫妻、栗原清一还有路爸爸,五个人进了卧室房间,在里面单独谈话,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爸。”

靳百年站起来,看着老太爷,老太爷拄着拐杖,朝沙发走过来,突然抬起拐杖,目标正指着被老太太上药的靳湛柏。

“滚!滚出我家!”

没有人说话,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太太蹭的一下站起来,用眼神隐晦的瞪老太爷:“你干啥呀?”

老太爷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气愤:“我叫你滚,听不见是吧?”

靳湛柏抬起头,看着他老爸。

“滚!我家没有你这样心毒的小孩!”

老太太指着老太爷已经迫不及待绕过茶几走过来了:“发什么神经啊,孩子都伤成这样了。”

“放开!”老太爷一把挥开老太太的手,仍旧用拐杖指着靳湛柏:“你滚不滚?”看靳湛柏没动静,老太爷气的直点头:“好,你不滚是吧?”

这时,靳湛柏站起来了,他眼睛已经渐渐肿了起来,面容非常狼狈。

“哪怕靳东不是你侄子,你也不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这小孩一点亲情概念都没有,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踏进我靳家一步!”

靳百合也绕过来劝起老太爷了:“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小五不也被靳东打了么,算了,冷静一下再说吧。”

靳湛柏朝外面走,老太爷居然抡起拐杖朝他的头砸了过去,砰咚一声,落地时吓到了所有人。

“哎呦喂!你个十三点呦!”老太太心疼以及,冲过去就要摸靳湛柏的后脑勺,他推开妈妈,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外面走了。

……

离开皇廷一品,他开着车子在马路上徘徊,不知道上哪里去,最后在路边把车停下,点了根烟,可是根本不能吸,嘴巴被靳东的拳头捶烂,现在张口都是问题。

他把烟从窗户抛出去,抓起手机在屏幕上乱点,无所事事,不知不觉他把斩月的号码翻出来,犹豫了还是犹豫,笑着哭着往车外看,霓虹那么漂亮,在他的眼泪中像浮动着的流火荧光一般。

拿抽纸把口腔里的一口血吐掉,他定了定,终于鼓起了勇气,按下拨号键,将手机贴到耳朵边上,可是那边还不等他心脏收缩,已经传来电脑系统的美声:“您好,您所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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